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診所，祖孫倆
華北，燕山山脈腳下的一個小鎮上，一個門臉不太起眼的小診所。掛着一塊看上去有些年頭的牌匾，上面寫着「楊氏中醫診所」六個古樸的大字。華北的一個山區小鎮上，一個門臉不太起眼的小診所，掛着一塊看上去有些年頭的牌扁，上面寫着：「楊氏診所」四個古樸的大字。
診所不大，兩間臨街門市房，裏面用鋁合金隔斷隔開，進門一間是診室，放着一張木桌，兩把椅子。桌面上放了一隻脈枕，一套血壓計，一隻紫砂壺，擺放的整整齊齊。旁邊一台桶裝水的飲水機。另一側靠牆擺放了一張人造革面的診床。鋁合金隔斷的另一間是藥房，前面的一排鋁合金櫃裏面擺放的都是一些常用的中西中成藥，後面是一排木質的中藥櫃，看上去有些陳舊，中藥櫃的每個抽屜上都貼著一塊白膠布，上面寫着中藥材的名字。
診所早上剛剛開門，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青年正在診所里打掃衛生。青年身穿一身黑色的運動衣，腳上也是一雙黑色的運動鞋。身材稍微有點偏瘦，使他看上去身型修長勻稱。青年頭髮烏黑整齊，面目清秀，清澈的眼神，挺直的鼻樑使他的神情看上去靈動而又有些剛毅。一會的功夫，診所里就被他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青年滿意的四處看了一圈，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
青年名叫楊凡，今年正好虛二十歲。楊凡五歲的時候父母離婚，就被爺爺從縣城接到鎮上和爺爺奶奶生活。楊家世代中醫，到了楊凡爺爺這己經是第七代家傳。老人家醫術高，醫德好，在當地頗有名氣，鎮上的人碰見了都尊敬的叫聲楊老大夫。楊凡從診桌的抽屜裏面拿出一盒普洱茶，取了些茶葉放紫砂壺裏，到飲水機旁接水把茶泡上。
這時候，楊凡的爺爺，一個身體硬朗，頭髮花白的老者走進了診所。老人笑着對楊凡說道：「」我的大孫子真是越來越孝順了」。楊凡看着爺爺，臉上笑容燦爛，把紫砂壺放在診桌上。對老人說道「爺爺，茶剛泡上，一會您就可以喝了，您先坐會」。
老人坐到椅子上，慈祥的眼神越看孫子越覺得好。感慨的說道：「小凡啊，咱們楊家的醫術到我這是第七代，你爸他從小就和我學醫術，可他倒好，高考完了去學什麼經濟管理，死活也不想當醫生，說什麼見不得病人痛苦的樣子，你二叔更是氣死我，醫術不學，也不好好讀書，整天街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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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折騰。要不是有你這個好孫子，我們楊家的醫術啊，就斷絕在我手裏了，我死了都不敢見祖宗」。
楊凡勸著爺爺說道：「爺爺，我爸和我二叔沒當醫生，現在也很好啊！我爸四十多歲就當上縣發改局的局長，我二叔開的鐵礦這幾年行情好，身價幾千萬，您還不滿意」？老爺子哼了一聲說道：「當個小官，有幾個錢就了不起了？一個天天開會，一個更是鑽錢眼裏了」。
楊凡見狀趕緊岔開話題說道：「爺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和理想，我爸和我二叔都有自己的事業，沒有當醫生，這不還有我呢，我高考成績出來了，一定報考醫學院校，畢業了當一名醫生」。
