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情緒左右之人

不被情緒左右之人

凌晨四點,早晨的朝陽,午時的烈陽,傍晚的餘暉,在此刻都不見了蹤影,只剩獨留月亮在此,陪伴孤獨的人。

a市一處公寓內,月光散落,照應在少年平靜的臉上。

少年大約只有16,7歲,面容姣好,但或許是還沒徹底長開,還殘留着些許稚嫩。

少年就這麼坐在床邊,任由月光在臉上停留,臉上的神色平靜,內心卻在消化一件非同尋常的事。

少年名叫秦漠,17歲,風華正茂的年紀。但他早早就輟學。就在剛剛,他腦子裏突然多出了一份不屬於他的記憶,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記憶。

記憶里,他叫林青,天生冰靈體,從出生到死亡,秦漠見證了全過程。並且是以第一視角,這對少年來說是件很新奇的事,但他並未對此有任何情感。他是一個沒有情緒的人。

秦漠出生於一個家境良好的家庭,但他先天的沒有感情,第一個察覺到的是他的奶奶,那時的秦漠對任何事物都不上心,他沒有好奇的情感…

經過醫生的診斷,他先天沒有情緒情感,那一天全家都在哭泣,傷感。

但是啊,別說傷感了,他連疑惑的感覺都不會有。

但好在,經過家人的努力,讓秦漠對這個世界建立了初步的觀念。雖然他依然感受不到情感,但已經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親友也常常打趣,說他是個天生的警探,不會害怕,不會偏袒。他本應該過得很好的,哪怕沒有情緒,但他有愛他的家人。

但意外總是來的突然,秦漠14那年,父親出車禍走了,奶奶心臟病沒抗住也走了,爺爺已經走了好幾年了。

只剩下母親與他,在秦漠的世界裏,母親是模糊的,唯一的記憶就是母親常說愛父親,但他從未見過她的實際行動。

母親向父親承諾會照顧好他,但事實證明,承諾並不可靠。

她是個語言派,多說不做,但在卷錢跑路這塊,她行動的很快。父親剛走,她便找了新歡,離開了秦漠,讓秦漠自生自滅。

秦漠感受不到憤怒,也正是在這點,讓她確定秦漠不會找她麻煩。

秦漠是目送她離開的,也在這時,秦漠對這個世界的評價多了一條。

「這是個充滿謊言與虛偽的世界」

在步入社會後的秦漠更加確信這點。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機緣,或許是機緣吧。少年依然沒有情緒波動。

用最平靜的態度去面對最糟糕的事實,這是秦漠多年來的常態。直到朝陽初升時秦漠才消化完這份來自異界得記憶。

消化完記憶的內容,秦漠依然平靜,他並不在意這份記憶從哪來,能為他帶來什麼。他去消化這份記憶,僅僅是因為他在記憶中能感受到情緒。

在記憶里,他是完整的,有喜怒哀愁。當他脫離記憶時,他一無所有。

此時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來到了六點,秦漠起身開燈,整理好床鋪,出了房門。房子不大,二室一廳,是秦漠打工的老闆的房子,老闆曉得秦漠的情況,見他可憐便讓他在這閑置的房子住下了。

拿好鑰匙,秦漠便出了門。來到樓下繞着小區跑了三圈,這是秦漠的習慣。跑完步時間已經來到六點半。

秦漠向著花店走去,路上順便買了兩份早餐,一份是老闆的,酸菜包子…奇怪的口味。

早餐店老闆跟秦漠也還算熟悉,哪怕秦漠每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也能對着秦漠嘮嘮叨叨許久。時不時送杯豆漿,當然秦漠每次都會給錢。

來到花店,用鑰匙打開捲簾門,各種花整齊放在兩旁,左邊的盡頭擺放一張桌子,桌子上及牆面的柜子上擺着一些小掛件。最裏頭還有一間房,是平常休息的地方。

秦漠走進裏面的房間,靠近便能聞到濃烈的酒味。裏面的場景並不好看,有些凌亂。四面的擺設倒是沒事,但中間的桌子以及桌子底下零零散散放着酒瓶,都已見底。

桌子上趴着一位美婦人,身着旗袍,長相美艷唇紅齒白,豐潤標緻。這樣一位美婦人若是端起架子那必然是優雅至極,但偏偏現在醉的不成樣子。

秦漠見狀放下早餐,收拾起了酒瓶子,將其全部扔進袋子裏。提着袋子便出去了,丟垃圾的同時還得給老闆買碗醒酒湯。

醒酒湯買回來時老闆已經醒了,但看她的樣子還是暈的很,美婦人站起來時更能看出身材的優越,前凸后翹,簡直波濤洶湧。美婦人接過醒酒湯,道了聲謝便坐下喝了起來。秦漠也出去做起了日常打掃。

醒酒湯的效果確實不賴,當秦漠打掃完時,美婦人明顯好了很多,此時正拿着酸菜包子啃。

「小秦,麻煩你了哈,又是買早餐又是買醒酒湯的。」

「嗯,沒事」秦漠依然冷淡

美婦人明顯是習慣了,依然在不停的講,嘮一些日常的小事,偶爾穿插幾句讓秦漠早點找個對象。當然,秦漠對此毫無興趣。

在美婦人的絮絮叨叨中,時間來到了八點,美婦人伸了伸懶腰,秦漠此時在外頭擺放着花,美婦人來到身後拍了拍秦漠肩膀,「你先去歇著吧,日常護理還是我來」

秦漠點點頭便離開,美婦人忙碌著給花做着護理,本來這活該秦漠乾的,但她說「如果我只是為了坐在那數錢,那我大可不必開花店」

美婦人早已換下來旗袍,換上了更為簡便的連衣裙。比起旗袍少了一份端莊,多了一份…性感,這件連衣裙比起旗袍更能凸顯她的身材。

美婦人忙完護理的事便和秦漠再度交談起來,大部分是她講,秦漠偶爾答幾句。

沒有客人的時候美婦人大都在和秦漠嘮嗑,有客人也是美婦人去招待,秦漠負責打下手,秦漠不懂人情世故,若是他去招待,那客人大概會被冷清的態度氣走,不懂人情世故也讓秦漠早些年吃了不少虧。

花店人氣還不錯,有些不買花店也會進來瞎扯一通,只為多看幾下眼前的波濤洶湧。

秦漠的工作時間是早上八點到下午5點,只不過他習慣早起,所以也就六點半便來工作。

下午五點,秦漠與美婦人一同出了花店,關上捲簾門,準備各自回家。美婦人是不住店裏的,昨晚不過是一時興起,在那宿醉了。

「小秦,房子這月水電我都交了。」

「謝謝老闆」秦漠面無表情的答到

啪,美婦人一巴掌拍在了秦漠頭上,「你小子好歹裝一下,說多少次了叫娟嬋姐就行了,叫老闆多生疏」

秦漠挨了一巴掌也不惱,擠出一個笑容道:「好的,娟嬋姐」美婦人沒說過自己的姓氏,只說自己叫娟嬋。

…娟嬋望着秦漠那比哭還難看的笑,無奈道:「算了,隨你吧」說罷還翻了個白眼,隨手又給了秦漠腦袋一下便離去。

秦漠在外面解決完晚餐后才回到家,日常他也沒什麼活動,就這麼干坐着,偶爾看看手機消磨時間。

晚上十點便進房睡覺,秦漠睡着的很快,幾乎沾床就睡。

秦漠睡着后,一抹微不可察的類似魂魄的東西從秦漠腦子裏飛出,飛出窗外,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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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世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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