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眼睛漂亮
【他們真的離譜，一大早三點起來叫我們來祭拜。】
畢斯維吐糟，哈欠連連。
【宿主，這個是利亞特帝國的習俗。】
［但是真的離譜，他們求神來讓帝國好起來，真是腐朽。］
畢斯維搖搖頭，對拯救帝國的希望尚存。
早晨7點
畢斯維來到街道，依舊是破敗不堪的樣子。
街上只剩下零星的幾個守衛。
他們幾乎是昏昏欲睡，有幾個精神的露出狡猾的表情與別的守衛交頭接耳幾句走向了街道的角落。
畢斯維察覺不對跟隨着他們來到了那邊。
他只聽見婦女的慘叫和求饒，守衛得逞的笑聲。
「你在這幹嘛？」
是她，布蘭切特，她蹲坐在矮牆上。
「是一群野獸。」
「嗯？」她不解，跳下牆想探頭看看。
卻被畢斯維拉住，困在牆壁之間。
隨後是一片寂靜，布蘭切特也終於知道是什麼事情。
她耳垂微紅，但眼底的憤怒盛旺。
「真噁心！」布蘭切特低語，「他們真該死！」
她想抽出匕首，卻被畢斯維攔住，「加入我吧，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共同的目標？什麼共同的目標？」
「共同的目標就是把這群人統統消滅，把這個帝國徹底打垮。」
畢斯維堅定的說。
「……好。」布蘭切特沉默了一會兒後點頭答應。
「那現在怎麼辦？單憑我們兩個人？」
「會有別人的，放心。」畢斯維承認他誇下了海口，但這樣腐朽的帝國只需一陣風，便可以潰不成軍。
——
「哼，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一個守衛擦了擦嘴角被打了一拳的傷口。
那幾個守衛走出角落，看向這邊的兩個人。
卻看見無比曖昧的一面，畢斯維將她困在牆之間，頭微靠過去。
「嘿，快看！」
「你看，這小男女！」那守衛叫別人來看，一邊打趣一邊離開。
他們離開后，布蘭切特立刻推開畢斯維，神色憤怒的瞪着遠去的守衛，耳垂微紅。
她恨不得將那群混蛋千刀萬剮！
「你去看看角落那邊的人怎麼樣吧。」
畢斯維看了一眼角落，示意布蘭切特。
布蘭切特點頭，走進了角落的陰影處。
當她再出來時畢斯維已經不見了。
當晚，布蘭切特又爬上了畢斯維的房間。
「你……又來偷東西？」
「咳......我是光明正大來拿的！」布蘭切特反駁，臉頰有些發燙，輕咳一聲。
「對了，今天那位婦女怎麼樣了？」
……
布蘭切特緘默好一會，「死了，我已經葬了。」
畢斯維沉默，似乎是在想着什麼。
好一會，畢斯維開口，「我今天發現了帝國里還有人也同樣謀划著起義。」
「誰？」
「帝國皇太子朱利安。」
「他是魔法天才，從小便覺醒水火屬性但自小被皇室排擠，更看不慣勾心鬥角和人民受苦。」
畢斯維回憶今天打聽的事情。
「我明天去跟他談條件，你再去打聽有沒有一起的人。」
二人一拍即合。
「好。」
次日。
畢斯維一襲黑衣喬裝打扮，來到酒館角落坐下。
酒館相當喧囂熱鬧，大多是身穿貴族服飾的人，也有穿着破爛衣服的平民百姓。
他們歡天度日，醉生夢死。
門口出現一位氣宇非凡的男子，貴氣十足。
只見他駐足觀望一會，便直徑走向畢斯維。
畢斯維站起身，對着朱利安行禮。
朱利安眼中閃過異樣的光。
他開門見山道，「在信中你說你能給我來帶價值，談談你的資本。」
「是這樣的，皇太子殿下我這裏有一份關於帝國計劃，不知您感興趣嗎？」
朱利安微眯狹長的眸子，「說。」
「我們聯合，一起打倒帝國。」
「然後？」朱利安問。
「然後這個世界將不存在帝國文明，這個腐敗的政權永遠覆滅。」
朱利安臉色冷了下來，「那人民怎麼辦？」
"他們已經受夠了。"
「所以你打算剝奪他們的生命？」朱利安冷聲問道。
"我不會那樣做。"
畢斯維說，「我會安頓好他們。」
"你確定？我憑什麼信你？"朱利安質疑。
畢斯維聳肩笑了笑，"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是一盤散沙，如果我不幫助他們，他們很快就會崩潰，到時候這個國家就會變成廢墟。"
