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狩獵

我叫戈斯，是楚科奇氏族的一名十三歲的少年，我和一些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起負責照看族裏的獸群。具體就是每天負責放牧和清理獸欄，也是就是鏟屎的。

獸群會按照大小和數量分成不同的圈欄，獸欄里的牲畜不會每天都放出去吃草，而是每隔幾天放一次。

每天早上離天亮還早，就要起來收拾妥當準備和大家一起出發了。

「欸——嘿嘿！」我們騎着馬大聲呼喝着，來回奔跑，控制着獸群前進的方向。帶出來的狗群也相互配合，將獸群里落單的趕回隊伍里去，或者將落後的牲畜驅趕奔跑起來。

在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將獸群趕到預定的草場。一般是找一塊迎風的坡，因這些地方風大，露水幹得快。

太陽升起來，草場很快就幹了，獸群也四散開來，採食地面上的青草。牧犬們四散開來，在周圍休息。它們一路上收攏獸群消耗了很多體力，這時候要稍微喂些水和食物。

部族裏有很多狗，每個外出狩獵的族人都會帶着自己的獵犬。而每個獵人通常都有幾隻，因為獵犬損傷率會很高，要有備用的。

而牧羊的狗則是固定的，一般都是淘汰下來的或者先天就比較弱的狗，一般沒有固定的主人，由外出放牧的人和專門的照顧它們。

最近這種生活發生了一點點新的改變，原因是隊伍里新來了部落里的天才阿爾圖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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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負責氏族獸群管理的人一般都是一些半大的少年和一些老人還有就是身體損傷不能再打獵的人，很少有年輕人，更別說和阿爾圖爾一樣的高階戰士了。

雖然他也不怎麼幹活，當然一般也沒人會要求他幹活。他通常會跟着我們一起外出，騎着馬走在前面，然後找一處陽光很好、有樹蔭、有流水的地方然後倒下大睡，然後在傍晚和我們一塊回去。

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困，一睡就是一天，他晚上是不是都不睡覺，那他幹什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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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阿爾圖爾大哥也不是只會睡覺，他還會帶我們抓黃鼠，做遊戲。

他教我們首先挖些土，然後將土弄濕，再找片滿是鼠洞的山坡，用泥土將大部分洞堵住，只留下最下面幾個洞。撿些乾草，在下方留的洞旁生堆火，然後加樹枝和一些耐燒的乾柴。等火燒起來之後少蓋上點土，把明火壓滅，煙會慢慢灌進洞裏去，然後慢慢往火堆上加燃料，使火堆一直燃燒。

這時候再打開將幾個洞口，因為里全是煙，黃鼠被嗆得受不了就會往外竄，這時候守在傍邊的幾個人就會一哄而上抓黃鼠。

秋日裏的阿古斯黃鼠個個為了過冬儲存了大量的脂肪，一個個圓滾滾的，每個差不多都有五斤左右重。

這些黃鼠一般會被剝了皮子之後餵給牧犬，多的時候會帶回去腌制風乾儲存起來。

而我現在和另外一個族裏的少年，跟着阿爾圖爾大哥他們三個一起去打獵，不是捉黃鼠，而是真正的狩獵。

「希望有魔獸，如果是個大傢伙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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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和雷爾夫找到了這片河灣地，這前後都是些陡峭的河道，我們猜想那附近的動物都會去飲水。果然我們發現附近的腳印很多，有很多看起來像是魔狼和大貓的。」門羅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先去看看我和雷爾夫留下的陷阱怎麼樣了。」

在修復了幾個被破壞的陷阱后，大家有了發現。

一隻被套索困住黃羊，見到有人靠近后又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運氣不錯，」門羅興奮道，「等會中午可以不用啃乾糧了。」

