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驍騎幫

第十一章 驍騎幫

天幕已經完全黑透,夜晚的春岳山寒風刺骨,嗚咽的夜風吹拂山林,成為了夜晚唯一的喧囂。

「殿下,你怎麼樣?」

風野攢起樹枝燃起了篝火,總算能視物了:「都哪裏受傷了?」

「……無妨。」辛繼佐的臉上有幾道輕微的划傷:「只是破了點皮——嘶。」

風野緊張道:「殿下哪裏疼?」

辛繼佐皺了皺眉:「左腳,崴傷了。」

風野當即就要掀開辛繼佐的褲管查看:「我看看嚴不嚴重……」

「風野。」

辛繼佐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慄,沉穩的眸光拚命的掩下幾分恐懼,他顫抖的手指指向風野身後:「風野,那是……狼嗎?」

「這種地方應該不會有狼吧?」

孫冉銘坐在樹下的一塊石頭上,手裏拋著酒壺,有些惋惜道:「我還沒見過狼呢。」

趙昌河翻了個白眼:「狼又不是可愛的阿貓阿狗,幹嘛非要見到?你想被狼吃掉嗎?」

「恰恰相反。」孫冉銘笑道:「山上的獵人有時候會獵到狼,一隻狼可以吃好久呢,我只是好奇狼肉的味道。」

「呵呵,你這人真是很執著於吃啊。」許書言道。

孫冉銘攤了攤手:「民以食為天嘛,誰會拒絕美食呢!」說着說着他就想到了什麼,興沖沖的看向元書禕:「對了阿柯,你和阿洋都是獵戶出身,你有沒有吃過狼肉啊?」

唔,你還別說,元書禕還真吃過狼肉,當年跟着太知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吃過。

「吃過。」

「哦?」秦硯辭也看了過去:「那是什麼味道?」

元書禕如實道:「味道有些咸,肉質比較柴,加些佐料可能好一些,但是我吃不慣。」

孫冉銘摸了摸下巴:「聽你這麼形容感覺還沒有烤鳥好吃,我不想吃了。」

梁遠笑道:「你這小少爺什麼好吃的沒吃過,做什麼想吃狼肉?」

「哈哈!」孫冉銘笑得舒心爽朗:「人生就是要不斷的嘗試嘛,世間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嗷嗚」

寂靜的山野忽然響起了狼嚎。

「我去!」孫冉銘渾身炸毛從石頭上跳下來:「什麼情況啊這是?」

這幾聲狼嚎太近了,眾人立刻警戒了起來。

秦硯辭站起身:「附近有狼群,我們換個地方,身上都備着點打火石,我們在樹上睡。」

「是!」

幾人剛走了兩步,身後的天空忽然炸起了煙花!

元書禕轉身看着天上轉瞬即逝的煙花,皺了皺眉:「那邊有人?」

秦硯辭就站在元書禕左邊:「許是有人遇到了那邊的狼群,發出了信號彈。」

「那怎麼辦?」孫冉銘道:「我們得救人啊秦帥!」

許書言道:「聽那狼嚎聲少說也得有十幾隻,我們怎麼救?」

「狼怕火。」秦硯辭道:「點幾個火把跟我走。」

「還有,」秦硯辭又道:「那邊被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金募國的本地人,別叫我秦帥,也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

「那叫您什麼?」孫冉銘認真道:「直呼您名諱,我怕我折壽。」

秦硯辭看了他一眼:「隨便叫。」

孫冉銘大步跟在秦硯辭身後,嘴裏念叨著:「那得起一個接地氣的假名兒,這樣比較真實——要不您就叫秦大頭吧!」

「噗呲——」

元書禕也被這個名字逗笑了,她偏過頭,拳頭抵在嘴邊輕咳了一聲。

秦硯辭吐出一口氣,覺得自己被這貨打敗了:「叫老大。」

「好嘞!」孫冉銘笑得沒心沒肺:「秦老大!」

風野將辛繼佐護在身後,劍已出鞘橫在身前,狼群也弓起背準備攻擊。

辛繼佐已經從最初的恐懼變成了絕望,他苦笑一聲,出師未捷身先死,說的就是他。

風野握劍的手心都是汗,他還不想死!也不能死!

