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鏈彈發威
儘管距離很遠，但是朱由瑧依然可以通過自己過人的視覺發現了異樣。
這些沖在最前面的喪屍體格明顯更加強壯，它們身上的破爛衣服已經被撕扯掉，露出了一身強壯的肌肉，與其他體型乾癟的普通喪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朱由瑧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禁衛軍這段時間以來訓練的戰術都是針對普通喪屍的，這樣行動敏捷的喪屍，怕是會對部隊產生極大的傷害。
最讓人擔心的事件還是發生了，幾個變異喪屍居然手腳並用，如同野獸一般狂奔起來，而它們的速度也瞬間提升了一大截。
幾個跑在最後的騎兵躲閃不及，連人帶馬一下子就被撲倒在地。
這些喪屍如同飢餓的狼群撕扯起倒地的騎兵，不多時便將這幾個倒霉的騎兵連人帶馬吃得一乾二淨。
不過這一耽擱也讓變異喪屍的速度慢了下來，充當誘餌的騎兵忙不迭地奔到長城下，沿着兩側迅速撤離。
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的虎蹲炮一起開火，密集的霰彈穿透空氣，在空中發出了尖利的嘯叫聲。
變異喪屍的反應很快，在聽到炮聲的一瞬間，它們便四散逃竄。
但是霰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扇面，豈是喪屍能夠躲避的。
一時間，金屬彈丸帶着巨大的動能直接鑽入了這些強壯喪屍的身體中，帶起了一大片腥臭的血肉。
虎蹲炮發射之後，便是整齊的火銃排槍射擊。
整整五輪齊射，禁衛軍將一排排子彈射出，直接將最前面的變異喪屍打成了篩子。
長城之上的硝煙越來越多，幾乎將整個陣地都籠罩起來。
一陣大風吹來，將煙霧吹散了許多。
直到這時，眾人才有機會查看戰場。
朱由瑧放眼望去，距離長城一里開外已經沒有一個站立的喪屍。
縱然那些變異喪屍速度飛快，力量強大，在面對火器的密集射擊后，依然被直接轟成了碎塊。
只是這些變異喪屍的「生命力」着實頑強，就算被槍炮打到只剩下一個頭顱，那些腐爛到露出骨頭的猙獰頭顱依然在無聲息地張大著嘴，似乎隨時準備再度發起攻擊。
而一些被炮彈打斷的肢體，也仍然在地上不斷扭曲舞動，看起來既恐怖又怪異。
朱由瑧大致估算了一下，這一波沖在最前面的喪屍總數在一百多個左右，雖然數量不多，但是若被他們突到陣前，後果簡直難以預料。
作為禁衛軍的主帥，張凡的臉色也變得很難難看。
他原本打算在皇帝面前打一個完美的開門轟，但是哪裏想到這喪屍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雖然這一輪交戰禁衛軍只損失了幾個騎兵，並且全殲對手，但是這可是禁衛軍火器部隊火力全開才達到的結果。
禁衛軍和喪屍的第一次交戰就此結束。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禁衛軍全殲對手。
但是上到主帥，下到普通士卒，卻沒有人因此感到開心雀躍。
人類軍隊在進步，但是喪屍也在進化。
這個現象在所有人的心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是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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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並沒有就此結束。
雖然變異喪屍已經被消滅，但是後面的大部隊依然在向著長城的方向緩緩移動。
禁衛軍的攻擊似乎激怒了喪屍群，這些普通喪屍的速度要滿上許多，但是眾人還是發現它們加快了速度。
朱由瑧覺得宣府城外的這些喪屍有些不太對勁。
圍困京師的喪雖然數量眾多，但是卻像沒有情感的機器，不管人類部隊如何攻擊，它們都只會機械地向城內挺進。
但是在這裏，不管是變異喪屍還是普通喪屍，似乎都有些不太一樣，讓朱由瑧感覺到它們更像是有情緒和思想的「野獸」。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以為它意味着喪屍可能會越來越難對付。
按照小說和電影的一貫套路，喪屍的進化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這該死的末世！
朱由瑧在心裏又咒罵了一句，但是殺伐果斷的被動光環很快讓自己再度冷靜下來。