阿爾圖爾他們上去放到黃羊，但沒有選擇立刻宰殺，只是先捆起來。等到眾人將所有陷阱都檢查完后，獵物被堆到一起，其中大點的只有兩隻黃羊和幾隻旱獺。

阿古斯黃羊是一種低階魔獸，天賦是奔跑和耐力，並沒有什麼攻擊類力。可能是因為運動太多的緣故，它的肉質緊實富有彈性，雖然缺少油脂，但味道無比鮮美。

河灣地這裏的陷阱都不是很小，因為需要定期來喝水的一般都是大中型的獵物，像野生的牛羊類和大的掠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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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其中一個獸夾附近有一片凌亂的血跡，周圍還有魔獸掙扎的痕迹。幾人推斷有可能是個捕食類的猛獸，趁著被獸夾制住的獵物逃脫不了時順走了他們的獵物。眾人放開獵狗追了上去，一路順着鮮血和痕迹追到了一片林子前。

雖然有可能是個食肉類的高階魔獸，但是眾人經過交談商量了幾句還是決定追上去。相對於風險，狩獵強悍的魔獸顯然更有誘惑力。

當然最重要的是，幾人通過現場的掙扎痕迹判定大概率是地熊這類中階獨居類魔獸。只要沒碰見群居的，或者高級魔獸，這隻狩獵小隊基本都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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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林子前，眾人分散開，像一個布口袋包了進去。這裏的林子很稀疏，馬匹也可以進入。馬匹被大家聚集起來，放在隊伍正中間的後方，防止戰鬥起來受驚亂竄，由戈斯他們兩人看着。

阿爾圖爾他們交替著朝林子裏包過去，保證每個人前後都有可以看見的同伴，避免視線盲區里突然竄出來魔獸。

大家在林子裏進行的很快，並沒有耽擱太久。這麼幾個人和馬匹、獵狗本身的動靜就不小，更何況他們進林子的時候是在上風口，魔獸或許早已經通過氣味發現過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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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眾人在一顆大樹下的地洞旁邊發現了目標，被啃的面目全非的阿古斯荒羊。這隻和之前陷阱捕捉的黃羊不是一種，要大很多。兩個品種成年的個體之間差不多相差兩倍左右，成年荒羊大概有300多斤。

比較巧合，剛好那段時間碰見了其它的捕食者在附近，不知道當時是被受驚的動物叫聲吸引過來的還是剛好去喝水碰見的。

荒羊已經被吃掉了內臟，掏空了腹部，但其他部分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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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圖爾他們並沒有因為沒看見魔獸就放鬆了警惕，也沒有上前查看，只是遠遠的觀察周圍。

捕食者雖然喜歡獵物的內臟，但也不會丟棄那麼多的剩餘部分。極大可能是提前發現了眾人，然後離開。現在很有可能潛伏偽裝在周圍觀察，判斷雙方實力，是伺機再次捕獵還是退走放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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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後面那處灌木叢，那裏有隻地熊。」狩獵小隊互相小聲傳遞著情報，然後聚到了在一起。

「那個洞穴周圍有很多散落的動物骨頭，這個洞穴是它的巢穴。」眾人開始分析眼前的情況。

「那隻熊不是太大，看着大概也就600斤左右，這個體型應該是只母熊。」

「那個熊剛剛還在進食，地面的血跡還沒幹。」門羅說着自己的判斷，「地熊一般都是中階魔獸，除非體型巨大的。我們可以嘗試沖一下，不行再走，你們認為呢？」

「母熊身後應該有小熊，我們直接衝上去可能會迫使它拚命，」阿爾圖爾開始說出自己的猜測，緊接着說出自己的依據，「這裏離河灣地陷阱不遠，但也有700米左右。母熊一般不會拖動那麼大的獵物跑那麼遠進食，頂多只會在河灣地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解決。」

「帶着小熊的母熊是最凶的，我們上去可能會有損傷。」門羅同意了阿爾圖爾的看法，主要是考慮還有新手，覺得不保險，「阿圖，你覺得我們要狩獵這隻熊嗎？」

「我覺得我們可以嘗試一下，」阿爾圖爾說出自己的意見，「這種中階魔獸一般都很聰明，我們可以弄出聲音、放出氣勢威嚇它們，驅動它們跑起來。母熊有小熊甩不掉我們，等它慢慢耗盡體力之後，我們再圍殺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