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款潛逃(032)

攜款潛逃(032)

在廁所蹲了十分鐘,感覺肚子不會再鬧事了,就出來準備上路。走到停車場發現後備箱開了,急忙跑過去。貨物全不見了,李青洲也沒見到人。

心裡咯噔一下,趕忙給她打電話,關機狀態,又給孟彬打。接通以後他跟我一樣懵,叫我趕緊報警。我打了110,猛然想起她一個姑娘家拿著這麼多東西走不遠,就在服務站到處搜尋,轉了幾圈沒有影蹤,我才意識到,她有幫手,一路跟來的!?

我一邊在服務站等著警察來,一邊坐著胡思亂想起來。這在電影里才能發生的打劫情節,真的活生生的發生在我身上了。我不斷的給孟彬發消息,讓他回想所有跟李青洲有關的事情。

眼看時間到了中午,警察出現了。一胖一瘦兩位民警,帶著我調取了監控。監控顯示,李青洲買了兩瓶水,走進了女廁,過了五分鐘出來,遞給我一瓶。我接過來擰開就喝,警察說瓶蓋肯定是被打開放了瀉藥,又擰緊。她知道我注意不到這個細節。

我去了廁所,李青洲來到車旁。這時走過來兩個男的,都戴著鴨舌帽。他們把後備箱撬開,把貨放上了另一輛車,朝著瑞麗的來路走了。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警察,於是我和兩位制服大哥,一胖一瘦一行屍,一起開車趕奔瑞麗。到了瑞麗他倆把我帶到了當地的派出所,又把服務站的監控錄像給了瑞麗方面,開車回去了。我便又得將經過跟瑞麗的警察叔叔們再講一遍。這真是煩透了,我又給孟彬發了消息,就準備趕去孟彬的住處。

這時過來一位警察叔叔,長的跟任達華似的,跟我說孟彬可能是同謀。我驚了,他也不反駁,就跟著我來到了孟彬的小房子。

沒想到這是真的,此處已是人去樓空,一片狼藉。除了房東的床和衣櫃等以前就有的傢具,全都消失了,孟彬只留下了一地的廢紙,滿煙灰缸的煙頭,還有失魂落魄的我。他的電話也已打不通,徹底的沒法尋了。

我又帶著警察來到旱冰場,告訴他們旱冰場是李青洲她爸的產業。可警察告訴我,他們認識旱冰場的老闆,姓王!

在旱冰場見到經理,才知道,李青洲只是王老闆的女兒的一個所謂的閨蜜,人從哪來的都不知道,只是最近兩年一直在瑞麗,具體做什麼工作也不清楚。警察給我解開了謎團,李青洲是把王老闆的女兒的身份拿來冒用。

當晚我開了個旅館,警察交代了一遍就走了。我一個人坐在屋裡,窗外吹著溫暖的風,樹枝翠綠濃密,空氣清新。可是我的心卻像被一把在雪地里埋了幾千年的鈍刀割著,又冷又疼,掙脫不開。

在樓下胡亂吃了一口,想起水哥明天就要回到昆明了,我就趕緊給他發了個消息,告訴他出事了。我沒有給他打電話的勇氣,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竟也沒回我,我想也許是沒看見吧。無論如何,這反而讓我好受一些。

我坐在屋裡反覆的回憶,我想也許孟彬和李青洲早就情投意合了,一直在演戲,就等著今天這一出,拿了錢,又把貨拿回去,遠走高飛。這次補貨的金額確實是有史以來最大的,80多萬。這個放長線,釣大魚玩的溜,還是在我們公司內部,以我們員工的身份玩的。

我想了一夜,天快亮了才睡著,是一陣陣敲門聲把我驚醒的。警察進來告訴我,根本查不到李青洲的戶籍資料,估計名字也是假的。他們還聯繫了孟彬老家的警方,一旦他回去就要抓活的。

水哥的電話也來了,他說這會正往機場趕呢,到了昆明他就直接來瑞麗。我還說啥呢,你是老闆你說了算吧,我就是一個倒霉的員工,倒霉的股東,倒霉的朋友,簡稱霉花三弄。

由於供貨方的聯繫方式一直是掌握在孟彬和水哥手裡,水哥來了,聯繫了供貨方,才知道孟彬把貨退給他們就走了,還賠償了五萬塊錢違約金。

上次去旱冰場沒有見到王老闆的女兒,警察已提前預約,帶著我又去了旱冰場。王老闆的女兒叫王冰潔,一副清新脫俗的裝扮。她說李青洲在服裝店賣衣服的,她是去買衣服的時候認識的,感覺挺聊的來。至於身份她也不確信,也沒看過人家身份證。她還說李青洲有時候接電話說的是緬甸語,別的也不是很清楚。邊境城市經常聽到對面的語言,也合情合理。

水哥聽了緬甸語三個字,如夢初醒般的說,李青洲是緬甸的,可能跟上次騙他20萬那個老闆有關聯。他還回憶說上次跟那個老闆打交道的時候,見過一個長相跟我描述差不多的女孩。

我心說實錘了,這幫騙子,沒準孟彬也去了緬甸。警察叔叔跟我們解釋了去緬甸抓人的一系列流程和標準,叫我們回去等消息。於是我跟水哥開車回到了昆明,進了公司直奔水哥的總裁辦公室。

水哥把當時在公司的區域經理叫進來,準備實話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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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流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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