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法（×）賽博朋克（√）

蘭德米爾克在統一歐洲的過程中，學術研究經歷了一段鼎盛時期，無論是奧術研究，煉金工業，還是本不入流的暗魔法都是如此，唯獨有一門學科遲遲得不到發展，它就是新興的光明魔法學。

光明魔法，不需要目前已知的任何魔力元素，它依靠吸收太陽與月亮的力量並放大達到施術效果，可是這種力量並不適合戰爭，並且，它所需的器材「聖光稜鏡」過於昂貴和脆弱，因此只有皇室成員才肯進行研究。事實上，這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光學的發展。

但是，在「暗之亞歷克斯」時間后，蘭德米爾克王國花了57億瑞芝（當時最大的貨幣單位，一瑞芝約等於1760人民幣）買來一個「偏科」的教訓，買來一個均衡發展的方針。通過對光學研究和教學有史以來最大的補助和對學分的操控，終於，在蘭德米爾克王國一統歐洲后，光學的研究已深入到了航天級領域。

或者說，不得不開始構想航天衛星才能繼續發展了。

——波西德·蘭德《蘭德米爾克史》商務出版社2020年版

事情是這樣的：在昨天，麥恩·開若·卡特（以下簡稱麥），這具身體的原主人，18歲，男，迎來了人生的第一次入大學。麥非常高興，以成年人的身份生平第一次和幾個損友去了酒吧，然後不知死活地點了一瓶來自遙遠西伯利亞（也是阿努努克闊別已久的家鄉）的新型白色透明酒精飲料.

據說當地人把它叫作「少量水（vodka）」。

聽這名字，應該酒精度是比較低吧？

麥如是想。於是乎，他剛一口氣喝下去半瓶，連味道都沒來的及嘗到，就趴到了桌子上。然後他那些喝高了的室友——眼前的戴德·布歐迪斯·馬尼普拉托斯（dead·bodies·manipulators）和未見面，但已經在他的話里聽到的阿努努克（Алхиик）後來看天色不晚了，就把他帶回了宿舍。

當然，最令麥恩驚喜的，是他發現自己雖然聽不懂這些老外在說什麼，卻能知道他們的意思。雖然還不知道那個「少量水」是什麼，但可以肯定，那時這身體的原主人已經死了。

那麼究竟是什麼酒可以直接喝死人？還是說原主人有酒精過敏而不自知？不得而知。

「說實話，你當時很把我們嚇到了，如果不是你現在醒了，我們都想要把你送進醫院裏了！」

戴德的悄悄話打斷了林磊紛飛的思緒。

「麥恩！起來回答一下這道題。」

「哎？啊，這個，入射角是45°，所以反射角也是45°，所以入射光線與反射光線的夾角是直角。」

「嗯，回答得還可以，但再怎麼樣也是要聽課的。這次就不扣你學分了。」

「謝老師隆恩！」

全班的同學都把眼光投在了林磊身上。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尊重我？你都說感謝了，甚至還不願意叫我一聲『老師』！目無尊長，扣10分！」

淦！英文裏沒有「隆恩」這個單詞啊！也就是說，我的話大部分都沒翻譯出來？林磊忽然意識到。

總之，由於翻譯方面的技術性缺陷，林磊剛上大學就失去了幾乎全部學分（話說這扣得也太狠了吧）。不過幸好，上完課會給學分，不至於變成負數。

根據剛才上課的情況，現在應該是光學剛起步的時代。不過，我一法師學什麼物理啊？法師不應該學念咒嗎？而且我還沒有法杖……林磊暗暗吐槽。（不是聽話的好孩子哦，林醬~?）

根據原主角貼在牆上的行程表，他準備去上……額拉扯木課？可惡啊，我都在學校幹了什麼啊！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走吧，門，alchem時間到了。」

和那個戴德不同，這個聲音十分低沉，隱隱像是金屬摩擦聲。林磊抬起頭，看到一個非常不異世界的異世界人：面容挺括，線條分明，有黑色的鬍子和焦黃色頭髮，黑色眼睛，白皮膚。想來，這就是那個阿努努克了。

「阿努，我是麥恩，不是門，另外alchem是什麼？」

「哦，抱歉，曼，是煉金。」阿努努克粗聲粗氣地說道，「我最近嗓子不好。」他用機械手臂捏了捏嗓子……

……

這……

機械手臂？

林磊仔細確認了一番，發現自己真的沒看錯。阿努努克的右手像是板甲中卸下來的一整條臂甲。肩關節處是一個蒸汽機上那種加燃料的閥門，後面連着兩根長短不一的排氣管隱隱在散髮油煙，肘關節處的甲片像是蝦背上的殼一樣排列，小臂里有一個用玻璃密封的管子，裏面有許多粘稠的黑色物質在涌動。

所以，這tmd是賽博朋克1777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