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皆緣起

事皆緣起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裡,一位男子撫琴,一位女子翩翩。我曾做過一個夢,在夢裡,有一廂情願的傻子,在愛情的旋渦里迷惘彷徨。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裡,我用我眼裡的霜,感受到這世界還有光。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裡,有人說:"醒來是必然的,曲終人散是一定的,只有終成眷屬才是偶然″。但那又何妨,我不信天,不認命,我願意耗盡所有,把夢變成現實,我就是要成為那個偶然。

蝶戀花.梅

我在原地等候,花開花落春秋

牆角的轉彎處,汝可曾回頭

梅紅如血滴,情願以生死許

提筆惆悵,落葉成殤

你不是我口中玉郎,我不是你夢中倩影

盈盈淚畜了滿眶,相思又深一分

可否借一盞紅燭,驅這三九嚴寒

可否借一葉扁舟,與君共賞春秋

可否借一縷青絲,許君嫁衣紅霞

可否借一捧黃土,埋我相思入骨

可否借一點硃砂,染紅我江山的畫

斷橋流水空盼,都付與劫難

抱琴誰與彈,風吹淚闌干

梅落繁枝千萬片,犾自多情隨風轉

人情縱似長情月,算一年年又能幾回圓

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醒時候斷人腸

如果時光辜負人願,沒能相守

如果命運註定悲劇,生死離憂

如果最後的最後,沒能挽留

那麼請隨一瓣梅花入夢,夢裡為君解憂

——文記

夜朦朧了月色,雨遮住了行人遠望的路,五更天,再伴隨著漫漫飛雪,若周影在,一定會說一句:「風傷秋落孤寂,雪起還是我。」

你嘗過雪的味道嗎,涼涼的,一下子就能透到心底

琴聲遙遙,樓頭殘夢,此刻風寒,霜更重

殘軍留廢壘,瘦馬卧卧空壕,村郭蕭條,城對著夕陽道

踏著地下橫七豎八的屍體,兵刃和盔甲胡亂地丟棄,帶著火苗的弓箭直直地插在地上,到處硝煙瀰漫,耳旁呼兒喚的痛哭聲和土兵的呻吟。逃難的人扶子攜幼,步履匆忙,逆著人流而上,血肆無忌憚的流淌,早已染紅了衣襟,滿眼是屍橫遍野和古道荒涼,那有活人的氣息。

「曉玉」一聲聲呼喚,焦急中又透著絕望和凄涼,他撥開人群,不顧一切的尋找著,通紅的雙眼,急促的呼吸,正午的驕陽,都在消耗著他最後的力氣。風再一次吹起,黃沙迷了雙眼,夾雜著陣陣血腥氣,今人暄暈。

「曉玉」記不清已經喊了多少次都無人應答。突然,一個白衣的身影眼前閃過,女子手握一把乳白色的長劍,身著淡黃色梅花紋紗袍,頭上扎著支梅花流蘇簪,一雙眼如清泉,美人兮,瓜子臉,唇如櫻桃,膚若白雪,一身白裙,如玉似仙。

那女子琅琅蹌蹌,顯然受了傷,身上的白衣染了血,分不清是她的還是旁人的。唯有手上一串米粒大小的玉珠手鏈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顯眼,他心中暗暗鬆了氣,痴痴地笑了,但又猶豫起來,不敢上前,他怕她不記得他,他怕……女子仰頭,命中注定般的與他的目光碰在一,「紅無雙」聲音甜而輕,像吹了口氣一樣,紅無雙勉強地笑了,心中的愧疚知該如何回答,他一把抓起曉玉的手腕,拉著她便往回走,「這裡不安全,隨後再給你解釋″。

