第27章 虛構事實

人形機甲是降臨日後才出現的戰爭機器，誕生之初就被給予極大的厚望，結果在正面戰場上令雙方各自吃一個大虧：降臨的超凡種族們在機甲上沒有感受到任何魔力波動，以為和之前的各種戰車坦克戰鬥機沒太大區別，然後被機動和火力更佳的機甲打個措手不及，大量低階成員被消滅；本土人族則高估機甲的威力，在高階超凡種族前機甲的武器仍然沒太大效果。雙方在正面戰場幾番拉扯后，本土人族的防線再次崩潰，直到開始使用鍊金術。

死傷驚的狙擊很好地轉移了機甲駕駛員的注意，趁著轉輪機槍短暫的火力空隙，幾枚小型EMP手雷（電磁脈衝手雷，用於破壞電路的）從裝甲車后拋到機甲腳下，強烈的電磁脈衝令機甲的控制系統瞬間紊亂，火力網出現短暫漏洞，一直被壓得抬不起頭的特勤隊立刻搬起準備好的各種重型武器，瞄準機甲發泄先前被壓制的怒火，爆炸的衝擊在緊急啟動的力場護盾上激起圈圈漣漪。

「魔眼2組，送我過去！」無視被狙擊槍龐大後座震得酸麻的肩膀，死傷驚拉動槍栓將標準彈藥壓入槍膛，從背包中摸出一枚榴彈，長長的引線管塞入槍膛固定，再次啟動充能，然後拎起背包跨過鐘樓塔頂護欄一躍而下（危險動作請勿模仿）。

黑色的警用遙控飛行貨車從遠處飛騰而起沖向鐘樓塔，擦著牆壁甩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接住半空的死傷驚，徑直飛向遠處關閉部分力場重新開始傾瀉火力的NK85。

2公里多的距離警車飛行很快就到，機甲駕駛員察覺到遠處趕來的支援，兩枚導彈先後發射試圖攔截警車。死傷驚躍下車廂，半空中端起狙擊槍扣動扳機，榴彈在電磁的推動下飛速脫離槍口與第一枚攔截導彈相撞爆炸，死傷驚自己則借開槍的龐大后坐一緩速度，一個凌空跳躍成功降落到一個小樓的樓頂。

飛行警車穿過爆炸煙霧，車身一轉與第二枚導彈擦邊而過沒有相撞。錯過目標的導彈沒有繼續飛行而是立刻爆炸，衝擊將摧毀了車尾的動力系統，高速飛行的警車打著旋墜向地面，在駕駛員的遠程操控下勉強擦到機甲，龐大的衝擊力直接撞碎半側的力場護盾，將機甲一條機械臂和一半的機槍完全摧毀。

眼見一半的火力被破壞，NK85的駕駛員果斷將剩餘的6顆導彈全部發射，四散飛向周圍的建築試圖造成更大的破壞。徹底擺脫壓制的特勤隊員們迅速向空中調轉火力，幾顆榴彈在半空中爆炸，成功攔截下其中的五顆，最後一顆導彈僥倖避開火力網，高速飛向遠處不知會攻擊哪裡。

「注意，一枚導彈在向市區飛行，落點不明。重複，一枚導彈在向市區飛行，落點不明！」通訊頻道中響起魔眼1組焦急的聲音。

一顆榴彈帶著淡藍色的光束拖尾以比導彈更快的速度自某處樓頂發射，在逃逸的導彈撞到別的大樓前自後方追上，兩者在半空中同時引爆，衝擊波將旁邊樓棟的玻璃瞬間震碎，大量的玻璃渣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樓頂的死傷驚站起身，將電磁狙擊槍拆成多段投入運動包內，這支狙擊槍在五六分鐘內3次充能過載，第3次更是過載到極限，現在已經故障，完成維修前無法再使用，不過那邊的機甲已經破壞得差不多，特勤隊完全可以處理。

另一邊，失去一半火力和全部導彈的NK85機甲在特勤隊的全力轟炸下受創嚴重，徹底停機，安裝的機槍全部被摧毀，裝甲裸露的地方有電火花間或跳躍。

為了防止機甲自爆，幾顆EMP手雷再次引爆，一陣電火花亂閃后，機甲徹底停止運行。

確認內部已經沒有能量反應和生命反應，幾名特勤隊員端著槍小心靠近機甲駕駛艙，用撬棍猛力撬開形變嚴重難以打開的艙門，內部的駕駛員已經死亡，正是這次的行動目標凌武靖。

「報告，機甲確認完全摧毀，駕駛員身份確認，是行動目標凌武靖，確認目標死亡，本次行動基本結束。」聽著耳機中特勤隊的彙報，死傷驚帶著裝備從小樓樓頂上跳下，朝機甲的位置走去，他作為特工需要親眼確認駕駛員的身份。

