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於地,仍傲於天

草長於地,仍傲於天

軒逸大陸,爭鳴學院

水木廣場上,人聲鼎沸,空中不遠處的結界上方,時不時有聲音傳出,只見一人坐於長劍,從空間中探出,一襲白衣,發及腰部,面色柔和,長發如同山間瀑布,僅有一青絲帶扎著,淡綠色的長發中透著一絲絲的生機,嘴角總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只見那位御劍青年開口說到「今年的新生倒是有趣,與當初的你新生時的喧賓奪主似的。林井立,有沒有看上的,要不要我替你考驗考驗這位幸運兒。」聲音中透著挪移,似暗指寫些什麼

「哈哈,柳安山,不就搶了你的小情婦嘛?你個劍修,連晉陞都成問題,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實乃佳話。況且前往天樞城的機會我不是讓給你了嘛。」空中,一位稜角分明,身着火紅的衣服,手中拿着粗狂的大刀,眼神中透著不羈與灑脫。

「你自己入道又有幾分?三腳貓的功夫也就只能在新生面前耀武揚威。哼!天樞城…若不是當時我留了一手,你哪有這機會說風涼話。秦玥自是會明白,看清誰才是最好」青年不甘示弱的回了回去,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倒是少有的情況,劍修幾乎不問世事。一身清冷

「嘿,咱倆送跟誰啊,都是些過往,不堪回首,何必在師兄弟面前讓為兄難堪,改日,在清月潭拿出為兄珍藏的佳釀,在暢談一番……」

這番冒犯的話也就林井立能說得出口了,要不是柳安山較好說話,這兩早打起來了。至於為兄啥的,眾人直接無視,林井立愛佔便宜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在這時,天邊一處,象著着校長的山峰,一隻白鶴疾風掠影般的駛了過來。眾峰上的結界紛紛破開,隱約中,似有聲音傳來「校長怎麼又來了,真是恬不知恥,為老不尊……」話未說完,只見白鶴已遠去,白鶴上方也隨之傳來一陣笑意。不過眨眼,就來到了眾人面前

廣場上方,校長環顧了一圈,一手扶須,面容也頃刻間恢復了長者之風。又看了看廣場,才緩緩道「不錯,安山劍入三分,法則自帶其中。井立,你確實不是他的對手,這麼多年過去了,刀道卻絲毫不見精進,浪費一身天賦。好好專研,實為正道啊。」

校長話音剛落,便見周圍師兄弟紛紛拱手示意,表示尊重,但並無諂媚與巴結

一旁的林井立看到此景,嘴角下意識的撇了撇。就在這時,一隻手突兀的出現在了林井立的肩上,拍了拍,是校長。只見校長笑了笑,開口道「安山他是劍修,除了領悟,別無他法,你應該多幫助幫助他才對。不要練刀了,你天生雷法,早已跨越許多境界,只要能入法,將有機會成就那個位置的。你們的路不同,不必糾結。」

劍修在許多未修鍊之人看很特別,其實劍修不算特殊,反而是正常的一類,世界萬法萬路,大多都只能靠領悟而去探索。跨境,只要領悟足夠深,所謂境界,又是空談罷了。至於為何沒有相應的功法,或者方法,有,但是極少非大毅力者,難達至高境界。劍修相對一些路,反倒簡單了。但安山的目標可不簡單,可不是,創功法啊,只聽說過御仙人創過功法,至於其它,多是曲線救國。

待場面安靜下來,校長又放出了個驚天的消息「這屆虛空洗禮恐怕不簡單,或將有御秩使的苗子出現……」

也難怪眾人驚訝了,御秩使是天樞城的核心力量,每個皆具備人間大帝的爭實力,最重要的是,御秩使曾經的統領是御文竹御仙人,以及代表着傳說中虛空幻界在大陸的一切行為,旨意。其權威,連大陸唯一的帝王都需禮讓三分。

至於虛空幻界是否存在,世間眾人皆有爭議,畢竟,已經幾千年沒有見過虛空幻界使者行走世間了。

眾人旋即收斂了神色,專心看向廣場。

雖只是新生的虛空洗禮,但每一次的召喚,其中盎然涌動的法則,也是眾人難得的觀摩與領悟的機會。

雖然從古至今,仍未見虛空法則被誰走道盡頭,嘗試走的人,早已長眠與歷史中,一場空罷了。但這並不妨礙眾人的興趣,本來法則的具現就少有,幾乎被壟斷著。

連御安山和林井立也難得安分下來,校長扶須,欣慰的看着著一幕,謙虛好學,篤志前行。將來雖難以問鼎天下,笑傲世間。但這份心性,足矣。

至於虛空洗禮,在軒逸大陸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也是軒逸大陸特有的,只要存在神像,即軒逸大陸的精神領袖幻界使,並得到御秩使的認可,便能得到來自虛空的洗禮,這也是目前唯一的一種方法。而得到虛空洗禮的人,便會初步勾連星空,即體現為會出現與自身契合的物或生靈。當然,就是所謂天賦啟靈

