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在這時，一個警員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局長，不好了，有人……」

但當他看見站在桌邊的金羽希時，又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

局長也看了金羽希一眼，然後皺著眉頭說道：「沒事兒，你說吧。」

「有人報案。出了人命！」

聽到這裡，局長極不自然地轉頭又看了金羽希一眼。

而此時，金羽希的表情則古怪而微妙，更像是在看戲。

「……立刻出警。」局長咽了一下口水，「金隊長，您看……我得失陪一下了……」

「如果局長不介意的話，我倒想跟局長一起去現場瞧瞧。」金羽希攤攤手，「就當是我了解一下，做個實地考察。」

局長哪敢拒絕，連忙點頭不迭地請金羽希上了車。

被召喚起來的那些警察們也手忙腳亂地登了車，其中一個皺著眉頭問局長：「局長，你確定你要出警嗎？要不以後再說？用得著這麼大動干戈嗎？」

局長眼睛一瞪：「什麼確定不確定？馬上出警！」

說罷他又心虛地回頭瞧了瞧金羽希，金羽希偏過頭去，裝作沒聽到。局長心裡鬆了口氣。

於是警車長嘯，馳出警局。引得路邊的居民探頭察看。

「搞么子？出警就出警，號什麼？」

「吵死了。什麼事這麼的大動靜？」

「曉不得。這幫子警察一天天啥事兒不幹。凈整些沒用的。」

微風從車窗灌進來，吹起金羽希鬢邊額前的碎發，同樣也將這些閑言碎語吹了進來。

金羽希抬眼，以審問的目光看著局長。

於是局長瞪眼，撓頭，咽口水，最終決定把車窗升起來。

這時，在這破舊的平民小區里，房東太太手握電話，將唐晶緊緊地摟在身邊。

唐晶也抓住她的衣擺：「阿姨，我該怎麼辦？」

房東太太聲音顫抖：「別怕，晶晶……阿姨已經報案了，警察馬上就來……別怕……」

而屋子裡，三具屍體，血流成河，景象真是慘不忍睹。房東太太和唐晶兩人就站在門口，既不敢走近，又不敢離開。

「警察……會來嗎？」唐晶皺了皺眉頭。

「當然會來！……一定會來的……晶晶別害怕，警察一定會找出殺人兇手的……」

房東太太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唐晶，還是在安慰自己。

唐晶還想說些什麼，這時警笛聲傳來，由遠及近，很快就駛入了兩人的視線範圍。

車上下來了許多警察，將這個地方團團圍住，開始忙碌了起來。金羽希皺著眉頭，看著那幫警察忙碌，他們雖然並不專業。除了在房間里到處亂轉之外，什麼線索也沒發現。

這時，金羽希注意到剛進來的樓梯口有一些血跡。那三個人都在房間里死亡，但血不可能直接濺到樓梯口吧。他戴上手套，獨自走下樓。

另外幾個警察將房東太太和唐晶二人帶到了一邊。局長和幾個警察在查看了現在場後走了過來，開始詢問。

局長：「是你報的案？」

房東太太惶恐地回答道：「是的，是我。」

於是局長背起雙手，拷問道：「姓名？」

「張月。」

「年齡？」

「41。」

「婚否？」

「未婚。」

局長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未婚？有孩子嗎？」

「沒有。只有父母在老家。」

「老家在哪裡？」

「寄州。」房東太太誠惶誠恐地看著局長，生怕有一點答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