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張 誰是新娘

第31張 誰是新娘

——

「咔——」

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回蕩在萬籟俱寂的空蕩蕩的別墅之中,卻意外的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到了。」

血鳳稚嫩的聲音之中帶着一抹讓人無法忽視的,絲毫不符合那稚嫩的聲音的滄桑之感。

「阿鳳啊,已經出現一個了,那剩下的是不是也不遠了?」血凰百無聊賴的躺在地上,雙手抱頭,眺望着遠方。

「當然。」血鳳起身整理了一下面前碎開一道裂口的圓形的東西,輕聲的應了一聲。

聞言,血凰一骨碌坐起身來,圓瞪瞪的鳳眼向依洛和君亦寒卧室的方向掃視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話來。

「老大知道了應該會開心的吧,以老大的那個性子如果說不高興,小爺看十有八九是假的。」

「可能吧。」

血鳳將手中的東西收入空間中,輕輕應了一聲。

對於著一段莫名其妙的對話內容是什麼,目前,也,就只有這兩人知道了。

——

花樓雨黑著臉面色不善的看向公皙清,「她這一睡大概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哼?你要是敢說不知道我要你好看!看着小丫頭對你這麼熟悉的樣子,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

「看着樣子,大概,要一整天吧!」公皙清扭頭看了一眼依洛,回到。

「!」我……不是……你不是應該說不知道才對的么?!然後我再一生氣直接把你們一起罰了才對么?!怎麼不按劇本來!

「院長大人,如果你現在想叫饕餮起來的話,我是不會阻止的。」

正在花樓雨悶着一口氣下不去的時候,公皙清突然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還不待花樓雨高興了,下一句便又輕飄飄的在他的耳邊響起。

「但是,院長你剛剛還和饕餮下的約定,現在又反悔了有點不好吧,如果院長不在意的話,那就儘管叫,我可以幫你叫的,只要饕餮醒來的怒火你自己承擔就可以了。」

公皙清一臉正經的看着花樓雨,眼中還帶着一縷「不要拒絕,快點同意啊!我幫你叫,沒事的!」的情緒。

怒意滿滿的花樓雨憤然的盯着公皙清自己正在他背上呼呼大睡的依洛,半響,還是弱弱的收回了目光,算了,看他這樣子叫起來的結果估計挺可怕的,睡就睡唄!看我多遵守規定,多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不用管她了,我們繼續。」花樓雨朝着依洛深深的瞅了一眼,隨即扭過頭去,看向還站在一邊一臉懵圈的幾人,「好了,她自己自動棄權了,你們幾人誰想當班長?」

「……」

「怎麼不說話了?我記得剛剛你們是有什麼想說的啊!」花樓雨不悅的看着幾人。

「院長,既然沒有人想當的話我當怎麼樣?」

公皙清的聲音含着一絲笑意送花樓雨身後傳來。

「行,那麼班長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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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既然沒有人想當的話我當怎麼樣?」

公皙清的聲音含着一絲笑意送花樓雨身後傳來。

「行,那麼班長就交給你了!」

見有人主動提出,花樓雨迫不及待的甩擔子,也不管其他人有沒有什麼意見,明顯是被剛剛依洛給弄怕了。

公皙清眼中含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微微扭頭看了一眼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的依洛,哼,要不是為了讓饕餮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班級里稱王稱霸我才不當班長這個職務了!

相比公皙清的心情不錯,君亦寒則一點也不開心,為什麼突然就跳出了一個和自己搶洛關注的人了?

此時此刻君亦寒的表情完全沒有了平常的淡漠,倒是有點像吃不到糖的小孩一樣,隱隱透著些鬱悶的神情。

「好了好了。」花樓雨瞟了一眼公皙清背上的依洛,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都怪這傢伙,今天看來是沒辦法上課了……

「從今天開始,隱班的人就正式彙集,我在此宣佈,隱班正式開課,從今天起,這片後山就是你們這一個學期要待的地方,晚上睡覺,吃飯都得自行解決。

食物的話,只能用後山中的東西,當然,調料什麼的是可以用的,不過不能用自己的,在此期間我會給你們提供需要的,能用的東西,而你們的所有東西都要暫時上交,待到有需要的時候再還給你們。」

羅降看了一眼花樓雨,指出了他話中不清楚的部分:「比如說什麼時間?」

花樓雨紅眸微迷:「比如?比如放假,停課,還有特殊情況。同時,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東西應該會在這個學期課程結束后給你們,畢竟,沒有意外的話,你們這個學期宿舍只是一個擺設。」

「……」所以說……你的意思是我們這個學期只能住在後山裏……?

