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偶遇

三個月前……

周公子隨太子去學宮的時候，恰好看到六公主公主身邊陪着一個姑娘後面跟着兩宮女急匆匆從身邊經過。

太子問：「妹妹這是去哪裏？」

六公主笑着說：「我？抒哥哥去哪？」

「這會兒當然去學宮」

「我也正要去那裏，哥哥，我們同行」

太子疑問：「你又做什麼？」

「才不是，我只是要去見母后，與哥哥同行一段路」

兩個人在前面邊走邊說，後面的宮女跟着，太子和公主好像今日都忽略了各自隨行的人。

周公子跟在太子後面轉頭望了一眼，難得！有一個他讓看一眼動心的女子，一定因為她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周公子立刻轉身喊住：「你不是宮女？」

女子停住看看周公子，兩個下人互相看看，又互相打量，周公子湊跟前，問道：「不知是哪位才人？」

靈汐看了一眼周公子說到：「大人，小人只是下人」

「噢，噢，」周公子瞟了一眼她頭上的鑲瑪瑙的簪子，覺得不是一般下人。

突然這女子看着周公子，四目相對，周公子嚇得趕緊躲開眼神。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靈汐」

「靈汐，姓靈？」

「不，姓姬」

「姬？姓姬？太史令姬淵姬大人你可認識？」周公子腦子轉的飛快。

「正是家父。」

「噢，那倒不用客氣，我見過令尊」周公子想到他不僅和太史大人認識，而且還很熟，不過從未知道他有女兒。

靈汐盯着周公子，一點也不迴避。

「大人如何稱呼？」

「在下周博文，小姐不必拘禮」周公子笑呵呵的說。

「原來是少傅大人，小女失禮」

兩人突然互相看看，不約而同的笑了，周公子突然問「你知道我？」

「家父常提起，周公子年少有為。」

「是嗎？太史大人可從未向我提你，有女藏着可見多寶貝」周公子心裏暗喜，這女子看起來是有些崇拜他的。

兩個人互相行禮后，也沒再多說，就這麼一路並肩而行，似乎故人重逢。

直到太子與公主分開兩路，這二人才依依不捨道別。

周公子心裏默念「靈汐，靈汐……」

一個月前。

周公子與太子上騎射課後，太子很高興，周公子與太子一組遠遠超過其它皇子，他要請周公子喝酒。

周公子說：「太子不必過於喜形於色」

太子不解，問道：「為何不可，放浪形骸，一醉方休，人生樂事」

周公子分析「今天的騎射其實是其它皇子放水，尤其是四皇弟他的箭術已在太子之上，今日故意輸給太子，其它皇子替四皇子惋惜，可見他們很擁戴四皇子。」

這麼一說，太子突然生氣了「你這是杞人憂天，我們贏了就是贏了，同情弱者是人之天性，要說輸的，我只是輸給了你，可是你是自己人，不是對手」

「也許你說的有道理」

「行了，喝酒吧」太子把酒塞給周公子面前。

「其實我擔憂一件事，你四弟已有一子，而你……」

「哈哈哈，周公子，你擔心的真多，我東宮已有太子妃還急什麼？倒是你，總這一個人獨來獨往的」

「我？哈哈哈」周公子突然大笑。

「什麼意思？」太子拉住周公子問「看來你有事瞞着我，快說是誰？快！」

「我從未瞞你」周公子說。

太子還是緊追不休，周公子自己不慌不忙飲完酒緩緩說道「心有靈汐……」

「哈哈哈」太子也大笑起來，以為周公子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