這讓人血脈噴張的時刻,左邊的樹林忽然飛出一根火把,正好砸到狼群前方!

十幾隻狼嗚咽幾聲,戒備地看向樹林。

風野和辛繼佐也帶着驚訝抬頭。

四周的樹榦站了幾個拿着火把的少年。

孫冉銘看着眼睛冒着綠光的野狼,吹了聲口哨,又扔過去一根火把。

幾隻狼怒吼的往孫冉銘那棵樹衝過去,另一邊的許書言拉弦搭弓,將一支火箭射在幾隻狼的腳邊。

「喂喂!」孫冉銘沖着樹下的狼囂張的喊:「你們再不走我可就要吃狼肉了!」

趙昌河道:「那畜牲聽得懂嗎?」

人多了起來,還帶着火把,狼群不甘心的慢慢退走了。

「他們聽得懂!」

趙昌河懶得和他爭:「啊對對對!」

「多謝幾位相助。」辛繼佐對幾人作揖:「今日若不是你們幫忙,我們怕是要命喪狼腹了。」

梁遠回禮:「兩位沒事就好。」

「金募國太子?」人後的秦硯辭忽然出聲:「為何會在這裏?」

眾人一愣,辛繼佐和風野對視一眼,又看向秦硯辭:「閣下怎麼知曉我的身份?」

秦硯辭道:「殿下披風上的花紋刺繡,是金募國皇室所有,且金募國只有一位王子。」

「閣下說得對。」辛繼佐微微一笑:「在下金募國太子——辛繼佐。」

「在下風野。」

「額……」

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看向秦硯辭,對方好不保留的就亮開了身份,他們也摸不準怎麼介紹自己。

秦硯辭抬手回禮:「蜀國秦硯辭,奉蜀國皇帝之命,前來與女帝密約。」

此前蜀國的皇帝與女帝通過信,辛繼佐這個太子自然知道這件事。

蜀國的大帥來金募國密約,辛繼佐已有思量,只是現在還不是坐下來詳談的時候。

「剿匪?」許書言道:「你們兩個?」

梁遠悄悄拉了一把許書言:「注意言行。」

啊對,差點忘了這是金募國太子,為了兩國友好往來,許書言決定閉嘴。

辛繼佐眼中已有尷尬之色:「我不慎滾下滑坡,與軍隊走散了。」

剿匪還沒到人家門口,倒先和自己的軍隊走散了,這天下大概沒有比他更不中用的太子了。

秦硯辭神色平淡,沒有一絲嘲諷的神情,只是平靜的問:「殿下如何打算?」

「我明日——」

辛繼佐立刻噤聲,因為那個蜀國大帥和他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黑衣少年同時警戒,抬手做了噤聲的手勢。

元書禕和秦硯辭對視一眼,一同望向叢林深處。

四處都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孫冉銘咽了口口水:「那些狼,不會又回來了吧?」

「呦!這不是太子殿下嗎?」

一個身材高挑,穿着豹紋短襖的女子走出樹林,接着四面八方陸陸續續出現了眾多拿着火把的高大漢子。

風野雙眸微眯:「火狐狸。」

這個長相嫵媚,舉止卻不怎麼優雅的女子就是驍騎幫的二當家。

「老娘在營子裏正吃着肉呢,您那道煙花彈着實壞了興緻。」

辛繼佐面不改色,甚至可以說是風度翩翩:「二當家可以帶着弟兄們去瓊熒吃肉,我請客。」

「這怎麼好意思?」火狐狸抱着胳膊挑了挑眉:「不如殿下跟我們回去吃肉喝酒去?」

風野「唰」的一聲拔出劍:「放肆!」

火狐狸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我勸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她美艷的眸子向後一掃,身後幾個大漢上前幾步挑釁的看着包圍圈裏的幾人。