花樓雨彷彿可以聽到羅降心裏話一般,非常給面子的點了點頭,「意思這個學期,你們的宿舍被暫時性收回,只能在這後山自己找地方住一個學期,這就是所謂的自生自滅,當然,半學期后的考試中你們是可以暫時不用住這裏的。」

語畢,花樓雨還興緻勃勃的看着眾人:「怎麼樣,本院長對你們不錯吧,還給你們在考試的時候允許你們回宿舍!」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一眾人中那個不是天生驕子,什麼時這麼窩囊過,可是一眾人動作統一的抬頭看了一眼花樓雨片刻又重新低下了頭……算了……和魂息學院的院長頂嘴,估計會被直接踢出學院的吧……真要被踢出去……估計都沒有面子可言……

「好了,今天沒有課,自己去逛一逛後山吧,畢竟你們是要在這裏住上一個學期的!」

——

「好了,今天沒有課,自己去逛一逛後山吧,畢竟你們是要在這裏住上一個學期的!」

看到除掉個別幾人外臉色大變的幾小隻,花樓雨心情格外愉悅,瀟灑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遠去。

「記住了,儲物戒指裏面的所有東西都不能用哦~你們也不用試了,後山是有禁制的,當然本院長也不是那麼無情滴~基本物資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就在那棵參天古樹下面。最後,祝福你們本學期愉快哦!」

「……」

看着花樓雨遠去的身影公皙清輕輕挑了挑眉頭,扭頭看了一眼依洛繼而又朝着君亦寒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形一閃,朝着古樹的方向而去。

君亦寒:「!!」

容不得君亦寒有半點猶豫,下一刻立馬追了上去。

看這樣子他是一定不會等自己的,如果不跟上去……估計……就靠自己……明年大概都找不到路……

在前面背着依洛一路飛奔的公皙清,一雙墨綠色的雙眸無意識的眯了眯,這小子,如果不看他拐走了饕餮,其實看起來還是挺順眼的。

這一個想法一出,公皙清身體微微一僵……!!他怎會覺得那個破小子順眼,這絕逼是錯覺!對一定是錯覺!百分之百是錯覺!!

不高興的撇了撇嘴,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又加快了一分,哼,破小子,讓你跟,我讓你跟不上!

看着前面的公皙清突然加速,君亦寒一愣,隨即也提快了幾分速度,鍥而不捨的追着公皙清的身影。

看着自己加快了幾分速度君亦寒依舊可以追上自己,公皙清眼中劃過一抹連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讚賞,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腳下的速度不由得又加快了幾分。

就這樣,上面一個公皙清背着一個依洛在前面不停的飛奔,而落後一步的君亦寒同學為了避免自己發生追不上人,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迷路這種事情,追着公皙清就像追着偷了自己大寶貝的小偷一樣一步都不肯落下。

你追我,我看着你追我,不但不等我還加快速度,可以,你加快速度,我也加,我就追着你。

一個追,一個不讓追,兩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本來就比其他人快上一大截,現在好了,兩個人弄得像在比賽一樣,不知不覺之中,兩人已經幾乎可以說是把其他人甩在了起點,自己飛到了終點……

看着眼前公皙清的腳步驟然停下,君亦寒一個慣性沒剎住直直的去上前去,好巧不巧,公皙清剛好沒有反應過來,君亦寒精準的砸在了依洛的身上,然後么……

當君亦寒撲過來之後公皙清的身體立馬石化了。

!!!!!!!我怎麼記得我好像是背着饕餮的!!我怎麼還記得饕餮還在睡覺!!我怎麼覺得這破小子這一下饕餮絕對要醒!!完蛋了!饕餮的起床氣!!!

