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崩

駕崩

厲沉修回府並沒有待多久,第二日天還沒亮便又被召入宮中,並且在宮中一呆便是十幾日。

偶爾會在深夜回王府,在床榻邊坐坐,看看已經安睡的郁之寧,再問問楠雨近日的情況,在榻邊呆上一個時辰便又回了宮中。

而厲沉修成日在宮中,不免也讓朝臣多了幾分猜想,許多大臣趁此機會私下讓自家夫人,去王府拜見極有可能成為未來皇后的五王妃。

但此時厲帝病重,正是敏感之時。郁之寧本就不想應酬,便以身體抱恙為由,將那些想「拜見」的夫人全都拒之門外。

郁之寧婉拒久了,那些夫人許是知道了其中深意,便也不再上門打擾。

王府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宮中卻再在秋日的某個陰雨天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厲帝的身體本就一日不如一日,近日更是有油盡燈枯之像。

可今日不知為何,厲帝顯得精神極好,他同厲沉修用了午膳后,又同他下了棋。

最後厲帝覺得乏了,才躺在床榻之上,又與厲沉修說起了從前的事。

厲沉修坐在一邊,只是默默聽着,並沒有說話。

說完了從前的趣事後,厲帝望向厲沉修道:「修兒,答應父皇一件事。」

厲沉修輕輕頷首,十分恭敬:「父皇有何吩咐?」

「說不上吩咐,父皇只是想請你,等父皇走了,能饒了你二皇兄一條性命,可以繼續囚禁他,但不要殺了他。」

聽着厲帝這種安排後事的話,厲沉修並沒有說話。

而厲帝看着厲沉修這幅沉默不語的樣子,心之自己已經沒有時間了,有些急切的拉住厲沉修的手,道:

「答應父皇!!饒了……咳咳咳……」

厲帝因為着急而止不住的咳嗽,一旁的宮女連忙呈上了錦帕和茶水。

厲沉修將錦帕遞給了厲帝,厲帝接過捂著嘴,悶聲咳了許久后,厲帝拿開了帕子,上面赫然是一團血跡。

厲沉修看了眼錦帕上鮮紅的血跡,將帕子放在了宮女端著的木盤上,又服侍厲帝漱了口,安頓好厲帝后才淡淡道:

「好,兒臣答應父皇,會讓他好好的活着……」

聽后,厲帝躺在床榻上才緩緩合上了眼。

寢宮外秋雨帶着一絲涼意,砸在泛黃的落葉上,連成一片清脆悅耳的響聲。

而與雨聲夾雜在一起的,是一片悲痛欲絕的哭喊聲。

……

厲帝駕崩后,大太監李公公將厲帝生前留的聖旨頒出,厲沉修順理成章的成為新皇。

厲沉修將先皇安葬后,欽天監算了個吉日,隨後舉行了登基大典。

而厲赤瀟其餘暗處的黨羽,也在這期間被厲沉修一個一個拔除乾淨。

將一切處理好后,最後才撤了王府的暗衛,準備將郁之寧接進宮內。

入宮的前一夜,厲沉修將處理好事宜回了王府,但那時郁之寧已然安寢了。

他坐在榻邊安靜的看了會安睡中的郁之寧,隨後俯身在郁之寧額間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這幾日來的辛苦疲累,在見到郁之寧的這一刻,全部消散得一乾二淨。

厲沉修將外衣褪下,躺在床榻的邊緣處,抬手朝外揮了一下,閃爍著的燭火瞬間熄滅。他伸手輕輕環住一旁早已睡去的人,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郁之寧只覺得自己好似被禁錮住了一般,渾身都動彈不得。掙扎著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早已被不知何時歸來的厲沉修緊緊抱在懷裏。

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龐,郁之寧愣了片刻,許是很久都沒休息好了,厲沉修的眼下有一片烏青。

也是……厲帝剛剛駕崩,此時正是穩住朝臣之心的時刻,正別說他只用了月余便將剩下的亂黨,全部都揪了出來,這些時日,定是累壞了。

郁之寧不想吵醒他,看了看環抱着自己的手臂,她輕輕動了動,本想着自己輕輕掙開他的懷抱。

沒成想,她這一動,厲沉修立刻便醒了。

厲沉修並未睜眼,只是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暗啞道:「阿寧,再睡會……」

郁之寧動了動:「你睡,我先起……」

沒等她話說完,厲沉修便睜開了眼睛,看着她聲音帶着一絲柔軟:「阿寧,我很想你,陪我睡一會,可好?」

厲沉修本就生得俊美好看,此刻他眉間微蹙,聲音帶着示弱,再加上那眼下沒有休息好的烏青。

郁之寧看了片刻,有些挫敗的躺了回去,伸手將錦被掀起來蓋在了厲沉修的身上:「睡吧,下次即便歸回來晚了,也要顧好自己的身子,莫要著了風寒。」

「好~」厲沉修低聲笑了下,將郁之寧抱在懷裏親了親。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木香味都讓郁之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看着眼前又睡去的人,唇邊不禁勾出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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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王爺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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