梁遠輕聲道:「怎麼辦?跟他們打嗎?」

「打唄!」許書言眼中戾氣忽顯:「一群烏合之眾,何足為懼?」

元書禕其實是不同意跟他們打的,現在是以少對多,若她是帶人剿匪的,不如就先和對方去,談判為上,武力為下。

秦硯辭看了一眼辛繼佐:「聽殿下的。」

辛繼佐道:「那就麻煩二當家準備酒席了。」

驍騎幫依著春岳山的山勢安營紮寨,寨子錯綜複雜,彎彎繞繞,更何況現在是黑夜,更叫人摸不清方向。

驍騎幫的大當家是火狐狸的兄長鬍楊,身材壯碩的像個小山,坐在寨子高坐,遠遠的向辛繼佐拱手。

「太子殿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啊!」

話是這麼說,可這胡楊眼中卻絲毫不見恭敬。

酒席安排的很快,這寨子裏只有兩個女子,一個是美顏暴躁的火狐狸,另一個是看起來柔弱靦腆的良家少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位良家少女總是有意無意地往元書禕身上湊。

寨子裏上菜的都是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人能端三四盤菜,放到幾人面前的席子上就算完事,不會像婢女一樣跪在一旁端茶倒水。

只有元書禕身邊坐着一個女子,時不時的給她夾菜倒酒,弄得她很是不自在。

「我大概知曉殿下的來意,那便替我這些弟兄們問上一問——金募國就這樣容不下我們嗎?」

辛繼佐道:「大當家與這些弟兄皆是金募國子民,何來容不下一說?」

驍騎幫客堂燈火通明,猶如白晝,胡楊坐在上位,氣勢沉穩:「我驍騎幫從未做出出格之事,難道不是女帝陛下認為我們會威脅她的地位,才派殿下前來剿匪的嗎?」

「那大當家將金募國律法置於何地?若是人人都像大當家這樣拉幫結派,金募國豈不成了一盤散沙,國家將如何治理?」

胡楊沒有立刻反駁,客堂靜了下來,能組織這樣大的幫派的胡楊怎會不知這樣淺顯的道理?只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前年沙祁縣的蝗災,殿下可知?」

辛繼佐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胡楊為何突然提到沙祁縣:「知道。母后撥了一千萬銀兩救濟,還免除了兩年的稅收,如今的沙祁縣不是恢復如初,百姓也都安居樂業嗎?」

「安居樂業?」胡楊哈哈大笑,笑得諷刺又荒涼:「看來殿下一點也不知道沙祁縣餓死的百姓啊!」

「狗屁的一千萬兩銀子!到百姓手裏都不到三兩!他娘的都不夠塞牙縫!沙祁縣活下來的百姓還不到三分之一!」

下坐的眾人一愣,辛繼佐驟然瞪大了眼睛,胡楊的話像是一記重鎚,將他砸的頭暈眼花,久久回不了神!

風野難以置信的站起身:「這怎麼可能?」

沙祁縣死了那麼多百姓,朝廷為何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辛繼佐渾身冰涼,他視察過沙祁縣,那裏明明繁華安定,車水馬龍,一點都不像死了數萬百姓的樣子。

如果真像胡楊所說,兩年的時間,沙祁縣無論如何也不會發展成如今的模樣。

「呵!現在做這副表情給誰看?」火狐狸看着面色慘白的辛繼佐,嘲諷的哼了一聲:「說他娘的什麼國家治理,這就是你娘治理的金募國!你跟她說一聲,不會當王就下來,那寶座我上去坐坐也無妨!」

胡楊喝道:「狐狸!」

這話說的實在是大逆不道,十分難聽,簡直是踩着女帝的頭在地上摩擦啊。

最尷尬的就是元書禕這批蜀國人,不小心聽了人家的國事,只能垂著頭降低存在感,順便祈禱他們不要為了維護金募國皇室顏面殺了他們滅口啊!