這時,一陣馬蹄聲從身後傳來,從山坡上奔下一匹受驚的馬,紅無雙想躲,已然來不及,馬盪起一路煙塵,直奔二人而來,情急之下,女子掙脫了紅無雙的手,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曉玉」,在漫天黃沙中,他彷彿看到曉天的眼中似有水汽,那一刻他擔心他怕極了失去他,沙塵滾滾,曉玉看到他驚恐的眼神,怎然想,倘若在臨死前能得到他這樣焦急的關懷,是不是也不算枉然。

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豪無力分,眼前陷入了天邊的黑暗,又彷彿處在一個無底深淵。周圍充滿著雜亂的聲音,折磨得他頭欲裂,「啊」的一聲,江無雙從床上驚坐起,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大口喘著氣

他告訴自己,只是夢而已,可是他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做同樣的夢了,

紅無雙穿上靴子,起身走到窗邊,手扶欄杆外遠眺,這是在天山的最高處,從這望去,可以看到整個天族的全貌,此刻,己至五更,雪也停了,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燈火通明,給人一種繁華安寧的錯覺,也不知這樣的盛世還能維持多久。

周影暗自思量

曉玉,你還活著,對嗎?

曉玉,你到在哪啊?

最近總是夢見她,黯然想起她,紅無雙自嘲地笑了笑,雪似有似無,紅無雙伸手接住,卻又傾刻化為雪水。

夜深了,屋中的燈也熄了,枝雪初積,翠草易泣,紅萼無言耽相憶,或許這句話,此刻的紅無雙並不懂,也許只有當這鬧劇收場,才會幡然醒悟吧。

天色熹微,逐漸照亮了波墨般的山水,屋前的梅樹,枝葉清透而飽滿,似用翡翠雕琢而成,樹榦上還殘留著積雪,花開了滿枝,暗發清香,擎著紅得欲滴血的花瓣,似畫中的冰肌玉骨。

天族皇城,玉山郊外

在一片竹林深處,傳來陣陣琴聲,歡悅時,如風撫起了層層漣漪,凄冷蕭索時又如劵劵而來的汩汩細流,琴聲是從一個小山洞中傳出的,竹林的遮天蔽日,造就了山洞的清幽隱密,洞門上掛著塊木牌,上書「羅洞」,字跡娟秀,一看便是文靜的女子所寫。洞中昏暗狹長,靠著石壁上每隔幾步掛著的煤油燈,發出微弱的光。

煤油燈的盡頭是一間石室,門上掛著半卷赤珠簾,隱約可見,一女子端坐石室中央,輕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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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一男子雙膝跪倒,示禮道:「公主」琴聲戛然而止。

女子站起身來,挑開了珠簾,那人二十左右歲的年紀,白紗遮面,一身白色曳地長裙,無風自動,外披淡黃色梅花紋紗袍,素凈冷傲,一對柳葉眉,一雙纖細手,一頭烏黑髮,一顰一笑間,卻也柔美。頭梳流雲鬢,玉雕的鳳凰簪扎發,下襯梅花綉金鞋,上綉一對黃色絨球作點綴,膚白如玉,絕美無暇,發中長長的珠飾垂下,哪怕朱唇末塗,也顯淡雅高貴。

如果紅無雙在,他一定會認出來,這女子便是他心念念,苦苦尋找了三年的曉玉,就是那個可以將白色穿出孤冷來的人。

「如何「曉玉漠地問:「公主料事如神,魚已經上鉤了」男子畢崇畢敬地道,「很好」曉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語氣溫柔地可怕,像暴雨前的晴天,揮揮手,男子退下了。

曉玉靜坐在茶台前,心中久久難以平靜「周影,三年前的那場戰爭,三年前的滅國之恨,我必要你血債血償,「心中想著,越想越煩悶,她一把抓起面前的一盞小茶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有淚而未落,寂靜的屋內,連急促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小茶碗被曉玉捏成粉末,手一松,粉隨風落在乾枯的稻草上,珠淚再也忍不住悵然流下,濕潤了面紗,滴在琴弦上,融入嘴中幾分苦澀。

