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傷疤必須撕開
顧紅塵來回鍍步神態猙獰嘴裏不停罵着混賬東西氣死我了之類的話語，望着顧紅塵不停張合的雙手秦無雙心中冷汗直冒，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顧紅塵順手給宰了。過了許久顧紅塵才緩解過來長出一口氣回到椅子上坐下，望着秦無雙戰戰兢兢兢兢如臨深淵的表情心中也有些好笑，蘊聲罵道「你小子躲那麼遠幹嘛，我還能吃了你不成。我跟你師叔置氣與你這小輩何干。」秦無雙小心翼翼地靠近跟前輕輕說道「師傅神威無敵弟子不敢衝撞。」顧紅塵笑罵道「油嘴滑舌的小子不要亂拍馬屁老夫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秦無雙訕訕一笑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不敢說話。
顧紅塵凝眉沉思一會開口問道「剛才你師叔說的話你可記住了嗎？」秦無雙此時正神遊天外突然聽到問話有點不知所措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啊！哦！我記住了！」顧紅塵也懶得搭理秦無雙「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是讓你學習你師叔那偏執性格，而是讓你記住他所說的話，人活着才有希望。」秦無雙點頭答應道見顧紅塵沒有那麼生氣了小心勸解道「師傅其實也不能怪師叔偏執，他至幼顛沛流離失所受盡委屈有如此想法是理所應當的，你不該怪他。」顧紅塵嘆氣說道「我知道，可如今大陸亂象憑生容不得半點個人私慾，你師叔如此偏執劍道難以圓滿，我無法放心啊！眼看着大戰就要爆發了身為我人族頂級戰力卻不想出力我怎麼可能不生氣。」秦無雙反駁道「師傅剛才你還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換作是你能如此輕易放下嗎？我們不是聖人，也不能強迫別人去做聖人。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愛、惡、欲七種情感都代表着人性，沒有絕對的對錯就看你如何去想。」停頓了一下秦無雙又開口說道「其實我更贊同師叔說的話，我活着就好好的活着有能力幫助別人的時候順手幫一下可以，連自己的命都顧不過來了還去幫助別人的人不是聖人就是傻子。師傅您是聖人嗎？就是那種所說的為了別人而活着的聖人。」顧紅塵搖頭道「我怎麼可能是聖人，我也有私心雜念的。但我在努力成為聖人。」秦無雙雙手一攤說道「您不可能成為聖人的？一心為公天下敬仰以德報怨名傳四方，說的容易真正能做到的有幾人，做到的人不是大忠就是大奸無一例外。」顧紅塵想了想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除了聖人沒人做到。」秦無雙呲笑說道「聖人又不是木頭，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所求，以德報怨說的不錯真正能做到的有幾人，聖人的原話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顯然，聖人是提倡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人家給了你兩拳，你還笑嘻嘻地說打得好，這不是犯賤么？用拳頭干回去就對了！」」這短短一句話卻像是一道閃電擊在顧紅塵心頭。
顧紅塵喃喃自語道「聖人就沒有以直報怨的時候嗎？以德報怨不一定是聖人，那以直報怨就是小人嗎？」顧紅塵像是在問秦無雙又像是在問他自己。在他加入劍宗師傅就是如此教導他的，一切為了人族存亡你必須要這樣去做才可以。可如今他卻聽到有人說他錯了，顧紅塵頓時陷入迷茫之中。這時秦無雙又給了他重重一擊「在面對着那個叛徒的時候你想的是什麼？是成全他成，還是把他挫骨揚灰呢？」聽到這裏顧紅塵頓時紅了雙眼「我怎麼可能成全那個畜牲。我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一股龐大的氣勢從顧紅塵身上散發開來將秦無雙震的倒退十幾步，秦無雙暗自心驚好恐怖的氣勢不愧是劍神巔峰強者。
其實莫言早就告訴了秦無雙顧紅塵的往事希望其能幫忙勸解，之前所說的都是為了現在。傷疤必須揭開不然顧紅塵心中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十年後註定隕落，所以秦無雙才不斷得來回作死試探顧紅塵的底線。望着顧紅塵身上散發的狂暴氣勢秦無雙心中直打哆嗦「我會被幹掉吧！」可事已至此只能硬撐著說下去了。秦無雙穩定心神再次開口道「師傅您才是一切源頭的根，如果當初你能夠及時阻止或者再事情發生后恨下心來除掉那個叛徒，就不會發生後面的慘劇。他既然能為了壯大自己而吞噬同門就已經證明了他墜入魔道，你應該立即殺了他。因為你的一點心善一絲猶豫反而將自己陷入生死兩難之地。而事情發生后又整天躲在劍冢里後悔自責，後悔有用嗎？自責自己就能讓他洗心革面從新做人？自己親手調教出了個叛徒還害得宗門長老身死道消的確很可悲，但這不是你逃避的理由。既然事實已定那就去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將他抓回來跪在劍宗弟子認錯，然後將其挫骨揚灰就是，而不是躲在一邊自己折磨自己。說到底你就是個廢物，不敢面對現實可憐蟲而已。」顧紅塵身形一震渾身氣勢收斂雙眼恢復清明喃喃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可惜為時已晚那個畜牲現如今的實力已經超過我了我殺不了他。我的確是個廢物。」
秦無雙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忽悠過來了，要是還無法說服顧紅塵他就準備溜了太危險了一不留神就會被暴怒的顧紅塵干點。秦無雙鄭重說道「在我的家鄉有句名言：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卧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意思就是說只要你能下定決心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再說了又不是讓你去跟他單挑，你是在清理門戶啊！在他背叛人族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敵人，對待敵人還要講究規矩嗎？。」顧紅塵反駁道「那個畜牲現如今在異族的地位很高身邊肯定也有高手的」秦無雙有點無語了「你就不能等他落單的時候嗎？他背叛人族投靠異族身份肯定不會太高身邊不可能有超級高手，我們可以多找點人啊！他十個人那我們就召集一百人干他，總之一句話弄死他的狗娘養的。」顧紅塵若有所思點點頭道「我會好好考慮你的建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