星空海納百川,無所不包,也就意味着,無論是何物,各種天賦皆意味着未知,因為沒有人能將星空中所有星辰一一劃分。世間萬物,皆有對應的星辰,草木亦是如此。由此,星空中,時常處於星辰生成又墜落的情況。一旦在星空中迷失,往往意味着死亡。

結界內,葉律看着眼前這熱鬧的場景,雖面色平靜,但內心早已止不住的翻江倒海。抬頭望了望天空,除了一個透明的薄膜,其它再也看不到,從記憶中得知,這近幾透明的玩意,就是結界。沒錯,葉律穿越,當他得知時,心中不免一陣興奮,畢竟也沒聽說過誰穿越過,不說後無來者,起碼前無古人了。葉律甚至心中還在偷偷樂着,說不定自己的那個世界已經在瘋狂報道。可惜自己看不到了,葉律心中胡思亂想。

由原宿主的記憶,他已經了解個七七八八,心中也不由得浮起曾經的星辰大海。在那個遙遠的藍星,他只是個普通人。

早些年,在某個不知名的村落,他的母親在生下他是難產而死。父親不以為意,認為再娶一個就是,反正在村裏,勞動力往往象著着擇偶權,對於葉律的規劃,也早已定好,繼承衣缽,然後永遠的紮根在鄉村。不出意外,也應該如此,畢竟村中,算是與世隔絕了。

然而就是出了意外,在八九歲時,在與小夥伴的玩耍中,他失手把一位童年的小夥伴的手划傷了,哭聲劃破寧靜。

礙於從未親眼見過活人流血,那一刻,葉律腦中浮想聯翩,以為朋友馬上要同他母親一樣死了,也跟着哭了起來。

然後又想到父親教訓,匆忙拿着衣服擦了擦血跡,便慌張的跑了。

小孩子心性,待跑餓的時候,已然日落西山。周圍見不到任何人,止住的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了,幸好遇到縣裏一位採風的老師。

三言兩語就套出了來龍去脈,老師也是好心人。決定資助他上學,問清家裏的情況后,便踏上回家的路,後面的事也就乏善可陳了。

上了學,事實證明,葉律並無學習的天賦,除了性格孤僻,少有朋友,幾乎和同齡人沒啥區別,同樣愛幻想。高考結束后,成績一出不好不壞,勉強上個一本。也如同周圍的人一樣,他決定瘋玩一個月,好好發泄發泄再想辦法解決學費的事。

那是一個晚上,偶然間他瞥見了天邊的流星,然後就出現在這了,毫無徵兆

當下意識的拿起了手機,才發現雙手空空如也。而一股記憶也在這時襲來,也就在這時,剎那的,不知為何,一股難以名狀的悲傷,無法言語,就在葉律差點哭出來時,那股莫名的悲傷有消失了。

除了了解這個世界外,葉律還看到了原主的一生

比他慘,但葉律同名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原主從小父母雙亡,靠吃着百家飯,一路曲折成長,而上學,更是處於半學半賺錢的狀態。好在原老師了解他的處境,偷偷幫他交了學費,代價就是假期沒有機會休息,得賺錢還債。而原主也不負重託,考上了附近最為著名的學院——爭鳴學院。

而此時,就是著名的虛空洗禮了,此時只見眼前神像突兀的至上而下,呈對稱狀,沿着裂縫,朝兩邊打開。而股磅礴卻顯得柔和的能量從裂縫中迸發出來,在遇到結界后頃刻間又反彈回去。不一會裂縫就完全打開,裂縫深處似深淵,無邊無際,攝人心魄。

除了點點的熒光,再無任何光。也就在裂縫完全打開完不久,場上的人彷彿被控制般,不由自主的陸續走向裂縫。

結界上方,校長頃刻間手中結印,只見一處極小的裂縫出現在校長面前,微不可察卻又存在。

此時周圍的眾人並未察覺到周圍的異樣,也難怪他們察覺不到,在他們周圍早已套上了兩層結界。第一層具有致幻作用,第二層嘛...也是致幻...雙重保險。

弄完這些,校長也稍顯吃力,若有人發現此時的校長,定會驚訝。

一但踏上虛空的道路,就是一頭到死,沒有回頭路,因為虛空這條路太特殊和霸道。修仙之人,只可持有虛空這條唯一的路,一旦存在其它的路,虛空會同化,吞噬,變成踏入法則的養分。就連修鍊虛空之路的人也一樣,虛空具有噬主,歷來修鍊虛空的人,往往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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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長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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