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末法

第一章,末法

東漢末年,天柱山左慈,號烏角先生。年少時曾出席曹操宴會。

他於席間,用竹竿在裝滿水的銅盤中,垂釣出兩條吳國松江中的鮮活鱸魚,

后將曹操多買兩條織錦的命令轉告給了遠在蜀地的曹操僕人,一年後回來的僕人講述那人傳達命令的日期,與左慈轉告之日分毫不差。

後來曹操起了殺心,左慈請求與曹操分杯喝酒,並用道簪將杯中的酒水分成兩半,中間相隔好幾寸。

喝完酒後左慈擲杯於空中,就被懸停好半天才落下,而左慈也不見了蹤影.

此後左慈多次戲耍曹操,它不僅能退進牆壁,消失不見。還能讓集市上的人變得與自己一摸一樣。更能於追捕中變成羊群。

他甚至故意被抓進監獄不吃不喝一年未變樣,在典獄官準備拷問之時,在屋裏屋外變出兩個左慈,刑場之上更是直接消失不見.

后劉表也曾想將其殺死,左慈則拿出一斗酒和一小扎肉乾來犒勞劉表一萬多士卒,知道士兵們吃飽喝足,酒器中的酒也沒有一點見少,肉乾也沒有吃光。

這一神奇手法,使劉表打消了殺死左慈的想法。

時至東晉,左慈於霍山煉得九轉丹,終得道,臨走時留下一句

「世間萬物,貧道皆可化為其形!」

便乘鶴而去。

而後千年內,史料和野史中皆記載了許多著名的道家真人得道而去。

但隨着時代的變化,數百年內,記載中已經沒有了能得道真人的記載,

至今所謂的得道,神奇術法更是消失在時間長河中,僅存的道觀修道人士,更多的是修持自身,老百姓的說法更多的是為了逃避現實而躲進深山老林,還有不斷冒頭的坑蒙拐騙的假道士行走人間,為道士身份摸上了一層污垢。

......

二零二零年八月二十二號

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俗稱鬼節,據老人門口口傳下的習俗,每到這一年,逝去的親人會通過陰都鬼門關,回到陽間探望家人。

人們也為此,特意買大量的紙錢、或用紙做的小轎車,洋樓,紙紮人等下面用的東西。

在墳前或者家門前用火盆燒掉,等夜深最為漆黑的時候,鬼門關大開,家人們紛紛回家看望,走時帶走的物品,也是為了下面的親人改善生活水平

在物價暴漲的年頭,不光上面物價漲的離譜,下面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不能讓先人們空着手回去。

難不成活着苦了一輩子,換了個地方還是苦哈哈?

武當山是道教著名聖地,自古以來便是歷代皇帝百姓用來祭天禱告的地方,每到中元節,便進行大型的超度法會,當地山下的百姓更是在這一天上山燒香,為先人求得一份福德。

中元節當天,武當從清晨開始,絡繹不絕的百姓從山下趕來,更有一些信奉道教的明星前來上香趕法會,直至中午,人流更是密集。

與武當的熱鬧相比,距武當山兩百公里橫斷山脈處支脈的支脈的莽山上的一座小道觀,此刻就顯的些許冷清。

「張老頭,您慢點兒,小心絆倒!」年輕道士扶著一老人家慢悠悠的向門外走去。

「好好好,小無憂道長就到這裏吧,這路走了幾十年了,閉着眼都能回去。」

「張老頭,牛批666。」

站在觀前老樹下的葛無憂看着老人的身影逐漸變小,直至拐角消失,才默默回頭走進道觀。

道觀不大,觀門前並沒有牌匾,牆門年久衰破,以青灰色和紅色為基調。

觀內,僅有一間大殿,左右兩處偏殿,大堂后也有三處,一處是廚房,一處是師父住的,一處是給我們師兄弟三人住的,除此之外只剩下一個大概二十平米的院子了。

葛無憂看着院子裏的菜地,隨手摘了一根筆直的有小胳膊粗的黃瓜,在衣服上蹭了蹭,邊啃邊走進了大殿。

「師父,張老頭已經送下山了,今天估計也沒啥人了,咱什麼時候開飯。」

盤坐在蒲團上的一老道正對着大殿的供桌上的牌位閉目誦經,聽到自己十八歲的不成器的徒弟喊開飯,閉着的雙目眉頭不禁一跳,待誦經完畢后高了幾個音度說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為師當年怎麼就撿了你怎麼個玩意兒回來。成天不幹正事兒,老子這一身本事你要是能學到個三層,祖師爺都能顯靈。」

看着破口叨叨的師父,葛無憂撇撇嘴,雖然很想回一句,那你把我再丟回去唄,但畢竟是自己師父,這要是一懟回去,今天怕是要沒了

當年師父下山外出遊歷時,自己是在一個寒冬的一個村子外的廢水溝旁邊撿到的,那時候自己已經是有上氣不接下氣了,整個身子凍的硬邦邦,也就小臉兒有着幾絲病態的紅潤。

按師父當時的話說,就是看自己是真的可憐,取名無憂,這輩子就無憂無慮的過完就行了,也不求有什麼大作為,自己兩個師兄,葛有德,葛正淳,沒有一個是命好的。

師父說我們哥兒三是真苦命兄弟,也就遇到了他這個老好人。

但自己跟兩位師兄是沒法兒比的,師兄二人的事迹精彩程度,葛無憂是不在一個層次的,這波頂級大氣層!

縮了縮脖子,葛無憂啃著黃瓜快速的向後院跑去,在這方面,自己實在不好辯駁。

師父老人家今年已經九十九歲高齡,可身子骨卻十分硬朗,可以說就這莽山上下三個來回,自己喘師父都不可能喘,跟城裏那些七八十歲便下不了床,走路顫顫巍巍需要拐杖的老人天差地別。

如果被外界媒體記者知道,一定會在網絡上掀起風波的。當然,我就看看不說話的占極其一小撮,信的人可能還趕不上噴子和質疑者嘩眾取寵者的幾根汗毛。

而且他老人家常年一件單薄的衣服,面色紅潤,皺紋極少,有時候葛無憂也很好奇,但天天去為伴,也就習以為常了,畢竟自己以後也會這樣。

這些年,因為自己小時候受了風寒,師父也教給自己許多招式套路。十八年來,自懂事起便一直習練著五禽戲和一套形意拳,自己最精通的還是形意拳。

五年形意五行拳,兩年的十二形拳的是有模有樣,加上前五年的渾圓樁后三年的三體式,每晚的調息打坐,也算得到了師傅的點頭認可。

當初師父教的時候還忍不住吹噓,這套形意拳就算他們j省形意拳李家都沒的學,你小子晚上就躲被窩偷着樂吧,可葛無憂感覺除了力氣大也沒其他作用了。

可力氣是真的大,一百二十斤不到的體格,背着一袋面一袋米約百十來斤從山底下上觀里,跟玩兒似的,可除了這些沒有那麼玄乎。

當晚,師徒四人草草吃了一碗香蔥挂面湯,蔥是自己觀外牆邊摘的野蔥,挂面是山下村民送的,雖然寡淡,觀內卻飄着一縷蔥花的香氣。葛無憂吃的是津津有味,直到把鍋里的最後一滴湯水消滅,才心滿意足。

老道見此心裏也是直呼飯桶。二位師兄性格寡淡少言,吃罷便返回大殿。

師徒四人來到大殿內,準備進行超度法會,依次來超度那些未去投胎的亡魂或者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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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修真法力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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