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009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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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饞、羨慕之人比比皆是。

要是沒人羨慕,西門家老大老二能娶到會州城裏兩位大人的女兒?

要是沒人羨慕,西門家老四老五不久后又要娶會州城裏另外兩位大人的女兒?

要是沒人羨慕,西門家的老三能娶到龍吉崖里第二美人鄔語柳?

整個虢村三十戶人家,整個龍吉崖里三百戶人家,就數龍吉崖里虢村西門家這日子最為紅火,西門家日子的火紅,在會州城那也是排的上號的。

這真不是吹的,這是事實!

這會兒工夫,除了被村正武門慶派去執行上面派下的東四觀天石礦場採礦工征夫名額的老五西門魃外,西門家的男丁都聚集在了院子裏。

潘蓮錦看着自家男人和幾個兒子,心裏頭百感交集。

幾個兒子都長大了,三個已經成家立業娶妻生子了,老四老五也快了,西門家人丁興旺,家境殷實,日子是越來越好。

可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孩子大了吧,他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一家人心不齊,這就……

唉,若是生得少了,西門家不會有今日,這生得多了,西門家又有今日,兒孫繞膝是很好,可兒孫也是孽債,是上輩子欠的,能咋辦?

百感交集的潘蓮錦長長嘆了口氣,不等西門老漢和西門魍說話,就給此刻到了她身邊的老大老二老四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花錢吧就花錢解決吧,一家人總歸要整整齊齊的,就這麼點兒事,犯不着急眼,你們爺倆真是丟人現眼,老漢喊著攆兒子出門,兒子非得要分家走。

我這一天天看孩子原本開開心心的,你們爺倆真是不讓人省心,我都能給你們爺倆氣死,爺倆就不能坐下來好好商量著辦,非得面紅耳赤的吵?吵能解決問題嗎?不能,但能氣壞身子又能丟人現眼,糊塗!」

潘蓮錦一邊說,一-邊用眼狠狠地剜了一眼西門老漢。

「三弟,你你……你呀你,你讓大哥說你什麼好,你抽的什麼風?咱老漢讓你去東四觀天石礦場上工,那還不是為你好?

咱這一家子,你雖成婚了,可就數你不著調,你連老四老五都不如,老漢讓你去礦里上工,你說你有啥不樂意的?你還鬧着分家?你哪來的勇氣?你糊塗!」

都說長兄如父,這老大西門魑聽完娘親的話,指著西門魍的鼻子開始指責弟弟。

家族少不了傳承,而西門魑作為西門家的長子,那自然要跟西門老漢一條心,這既是維護老漢的威嚴,也是治家之道的學習和傳承。

再者說,西門魅也覺得,他老漢說的挺好也挺對,要不是老漢不同意,他自己早就去東四觀天石礦場去上工了,人家給的工錢多啊,那可比一個整天困在一間破屋裏的小小嗇夫強的多了去了。

「可不就是嘛,三哥,去東四觀天石礦場採礦不僅吃香的喝辣的,而且工錢按月準時不少給,不是挺好么?

跟我和大哥在保里相比,不比做嗇夫做游徼強?

咱家裏有二哥和老漢操持,你閑着也是閑着,可你總閑着他也不是個事兒呀,你說了三哥?」老四西門魎也跟着既勸又數落。

西門魍聽見這話,冷哼一聲,給了老大老四一人一個大白眼。

「你們啊,眼睛鑽錢眼裏了,你們要是都覺得好,那你們就去啊,老漢不讓去你們就硬去,可是呢,我是死活不會去,這事兒誰也甭說了,沒得商量!」

見到兄弟們,西門魍免不了就想起,那一世諸多的事情。

要不是老大和老四老五教唆他兒子,他兒子能成壞了心眼的敗家子?

要不是他們貪圖那些金銀珠寶,他怎麼會被自己的兒子給氣死?

要不是他們,他怎麼會陳屍院中雜草里而無人收屍呢?

要不是他們……

西門魍想着想着就氣血上涌,血壓要爆。

當初老爺子過世的時候,大傢伙兒都說好的,西門家永不分家,兄弟幾個齊心協力贍養老太太,共同經營西門家,西門家裏裏外外的大事皆由老三最後拍板的。

可是,西門老漢一走,一切都變了。

老太太跟着三房過,而這一切都是從西門老漢還未入土為安時,他們就鬧着分家時開始的。

西門魍用命換回來的那些個金銀珠寶,被他們瓜分了個七七八八,他們還把老太太扔給西門魍贍養,而他們趁機全都搬到了國都,去過他們的好日子了。

西門魍贍養老太太幾十年,其他兄弟幾個有一年沒一年的偶爾來探望,實則是仍舊惦記着西門魍藏了私。

到後面,他們就把西門魍的兒子帶去了國都,說是要給謀個一官半職,可實際上卻是各種教唆往偏了帶。

西門魍對老太太照顧有加,讓老人家舒舒坦坦的走完了人生的旅程,關於老太太的事兒,幾乎所有的事兒都是他一家在付出。

可即便這樣,西門魍是從無怨言,畢竟老太太生他時差點兒就一屍兩命,他必須孝順。

然而,老太太前腳剛走,後腳他們又看到老太太的葬禮辦的不僅隆重又氣派,他們覺得當初分家時西門魍藏了私,他們帶着已經被他們教唆壞了的西門魍的兒子又來鬧了。

最可惡的是,他們又來分家產,還打着都是老太太兒子的旗號,他們簡直是喪盡天良,毫無人性可言。

只因為西門魍他們三房一直沒分出去,始終跟老人在一起過,這些就成了他們又分家產的離譜借口。

老太太留下來的家產?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想到那一世的這些事兒,西門魍心裏怨氣很大,說話的語氣和態度豈能好么。

