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驅邪

第7章 驅邪

楊夫人並未出面,接待他們的是楊府管事。

跟道袍你來我往的客套了兩句,便領着他們去見那位抱着小少爺投湖的乳母,這位管事似乎與這位乳母的關係不好,言語之間頗為不耐煩,「也不知道她發的哪門子瘋,好端端的竟敢抱着小少爺往湖裏跳,幸而小少爺福運昌隆、自有祖宗保佑,只感染了些許風寒,若是小少爺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這年根底下,本來事情就多得很,她鬧這麼一出,簡直攪得府中不得安寧,竟連個清凈年節都不讓我過!」

「你們趕快的驅了府中邪祟,咱們也都好交差,這年節時分,夫人還等著宴請城主府的夫人和小姐呢!耽擱了時候,咱們可都是要被責罰的。」

道袍身負鐵尺,揮着拂塵,一派仙風道骨。

口中應道,「放心,貧道必定不負夫人所託。」說完轉過頭,眼神里飄着不屑的看向徐清焰,「你不是說昨日楊府會出事么,現在看來你說的話也不怎麼靈嘛。」

徐清焰冷笑,「你當真以為這裏沒出事?」

道袍不服,「出事了難道管事會不知道。」

徐清焰懶得解釋,「那便走着瞧吧。」

不多時,乳母的住所到了。

她因奶著楊府的小少爺,有間單獨的房舍。

門口兩顆枝幹糾結的柿子樹,色澤橙紅的柿子掛滿枝頭,雪落到上面像是蘸了細膩的糖霜,道袍捋著自己花白的鬍子,皺着眉頭道,「怎地在門口種柿子樹,柿通死,是為大不詳也!」

管事賠笑兩句,大步走到門口去使勁敲門。

口中喊道,「白萍!開門。」

用力敲了幾下后,見無人應便「砰」的聲推開了門,外面落雪如銀,冰冷非常,屋內卻比之寒氣更甚,簡直如墜冰窖,迎面而來的陰氣凍得徐清焰渾身僵硬,四肢發涼。

乳母住的房間並不大,一眼便能看完全部。

進門擺了張半新不舊的圓桌並四個小凳,靠內側是兩個樟木箱子和妝屜鏡子,零散擺放着些許不甚精緻、卻也鑲金嵌玉的釵環首飾。

還有兩盒打開用過的嫣紅粉白脂粉。

看得出其在楊府的地位並不低。

再往裏側,便是帘子被撩起掛好的素色床鋪。

整個房間里都是空蕩蕩的,未見人影。

道袍疑惑,「乳母人呢,怎的不見……」

話還沒問出口,只聽「砰」的聲悶響,房門在他們背後關上,扇起陣凜冽刺骨的陰風,徐清焰轉過頭,看見個面容清秀、頭髮挽作婦人髻的女子站在門后。

睜著雙黑黝黝深不見底的眼睛瞪着他們看。

管事看到那女子便面色不愉,張嘴厲聲罵道,「白萍!你又在作什麼妖!天天兒的都不讓人安生,看我不稟明了夫人扒了你的皮扔出去!」

那女子置若罔聞,慢吞吞的朝他們走過來。

她行走的動作很奇怪,腿腳僵硬、像是拖了兩節假肢般,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前挪動,在地面砸出相當奇怪的沉悶聲響。

徐清焰垂下黑黝黝的眉眼,看向她被裙擺遮住的僵硬雙腿,青白小臉微皺、扣着手中的桃木釘往後退了半步。

管事並未察覺異常,見她居然如此態度,頓時怒火中燒、罵罵咧咧的走上前去要擰她的胳膊,「我讓你作死……」未等他動作,對面女子先十分僵硬卻迅速無比的抬起了胳膊。

寸長的漆黑指甲尖利如刀,直接劃破了管事穿着的厚實錦袍子,毫無阻礙的刺進了血肉里,發出清晰明了的「噗嗤聲」。

這場變故出現的極快,管事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躲閃,便被她平舉著胳膊戳在纖細手指上,毫不費力的將人抵至牆面、十根手指已經有多半沒進皮肉里。

頓時血流如注、滿目的鮮紅。

那兩隻如同柳條般纖細的手腕此時就跟鐵打的似的,任由管事怎麼掰扯掙扎都沒辦法掙脫開來,只疼得他渾身抽搐、冷汗混合著眼淚鼻涕直流,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

口中胡亂叫喊著,「道長、道長救命呀!」

「道長,快、快出手除了這個邪祟!」

道袍從未曾想過會遇到如此情況,被那滿眼鮮紅刺激的腦袋已然是懵了,呆若木雞的站在那不知所措,待聽到管事呼喚,方想起自己得道高人的形象。

連忙抽了背後鐵尺,用力朝乳母手臂砍去。

只聽得「叮噹」一聲,鐵尺竟不像是砍到了皮肉骨頭,而是撞到了什麼堅硬的鐵石,右手虎口被反回來的力道震得發麻,手中鐵尺也險些脫手。

乳母卻像是沒受到任何傷害、膚色青白的臉頰神色未變,雙手芊芊十指更加用力的插進管事胸口,在血肉中肆意翻轉攪弄著,伴隨着「噗嗤」「噗嗤」的詭異聲響。

給管事疼得是滿臉的冷汗,口吐白沫。

到最後乾脆翻著白眼、直接暈死過去。

道袍被唬了一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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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工具人師尊走完劇情后(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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