繁華的舊事,兜的又橫心上。

曉玉白沙遮面,端坐在石室中央,她那白如雪,薄如沙的衣裙平鋪在地上,手指輕舞,悠揚的琴聲打破了沉寂,那琴音,彷彿從天上直接破空而下,又彷彿從內心深處如波濤般陣陣打來,似能看到地面上的雪紛紛揚揚地捲起來,周團飄落無數的花瓣,很整齊地落在女子的衣襟上,空氣中彷彿瀰漫著淡淡的花香。曉玉所撫之琴,名日幻蝶琴,琴呈白色,乃是積天地之靈氣所成的九弦玉琴,上刻只只展欲飛的蝴蝶,故而得名。撫琴時,無數的彩色靈蝶,圍繞女子飛旋,發出七彩的光芒,美得不可方物。

淚落琴弦,玉器相碰發生清脆的聲音,晚玉注意到了它,一隻用米粒大小的玉珠串成的手鏈,這些年,她一直戴著,曉玉笑了,第一次笑得溫柔甜美,一滴淚落在玉珠上,將它洗亮,一串手鏈把她帶入回憶。

琴聲遙遙,樓頭殘夢,人意愁,住事慕幕上心頭。

那年,她只有十八歲有著超出同齡人的沉靜,顯得傲世獨立

那時,她獨坐長亭上,綠柳周垂風輕扶湖面,盪起層層漣漪。

「曉玉」猛聽身後有人叫她,輕放下書卷,右手支頭,側過半張小臉來。來人與她年齡相仿,中等身材,一身白衣,瀟洒倜儻,「曉玉,我要走了」透著不舍和淡淡的憂傷。

曉玉雅然一笑「公子請便」說完就自顧自地拿起書卷,沒將他的去留放在心上。

來人自稱叫紅無雙,她與他的相遇,實屬偶然。

在期待后失望,在孤獨中療傷,紅無雙多麼希望曉玉能對他多說幾句,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後會有期,哪怕他心裡明白,再相遇,不知是何時。

風變得更急,蕭蕭颯颯的柳葉,飛了滿地,彷彿一卷水墨畫,又似無聲的弦律,撩動心弦。

紅無雙拿出剛剛一直藏在身後的古色檀木盒,極小心地放在石桌上,曉玉,這手鏈是用天山的靈石打造而成,你我一人一串,知道你喜歡梅花,所以特意在上面塗了一層沉香,也算報答了你的救命之恩吧。」還未等晚玉回答,紅天雙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失落孤寂的背影漸漸化為一個黑點,終消失不見,紅無雙如稀薄的煙霧,在曉玉的世界里蒸發,打開那古色的檀木盒,梅花淡雅的清香在空中瀰漫,曉玉望著它獃獃出神,若是曾經,她對紅無雙的心思只是揣測,但有了剛才那番話,加上眼下這串手鏈。

她已足夠確定,他愛她

那麼,她呢?

他們一起經歷的時光,歷歷在目,她不是沒有柔情的感動,只是這份感情,達不到愛,卻比朋友更多。

比朋友更多

幻蝶琴響起,撫的雖是溫婉如流水的古調,但無不透著霜風淒冷、關河冷落。

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那串手鏈成了她唯一的支撐。

紅無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我記住了,白髮枯骨也不忘。

紅無雙,如果再遇見,我一定會告訴你,我喜歡你,願意、願意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在哪兒呢?我們還會再見嗎?

