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大殿
我讀著門上的文字，手卻不自覺的去撫摸門上的文字。
凹凸的質感從指尖傳來，這些字跡經歷了時間的沖洗，還是留了下來。
「疼嗎？」暮雪問我。
「呃，還好，不過就是一直流血有點麻煩。」我說的是實話，小時候玩碎玻璃的時候不知道指尖被劃破流血多少次了，現在感覺起來好像都有些免疫力了。
「行吧，我來做下善後處理吧」暮雪說著抓住了我的手。
「你要幹嘛？」我問道。
「沒事，幫你止血而已。」暮雪說著把我的食指塞進了她的嘴裡！
這……這是什麼意思？
「滋滋」的吸吮聲傳來。
那種血液從身體裡面被吸出去的感覺挺奇怪的，不過我好像沒什麼辦法停止。
不是，這怎麼越來越過分了？舌頭怎麼都舔過來了？
約莫十幾秒鐘后，暮雪終於把我的食指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
「好了，現在不流血了。」暮雪笑著說道。
我看了看食指的傷口，上面還亮晶晶的，看起來暮雪的口水似乎沾在上面了，不過確實是不流血了。
誰會想到是這種奇怪的止血辦法啊？
「你的血液的味道挺不錯的，裡面還充滿了力量，這可不能容忍它浪費。」暮雪說道，「不過下一次我想吃點其它的東西。」
暮雪突然笑了。
看她的表情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啊……至於什麼其它的東西我是想都不敢想。
她笑的時候露出了一顆虎牙，讓我看她就像吸血鬼一樣，而且這「吸血鬼」好像還想吸點什麼其他的東西……
「好了！打住，不要說了！我們還是進這個門裡去看看吧。」我滴個親娘嘞，這要是再讓暮雪說下去，鬼知道她會說些什麼？！
「切～真無聊，行吧，正事要緊。」暮雪說著拉著我直接進了門裡。
當我們進入門裡沒有多長時間，門前突然閃爍出了幾個身影。
「暮家那個女娃娃帶來的人你們怎麼看？」
「後生可畏啊，我們有了繼承者了，就是不知道他能走多遠了。」
「希望，他不要步那個人的後塵吧，多好的一個苗子啊，和當年簡直一模一樣。」
空間突然安靜下來了。
忽然是一聲沉重的嘆息：「唉，我們這群老不死的還管這麼多幹嘛呢？還是給這些年輕人鋪好路吧，走吧，去看看前幾天帶過來的兩個小傢伙。」
這片空間重新陷入沉默。
那扇門突然整個全部扭曲了，然後閃爍了一下以後就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中。
……
我從一陣眩暈感中恢復過來，腦子簡直跟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一樣混亂睏倦。
「這……這是……副作用？」我喘著氣問道，我必須全身心投入到我的雙腳和大腦中，防止我昏過去，或者直接倒在地上……
「算是吧，因為你是第一次過往生門，所以不適應是正常的，多過幾次就好了，我當年比你差多了，直接倒地上了。」暮雪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心裡暗暗地下了決心，從今往後，我姜生不可能再進一次這勞什子的往生門了，開玩笑，進來一次都讓我下了多少決心，還想讓我進第二次？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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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身不由己，萬一你口嫌體正直呢？」暮雪忽然說道。
草，忘了暮雪還在透視我的內心！這下是大聲密謀了，直接把我的陰謀變成陽謀了。
「額……」我無言以對，只好隨便發出點聲音撓撓頭來回應了。
「好啦，走吧，我帶你去看看誓言大殿。」暮雪忽然整個人貼住了我的半條手臂，把全身體重的大部分全部壓在上面，就像是一隻樹袋熊一樣。
「這……怎麼這麼突然？」我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沒什麼突然的，只是想抱抱你而已。」暮雪說著放開了一些，但整個人還是貼在我的身上的。
……
「這是……到了？！」我看著眼前的建築不禁驚呼出聲。
這座建築雄立在一大片空地上，就像是一座城池一樣，表面的鎏金在閃耀出耀眼的光芒，讓我有些睜不開眼睛。
總體評價就是，恢宏，大氣，舉世奇觀！
「到了，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裡面的人並不是很好相處。」暮雪說著貼的更緊了一些，「走，我帶你進去，記得跟好我，到裡面之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事我可以幫你解決。」
這不是廢話嗎？你都貼在我身上了，我還能不跟好你？還有，本來我就不是什麼惹事的人好吧。
「你不惹事，他們會來惹你，這裡環境並不是很好，比你想的要複雜的多。」暮雪說著看了我一眼。
我一聽暮雪這麼說，頓時閉口不言，行，既然這樣，那我還是先吃點軟飯吧。
我一腳踏進那大殿的門裡面就聽見角落裡面傳來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聲音不大，但好像就是故意要讓我們知道一樣。
「嘿，你們看，有新人來了！」