老人家聽了楊凡的話臉上頓時又高興起來。對着自己的孫子說道：「這就對了，行醫濟世，治病救人，功德無量」。老爺子呡了口茶，神色變的莊重的說道：「小凡啊，行醫，要有敬畏之心，因為你的行為關係到病患的健康甚至生命，行醫又要有豁達樂觀的態度，不管病人的病情如何，醫生都要談吐輕鬆，面容和熙，不讓病人產生心理上的壓力」。
「嗯，爺爺我記住了」。楊凡莊重的答應。
老人拉開抽屜，從裏面取出一個布包，遞給了楊凡，鄭重的對楊凡說道：「小凡啊，剛才爺爺和你說那麼多，是想囑咐你一下，讓你今天獨自去義診。」楊凡聽了連忙拒絕的說道：「爺爺，我可不能獨自去義診，我都是跟着您去出診，即使試診，也都有您在跟前盯着，您不去，我一個人哪行啊！」
「怎麼不行啊？我說行就行。你六歲就開始辨葯，識藥性，學藥理，背醫書，八歲開始練診脈，十歲開始習面診之術，十二歲練我楊家祖傳的針炙，十四歲就趁假期隨我四處義診。別的孩子除了上學就是玩，而你這麼多年來，不是上學，就是和我學醫，從來不喊苦嫌累，爺爺都看在眼裏，對你是非常有信心的。你呢，今天就去榆樹溝義診，如果有拿不準的病情，就讓他來診所，我給他瞧瞧，你這就去吧。」
「好吧，聽您的爺爺，我這就去，要是有啥問題，就給您打電話，別忘了，我也是被大夥稱為小楊大夫的。」楊凡臭屁的說道。」
楊凡伸手接過爺爺的針炙包，又從抽屜里拿出來一本處方箋，一支水性筆，摘下牆上的一支李寧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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挎包，把東西都裝進去，然後把包斜背在肩上，然後向門外走去。
「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來。」老爺子叮囑道。
「爺爺您放心吧，等着我凱旋歸來。」楊凡背對着老人瀟灑的揮了揮手。
楊凡出了診所，騎上他心爰的小摩托，一輛白色的小包子車，去榆樹溝村義診。
榆樹溝村，是離鎮上二十來里路的一個小山村，因為村頭有幾棵幾百年的老榆樹而得名。村裏有三四十戶人家，以前爺爺義診時帶楊凡來過兩次，和村裏的人都比較熟，因此楊凡的爺爺才把楊凡初次單獨義診地址選在這裏。
楊凡騎着他心愛的小摩托，半個多小后，經過村口的幾棵老榆樹進到村裏。和大多數的山村情況一樣，村子裏人不多，大多是留守的老年人和婦女兒童，成年男子大多外出打工。幾位上年紀的老年人正聚在一起，一邊活動着身體，一邊聊天。看見楊凡，笑着打招呼：「這不是小楊大夫嗎？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你爺爺怎麼沒來呀？」
楊凡下了小包子摩托車，把車推到路邊停好。微笑着回答：「我爺爺在診所呢，診所離不開人，就讓我過來看看，如果有啥我拿不準的，就去找他看看。」
「嗯，強將手下無弱兵。」一旁的一位大爺笑着說道「你們楊家祖傳醫術是真東西，你看你石奶奶，三十年前得的病，縣城裏的人民醫院都說治不了，你爺爺幾副葯下去就治好了，現在七十多歲了，啥是沒有，是吧？石大姐？」大爺轉頭問旁邊一位白髮蒼蒼的大媽。
「可不是咋的，楊老大夫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小楊大夫，晌午就上我家吃飯啊，我這就叫兒媳婦兒殺雞去。」
楊凡連忙阻止道：「石奶奶真不用，我剛吃完飯來的，中午回家去吃。不麻煩您老人家了。」
老太太一聽生氣的說道：「說啥外道話呢，我能話這麼大歲數全是你爺爺給的，你吃我頓飯，我高興，和我客氣，我才生氣呢。你先忙着，快晌午了我來喊你。」
「那就謝謝石奶奶了。」楊凡也就不推辭。人也時也要接受別人的善意，那樣會讓別人有成就感。
「這才對嗎，跟我客氣啥。」老大娘高興的回家去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