天族皇城,玉山的最高處

一座宮殿傲然聳立,綉金匾上蒼勁有力的寫著芷凝殿三個大字,殿內綠流周垂,梅花暗開,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圓形的拱窗,古普典雅,轉角的石砌,清晰明麗,白灰泥牆配上淺紅屋瓦,精巧舒適。東廂房內雖是白日,十幾根蠟燭依舊常燃。

正對著門的三階高台上放著梨花雕木的桌椅,桌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台上擱支金龍楠木的毛筆,一疊竹簡,和一盞正燃的檀香,椅后的屏風上畫著一束梅花,粉萼中透白,花瓣血紅欲滴下,在寂寞的雪景映襯中,似能暗香浮動,又彷彿可以雪蘊硃砂,不知是何人,又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方能畫出這樣的畫。

椅上端坐一人,二十歲出頭,白色劍衣,白色錦袍,腰系白玉帶,足穿抹綠雲根靴,頭梳半束髮,用雙龍戲珠簪固定,一雙眼睛猶如寶石,純清而又有魔力,鼻如畫,端正小巧,眉如墨,濃而細,唇如血,紅而不艷,面容冷峻,一身白衣,瀟洒倜儻。

天帝周影,先帝獨子,先帝體弱多病,崩時周影才十歲,臨終前放心不下,遂任司戰之神李則南與司命星星王世炎為輔政大臣,至周影十八歲時還政。

然王世炎心野心勃勃,大權在握,小人得志,大肆扶植黨羽與霍亂朝綱,若不是當年繼位大典上,悠悠一族鼎力相助,怕昰這天族早已改姓了吧,自三年前那場戰爭后,悠悠一族覆滅。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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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失去支持,大權旁落,天族實力,每況欲下,陷入內外交困之中。

悠悠一族,居於深海之中,從醫術間名四海八荒,犬善制蠱毒。其族長與先帝私交甚好,結拜為兄弟,悠悠一族掌政公主悠悠如玉與周影訂親。

周影手捧一本發黃的書卷,心卻早已陷入回憶,三日前,魔界突然向天族提親,欲將銀狐公主景翠兒嫁於周影,兩族休戰,永結同好,但魔界是何目的尚末知曉。

一個時辰前,李則南來過,來時一身玄衣,帽延很長,遮住了五宮,「陛下,老臣今日是為和親而來」。周影冷冷地道:「朕累了,此事以後再議,轉身便要離開,卻聽李剛南冷不丁地道:「陛下如此逃避,是因為曉玉姑娘嗎?"。

曉玉是第一個闖入周影心菲的人,是他在暗無天日的生活中唯一的光。

有時,只需要一個字,便能戳中一個人的痛處,曉玉喜歡梅花,不知是不是愛屋及烏,在她失蹤的三年裡,周影親手在庭院種下了一片梅林,成為他心靈的依託,透過窗戶,他看到那梅林的花片片凋落,無精打采,搖搖欲墜。

有時,他真的不知道是因為喜歡曉王才會喜歡梅花,還不是因為喜歡梅花,才會愛上曉玉,愛一個人,就會愛她所愛的一切。

這三年周影一閉眼,腦海中總會浮現一個模糊的身影,是曉玉?又或是其他人,芷凝殿的氣氛如死一般沉寂,李則南道:陛下,曉玉是悠悠一族的人,哪怕她還活著,也再回不到曾經,三年前的戰爭,因陛下而起……」「夠了」周影緊緊地抓住衣襟,手上青筋暴起,打斷了李則南的話。

周影心裡清楚,與魔界和親是他除掉王世炎的一次機會,他明日李則南苦心,可是,可是他忘不掉曉玉,他發過誓,此只娶她一人,所以他失言了。

「陛下如此猶豫不決,難道悠悠一族的悲劇發生一次還不夠嗎?"出去"周影徹底被激怒了,三年前那場戰爭的秘密,是他一生的心結,沒人敢提,周影自幼跟隨李則南學武,這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發這麼大的火,順手朝著李則南便是一道紅光,恨不得要將他殺了一樣,門被重重地關上,李則南仕為一白煙消失不見。

周影頹廢地坐在地上,靠著桌子,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撣,只是未到傷心處,他是一個失敗的君主,終日受人擺布,他是一個失敗的人,他對曉玉的愛是真的,卻偏偏把他弄丟了,天帝對他來說就一個枷鎖,所有人都在勸他以大局為重,可是誰又真真正正為他考慮過?