受到了外界的撞擊,依洛不適的皺了皺眉頭,一張小臉上充溢着不高興的情緒,整個一黑壓壓的烏雲一片,就差沒直接暴雨來襲了。

就在君亦寒接觸了依洛的那一秒起,對於依洛睡覺時候千萬不能有人有事沒事的打擾習慣的了解,君亦寒大腦快速運轉,最終險險的趕在了依洛完全睜開眼睛之前想到了一個完全的主意。

看着依洛睜開了雙眼,一張可愛的小臉蛋越發的黑沉,風雨欲來兮。

腦袋還帶着幾分在公皙清背上趴久了的僵硬,緩慢的轉向吵醒自己力道的來源——君亦寒。

「最好,你要有一個好理由,不然……」

不待依洛一句話說完,君亦寒非常自覺的搶先一步開口道:「洛,剛剛院長說這段時間物資啊,食物什麼的全在這裏,誰找到誰先選。」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君亦寒在「食物」這兩個字上,有意無意的加重了一個聲調,使得這兩個字在這一句話中格外引人注意。

「食物?物資?先到先選?」聽到了感興趣的字眼,依洛非常自覺的遺忘了剛剛自己還異常不滿的心情。

這一幕看的一旁的公皙清想笑,為什麼順毛技術這麼溜……一看就是經常為之。

依洛慢悠悠的從公皙清的身上爬下來,站在地上舒展了一下筋骨。

隨手揉了揉脖子,依洛不滿的嘟了嘟嘴,這才沒睡多久脖子怎麼就這麼酸了……這要是真的睡到自然醒……脖子怕不是要廢了……都怪這段時間生活過的太舒服了,身體都養嬌了。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依洛目光瞄向君亦寒,「食物在哪裏?」

君亦寒:「……」果然……屢試不爽,就是好用。

見君亦寒久久沒有回復,依洛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自顧自的環視着四周,最終視線落在一棵巨大的參天大樹之上。

看着樹上垂下的一條條綠色藤蔓,依洛眯了眯雙眼,為什麼……她覺得這棵大樹有一點小眼熟?

半響,依洛輕輕的搖了搖腦袋,算了算了,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就算了,等哪天想起再說吧。

隨後,也不知道是不是三人心有靈犀,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參天大樹的根部,然後……

依洛:「……」

君亦寒:「??」

公皙清:「!!」

只見不大的地方,安安靜靜的躺着幾個東西。

這一堆堆稻草和枯黃的藤蔓是什麼鬼?!還有那一條條用繩子栓住的不明物體是什麼鬼?!不要和我說那個不明物體是臘肉!還有不會那一堆稻草和枯黃的藤蔓就是物資吧,然後那一條條不明物體就是食物!

依洛不信其邪的大步上前,將不大的參天大樹根部,上下左右,里裏外外翻了個頂朝天,然而除了一張孤零零的小紙條外,什麼也沒有找到。

那張小紙條上寫到:

這些就是我給你們準備的物資和食物,這些稻草,藤蔓和你們和藹可親的院長最喜歡的臘肉,你們每個人只能在其中選擇一樣東西,記住不要多拿東西哦,你們院長我這裏都是有記錄的!雖然剛剛也將這不大的地方找了個遍,但是出於一個人的定向思維也沒有注意這三堆東西底下是否壓了什麼東西。

如果此時此刻花樓雨就在此處的話,估計依洛會直接上手……

畢竟他說先到先得,然而,作為貫向思維,如果第一個來的人不是一次性將他準備的這些東西全部拿走的話,那麼後果就是,不但不是先到先得,反而還是後來的撿了便宜。

所以說,這個先到先得破規矩是在估計第一個到的人把東西全都抱走?你怕不是在一開始就給第一個到達的人拉了一波仇恨……

鄙夷的翻了一個白眼,依洛直接上手將三樣東西盡數收入懷中,不是說只能一人一樣么,看着東西的樣子也就只是一人份量的,正好有三個人,嗯,完美。

至於……藤蔓和稻草,嗯……依洛眯了眯眼,這種東西在大山裏面不是很常見么?至於那不明物體就不要的更直接了,反正上山又不是沒有吃的,非要去找虐吃那種不明物體。

滿意的點了點頭,依洛露出一個非常自戀的笑容示意君亦寒和公皙清兩人把自己剛剛拿的東西放回原處,自己一蹦一跳的趁著其他人還沒有來之前抱着懷裏面的三樣東西逃之夭夭。

——

一路上依洛也不是漫無目的的亂竄,而是非常有目標的沖着自己之前一怒之下開出來的小型山洞。

所以說她還是挺有遠見的,先前就開了一個山洞這下子也不怕一時找不到避身之地。

閃身進入山洞,依洛隨手將懷中的東西放下來,水壺,碗筷,和調料,雖然沒有鍋,但是誰規定做吃的就一定要鍋了?上次那一回她不是也沒有用么。

想起上次在一個世界做食物的事情,依洛微微有些恍神,也不知道那兩隻鳳凰現在怎麼樣了,說起來這時間過得也挺快的啊……一眨眼我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