這下子,連老二西門魅的臉色都變了。

別看老二憨厚,跟西門魍是難兄難弟,可老二的媳婦兒不是省油的燈。

「三叔,大叔四叔他們倆在保里做的好好的,你瞎攛掇什麼呢?這院裏那個不是為你好?你不領情那也就罷了,你還見人就咬?大叔和四叔那麼說你,不是用心良苦是什麼,你有沒有一點良心?」

不等老二西門魅開口,廚房門口站着看熱鬧的老二媳婦竺又蓮不樂意了,抱着孩子走出來,怒瞪西門魍,都不是一臉的不高興,而是滿臉的恨意。

可見,老二的媳婦竺又蓮是知道些什麼的。

「二嫂,這個家的男人還都在了,爺們兒議事,不客氣的跟你說,娘們兒閃一邊兒去,西門家還沒你說話的份兒,否則家法伺候。」

西門魍連理都沒理二嫂竺又蓮,祭出了家法把她給懟了回去。

這個時代,母系社會轉入父系社會也沒太久,女子在家中還是有地位有發言權的,但是各家也都有相應的家法在,家裏的大事情她們已經參與不了了。

不過,像西門家這樣人丁興旺的家族,家族大事她們參與不了,可在各自的小家裏頭,兩口子關起門來,媳婦說話那還是管用的。

男子大家長制在逐步的演進中也在快速完善著,男子大家長制在村裏還好,在城裏那已經完善了,城裏人家,不管啥事,女人都不插嘴。

西門老漢還是老做派,家裏由潘蓮錦做主,她的幾個媳婦在家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有一定的地位。

往日裏,西門魍其實挺敬重嫂子們,說話不僅客氣而且還帶恭敬。

不過眼下,西門魍心裏怨氣衝天,而且竺又蓮後來又把老二西門魅攛掇的變了個人似的,他當然不會客氣了。

那一世他的悲劇以及他家的悲劇,那幾個不是省油的燈的嫂子和弟媳婦,至少有一半的直接或間接責任。

要不是她們幾個在裏面瞎攪和、在各自男人耳朵前挑撥離間的話,西門家這樣的家族可未必會鬧得那麼僵、鬧的最後親兄弟幾個之間,那是不是仇人卻勝似仇人了都。

西門魍請家法的惡劣態度,可把老二西門魅給惹火了。

"我說老三,那是你二嫂,你想咋地?你對你二嫂敢喊家法了啊,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今天是你二嫂,明天是大嫂?我看你犯渾你是想挨揍了。」西門魍這樣的憨厚人怒了,他差點上去揪著西門魍的衣領了,他怒瞪弟弟西門魍,額頭青筋暴起。

"看看,你們看看,家門不幸啊這是!我就說這藥罐子東西是要反天吧?

他這娶個媳婦還沒幾天了他就要窩裏橫了,他目中無人,他心中無父無母又無兄無嫂,咱這家裏容不下他裝不下他了。

分家,趕緊分趕緊分,趁著這哈求蓀還沒氣死我之前,趕緊分了讓他滾,滾的越遠越好,眼不見心不煩,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本來大兒子二兒子四兒子的回來讓西門老漢氣消了些,但看到幾個兒子又吵了起來,逆子老三還要給他嫂子請家法,西門松頓時怒從心起,這下火氣又上來了,不再管潘蓮錦的眼神和言語阻攔,大聲喊著必須分家。

「我無父無母,我無兄無嫂,說得好,既然我成了您口中的那種人,那咱就不廢話了,趕緊分家各過各的,省得再惡語相向。

我領着我媳婦今天就搬出去,我們兩口子往後過成啥樣我樂意。我就是窮死餓死甚至變成奴隸,那也不用你們管。」

西門魍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態度極為強硬,他要死磕到底,他是絲毫不讓步,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那也不好使,輪迴到這一世,他就得說不,他今天就得分家。

「變奴隸?好你個天殺的哈求蓀,就沖你這話,今天我西門松要是不給你分了家,那就叫我西門松不得好死!

從今天起,我西門松就沒了你這個兒子,你要做奴隸,隨你的便,你也別姓西門了,虢村西門家沒你這狼心狗肺的玩意兒。

分家!!!」

西門老漢被氣得抖了起來,不僅發了毒誓,更是要剝奪了西門魍的姓,他這是要跟西門魍斷絕父子關係。

而這,就是西門魍求之不得,他西門松正中西門魍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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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立即分家單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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