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家六字訣

第四章 道家六字訣

人蔘果樹是一棵神奇果樹,乃天地之靈根,為鎮元大仙所有。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方得成熟。結出的果子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

眼前這株古樹看起來不大,一人之力即可環手抱住,但卻蒼勁如虯龍,樹榦中空,唯獨一條快垂到地面的枯枝上,還點綴著幾片綠葉,隱隱散發著碧綠色的光芒,看起來如玉石晶瑩剔透。

且不論這株樹是否就是人蔘果樹,僅僅是憑著那幾片散發著光暈的綠葉,便是能夠確認這棵古樹絕對不凡。

林軒走到樹下,仔細打量著這棵古樹,茂密的樹杈交錯分佈,美中不足的是缺少生機,若是將它等比放大,枝葉掛滿,可以想象出那種遮天蔽日的景象,如虯龍盤踞。

會不會它原本就是一株參天般的巨樹,受到某種外力的干擾,變成了如今「袖珍版」的模樣。

就在這時,林軒心中一動,看見幾片綠葉上有點點微不可見的綠霞,有無盡磅礴的生機在流轉,一股生命氣息向著樹根處流動。

樹的根部有一層薄霧籠罩著,這些薄霧是綠色的,極為好看,並且有著淡淡的清香傳來,讓他聞了不禁心曠神怡,心情變得舒暢了許多。

林軒蹲下身,扒開那層薄霧下面的泥土,他想看看下面究竟有什麼,可以凝聚這幾片綠葉的溢出的生機。

泥土下面,並沒有什麼奇異之物,僅僅發現了一枚果核之類的東西,顏色很普通,沒有任何的光芒,古樸無華,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被誤當作土塊。

難道那綠葉溢出的綠霞,是被這個果核給吸收了嗎?

林軒舉起果核,靠近那幾片葉子,仔細觀察,發現那些溢出的綠霞在不斷朝著它涌動。果核彷彿一個無底洞一般鯨吞海吸,綠葉上的光暈隨之越來越微弱。

「啵!」

一聲輕響,一片綠葉流轉出最後一道綠霞,徹底融化消失,化為點點螢火散落在天地間。接著一片、兩片,剩下的綠葉也全都隨之消失。

難道這棵古樹原本是有滿樹的葉子,最後都像這樣消失了?這讓林軒相當的吃驚。

他已經確信,果核看來平淡無奇,實則相當不凡,將它珍重收起。

就在他準備退走離開的時候,整個道觀開始晃動起來,大殿內的金像開始龜裂,發出咔嚓咔嚓的破碎聲音。

宏大的道音響徹蒼穹,整個天地都在顫動,「噓、呵、呼、呬、吹、嘻......」道家真言再度響起,這一次是那麼清晰,並不是幻覺。

莊嚴、高妙的道音,帶著一股莫測的神威,浩瀚的聲勢讓人忍不住膜拜。道觀正在坍塌,但仍散發出一片神聖柔和的光芒,先前尋到的鈴鐺也散發出同樣的波動。

最終,轟的一聲,金像徹底的粉碎瓦解,化為無數光點,隨之整座道觀也在一陣風中化為齏粉。

同一時間,那棵失去最後幾片綠葉的古樹也直接崩碎了,化為漫天的飛灰,飛揚而下。

道觀、古樹已經消失,只留下一地飛灰,連廢墟都不可見。

緊接著紅褐色的大地,漸漸被染成了赤黃色。天穹中突然出現道道黑線,如同一條條巨蟒,向著地面蜿蜒而下。大地在不斷地顫抖,一聲接著一聲的轟鳴聲不斷地從大地深處傳來,像是有某種生物將要破封而出。

林軒有些發獃,不明白為何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是因為自己之前取走的那些器物的緣故?拿走了這些器物后,這裡也就失去了最後存在的意義。

林軒有些激動,目露奇光,原本就對神話有些熱忱的他,此刻更加堅定,神祇是真實存在的,沿著他們留下的足跡前進,日後未必不能將神話照進現實。今日的這些遭遇,對他也可能是一個莫大的契機。

神祇、鎮元子、神話,這些事擱以前,林軒還能認為就是傳說,不能當真。但眼前發生的這些事,顛覆了他的認知,顯然不能用常理揣度,神話不是絕對不存在的。

「小友,小友...」

林軒感覺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連轉過頭去,卻看到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站在他的背後,應該是這山上的老道士,一愣:「道長,有什麼事情嗎?」

那老頭搖頭一笑:"沒什麼事情,只是看見小友,站在這裡許久未動,所以便走過來瞧瞧。沒有驚擾到小友吧?」

林軒搖搖頭,向四周看去,之前那片廢墟消失不見,就彷彿剛才發生的只是一場幻覺一般。伸手摸去,腰間系著的不正是先前在那座道觀里發現的鈴鐺嗎?口袋裡的那個果核也還存在,但那片廢墟去哪兒了呢?

「小友這是要下山去嗎?今日已晚,不如就在觀中留宿一宿吧,明早再下山吧!」老道士很和善,發出善意。

林軒表示感謝,便跟著他回到道觀。

......

清晨,金頂大殿沐浴在燦爛的朝霞中,遠遠望去它恢宏壯闊,不禁令人肅然起敬。

在緩緩升起的朝陽的襯托下,整片道觀都宛若在流淌金芒,猶如神靈降世,覆蓋著柔和的光輝,神聖而莊嚴。

在這清晨,沐浴朝陽,看太陽升起,格外有意境,彷彿可以凈化世間所有煩擾,洗滌心靈,使心胸變得寬廣,不禁讓人心曠神怡。

看著裊裊升起的香火,在朝陽中熠熠生輝的瓦片,僅是這種莊嚴,神聖的氣象,便是能讓人安靜下來。道教能傳承至今,還是有其道理的。

道觀外面,還有許多樹木,各種種類應有盡有,在早上還繚繞著淡淡雲霧,在陽光的照耀下,出現淡淡斑斕光彩,更加顯得不一般。

遠處高聳的山峰屹立於天地之間,那巍峨雄偉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山峰之上,一座座宮殿矗立在那裡,金碧輝煌,金光燦燦,如同一輪巨大的太陽般,照亮四野八荒,令人驚嘆。

林軒穿行於道觀之中,然後找到了昨晚那位老道長,向他再次表示感謝。

......

林軒一路下山,路上再無任何耽擱,徑直回到家中。發現老頭子居然躺在院子里,優哉游哉,曬著太陽,喝著茶,好不悠閑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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