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巫

第六十五章巫

木蔭謹看着李鶴帆的表情像播報天氣一樣不禁笑出了聲「可是記起來了,小將軍」

李鶴帆的臉不用摸也知道滾燙,就在此時,太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微臣太醫院劉掌葯求見長公主」(部分的官位由作者杜撰)

木蔭謹笑笑小聲道「小將軍,快拿些微涼的東西敷敷臉,被太醫看到了就不好了」說完便說道「孤稍有不適,還請劉太醫輕步前來。」

李鶴帆本想離開木蔭謹的身旁,不想被外人看到如今他那麼窘迫的樣子,隨後一樣,自己是陛下親封的君后,躲躲閃閃像什麼?

李鶴帆將木蔭謹的手牽過來「本將可是你的君后,自然要保護你的安危。」

木蔭謹笑笑「你還是……罷了」

劉太醫進門便看到太子令和子君卿卿我我的樣子,一瞬有感覺進來的不是時候,一瞬又覺得救人為主,還是大著頭向太子令走去。

「小……鶴帆,今日來帶了幾名太醫?」

李鶴帆看着木蔭謹溫柔道「軍營最有名太醫盡數帶來,不過三人。」

木蔭謹點點頭「看來這三人也是醫術了得,不知可否為孤的護衛一診?」

太醫正在藥箱拿墊腕一時手抖了一下「為太子令排憂解難是小人的榮幸。」

木蔭謹笑了笑「孤從小就有些牙疼,不知道太醫會不會看牙呢?」

太醫轉過身恭敬道「小人醫術薄淺,願盡綿薄之力為太子令解除痛苦。」

「說到解除痛苦,孤認為,活着本身就是件痛苦的事」

李鶴帆聞言不禁握緊木蔭謹沒有受傷的手,一臉緊張的看着木蔭謹,木蔭謹感受到手被李鶴帆握緊轉過頭對李鶴帆笑笑「孤的子君如此卓越,在外能平定戰亂在內能溫柔似水,太子令一位,孤還沒坐穩呢。」

太醫聞言一愣說道「太子令洪福齊天……」

話還沒說完,木蔭謹一下將李鶴帆腰間的短劍抽出,不過眨眼的一瞬,太醫被短劍扎了個透。

太醫恭維的表情還未來及轉換,低下頭看到刀柄扎在他的心臟一寸外,不禁雙膝跪倒在地。

李鶴帆看到短劍飛出立馬起身將月彎刀抽出護在木蔭謹身前。

木蔭謹拉住李鶴帆的衣角「孤怎麼說眼皮一直跳呢?原來是有人看不得孤坐這個位置。」

太醫驚恐的表情還未來及收回便聽到木蔭謹帶着壓迫的冷意傳來「孤知道你想說什麼,說是受孤弟的指使,可惜了!孤如今不是在冷宮裏受氣的小丫頭!孤如今的位置是靠孤自己爭取,既然,五皇叔這麼不想活,那麼孤不介意送他去地府。」

木蔭謹好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可在劉太醫耳朵里如同五雷轟頂「你是如何得知!」

木蔭謹看着身體抖如篩子的劉太醫不禁笑了笑「你以為,孤的位置只靠父皇的寵愛。別說是五皇叔,就算五皇叔的狗我都知道叫阿奴。」

劉太醫的臉開始扭曲,他想衝上去再拼一把,可是看到鎮遠將軍李鶴帆擋在木蔭謹的身前,自己恐怕會散成碎片。

「鶴帆,將此人帶下去,上下三族斬首。」

「你不能這樣做,我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的事情?孤懶得聽你講了,做人要知足,你上下三族因為你一人明日集體下地。」

說完木蔭謹走到劉太醫的身前,一把將短劍抽了出來,劉太醫本就疼痛非常,短刀一拔,身體如同被斬了線灌滿鐵水的紙鳶般倒在地上,雪白的衣裳似被血墨鋪染般層層疊疊暗花配着鮮血。

劉太醫雙手使出最大的力氣拉住木蔭謹的腳腕「太子令,太子令,梁王也有參與,梁王,我還知道」

木蔭謹瞳孔猛然一震隨後抬起另一隻腳狠狠的踩在劉太醫的手上「孤說過,天下事孤所知不多,但淵木十成有九」說完不禁笑了笑「盡在孤的掌握」

劉太醫死死看着木蔭謹「你該死!」說完袖子裏的數枚細針盡數飛向木蔭謹的腳腕,木蔭謹輕輕抬起腳「孤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感站在你面前,就不怕你狗急。」

「鶴帆,不要只顧保家衛國,你無事對我來說,也是……」木蔭謹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看的太透,哪怕只是一件小事,自己也能推演出往後十步。

可周圍的人,看起來卻那麼傻……

李鶴帆一腳踢開劉太醫,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和重生之前太不一樣了,上輩子的木蔭謹只能說是平平無奇,若無李家的鼎力支持恐怕早已死了百遍,哪怕最後某王聯合重大家造反,自己和木蔭謹死在一起……也從未看過木蔭謹殺人甚至說出如此帝王之言。

