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臭腳和老臉

「你……你……你……」張九刀被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師父，您是怎麼看出我已經開始築池的，這麼明顯嗎？」張璘好奇問道。

「做一個遊手好閒的外門弟子不好嗎？誰讓你築池的！」張九刀把這不成體統的話硬生生說得跟恨鐵不成鋼一樣。

張璘被說得有些火氣，他恨恨說道：「我說老頭，我就不明白了，別人都是盼著自己的徒弟能成大器，你倒好，別說教我些東西，我好不容易得來一本築池心法，練都不能練嗎？」

「你懂個屁！」張九刀恨不得照屁股狠扇這小兔崽子一頓。

「退一萬步講，我築個池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讓我進內門我不進就是，在外門自己修鍊也不成？」張璘這是怨恨張九刀把自己修鍊的路全部堵死。

張九刀狂飲幾口涼水，讓自己的的火氣稍微平息了些，他看着同樣氣得紅了脖子的張璘，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已經築池，那就進內門去吧！」

張璘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湊近張九刀身邊問道：「您剛才說了句什麼？」

「我說進內門啊臭小子！」

張九刀突然大喝，把張璘給嚇了一跳。

揉了揉被震得嗡嗡響的耳朵，張璘開心地笑了起來。

「當真能進內門？」

張九刀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說道：「憑我這張戰場上幫過山主的老臉，送個弟子進內門應該還是可以的！」

「師父您坐，您年紀大了，是徒兒孝敬您的時候了，您說吧，捶腿還是揉肩，徒弟保證伺候得舒舒服服。」

「哎呦呦，不高興的時候一口一個老頭，心愿達成了就知道我是你師父了？打盆熱水來，為師燙個腳！」

張璘一臉嫌棄，「師父，我只管打水，能不幫你洗腳嗎？」

「不是你說的要好好伺候為師？」

「這進內門是個高興事，為啥非要……辣哭我呢？」

「想不想進內門吧？」

「想、想、想！」

張璘連說三個「想」字，端起盆就往灶房奔去。

經過與張九刀雙腳艱難的一番「戰鬥」之後，張璘抹着眼淚說道：「師父啊，咱平日裏多洗洗腳，少走點路，最好是能再補補腎，水靈的姑娘到處都是，可這徒弟只有一個啊！」

臭腳雖然不違法亂紀，但是有點費徒弟。

張九刀充耳不聞，自顧自美滋滋地扣著剛洗好的腳丫子。

「師父，」張璘還是忍不住問道：「您為什麼反對我築池，真就這麼不想讓我修鍊？」

張九刀愣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告訴你也無妨，不讓你築池與不讓你入內門，都是一回事，徒弟啊，其實你越遲開啟靈池，就會越強大！」

這說法張璘還是第一次聽說。

「師父不會害你，但既然你已經開始築池，便沒了逆回去的道理，就現在你的這些身家本事，也足以在世上干出驚天動地的事了！」

「師父早些跟我說，我不是就不會築池了么？」

張九刀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怪我，為師怎麼也沒想到萱兒那丫頭片子敢把築池心法抄下來送你，都是讓那蠢材盛林端給慣的！」

張璘頭腦精明，自然聽出了張九刀些許話外之音，他問道：「所以，那日在鎮子上，您知道是我斬了妖獸？」

張九刀沒有回答張璘的問題，卻突然一拍腦袋，懊惱道：「哎呀呀，續香樓今晚有新來的小娘子高台獻藝，我怎麼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