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月事

第十七章 月事

希姝箐一大早又收到了西域的信,信上只有簡短的幾個字:七曜內到東道幫。她看完信后熟練的用火把紙條燒毀,希姝箐坐在桌子旁邊看著閃爍的火光沉思著什麼。

……

陳邦躺在吊椅上悠哉悠哉的晃動,陸知衍還在旁邊修鍊武功。近些日子沒日沒夜的訓練讓他都消瘦了很多,本來就清晰的下顎線更是如刀般鋒利。

「賢徒近些日子可有長進?」陳邦練眼都沒睜開,他搖晃著悠悠的問。陸知衍還沒接上話就被傅棠溪給搶先了「三腳貓功夫而已,還行,比之前是進步很多了」這話剛說完就被陸知衍強烈不滿的叫囂了「喂小鬼!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傢伙,白給你買了那麼多好吃的了,就不能誇誇我嗎!」

「誇你?誇你什麼?誇你后旋踢站不穩還是誇你出拳軟綿綿的沒力道?」傅棠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而後她眼珠子一轉又假惺惺的笑到「要說長進倒也是有的,只是長進的不明顯而已」

「你!」陸知衍一陣咂舌,他惡狠狠的磨了磨牙「小兔崽子!」

剛剛交談完傅棠溪就覺得肚子一陣的脹痛,本來還以為是東西吃多了把肚子吃壞了也沒當回事。但時間久了肚子越來越脹,她從樹上跳了下來揉著肚子往前走。這連綿不斷的疼痛讓她都有些許煩躁了。

陸知衍看她捂著肚子走剛想逗逗她說她吃壞了肚子,但他突然注意到傅棠溪的身後有一小塊深色的痕迹。這小鬼……不會是來月事了吧?

陸知衍叫住了她「喂小鬼,你怎麼了?」

「吃壞肚子了,肚子不舒服」傅棠溪對自己身後的情形完全不知道,到現在她還覺得是吃壞肚子了。但陸知衍突然走了過來脫下了外褂披在她身上。傅棠溪被這一幕都看呆了,她不解的問他「你幹嘛?」。陸知衍卻答非所問的問她今年年芳幾何,傅棠溪有些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比你小一歲呢!你要問幾遍才能記住啊?」

陸知衍說到底不是個女人家,這山上就他和陳邦兩個大男人,遇上這種事總是不方便的。陸知衍只能帶她回屋燒了點熱水命她喝下再跟陳邦打過招呼后帶她回陸府找閆麗琴。

陳邦雖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聽到他說一會就回來而且還是回陸府找閆麗琴也就沒多說什麼。近些日子裡來陸知衍盡心儘力的修鍊或許也應該放放假出去轉轉了。他抬起手甩甩示意他可以離開后又閉上眼在吊椅上晃蕩了起來。這一路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傅棠溪一直在拚命掙扎「幹嘛!陸知衍我不下山」

「乖,聽話」陸知衍表情嚴肅的背著她對她說「你現在的情況我和師傅沒有辦法幫助你,要是不想肚子疼就乖乖的別動」

傅棠溪趴在他的背上看著他的背影,剎那間她覺得眼前這個只比自己大幾個月的男孩好像成熟了不少。陸知衍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他是一個特別注意個人衛生的大男孩,每天訓練所以每天都會收拾自己。雖然現在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了,但他還是堅持每天洗澡。傅棠溪聞著他身上的香味漸漸的安靜下來了,她趴在陸知衍的後背上有種莫名的安心,這種安心的感覺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自從爹娘去世后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像陸知衍一樣對她好了,從小就缺少溫暖的女孩在遇到了溫柔至極的大男孩的時候總是會淪陷。她安安靜靜的趴著也沒動,陸知衍還以為她睡著了,心想睡著了正好,要不然鬧的一路上都很麻煩。

到了陸府後陸知衍才知道閆麗琴出去了不在家。他站在院外有些焦頭爛額了,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希姝箐端著一些灰燼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她的那一刻陸知衍就像看到了光一樣沖了過去。陸知衍朝她傻傻的笑著「漂亮姐姐,你懂不懂月事方面的知識啊?」

希姝箐沒說話,她表情有些不自在的看著他。過了一會陸知衍見她還沒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剛才有多冒昧。他連忙解釋,可他一緊張就說不到重點的毛病又犯了,他解釋了半天才把傅棠溪推到了面前。傅棠溪才一米六的身高需要微微抬頭仰視才能看到希姝箐的臉。希姝箐精緻的面龐一下子就讓傅棠溪看呆了,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人!傅棠溪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她。她聽陸知衍說了半天終於搞明白是傅棠溪來了月事了,她微微一笑,精美冷冽的臉上也終於有了一絲暖色,她把傅棠溪帶進自己的屋子教她如何處理這一期間。當傅棠溪脫下褻褲之後才發現已經被全染紅了,她突然就想明白了為什麼陸知衍剛才一直讓自己披著他的衣服。想到這傅棠溪的臉都不知覺的紅了,她的耳朵也紅紅的低著頭聽著希姝箐的指教。

就在希姝箐伸手教她穿月事布的時候她突然注意到了希姝箐手臂上的青紫色的痕迹,兒時被滅門的記憶突然湧上心頭。她愣愣的抬頭看著希姝箐的臉,她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巧的事。剛才因為害羞還沒注意到屋子裡的東西擺放,此刻籠子里的蠱蟲又在翻打啃咬了。他們頂的竹籠都在晃動,傅棠溪扭頭看著晃動的籠子眼神都暗了幾分,自從爹爹死後全家被滅門傅棠溪就在江湖遊盪專門打聽蠱蟲的故事,她現在非常確定那籠子里的就是蠱蟲。希姝箐也注意到了傅棠溪的目光正在盯著籠子,她低著頭隨便編了個理由「那籠子里是前些日子在野外捕到的兔子,我見它可愛便帶回來養了起來」。希姝箐也絕對想不到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其實是她受阿爸之命對**幫下蠱的眾人之一的女兒。

傅棠溪什麼也沒說,她聽著籠子晃動的聲音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她很明顯的知道籠子里的根本就不是兔子,那就是蠱蟲。但此時的她不能輕舉妄動,她明白了希姝箐就是她的殺父仇人,但希姝箐是陸府的人,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陸府遇到仇人。

教傅棠溪穿完月事布之後希姝箐囑咐了幾句近幾日不能下河洗澡和多喝熱水后就給她換了身衣服帶了出來。傅棠溪穿著希姝箐的衣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這感覺就好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陸知衍看到后簡直爆笑如雷了,希姝箐的裙子傅棠溪穿著都到地了。

「小鬼,你腿真短」陸知衍捂著嘴盡量讓自己笑的別太猖狂。這要是換做以前傅棠溪早就起跳給他腦瓜子上來一下了,但是此時的傅棠溪完全沒心情和他開玩笑。她悶悶的也不說話,陸知衍還以為她是不舒服沒心情開玩笑。

「近些日子別讓她喝涼水」希姝箐這次主動開口了,陸知衍點點頭「好,今天多謝你了」。說完還朝她笑了笑,希姝箐嘴角微微上揚沒說什麼就走進了屋子。

陸知衍蹲下把後背朝向傅棠溪「來吧!我背你上山」。傅棠溪乖巧的爬了上去,這一路上她的腦袋亂極了,如果說希姝箐是她的滅門仇人,那麼陸知衍是誰?為什麼希姝箐會在陸府?

這一路上兩人一路無言,陸知衍輕聲的問她是否不適,她沒說話陸知衍便沒多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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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孤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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