「哼，這年頭還會有什麼新鮮血液進來？現世找的一些粗枝爛葉過來充數而已，真正的人才還能有多少呢？」
「但是你看他身旁的那個女孩，是不是暮家的？」
「還真是，不知道這小子是個什麼來頭了。」
……
我一進來就感覺到這裡對我充滿了惡意，不禁有些打退堂鼓的想法。
「別怕，有我在。」暮雪安慰說道，但是她的嘴巴根本就沒有動，只是像情侶一樣很甜蜜的靠在我身上。
「嘿，新來的，我叫鼠目，在這裡，我們都是朋友了。」一個賊頭賊腦的瘦小男人從角落裡面站了起來，朝著我伸出了手。
我轉頭看了看暮雪，她點了點頭，我這才去握了握那個叫鼠目的人的手：「我叫姜生。」
鼠目笑了笑收回了手：「在這裡遇到了困難，找我，另外，要是有什麼生意想做，記得跟兄弟我說說，姜生小兄弟，祝你好運！」鼠目笑了笑，又坐回了角落。
我感到十分的不適，一個人一上來還沒有說幾句話就稱兄道弟，這種人要是沒有什麼想法從你身上獲取點什麼，那我是不能相信的，所以我對這鼠目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好。
我看他說話和行為無不完美切合了他的名字，這鼠目名字誰起的？起的真好！
「鼠目，往生堂守墓人一脈的傳承者，是這裡最大的商業網路和情報網路的擁有者，從他這裡沒有你搞不到的東西，只有你想不到的，不過這個人行事有些詭異，你跟他交往的時候要留個心眼。」暮雪等到鼠目走遠之後說道。
「守墓人？」我一聽這個新名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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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挺有意思的，立馬問道。
「不要覺得這個好玩，來到這裡以後立下誓言契約以後都會被選中到不同的門脈裡面，像我，就是打更人一脈的。」暮雪嚴肅的說道。
不過到了這裡面之後每一次暮雪說話都不張嘴，這讓我有些不適應。
「哦。」我撓了撓頭答應道。
「這裡的門脈挺多的，不過近幾年沒落了太多了，也只剩下幾個老牌門脈撐著場子了。」暮雪解釋道。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我已經知道了。
「往那個小門走，我沒辦法進入，到了門口以後自然會有守門人來引導你的。」暮雪說著放開了我，輕輕地推了我一下，示意我往那裡走。
一看見暮雪放開我，旁邊一直注視我的人群有些騷動，幾個坐在地上的人都直接站了起來，往這邊靠了。
我不敢多想，徑直往暮雪告訴我的那個小門走。
「新來的？最近來的人挺多的，幾天前才送來兩個，今天又來一個。」門口的守門人看見我過來，自言自語了幾句，看我等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才繼續說道：「哈哈，等急了吧？跟我來吧。」
我點了點頭，跟上了守門人。
沒走幾步，我就看見一個建在黑暗中的房間，裡面似乎還有一個祭壇一樣的東西。
「這裡就是誓言祭壇了，滴一滴血到這裡來，然後，念出你眼前浮出的字跡吧，這樣誓言契約就算是成功了。」守門人笑了笑，很快又收斂起了笑臉：「不過，我告訴你，立下誓言契約之後，你可不能反悔了，否則，這裡所有人都會來追殺你，無論天涯海角，當然，你要是不相信你大可以試試。」
這搞個誓言契約對我血的需求量還挺大啊，搞得我都快貧血了，我心裡誹謗著。
還有這個人還威脅我！這讓我很不爽啊，不過有什麼不舒服還是先憋在心裡吧，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我現在是連條弱蛇都比不上，還是不要去作這個死了。
我擠了擠暮雪在我食指上咬出的傷口，本來都止住血的傷口又給我弄迸裂了。
我用另外一隻手，從食指根部慢慢推了上去，成功的擠出了幾滴血。
血液滴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朵血梅，突然我的眼前金光一閃，整個黑暗的房間頓時亮如白晝。
一直很淡定的守門人看見這樣的光亮頓時有些不淡定了。
「我的天，這裡有多久沒有見到這樣的血脈了？」守門人自言自語的感嘆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已經十七年沒有看見這樣的血脈了！」
我根本沒有時間去聽守門人擱那感嘆，我腦中一直有個聲音催促我快點念完那一段誓言，那個催促的聲音堪比魔音貫耳啊！
我不敢多想，也是機械的一句一句念著那段文字。
「盤古開天，神獸大戰，生靈塗炭，先祖下凡，名曰往生……願以吾之性命，重現往生之榮光，立此誓言，誓言契約，成！」（中間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這就……完了？」我恍若隔世，念完一大段奇怪的文字確實讓我有些感覺自己像個神棍。
大概的意思我也理解了，講的就是往生堂的由來和很久之前的一場大戰。
「對，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守門人的對我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可能是因為我現在加入了它們吧，我心想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