戰鬥發生的街道屬於舊城區中的富人區，本身人口就不密集，行動開始後周圍的居民被爆炸驚動，在管理部門的疏散下有序撤離，機甲的出現雖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但在本次行動沒有造成其他平民的傷亡；唯一遺憾的就是突入別墅的十幾名突擊手，引力炸彈下整棟別墅都成了實心廢墟，他們沒有生還的可能，諾蘭城會銘記他們的犧牲。

向特勤小隊出示證件確認身份，死傷驚被允許進行現場檢查，在看到凌武靖的屍體后，他覺得有些不正常，但沒有和現場的任何一人提起。

幾分鐘后，支援部隊姍姍來遲，接手現場開始處置後續，這裡已經沒有死傷驚的事情了，在和安全局局長聯繫后，他便悄悄地離開，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行動辛苦了。組織情報有誤，沒有發現那台NK機甲，幸好安排你去支援，沒有造成更大的破壞。」秘密基地中，安全局局長喬伊端著濃茶，向對面的死傷驚說，「對了，你有高度機密的內容需要向我彙報？」

「是的，有兩件事。第一件事關於這次行動中NK機甲的駕駛員，行動目標凌武靖，我認為他的身份有問題。」

「怎麼說？」喬伊身子微微前探，似乎對死傷驚接下來的話很感興趣。

「一方面，那名機甲駕駛員的行為有問題，從他自別墅廢墟中衝出到被飛車撞擊，中間有無數的機會駕駛著機甲逃離那裡，但他沒有，在明知遠處有狙擊手的情況下，仍然堅持在原地攻擊特勤隊，就像在轉移注意力拖時間一樣；另一方面，根據局裡發給我的資料，凌武靖從來沒有接觸機甲的機會，而今晚他展現出來的機甲操作水平，至少有一年的戰場經驗，根本不是初學者能達到的。更重要的是，凌武靖他居然是魚人。我超凡生物學相當不錯，犬族獸人和魚人間的血統隔離非常嚴重，無論怎樣混血到什麼程度都不會有後代，更不要說出現一名純血魚人子嗣。」

「你能直接看到真相讓我有點意外，看來局裡要重新評估你的能力了。」喬伊端起濃茶喝一口，接著說：「沒錯，凌武靖，或者說那個魚人的身份確實有問題。接下來的內容是最高機密，不要擴散。經過多方信息核實，凌武靖確有其人，而且的的確確是驚鴻幫二把手，幾年前在和其他幫派衝突時他受重傷進入醫院，不久不治身亡，身份替代應該就是那是發生的。

「我們收到的情報是，有人通過儀式扭曲了一定範圍內的現實，將那個魚人變成一個特殊的傳染源，任何接觸到他的人都會被傳染，忘記原本凌武靖已死的事實並把他當凌武靖，其他人接觸到感染者后也會被傳染，相關的事實被扭曲。

「舉行這種儀式付出的代價非常大，如果只是替換一個地方幫派的二把手的話太過浪費，你之前提供有關1408的情報非常關鍵，我懷疑對方就是奔著那間房間去的，之後一段時間裡，我希望你可以多和凌然接觸，儘可能多的了解相關情報。

「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要彙報的下一件事是什麼？」

「我懷疑『繩花』瑪麗?簡被人頂替了，替換者就是永不空軍行動的目標。」

「你作為頂級特工應該明白，無論何時都應當對同伴保持足夠的信任，再微小的猜忌都會導致極為惡劣的後果。」喬伊放下茶杯，凝視著死傷驚的雙眼冷聲說道。

「我發現今天的瑪麗?簡多次違反安全條例，試圖打探不應當知曉的情報，昨天之前都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考慮到昨晚的交手，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她已經被替換，這是我的報告。」死傷驚調出終端中抽時間寫好的報告，將終端遞給喬伊。

喬伊認真地閱讀報告后，將終端還給死傷驚，說道：「情況我了解了，會儘快安排人進行調查，在得到確認前先維持原狀。一會你去檢查一下身體，晚上行動時你先是從鐘塔自由落體跳到飛車上，又在電磁狙擊槍過載的情況下連開三槍，我擔心留下什麼暗傷，現在時期特殊，每一名頂尖戰力都很寶貴，我不希望你身上也出現什麼問題。」

「是，長官。」死傷驚起身接過終端，行禮後轉身離開局長辦公室，向治療中心走去。

喬伊身子往後靠到椅背上，端起桌上濃茶，輕嘆一口氣：「事情真的越來越多了，調查遺迹的特工都還在昏迷，陽光沙灘1408房依然是未知，機甲進入諾蘭的渠道沒有調查清楚，操控凌武靖的十月花鋼鐵禁衛還沒有太多線索，現在又要調查『繩花』有沒有被替換。自從『黑桃K』調來本市后，事情怎麼就一件件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