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前言

大紅紗幔低垂,四周皆是朦朧,好似隔着一片白紗,如夢似幻。

入目大紅雙喜,顯然這是婚房。

好的他知道了他又做夢了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房內燭光昏暗,床上人影交錯,他小心的吻著嬌小的人,溫柔繾綣

啪嗒……

是淚……

他就知道,又來了又來了……

明明該是歡歡喜喜,滿室旖旎的春色,為什麼非得整這麼壓抑?

被他溫柔以待的小女人,似乎愣住了,他看不清那女人的臉,但此時卻也能感受到女人明顯的愣住了。

「可惜我無權啊……」他將頭埋在女人的頸窩,或是因為哭過,聲音啞的不像話。

他發誓他也不想哭的,只是與其說這是他倒不如說他是個旁觀者,並無任何主導權。

男人一遍又一遍的說着。

「少爺……」女人薄唇輕啟,嫣紅口脂被蹭掉了少許,女人聲音帶着些稚嫩,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該醒了,每次一旦那女人說話他或是驚醒,或是再看不見後續陷入黑暗。

然而都沒有

咯噔咯噔咯噔咯噔……

一陣詭異的咯噔聲,就在耳邊突兀的,響了起來,他自是震驚但又藏着一絲絲的激動以及期待。

眼前古色古香的喜房瞬間坍塌,大火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卻又瞬間極速縮小,只隱約可見一群道士和尚模樣的人立於火旁,畫面逐漸清晰。

火中央是一個木製高台,高台上依附着不少古怪圖案,高台中央立着玄鐵高柱,高柱上亦是刻着許多符文,只可惜他看不太真切,不然興許能看出點門道。

一個女人被鐵索綁在高柱上,他還是看不清女人的臉只是那身形他也不會看錯,就是婚房中的女人,女人穿着素白喪服,全身竟是無一處好的,衣服零零散散染著不同程度的紅色,那些個和尚嘴裏不停念着他聽不懂的東西,而那幾個道士除去為首的一白衣少年皆是站於高台後方緊握鐵索,形成一個穩固的三角,那些鐵索則是從高台之上的女人身上穿過,眉心,雙肩,心臟……縱橫交錯。

鐵索上貼著無數符文,他估計應該與高台之上的是一樣的。

以和尚道士那一圈為中心,周圍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人,緊接着是圍牆院落。

出現的人里皆以一雍容華貴的身着金色華服的中年婦女為首,婦女拍了拍身旁一個同樣貴氣,著青衣的女人,聲音微不可查的輕顫:「且放寬心。」

高台之上的女人豁然睜了眼,那詭異的咯噔咯噔咯噔聲又響了起來

他極力想要看清楚女人的臉,卻也只能見着一片黑霧,女人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那東xz於黑霧突然抓住了女人左手,女人整個以一種傾斜狀騰空。

「丫頭,你就走吧!」金色華服婦人身後的紫衣婦人忽得高聲喊道,聲音里滿是驚恐。

「咯咯咯咯咯……」

似哭似笑,像嬰孩啼哭,像女人癲狂的瘋笑。

在這搞不清狀況的場景看了好一會了,他總算是知道了一個信息,這個女人叫丫頭?

再掃一眼周圍,眾人皆是恐懼,待見着那青衣女人,他呆了,青衣女人面容姣好,婉約秀氣,但眸中卻滿是即將迸發的恨意,只是青衣女人在忌憚台上的「死人」?

沒錯了,就是忌憚。

他覺得他品出來了什麼,只是很快的他目光就被丫頭的腳吸引住了,,丫頭一身素白,卻是穿着紅色繡花鞋,鞋面是摻著金絲綉制的鴛鴦戲水,這儼然是婚鞋。著喪服穿婚鞋本就奇怪,更加奇怪的是丫頭的鞋只有一隻,無鞋的左腳上,滿是血跡,還帶着細細的金環,金環深深的扎進了腳踝,那金環上還掛着許多銅鈴,這一懸空銅鈴就不停鈴鈴作響,那隻血淋淋的腳生出暗紅的古老紋路,順着小腿攀爬。

銅鈴更加響了,他不由側目,道士模樣的白衣少年手掌滴著血,一條白色細線瞬間染紅,白色細線連着丫頭腳上金環。

他繼續看下去他覺得,他似乎很快就能知道些什麼了

眼前一黑……

「噓,出去。」

耳邊傳來略顯稚氣,但又帶着不容忽視的威嚴,與丫頭的聲音高度相似,但那高位者才有的威嚴又讓他很快的打消了是丫頭的念頭。

那麼是誰呢?

臉上好像被羽毛輕輕撫過,隨後便是另一種清脆空靈的女聲響起:「葉懷君。」

他猛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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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有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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