微微垂下眼眸,依洛眼中本來還存有的意思顏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轉身看向洞口,「到了。」

依洛用的是肯定句,她肯定他們兩個已經到了,因為她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了。

朝着兩人揮了揮手,依洛起身避過兩人的身影走出山洞,頭也不回一個徑直向遠處走去,「既然回來了你們就把山洞簡單收拾一下子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去找點吃的回來。」

看着依洛逐漸消失的身影,君亦寒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跟着公皙清一起把山洞一隻簡單收拾了一下。

可以說,最初依洛打出這個小型山洞的時候並沒有想要暫時居住在這裏,打洞的時候也沒有多在意,一拳下去就了事了,因此此時的山洞之中碎石遍地,需要整理的地方還真不算少的。

兩人也沒有多少馬虎,也沒有廢話直接上手。

待到兩人聯手將山洞收拾的終於像是一個臨時居所時,依洛一手提着一隻肥肥胖胖的雞,一手領着一隻胖乎乎的黑兔子姍姍來遲。

一邊走着依洛嘴裏還一邊小聲嘀咕著:「半隻烤雞,半隻煮雞湯,然後兔子的話……唔,好像正好有辣椒花椒麻椒一類的……那就做麻辣兔肉吧。」

…………

七天後。

依洛無聊的戳了戳眼前一隻巨大的綠色毛毛蟲,我可以說花樓雨院長是學的夏水晴老師真傳么?還是夏老師學的花院長的真傳……都是一個樣,開學了前幾天就這樣晾着我們,如果不是知道有這麼一件事情和人的存在,估計都是要當成幻覺的。

本來每天還盼著花樓雨能夠早點過來……然而來了才知道……來不來都是一個樣子——無聊。可以說句實在話,這個就連之前在初紫一班訓練強度都沒有,也不知道花院長弄一個隱班到底是幹什麼的……連個訓練強度都不去一個普通的初紫一班(汗,初紫一班普通么……)

看着依洛的動作公皙清無奈的扶了扶額頭,輕聲嘆了一口氣,饕餮依舊還是饕餮永遠也改不了這個小性子。對啥東西好奇的時候巴不得天天見,天天看,一旦這好奇心過去了……那還真的就是百般不耐煩的樣子。

看了一眼就快被依洛戳的一命嗚呼的那天可憐吧啦的綠色毛毛蟲,公皙清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放棄了要說一點什麼的念頭。就當……額,這隻毛毛蟲命不好吧……正好遇上了饕餮心情不好的時候。

「洛,剛剛院長送來消息說要我們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演習活動。」君亦寒不急不忙的從遠處慢慢緩步走開。在這個後山呆了一段時間,對於君亦寒來說還是有點好處的,之前他現在已經基本上隔絕了路痴這一屬性了,不過這也僅僅只是基本上。

聽着君亦寒的話,依洛大發慈悲的放掉了那隻被她禍害的可憐的毛毛蟲,起身拍了拍身上粘上的灰塵。隨即帶着一臉無辜的純良表情,動作迅速的把自己剛剛戳過毛毛蟲的手往不遠處公皙清一身白衣上面蹭了蹭,待公皙清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早已拽著君亦寒逃之夭夭。

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依洛遠去的身影,公皙清嘴角劃過一抹笑容,腳下微移緊緊的跟上兩人的步伐。

公皙清知道,雖然依洛沒有說什麼,和自己的相處還是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公皙清也不枉和依洛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他清楚的知道——依洛對在這片大陸上看到自己是十分不滿的。她在氣他為什麼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寸地好好的活下去,非要去管她,非要去插手她那件事,害得自己被她連累的離開那個世界,重生到這片大陸之上。

嘴角邊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知道她現在是不會那麼容易的原諒他的。可是他是不會後悔當初插手她的那件事的,反正鬼醫門已經覆滅,他再在那裏守着也沒有什麼用處,還不如去看看能不能幫她報了仇。這不,雖然沒有成功,不過不也是沒有死么,不就是換了一片大陸么,就當來個移民罷了。這不,雖然沒有成功,不過不也是沒有死么,不就是換了一片大陸么,就當來個移民罷了。

雖然作為當事人的公皙清想的很開,但是這並不代表依洛也是這樣想的。

在這片大陸之上只要每見到公皙清一次依洛都會在心底譴責自己一次,讓自己深深的記住公皙清如今來到這片大陸之上都是因為,自己,這也同時讓依洛深深的記住了那些人。

呵,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既然都可以從之前的那個地方來到這裏,那麼怎麼就沒有一種可能從這裏同樣也可以回到之前的那方熟悉感的土地之上。

待到那個時候,就是那些人的必死之日!