辛繼佐追問道:「這到底……」

「先不說這個了!」胡楊將壇中酒一飲而盡:「事已至此,這事便先放一放,我們今晚先談一談別的大事。」

辛繼佐腿都在發軟,還有什麼大事啊,他有點撐不住了,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聊:「大當家請說。」

胡楊俯視着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孫冉銘等人:「這些是殿下的部下?」

秦硯辭不說話,辛繼佐按了按太陽穴,虛弱的「嗯」了一聲,金募國的臉算是丟盡了。

「那敢情好!」火狐狸高興道:「可曾娶妻啊?」

幾個少年面面相覷,為何要問這個問題啊?

「你們看,我也老大不小了,是吧?」火狐狸美眸一眯,壓迫感十足:「也該找個壓寨夫君了。」

幾個少年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啊?」

就連秦硯辭和元書禕都皺了皺眉頭。

「什麼反應!」火狐狸不滿的瞪着眼:「我也不多要,一個就行。」

她指了指下方的秦硯辭:「就你了,你叫什麼名字?做我的壓寨夫君如何?」

台下眾人倒抽一口冷氣,都呆愣愣的轉頭看向秦硯辭。

讓秦大帥做壓寨夫君?她可真敢想啊!

秦硯辭像是沒反應過來,場面靜了半晌,他才抿了抿嘴,看向火狐狸:「在下姓秦,姑娘三思,在下已有心愛之人,不能與你成親。」

酒杯擋住了元書禕嘴角的笑意,他有心愛之人?

這定是推辭。

她抱着看好戲的想法默不作聲,卻忘了身邊還坐着一個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老實的姑娘。

「那這位公子呢?小女子可否與公子共結連理?」

元書禕被酒水噎了一口。

孫冉銘等人才是真正能看好戲的,這幾個不仗義的當即就不分場合的「哇哦」了一聲。

元書禕心中五味雜陳,當即退到左邊秦硯辭的身邊,與那位姑娘拉開最大距離,抬手做禮:「姑娘抬愛了,在下……已有心上人。」

火狐狸十分不滿意:「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有心上人啊,莫不是看不上我們姐妹倆,才有這樣的說辭!」

胡楊也是眸中不善:「她們都是好姑娘,驍騎幫的人都是被逼無奈才做了山匪。」

胡楊看向辛繼佐:「太子殿下,您的部下比我們高貴嗎?倘若狐狸和水秀與您的兩個部下成親,那便是自己人了,可以坐下來一起商討沙祁縣蝗災一事。」

沙祁縣蝗災一事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原來是在這等着他們呢。

辛繼佐心中有苦說不出,倘若這些人真是他的部下……娶便娶了,但這可是蜀國的秦大帥啊,他既想知道沙祁縣的事,又不能點明這些少年的蜀國身份……真叫人頭疼。

「我可以證明,他們兩個真的有心上人!」

燈火通明的寨子客堂,孫冉銘這個翩翩少年郎豁然站起身,為兩人說話。

這才是戰友,元書禕決定請他吃肉。

「哦?」火狐狸挑挑眉:「那他們的心上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啊?」

孫冉銘胸有成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趙昌河皺了皺眉,這廝又在鬼扯什麼?

元書禕和秦硯辭不約而同的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們的!」

梁遠支著頭的手一下子滑下了桌面,許書言放到嘴邊的酒杯也掉在了桌子上,趙昌河瞪大了眼睛像見了鬼,元書禕身邊那個叫水秀的姑娘猛地捂住了嘴。

胡楊咳嗽不止,火狐狸一聲尖叫:「你說什麼?!」

「沒錯!他倆便是傳說中的!!」

元書禕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這種鬼話也能編出來,不愧是孫冉銘。

秦硯辭勾了勾嘴角,清冷疏離的眼眸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意。

胡楊和火狐狸對視一眼,表情都是一言難盡。

他們也不是沒聽說過……但也僅僅是聽說過!

