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葉玲的決定
葉玲在白羽家裏住了一周就提出要回家準備面試的事情，從葉家村進城又不太方便，白月讓白羽開車送葉玲回去。
吃過早飯後白羽和葉玲就出發，剛上路那會葉玲還挺精神的，路上和白羽聊著窗外的景色，過了一個小時困意襲來，葉玲倚在座位上，頭偏向白羽的方向，靜靜地睡了。
白羽把車內的空調溫度調高了些，手機上的導航聲音關掉，放慢車速，車子很平穩的向前駛去。
「到哪裏了？」睡了許久的葉玲睜開朦朧的雙眼，聲音有些低沉，看樣子似乎還沒徹底清醒。
「馬上下高速了，再有半個小時就到你家小區。」
「這麼快？」葉玲感覺她沒睡多久怎麼就快到了，她拿出手機操作了會，「先去這裏。」
白羽看了眼葉玲手機上的定位，是一家川菜館。下了高速他把定位改變，四十分鐘后他們來到了這家九國川菜的店門外。
許是他們來的太早，這家擁有三層店面的川菜館裏面只有寥寥幾位客人。不等服務人員領路，葉玲帶着白羽直奔三樓，在一處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這裏是三樓最邊上的位置，短時間不會有其他吵鬧的聲音，窗外面是一處綠意盎然的庭院，幾棵高大的合歡樹肆意伸展着葉子，為庭院留下了絲絲蔭涼。
「這家店的大廚是一位國宴廚師的徒弟，他做出來的菜每天只有前十桌客人可以吃到。」
「店裏的老闆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要不是我是這裏的常客，我也不會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的？」白羽饒有興趣的問道。
「有段時間我一周有三次都會來這裏吃飯，吃得多了我對店裏廚師的手藝也有了判斷。有一次上的菜味道明顯比往常的要好，正好我打聽到店裏在招人就派了我弟弟去應聘。」
「厲害，真厲害。」白羽從葉玲的話里聽出她很喜歡店裏的味道，甚至還忽悠了自己弟弟來店裏打工，難怪這才十一點她就帶他來店裏。
兩人聊了一會點的回鍋肉、炒時蔬和番茄雞蛋湯就端了上來。白羽每樣菜先嘗了一口，眼睛微亮，不愧是專業廚師，這手藝就是沒話說。
回鍋肉里每一片五花肉肥而不膩、焦而不硬，淡紅色的肉片搭配着翠綠的蒜苗、火紅的辣椒，一口咬下，油脂的香味瞬間爆炸，搭配上一點點的辣味，一碗米飯很快見底。
吃過飯白羽就送葉玲回家，之後找了處樹蔭下補了會覺，白羽開着車返回村子，還在半路上時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是葉玲發來的，詢問他到家了沒。
這是他和葉玲之間的第一條消息，看到這條消息白羽才發現，雖然葉玲在家裏住了這麼多天，但他們倆之間除了日常接觸，私下從沒有聯繫過。
正好離得不遠有個服務區，白羽把車子開進去和葉玲閑聊了好一會，這才發動車子繼續趕路。
此時剛和白羽聯繫完的葉玲躺在沙發里，抬頭望着粉色的天花板，看着上面貼著的星空圖，許久之後，下定決心的葉玲撥通了一個電話。
「爸，我回來了。」
「我想好去哪裏了，嗯嗯，放心，我肯定能照顧好自己的。」
「好的，謝謝爸。」不知道葉玲和她爸爸說了些什麼，她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散。
兩天後，她的爸爸葉方舟給她帶回了她期待的消息，還為葉玲準備了一份厚厚的資料。
「這些是你上任的村子這些年的資料，一個月後你就要去上任了。」
「好的，謝謝爸。」葉玲攬著葉方舟的胳膊撒著嬌。
得到好消息的葉玲決定趁著上崗前的這一個月好好看看資料，為自己充充電，和葉方舟他們吃過晚飯就回房間看書去了。
葉方舟看着自家小棉襖的樣子，手裏的煙抽著也沒什麼滋味了，他嘆了口氣，把手裏才點燃的煙掐滅。
夜裏給葉玲送了盤水果回到卧室的溫婉看着坐在書桌上的葉方舟手裏倒拿着的書，輕輕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問：「你今晚怎麼了，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什麼，剛剛看到書上的內容有些想法。」驚醒的葉方舟勉強笑了笑。
「書都拿反了還說沒有事。」
葉方舟看着手上的書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借口有多脆弱。
唉，他長嘆一聲沒有回答妻子的問題，反而開口問道：「今天小玲和你說了吧，她下個月就要下鄉了。」
「嗯。」溫婉坐到一旁有些疑惑，「她下鄉這件事不是幾個月前就定了嗎？」
「小玲前幾天開口讓我把她調到附近的一個村上去，這個村子就是她前些日子待的地方。」
之前女兒一個人出去，還要在外面待十天，葉方舟在葉玲出發前就打聽了葉玲和誰一起去，去的地點還有安全問題。
溫婉很敏銳，從丈夫的言語里聽出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葉玲有喜歡的人在那個村子裏？」
「喜歡估計還談不上，但是有好感應該是真的。」
察覺到女兒異樣后，葉方舟特意觀察過葉玲這些天的模樣，很確定她現在沒有戀愛的表現。
「知道那個男孩的名字嗎？照片有沒有？」
「我沒有問過，你可以趁著這些天探探女兒的口風。」
「行。」溫婉覺得要試探出這件事還是很簡單的，畢竟自家女兒還很單純，在女兒有苗頭前她一定要先把把關。
周末溫婉帶着女兒出去逛街，母女倆在一條小吃街從頭吃到尾，品嘗手中美食時溫婉不經意的詢問：「女兒，之前在村子裏待得無聊嗎？」
「沒有，我覺得很有趣。」
「而且我不是馬上下鄉了嗎，之前算是提前去適應了下，感覺還可以。」
溫婉繼續問著葉玲之前和秦玥回家的事情，葉玲沒有多想，把白羽帶着她們摸螃蟹、抓兔子這些事都說了出來。
溫婉眼裏閃過一絲瞭然。
夜裏卧室，溫婉有些急切的問著葉方舟：「打聽清楚了嗎？」
「嗯。」葉方舟了解了情況此時反而沒了之前的擔憂。
「小玲之前和秦明家的孩子去玩，借住在秦明的侄子白羽那裏。」
「白羽比葉玲大了四歲，這是他的照片。」
溫婉接過手機細細看着上面一張白羽大學畢業時的照片：「這孩子長的挺清秀的，就是有點瘦。」
這時候的溫婉看着手上的照片有種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態。
「兩個孩子八字還沒一撇呢。」葉方舟潑了點冷水讓溫婉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