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雪災

家裡的草棚已經建好，又大又結實，一家人把糧食藏在地窖里，幾個草席子搭在棚子上，固定好，都累壞了，匆忙吃點飯，爬床上睡覺去了，至於虎哥兒的糖葫蘆，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想起來，虎哥兒雖然不開心，好在懂事也沒鬧。

早上起來的時候，門外的雪，已經有一尺來厚，家裡人一起來，趕緊看房頂，和家裡的牛，積雪堆到門外，下的太大了，這邊弄了，那邊一會都厚了，簡單吃點飯，大哥去屋裡溫書，張母拿起家裡的舊衣服縫縫補補，虎哥兒拉著劉珂兒和二哥，讓著讓給他堆和大雪人，三人在院里嘻嘻哈哈，張老二卻是一臉的擔憂，在屋裡坐一會，就去外面看看天！

＂鐺，鐺鐺，鐺鐺鐺！＂村中水井旁的大鐘響起，好多人的心裡都是一緊，平常鍾是不會響的，這是又發生啥大事了？眾人陸陸續續從家裡出來，一個個縮著脖子，趟著積雪，村長！站在高處，一臉的凝重，看人到差不多，開始喊到：＂今年，這次的雪下的較大，我們村中有好多家的房子，不夠結實，為了防止房子被大雪壓塌，人要勤快起來，時不時的把積雪鏟下，還有不要懶，各自把門口，路上也清掃一條路，應付緊急情況，，，，，＂一大通話，說下來，口乾舌燥，吃了一肚子的冷風，村長有些受不了了，擺擺手，讓大家回去忙了。

該說都說了，剩下的靠自覺，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放在心上，老宅老兩口，在屋裡叨叨，＂老二家的，房子，肯定會塌，平常就搖搖晃晃，塌了也活該，老頭子，他們要是回來，你可把門給看緊點，不要開門，哼，求也沒有，這幫傷良心的，活該！呸！＂張老婆子這嘴越說越興奮，好像現在就看見那房子倒了，老頭子，倒是沒吭聲，老大一家沒回來，老三在隔壁，這家裡的活誰干？

楊老大夫家，袁澈一整天蝸在書房，老大夫也沒有出診，大雪天去哪都不方便，看著外面天氣，一臉凝重，大雪封山，上山採藥，不行，庫房裡那些草藥，也不知道夠不夠這裡的村民用，真愁人！

好在有吃的，說起這個，楊老大夫對著袁澈笑呵呵的說：＂這次多虧了這小丫頭，居然被她給說中了，真是這村裡的小福星！＂袁澈也不由得想笑，人家還知道存糧，存糧，＂估計，這一下雪，糧食價格肯定上漲，路封了，外面的糧食進不來，這次，不知道有多少人，，，，，＂說著說著這話題就說不下去了，哎，希望老天，給個活路，別下了，這受苦的都是百姓呀！

白天，年輕，勤勞的人賣力的干著，但是雪太大，路只是短暫的，傍晚雪有大腿身了，大人出來掃雪，小孩都不敢出，怕掉進雪裡找不到了，一家人簡單吃點飯，幹了一天活累了，早早就睡了，整個村落安靜下來，要不是時不時的幾聲狗叫，從外面看，還真很難發現，這是個村莊呢？

半夜，張老二被不遠處的哭聲驚醒，慌忙叫醒妻子，大兒子，也聽見了，三人穿上衣服，慌忙出來查看，＂是劉寡婦家，＂張路平驚恐地說，＂去幫忙！＂張老二說著就要跑，剛到大門口，就看見，一壯漢背著個孩子沖忙往老大夫家走。愣了一下，回頭忙對大兒子喊，＂快，快，把你弟弟喊出來！＂張路平也反應過來！邊跑邊喊！剛到門口，又被屋裡衝出來的小炮彈，反彈出來，兄弟兩人摔到屋外，緊接著，聽見，柯達，柯達，啪，呼塌一聲，滿天的大雪把兄弟兩人埋了起來，等兩人掙扎著從雪裡爬出來！懵了，房子塌了，母親的哭聲，父親的呼喊聲！