木蔭謹揉了揉自己的手「馬上過年了,也如此不太平,若不在過年之前將事情處理完,如何和阿弟冬日打雪仗呢。」

李鶴帆看着木蔭謹「太子令不用如此繁忙」

木蔭謹笑笑「也不能說是繁忙,帝王之位,無盡山河,無盡明刀暗箭,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再說百姓安居樂業,淵木富強,也是孤的心愿」

李鶴帆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弱,堂堂一大男子應護家國安康,妻兒喜樂,可自己呢!在自己娘子被人欺負卻來遲,在娘子上一世被殺卻無法護得周全,他一定要讓黑甲軍所向披靡,讓淵木,讓十五國都知道,敢動木蔭謹一下就是與黑甲軍作對就是和他李鶴帆作對,唯一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木蔭謹看着李鶴帆的眸子像火一般燒了起來不禁伸手在李鶴帆的眼前晃動,李鶴帆回過神看着木蔭謹揉了揉木蔭謹的頭「蔭謹,您的身旁還有我,您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木蔭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微微一笑「不管怎麼說這次都要多謝你趕來」

「皇姐!」

急促的腳步聲和微微喘息聲從門口傳來,木蔭謹轉過頭便看到一臉欣喜的木濡辰盯着自己

木蔭謹嘴角勾起「阿弟,你怎麼來了!」

木濡辰看着木蔭謹的笑臉心中一震,快步跑到木蔭謹的面前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當目光看到木蔭謹血肉翻飛的手臂時,視線一沉,木蔭謹甚至感到周圍氣壓的變化,將手臂往後藏了藏。

木濡辰的聲音有些冷「阿姐,弘王由我來處理可好?」

木蔭謹將手臂往回抽,李鶴帆眉頭一皺,本想等太醫前來醫治,沒想到發生剛才那一幕,現在手臂還尚未處理好。

李鶴帆看着木蔭謹的手「蔭謹,宮中眼線重多,我們還是外出找間醫館」

木蔭謹本想搖搖手告訴李鶴帆沒事但是自家弟弟目光沉得都能淹死人了所以只能說話「不行,這是弘王的封地,若真有人想置我於死地,恐怕附近的醫館都已被安插好了人手,準備給我致命一擊。」

木濡辰眉頭一皺「皇姐,你信我嗎?」木濡辰已得知有人挑撥他與皇姐的關係,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木蔭謹走到木濡辰的面前用沒受傷的手捏了木濡辰的臉「我信你?不給我惹麻煩就是好事了」

木濡辰一愣「皇姐,我沒有」

木蔭謹頓時笑了起來,發自內心「這天下除了父皇,和我最親的就是你了。就算你要這皇位,皇姐也絕不皺眉。」

木濡辰猛的單膝下跪,木蔭謹聽到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連忙去扶木濡辰,木濡辰毫不猶豫從腰中抽出短劍在食指和中指上猛的一劃,血液頃刻湧出,食指點在自己的額頭,中指血液畫在地上,一種神秘的符文,木蔭謹皺眉「阿弟!」

「吾以血脈發誓,符文為證,吾木濡辰將生生世世保護木蔭謹,若有違背,魂飛魄散。」

木蔭謹拿過木濡辰丟在地上的短劍,將手指一劃,急忙在符文旁添了兩筆后又在自己額頭上點了兩下

木濡辰想要阻攔,木蔭謹卻瞪了木濡辰一眼,皇家符文,古老祭祀萬萬不可打斷!

「吾木蔭謹,淵木之太子令,木濡辰之姐,在此立誓,無論阿弟日後多麼放肆,皆由長姐木蔭謹代罰,若是人神共憤天降五雷,還請看在蔭謹為民求利的份上,盡數落在蔭謹身上,不求阿弟生生世世護住蔭謹,只求阿弟這一世能護住蔭謹便可。」說完在地上猛畫三筆,牽起木濡辰的手,用沒有被划傷的手蘸取木濡辰的血在剛剛畫三筆的符文旁將木濡辰血液的兩筆帶上。

畫好后虔誠念了一句咒,木濡辰也恭敬念了一句咒。

木蔭謹看到地上的血液被風一瞬吹乾后,呼了一口氣,轉頭皺眉看着木濡辰一個大比斗扇了過去「你不要命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上古巫術,淵木的國圖!你以為你說的話只是好玩?只是為了讓我安心!你知不知道你畫的符咒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會被神明聽到,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實現,若有違背當真會魂飛魄散!」說完便感到氣喘,木濡辰也知道自己這樣讓皇姐生氣了,可是他真的願意生生世世保護皇姐,這是他的心愿……

「你可知錯!」

「我沒錯,保護皇姐就是我的心愿。」

木蔭謹氣的感覺眼前一黑,一瞬間感覺身體軟了下來,李鶴帆及時接住木蔭謹。

木濡辰急忙走近木蔭謹,李鶴帆冷聲道「二皇子,雖說你是皇家血脈,但是也不能隨意運用巫術。」

木濡辰皺眉沒有理李鶴帆,木蔭謹微微緩了過來「木濡辰,即日開始關在清溪院,除了朝聖其餘地方一概不許去。」

「皇姐……」

木蔭謹閉上眼睛

「阿弟……知錯,阿弟甘願領罰。」

------題外話------

木蔭謹不會有事,可別忘了謝黎明的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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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起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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