這簡直,簡直是讓人接受不了!

火狐狸不甘心,咬牙看向元書禕和秦硯辭道:「你們倆自己說,你倆真是一對?」

水秀在一旁抽泣,差點就要撲進元書禕懷裏:「公子快說,您一定是在騙我吧?」

元書禕張了張嘴,又閉上,她要怎麼說?說她喜歡男子?

依她女子的身份這麼說確實沒錯,可她現在是男子的身份,說和秦硯辭是一對真的很難說出口,就算她知道這是讓火狐狸和水秀死了心思的最好辦法。

「咳。」秦硯辭輕咳一聲:「確實如此。」

元書禕攥緊了拳頭,一句話的事有什麼說不出口,秦硯辭都這麼說了,她若不說點什麼顯得她玩不起。

「我在上。」

一句話,兩人異口同聲。

元書禕轉頭看向身旁的秦硯辭,黑漆漆的眸子泛著冷光。

秦硯辭也垂眸看着面目不善的元書禕,目光毫不退讓。

好端端的叫他,那便也罷,只是,那件事他必須,更何況,對方還是元書禕。

客堂又靜了下來,這一晚上不知道冷場多少次了。

這事態的發展超乎了孫冉銘的預料,他需要有個人說點什麼他才能往下接。

秦硯辭抬手就摟住了元書禕的腰,將人往懷裏緊了緊:「別說這種賭氣的話,我讓你不滿意了嗎?」

元書禕整個身體都僵了,腰側的手讓她頭皮發麻,她扯了扯嘴角,咬牙看向火狐狸:「姑娘最好不要以貌取人,秦公子雖然長相不錯,但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他……床上功夫太差了!」

孫冉銘捂住嘴,心想,阿柯可太敢說了!

火狐狸聽不下去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轉頭看向還在呆站着的孫冉銘。

既然他們兩人心有所屬,她也不是強求之人,況且這幾個男子都長得不錯,她何必在一棵樹上弔死。

孫冉銘見火狐狸目光如狼似虎,反應極快的撲進趙昌河懷裏:「狐狸姑娘,我倆!」

元書禕抽了抽嘴角,好傢夥,照這個事態發展下去,搞不好辛繼佐。

火狐狸怒極,一腳踹翻她面前的桌子,看向梁遠和許書言:「來,大膽說,你倆也是一對吧?」

梁遠急忙起身:「姑娘誤會了,在下已有妻室,也已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約定,此生不納妾,姑娘豪爽明朗,也不應該做小妾。」

許書言不畏強權,寧死不彎,沖火狐狸揚了揚下巴,道:「我不喜歡男人,女人對我來說也是玩物,我非良人,你換個人嫁吧。」

孫冉銘張大了嘴巴,很想誇他是條漢子,當着這麼個火爆脾氣的女子,說女人是他的玩物,就很作死。

「哎,」許書言唯恐天下不亂,將矛頭對準風野:「你看他如何?」

被推向火坑的風野一臉驚恐,眾人的目光一時都匯聚在他身上,風野欲哭無淚的看向辛繼佐,殿下救我。

就算風野是金募國人,也不能給火狐狸做壓寨夫君,辛繼佐剛想婉拒,胡楊便抬手制止了他。

「也罷,我們也不強求了,既然那四位不畏世俗相愛,我們也祝福。」胡楊道:「今日暫且住下,驍騎幫明日就為四位準備婚禮,你們便在這成親吧。」

元書禕猛地抬起頭,開什麼玩笑?

孫冉銘臉上的笑意也凝固了,玩笑好像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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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天下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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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驍騎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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