夢中，袁澈拉著劉珂兒的小手，在山中穿梭，後面一群黑衣人，緊追不捨，眼看要追上，從樹林射出一冷箭，位子，劉珂兒的后心，不得已只有鬆開手，順手推她一把！誰知，劉珂兒一頭栽進懸崖，眼看著她墜落，袁澈大急！撲通一聲！袁澈從床上摔到地上，才發現自己原來做了一個惡夢，摸摸頭上的細密的汗，爬起來，坐在桌邊，為自己倒杯水，壓壓驚！

＂啪，啪啪啪！＂院外啪門聲響起，＂老大夫救命呀，老大夫救命呀！＂一個男人的喊聲，緊接著他的窗戶也被暗衛敲響！＂主子，主子，出事了！＂

＂出什麼事？＂

＂張老二家的房子塌了，兩個最小的孩子被埋里了！＂

＂你說什麼？＂袁澈猛然間站起，連帶著桌子一起帶翻，水壺，水杯＂啪，啪＂碎了一地，胸口疼痛起來，好像心心臟從身體剝離。暗衛察覺不對，閃身進來，驚呼，＂主子＂

＂快！快去！＂他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甩開暗衛，暗衛也不敢耽擱，立即招呼大家過去，人走了后，他扶著桌腿慢慢站起，踉踉蹌蹌跑出門，看著以前房子的地方，已成平地，眼睛一瞬間紅了，由於暗衛的加入，很快在床板下面找到哭泣的虎哥兒，劉珂兒缺不知所蹤，她睡覺的位子沒有人，大家只有挨個地方找，沒有聲音，都知道，要麼暈了，要麼是，，，大家誰都不敢說那個字，加快找，袁澈感覺胸口玉佩熱了起來，往這邊走就輕，往這邊就重，他突然明白了，兩玉佩有感應。

順著熱源走，＂往這！＂他指著一方位堅定地說，很快，就找到了，在牆角處扒出來了，袁澈顫抖著手摸摸她脖頸處，還有跳動，＂呵呵，呵呵！＂傻笑幾聲，輕輕抱起，朝家躍去，張老二等人看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希望她沒事，暗衛們悄悄退去，誰也沒注意，怎麼多出的人。

原來，劉珂兒，聽到喊聲，從床上爬起來，由於屋裡黑，又睡的迷糊，往外跑的時候，方向跑反了，房子上的木棍掉到頭上，拍暈倒在牆角，也成功躲過大樑，撿回一條小命。

張老二夫婦，軍哥兒想跟過去看看，被大兒子攔住了，別人沒有在意，多出來的人，還有袁澈身穿單衣，光腳跑出的緊張樣子，他可看的一清二楚，楊老大夫家有暗衛，他一早就知道，只是，珂兒什麼時候和他關係這麼好了，他也很疑惑，但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劉珂兒被袁澈救走，肯定會沒事，家裡新蓋的棚子，用處正好。

雪還在下著，村裡像張老二家的房子那樣也塌了七八家，鄰居相互幫忙，都各自安排，張家老宅，在屋裡聽到張老二家的房子倒了，張老婆子得意地叨叨著，老爺子坐在床上抽著旱煙，沒有吭聲，但是經不住老婆子一直的叨叨，心煩意亂，＂死老婆子，你叨叨個啥，得意個啥，張老二不是你兒子，平常你偏心，也就算了，現在還看不清楚啥情況，雪災，大災，咋的，你想我老張家斷子絕孫，再作天作地，看我不休了你，狠心的死婆娘。＂

張老婆子，這才想起，張老二也是她兒子，但是看見老二，心裡就是鬧心。

張老三家，李氏看著滿臉疲勞的丈夫，＂怎麼樣，那幾個孩子沒事吧！＂剛聽老二家房子塌了，不吃驚是不可能的，雖然和那幾個孩子不怎麼聯繫，但是每次見面，喊人都規規矩矩，猛一聽出事，心裡還是不是滋味，兩閨女也是一臉著急，可見孩子們私下關係也不錯，平時冷漠的老公，也跑出去幫忙，＂沒事，都找到了，＂張老三有點不自然，不想讓妻子繼續問，躺床上閉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