周影從懷中拿出一個古色的檀木盒。這些年他一直貼身帶著,輕輕打開,裡面是一串用米粒大小的玉珠做成的手鏈。

這手鏈和曉玉的那個一模一樣,還有花香,是梅花的清香。

周影就是紅無雙,紅無雙就是周影。

真是命運弄人的諷刺。

周影還不知道的是,魔界和親正是曉玉設的鉤,而她要釣的魚正是周影。

鐘聲遙遙,樓頭殘夢,江上流光一地,沙鷗難泣,從何道起?

周影遇見曉玉的那天剛滿十八歲,王世炎不甘心日後周影親政。那日,他發計引開了李則南,派人刺殺周影,意圖斬草除根。

周影武功再高,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漸漸佔了下風,他從芷凝殿一直逃到郊外一座荒廢久的小鎮。

原本刺殺一切順利,卻在長林鎮發生了意外。

周影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背部受了多處刀傷,血滴了一路,最嚴的是;心臟受到了內力的震擊,劇烈的痛疼使經脈無法運行,腳步踉蹌,再也撐不住,身體失了重心,倒在一堆枯草上。

他手握赤霄劍,臉上全星血污,眼看殺手逼近,重傷的他掙扎著卻立占不起來,只能等待命運的降臨,他在想,若是父王見到他,會不會怪他無能呢?

所以,就這樣到盡頭?結束了嗎?就這樣給他殘忍的結局,再無下章可取?

突然間,一根根如透明的雨絲,狹長而柔軟的銀針猝不及防地射向殺手,一針封喉,周影如溺水般虛脫難受,迷滴間,他看到一個黃衣的身影,一雙墜著黃色絨球的梅綉金鞋映人眼帘,他努力錚開雙眠,但終還是不得不垂落。

他昏昏沉沉的睡了兩天兩夜,醒來已是黎明,雨水將前幾日地面上的血跡沖刷地一乾二淨,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幽靜地山谷有細碎的鳥鳴,風吹過樹葉,牽起幾縷婆娑的響聲。

周影睜開眼睛,聽著屋外雨敲打瓦房的聲音,屋內銅壺向外不斷地吐出熱氣,溫暖了狹小的屋子,四處瀰漫著濃烈的葯香,遮蓋了桌子上梅花的清香,一女子用竹扇煽動火焰,似在熬藥。

那好一雙眼睛如清泉,眉彎淺淺。美人兮瓜子臉,唇如櫻秋,膚若白雪,一身白裙,如玉似仙。周影強撐著坐了起來,傷口嘶心裂肺的痛,一聲呷吟打破了沉寂,女子略微抬了下眼皮,漠然道:「醒了?」周影神情木訥,迷茫地望著眼前這陌生的人,脫口而出「你是誰?」,好輕笑一聲」我救了你,怎麼?連聲道謝的話也不說?」

他想起來了,那日黑衣的殺手,和一把一把帶血的刀,「方才多有犯,在下紅無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是個好名字。」女子笑著道,笑容很美,帶著些純粹,乾乾淨淨的,像落入凡間的星星。

那笑容如刻在他的心裡,當時他以為只是入了眼,後來才知道,那一眼已入了心。

縱然他過去見過多少風花雪,遇到過不知多少環肥瘦燕,也少見她這樣的傾城色,烏髮高綰,膚肌如玉,腳踏凌波,一身白裙,行走間如裹在一片白雲里。

「不知姑娘芳名」「曉玉」雨停了,秋風蕭蕭,掀起枯葉,下落於地,濺起一身泥濘。

人生一世,翻來覆去,究根結底,不過一個你。

錯相見,錯相遇,當時的周影並不知道,曉玉這個名字,影響了他的一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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