卻見年輕的天子緩步走到張凡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地說道：「英國公，放開手腳打，難不成這些喪屍還能飛上天不成？」
張凡看到皇帝一副輕鬆的表情，也覺得之前自己是不是顧慮太多了，抱拳朗聲道：「臣必不負陛下的囑託！」
之前變異喪屍的出現讓禁衛軍有些手忙腳亂，但是真正開打過後，平時訓練的成效也逐漸體現了出來。
經歷了短暫的緊張和慌亂后，禁衛軍迅速調整好了狀態，開始有條不紊地準備起來。
休整片刻后，火器部隊再度開火。
首先發起攻擊的依然是虎蹲炮。
雖然它們的射程較近，但是勝在輕巧方便。
這次出征宣府，禁衛軍幾乎帶上了所有的虎蹲炮，以數量來彌補裝填速度比佛郎機慢的缺陷。
更重要的是，由於改進了工藝，這些改裝后的虎蹲炮的射程變得更遠，強度也增強了許多。
一字排開的虎蹲炮依次開火射擊。
這次射出的炮彈並不是霰彈，而是鏈彈。
這個構想自然是由朱由瑧根據前世記憶提出來的。
鏈彈由兩個圓形金屬彈構成，中間以一根鐵鏈相連。
被射出炮膛后，被鐵鏈連接的兩個炮彈會在空中迴旋飛行，如同一把威力巨大的鐮刀。
鏈彈原本用在海戰中，主要用於破壞敵方軍艦的桅杆和帆布。
但是鏈彈打在人的身上同樣威力巨大，基本上人一碰就斷，如果人員密集，絕對是收割敵軍的利器。
虎蹲炮因為體型的原因，不可能發射大型鏈彈，但是小型鏈彈卻是沒有問題的。
在一陣奇怪的呼嘯聲中，一排鏈彈旋轉着向前飛行，將所到之處的喪屍攔腰截斷。
雖然喪屍被斬斷並不會「死亡」，但是卻基本失去了行動能力。
就算只剩下上半身的喪屍還能用雙臂支撐著前進，但是行動速度必然大受影響。
一輪炮擊下來，喪屍前鋒至少倒下了上千喪屍。
因為鏈彈在斬斷第一個喪屍后，還具有巨大的動能，因此可以繼續前進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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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發鏈彈在墜地之前，往往能夠將彈道上的喪屍一掃而空。
鏈彈是個好東西！
張凡見識到了鏈彈的威力，不由更佩服起皇帝陛下的奇思妙想來。
鏈彈的射程比霰彈遠，殺傷面又比普通的炮彈大得多，用來對付陣型密集的喪屍簡直堪稱完美。
於是第一輪射擊完畢，張凡毫不猶豫地下達了繼續攻擊的命令。
虎蹲炮再度開始了轟鳴。
又是一排鏈彈呼嘯著旋轉飛舞而去，像收割莊稼一般將喪屍一排排攔腰斬斷。
與人類不同的是，這些被斬成兩截的喪屍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它們的下半身在不停地踢動，但是失去了脊椎神經的控制，只能無力地在地上翻滾。
而這些喪屍的上半身卻往往頑強地支撐起來，以手代腳，繼續向前不停地爬行。
隨着這些喪屍的前行，它們腹腔內的內臟也隨着身體的顛簸一點點被帶了出來，在地上留下了一地血污和碎肉。
這個場面顯得異常血腥和噁心，縱然禁衛軍的士兵經歷了多次戰鬥，依然變得臉色蒼白，很多人都忍不住嘔吐起來。
但是張凡沒有停止進攻的命令。
虎蹲炮的炮手依然以平時訓練的節奏裝填彈藥，發射，清理炮管，然後進行下一輪循環。
這便是與喪屍的作戰，簡單粗暴，但是非常有效。
數輪炮擊過後，張凡終於下達了停止的命令。
這並不是因為炮彈用盡，而是因為隨着持續射擊，炮管已經變紅，繼續射擊會有炸膛的危險。
此時，眾人面前的空地宛若人間地獄，無數身體殘缺的喪屍在地上匍匐爬行，但是偏偏卻沒有發出任何慘叫。
這一輪鏈彈的攻擊，一共擊毀了數千喪屍。
之所以用擊毀，而不是擊殺，主要因為喪屍即便被打成數斷，依然不會立刻「死亡」。
戰場上的硝煙嗆得人有些喘不上氣，朱由瑧尋思著接下來應該好好想想如何改進火藥的配方。
不然如果戰事激烈的話，濃密的硝煙不僅遮擋視線，還會影響士兵的發揮。
鏈彈攻擊過後，喪屍群的前鋒部隊被一掃而空，喪屍的數量銳減了近一半。
後面的喪屍大軍依然在步步逼近，但是禁衛軍的壓力卻小了很多，就連那些特別緊張的士兵也逐漸放鬆下來，開始找回訓練時的節奏。
倖存的喪屍踏過同伴的屍骸繼續前行，這一次鏈彈沒有再度射擊。
朱由瑧和張凡不約而同地想把這次跟喪屍的作戰當做難得的練兵機會，將之前訓練的一些設想全都實踐一遍。
當屍群逼近到距離長城防線數百米的距離時，火銃開始了射擊。
一輪輪的排槍聲響起，密集的彈雨紛紛落在了喪屍的身上。
然而，火銃的彈藥雖然威力巨大，但那也是針對人類才有效。
喪屍沒有痛覺，而且生理構造與普通生物完全不同，因此只要不被打斷手腳或者被轟爛了腦袋，就算半邊身體沒了，它們也可以繼續前行。
效果到底還是差了點，朱由瑧微微皺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