不過現在么?依洛眸中出現了一抹異色,來到了這裏,當然是要力求最好了啊,畢竟也只有到達了這個世界的巔峰才有可能去觸摸到他們會從之前那個世界來到這方大陸的契機。

————————

「咳咳,現在既然人都來齊了,那我就正式宣佈這一次的演習活動正式開始!」花樓雨清了清嗓子,看着自己面前一堆除了幾個之外就沒有「好樣子」的自己的學生道。

至於為什麼沒有「好樣子」么,那當然是經過自己這七天來的折騰,雖然自己除了只是把他們丟在了後山讓他們自生自滅之外,並沒有再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不過么……這些個小兔崽。子們都是是家族中或者皇族中「嬌生慣養」出來的,有幾個試過在這麼個環境中幾乎就等於沒有任何準備一樣生活過兩天朝上?

不過么……還真是有幾個意外的……花樓雨的目光貌似無意間掃過依洛一行人。

公皙清……君亦寒……還有……那個依洛……我好像記得幕殤好像說過那個依洛只是一個單純的小村落裏面的小女孩,而且在魂息覺醒之前的她好像還是個智商有點問題的小孩……

一雙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這次的演習規則如下:

一,此次演習為個人活動,任何人不能組隊,同時完成雙份任務,但是同時我不反對聯盟,不過聯盟最多兩人,聯盟的兩人之間不能隨時隨地都在同一個地方,兩個時辰之內最多只能有半個時辰可以同時活動,聯盟的人選一旦選定便不能再換;

二,本次演習一共三天,中途不會有任何休息中斷時間,總共三天三夜。每個人所能活動範圍也僅僅限於後山之中;

三,本次演習的目的在於讓你們明白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以及通過這次演習摸清你們自己的不足;

四,這次演習一共兩個部分,其一先要完成目標物的尋找搜集,但是注意每個人的目標物都是相同的,不過在這後山之中稍後你們要找的目標物的數量是不夠你們全部分的,也就是說在這第一關裏面你們會有人被淘汰,畢竟目標物的數量不夠,你們之間可以互相搶奪的,

但是切記不了傷人;其二,成功晉級的開始下一關的實戰,在不能傷人的前提下誰最後一個站着,誰就是勝利者,勝利者可以隨便選一樣生活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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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陷入思考中的幾小隻,花樓雨嘴角不自覺的浮現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右手掌心向上一托,彷彿有什麼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在手心中一般。

然而神奇的是在花樓雨慢慢托舉的過程中,有源源不斷的五彩繽紛的發光小顆粒齊齊向花樓雨的掌中匯聚。

而當花樓雨的手舉至頭頂之時,他那原本空無一物的手心之中出現了一個嬰兒腦袋般大小的金色光球。下一秒在一眾人還在為這突然出現的光球愣神之時,花樓雨五指突然收緊,那個璀璨的光球在花樓雨的手中瞬間破碎,金色的碎片向四面八方飛去。

就待金色碎片即將完全消失在花樓雨手中之時,花樓雨隨意的隨手一抓,碎片完全消散開來,僅僅只留下在碎片完全消散之前花樓雨隨手抓住的那一塊。

慢慢的放下舉著的手,將手握拳至於幾小隻眼前緩緩展開,一塊半個嬰兒手掌大小的規則的圓形碎片展現在幾小隻眼前。

「院長?難道……這個就是我們馬上要在這後山之中尋找的?」看着這不大的碎片,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有人問出了所有人心中好奇的問題。

沐浴著幾小隻完全一點都不期待的目光,花樓雨毫無壓力的吐出一個字,「是。」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花樓雨眉眼一挑不充了一句,「這些碎片散落在後山各處,還有哦,只有二十個哦,每個人至少拿兩個才算過關,所以說么……你們這些人至少要淘汰掉一半左右的。」