朱利安皺眉，「為什麼不能改變這個國家？」
「改變？」畢斯維搖頭，"這種國家是改變不了的。"
畢斯維說完，便站了起來，「看來您是改革派，也對……畢竟您是皇太子。」
畢斯維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狠狠地戳中了朱利安心中的痛楚，讓朱利安臉色沉了下來。
朱利安冷笑一聲，「你剛才向我行禮是想告訴別人我的身份不簡單吧？如果談判到達最糟糕的地步，你想必會公開我的身份讓我陷入困境吧？好讓你逃跑…」
畢斯維一愣，這個皇太子比想像的要聰明。
奶奶滴！這個方案可是系統想出來的，他這孫子咋就知道了。
"您錯了，我不會這樣做。"畢斯維硬著頭皮說下去。
"是嗎？那最好。"朱利安露出從容的笑。
「我已經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您，您回去好好想想吧。」畢斯維丟下這句話便轉身而去，他怕繼續待下去就敵不過這個男人的心機了。
出了酒館。
畢斯維如釋重負。
【哇，系統這個人他好難收服啊救命。】
【宿主請加油，每獲得一位同伴就會有豐厚的獎勵！】
【呵呵，得了吧就知道畫大餅。】畢斯維嘲諷了系統。
系統:【我說的是實話！】
"好吧，我盡量。"
畢斯維長舒一口氣。
接下來，他應該去找一找布蘭切特在哪裏。
【叮！完成任務：恭喜宿主成功獲得同伴布蘭切特，獲得精良套裝禮包x1】
畢斯維看到這個提示，差點一跤跌倒。
【好傢夥，你不說我都忘了，咋現在才完成。】
【這個……還是宿主自己去找夥伴吧！】系統賣了個關子。
畢斯維無語，【呵，行！】
於是他幾乎找遍了所有大街小巷的角落。
最後，他在貧民窟找到了她。
此刻，她正坐在角落裏，有一群小孩正挑釁她。
「白髮怪物，略略略來打我們呀！」
「略略略瞎子！看不見東西的瞎子！」
他們手舞足蹈的，像極了畢斯維穿越前看電視劇的惡搞場景。
布蘭切特坐在地上，低着頭，一言不發。
她依舊渾身髒兮兮的，看起來有些許狼狽，但她的眼神散發的桀驁讓她渾身帶刺，像只刺蝟。
他的眼眸暗了暗。
走前去拉起她離開，離開時他瞪了那群孩子一眼，他們面面相覷的目送二人離開。
她的手指尖很冰涼，讓他忍不住攥緊。
「今天找到什麼新情報了嗎？」畢斯維問，鬆開了她的手。
她搖頭。
畢斯維皺起眉頭。
「白頭髮多好看，他們不懂得欣賞。」他喃喃道。
布蘭切特眼神閃躲，轉移話題道，「我今天遇到一個女孩，她想讓我帶她走。」
"你怎麼說？"畢斯維問，眼睛看向其它地方。
布蘭切特沉吟了片刻，"她可以當我們的同伴嗎？"
「戰爭是不需要貴族大小姐和柔弱小女孩的，你知道的，在這種環境，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她依舊是養在溫室中的花朵。」
「可是…她也有魔法。」布蘭切特解釋的聲音暗啞、輕小。
她似乎也無法篤定。
畢斯維嘆了一口氣，「明天帶她過來。」
「真的？」
布蘭切特抬眸，眼神詫異。
"嗯。"畢斯維淡淡一笑。
「作為回報，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他們叫你瞎子？」畢斯維環抱雙臂，饒有興緻的歪頭。
他高她一個個子，但卻沒有居高臨下的感覺，反而有一股子痞里痞氣。
「……我、我看不見顏色。」布蘭切特猶豫一番，說道。
畢斯維嘴角抽搐一下，這不就是色盲嗎，這群小孩真讓人無語。
「我生來就與常人不同。」布蘭切特補充。
畢斯維看着她，她的雙眸澄澈透亮，清晰的映射着他的倒影。
"你的眼睛很漂亮。"畢斯維讚美，「所以可以不用那麼兇狠。」
每次看到她，她都像只炸毛的貓咪，眼中滿是倔強與堅韌，但又很可愛。
「謝謝，但是兇狠是我保護自己的手段。」
布蘭切特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