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輛價格不菲的汽車從遠處駛來，停在警察局前。而警察局的局長和其他幾個警官早已站在門前等候多時。

車門打開，一個長相英俊，身材欣長，一身黑色便衣的青年走了下來。

警察局局長連忙迎上去：「金隊長，歡迎光臨！您看，大家都在這兒等著您呢！」

金羽希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邊打量著整個警察局，直接過濾掉了眼前笑容誇張的警察局局長。

「帶我進去。」

警察局局長俯首而笑：「金隊長車馬勞頓，休息室里備有吃的和茶。還請……」

金羽希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局長，又看了看整齊地排在門口的警官們，不經意地皺了皺眉。

「不需要。直接開始吧。」

「…哦哦，那請———已經給您準備好了。一切就緒。」局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金羽希向前走去，身後的人也簇擁過來。

旁邊一位年輕警官小聲岔嘴：「排場好大。羨慕死了，為什麼我不是東部的人？」

另一個警官狠狠瞪了他一眼：「閉嘴。」

然而金羽希聽力好得出奇，他停下來，盯着這個多嘴的警官。

「排場很大？」金羽希頗有些咄咄逼人，犀利的並非他的長相，而是是他的氣質。

年輕警官嚇了一跳，緊張的舌頭都有點捋不直了：「呃…沒有…沒有。」

「我來這裏不過就開了一輛車，帶了一個司機———我可沒有讓你們在門口迎接。」金羽希抬頭，不再掩飾自己臉上的厭惡，「所以你們站在這裏幹什麼？」

局長見狀，連忙過來打圓場：「哎呀哎呀，沒有的事，小楊，快閉嘴。」他又轉過頭來對金羽希說道：「哎呀，金隊長，小楊上個月才來這裏，是個新警官，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那個新來的小楊也不敢怠慢，連忙道歉道：「……實在是對不起，金隊長……」

「新來的？」金羽希可沒打算放過他。他走過來，拍拍小楊的肩膀，「你為什麼不是東部的？我來告訴你。現在可是你的值班時間，而你，卻跟着這些老警員們跑出來迎接所謂的東部大官？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叫隨波逐流，擅離職守。」

聽到「隨波逐流」幾個字，小楊倒是很有話想說：「不是，是局長讓……」

局長一聽，目光像刀一樣剜過來。於是小楊生生地將剩下半截話咽了下去。

側過頭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金羽希那倨傲的神情，局長覺得自己特意安排的拍馬屁式迎接，相實在是自找沒趣。

於是一行人只好跳過那些繁雜的迎接過程，直接帶領金羽希向大門內走去。

「為什麼東部的人會突然來我們這裏視察？」看着金羽希走遠，小楊終於小聲地再次開口問道。

「……我怎麼知道，真是搞不懂他們。好像誰樂意特意迎接他們似的。要不是今天他來，我現在我還坐在辦公室里喝茶呢。」旁邊的一個警官小聲嘟囔，「不過倒是你，你以後說話給我注意著點。不要得罪了他們，你得罪不起的。」

有過切身感受的小楊點頭如搗蒜，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的東部人，氣場真的完全不一樣。看起來並不是很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