「………」所以這麼大個後山,還只有二十片碎片,還只有三天時間,而且這還只是第一步,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抱怨歸抱怨,也沒有人敢說出來說出來了誰又能知道花院長大人會不會惱羞成怒,然後……又加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考驗了?所以,幾小隻雖然極不情願,但也只能乖乖照做。

不過也值得一提的是,在花樓雨這從頭到尾的一系列的行動之下有幾個人完全沒有把自己就要去做的事情的難度系數放在眼裏,君亦寒么,一張毫無表情的臉除了依洛也就沒有誰能讓他能有什麼太多表情,至於依洛和公皙清么,估計是見怪不怪了。

——

「你說說,這花樓雨花大院長同學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開個隱班特訓,程度還不如夏老師的一班訓練程度,來個演習既然還是這麼個小兒科的任務……」依洛一臉無奈的坐在巨大的樹叉之上,自言自語着,兩隻垂下的小腳一搖一搖的,足上拴著的鈴鐺隨着她的動作叮叮作響。

也不怪依洛這番表現,在前世這種遊戲她可沒有和公皙清少玩。

對,就是遊戲,在七八個足球場大小的後山中去找幾片半個嬰兒拳頭大小的任務對依洛來說就是個遊戲。

畢竟作為鬼醫門的傳承人,作為一個醫者來說,最關鍵的就是觀察細微。而在當時這麼大的碎片找起來簡直就是在玩遊戲。

這個訓練在當時還有一個名字「滄海一粟」,雖然依洛還沒有達到大海撈針的程度,但是在上百個足球場大小的地方,尋找幾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碎片還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花樓雨沒有點破,但是這演習說白了,就是鍛煉精神力罷了。

精神力,在這個世界之中統一歸納與魂息之中。以自身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從而通過精神力去尋找,不然就直接這樣,一個草叢一個草叢的翻找,估計運氣不好,每個十天半個月連碎片的影子都看不見。

雙眼微微眯起,依洛右手在粗壯的樹榦上一撐,整個人輕飄飄的翻落樹下,又悄無聲息的落在地面之上。

「叮——」

一聲清脆的鈴鐺聲回蕩在寂靜的後山一種,依洛的身影僅僅只是幾個呼吸間的時間,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巧的身影飛快的穿梭在茂密的樹林之中,猶如森之精靈一般。

「這種遊戲真是簡單的簡直不忍直視啊。」

看了一眼握著粗略估計絕對不少於五片金色碎片的手,依洛一臉的嫌棄。

「聽那個人的話每個人要拿兩個本來的就有的淘汰了,我就找這些玩玩就行了。好了,接下來下一步去找我哥。」

——看了一眼握著粗略估計絕對不少於五片金色碎片的手,依洛一臉的嫌棄。

「聽那個人的話每個人要拿兩個本來的就有的淘汰了,我就找這些玩玩就行了。好了,接下來下一步去找我哥。」

——

後山深處——

幾個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團團圍堵著一個身影狼狽的人,領頭的那個男子,一臉惡意的舔了舔嘴角道。

「小子,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就束手就擒,我們哥幾個合計合計還能放你一條生路,要是不聽么…」男人左手一揮,一棵兩人環抱的大樹轟然倒下,「那你的下場就只能和這棵樹差不多了。」

「呵,要殺就殺,說那麼多廢話有什麼用。」被五名黑子男子圍堵的正是君亦寒本人。

君亦寒一身狼狽的單膝跪地,右手狠狠的捂著左手手臂上的傷口,面色平靜的盯着自己面前高出自己實力數倍的五個男子。

「呵,垂死掙扎,不過,我就喜歡這種獵物在絕境中掙扎徘徊的模樣,真是讓人有狠狠折磨的想法。」領頭男子不屑的笑了笑,朝着自己身後剩下的四名男子招了招手,實習他們仔細防備周圍的動靜,而自己也是一步一步的朝着君亦寒緩步逼近。

看着領頭男子越來越近的身影,君亦寒的心中毫無波動,最壞的結果不就是一死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就只是可惜了依洛從此以後就少了一個給她捏臉的人了,不過還有很多其他人呢,但是為什麼心底就是有點不太舒服了?

隨着領頭男子的步步逼近,君亦寒暗下蓄力,準備放手一搏時,一根鋒芒畢露的銀針從草叢中飛速向領頭男子逼近。

看到銀針的那一刻,君亦寒不由得一愣,還沒等他愣多久,草叢中又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拽住君亦寒,反身迅速的跑了起來。

「洛……」

在那銀針出現的第一秒鐘,君亦寒就意識到,依洛,一定就在附近!

不過此時此刻的他從沒有如此不想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以這個當時見到依洛。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想連累到其他無辜的人。

再說拽住君亦寒就是一路狂奔的依洛,從那個男人揮手斷樹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只是她一直在等待一個出手的機會。

自從第一次見到君亦寒的時候,依洛便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哥哥的身份怕是不是那麼的簡單,可是也沒有想到會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直接在校園裏面動手!

在剛剛等待時機的時候她便通過和血凰之前約定好的信號發出了求救信號。己方實力不足以抵抗的時候,他們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期待血凰接受到求救信號能在第一時間中帶人來救他們。

對於突然出現的銀針,領頭男子只是在一瞬間獃滯了一下,隨後伸手直接將銀針打落。看着兩人在他和他身後四人那愣神的幾秒鐘內已經逃出了百米的距離,雙目一瞪,招呼了身後四人一聲,身如出弦之箭一般直直朝着兩人逃離的方向射去。「洛,放我下來,你不應該被我牽扯進來的。」

看着拽著自己一路逃命還不忘騰出一隻手來處理自己傷口的依洛,君亦寒抿了抿嘴,也不知道還說什麼。

聽到君亦寒的這一番話,依洛沒好氣的瞪了君亦寒一眼。

「吵什麼吵,有力氣說話還不如多跑幾步,你是我哥,我沒看到還好,我都看到了,你還想讓我當沒看見?」

「洛……」

「好了好了,沒看見追上來了么?保存體力拚一把,我剛剛通知了臭凰了,他估計很快就能趕到。」依洛揮了揮手直接打斷君亦寒的話,幾步衝進一個黑漆漆的小山洞中,將君亦寒扶著坐下。

當兩人剛剛在洞中站穩,洞外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跟隨着腳步聲的是一串嘲諷的笑聲。

「不是很能跑嗎?怎麼現在不跑了?既然還敢找一個山洞躲起來,你們難道不知道這種小山洞正好是最好的殺人越貨的場所么?而且就前面洞口一個出口,看看這次你們怎麼逃。」

依洛慢條斯理的將在剛剛一路逃命的路上找到的草藥攪碎,一點一點均勻的塗抹在一根根泛著寒光的銀針之上,隨後抬起小臉,對着五個闖入的黑衣男子露出了一抹異常燦爛的笑容。

「想要殺我的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們最好期待此時此刻你們可以斬草除根,不然等到以後,等待你們的便是你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哈,小娃娃不要在此大放厥詞,就憑你們兩個身無兩兩肉的小娃娃?無稽之談!」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泛著一縷不正常的寒光的銀針,在依洛指間處隱隱若現。

看起毫無危害的燦爛笑容之下,隱藏着的是滿滿的殺意。

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不過比這好一點的是當時自己的身邊並沒有任何可能幹擾她的人,或者東西,可是現在……

依洛腦袋稍微偏了偏,瞄了一眼君亦寒,她現在可不是孑然一身,如果不小心走錯了一步,後果,可不是她一個人的。

感覺到了依洛投來的目光。君亦寒微微頷首示意她不要擔心自己,儘管有傷在身,但是這完全不會對他產生多大的影響的。

「也是不能否定啊,這種感覺,其實還挺好的……」依洛不著痕迹的垂下眼帘,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指尖那抹不正常的寒光趁著幾個黑衣男子沒有注意之時快速的射出,與此同時,一手拽著君亦寒直直追着那抹飛出的寒光沖着幾個人而去,然後出乎意料的從最旁邊一個男子身邊擦身而過,飛出洞口。

繼續向前跑的同時,依洛還不忘空出一隻手將手中的銀針盡數射出。

「哥,現在的形式對我們來說只有危險兩個字可以形容,等會我將他們引到那邊的小溪旁邊,你找個地方藏起來,我冒充你將他們全部引走,你原地等丑凰他們!」

「洛!」

依洛搖了搖頭,「不要說什麼,你身上有傷,帶着你我逃走的幾率要小很多,沒了你我逃掉的幾率很大,而你不一樣!」

「洛……」君亦寒愣了楞,心情沉重的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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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張 誰是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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