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關於舞言在冥府那些事

番外一 關於舞言在冥府那些事

(本章內容若與之前有衝突,以本章內容為主)

太陽當空,萬里無雲,天光下澈。

「唔。」舞言靠在椅子上,抿一口茶,剛剛看完的一本小說,小說中情節還在嘴中回味,如果我也是小說中的人物,我會怎麼做,做什麼呢?暢想中,眼皮越來越沉,似是灌了鉛一般,慢慢合上了。

「睡著了?」

「應該吧。」

「奇怪,這次是為啥?」

「咱也別問,好好做好咱的工作就是。」

「誰啊?」舞言納悶揉著惺忪的睡眼,自己在家睡覺,怎麼好像有人在自己身邊說話?見鬼了。舞言喃喃到。

「我,黑無常。」說話者是一個男子,男子一身黑衣,一頂帽子老高,一頭銀色的長發垂至腳踝,兩隻眼睛呈血紅色,白皙麵皮,一雙手拿著鐵鏈,另一隻手背在身後。

「我,白無常。」黑無常旁邊,一個全身白色的人站在那裡,也有著一頂白色帽子,只是略微有點舊,帽子側檐似乎破了個洞。聲音明顯經過處理,分不清男女。一頭黑髮與黑無常一樣垂直腳踝,一雙眸子清澈,烏黑的瞳孔居然有點俏皮的感覺,皮膚一樣白皙,但是這白皙中還有著一點點的坨紅,白無常倒是什麼也沒拿,看起來竟有點是來度假的感覺。

「······這個遊戲不好玩。」舞言到。

「沒和你開玩笑。」黑無常冷哼一聲。

「乖乖束手就擒吧。」白無常道。

「橋東麻袋。」舞言從椅子上蹦起來,「等會等會,我這是死了?」

黑白無常點頭。

「我是怎麼死的?」舞言不信。

「根據判官給我們的借口是,唔,白白,判官最近練草書,這寫的啥?」

「嗯···應該是···什麼···精盡人亡?!」

「放屁!」舞言一蹦三尺高,「老子我啥時候精盡人亡了?!」

黑白無常戲謔地看著舞言,揶揄到:「哎呀呀,男孩子嘛,看些網站很正常的好嘛。」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喂。」舞言豎起一根中指,「老子半個月沒進女色,精盡人亡這麼蹩腳的借口都能想出來···」

「等等,借口?」舞言眉毛一挑,抱著胳膊,眯了眯眼,「為什麼是借口呢?而不是理由?」

「這······」黑白無常對視一眼,「判官沒和我們說啊。」

「我就說這趟活不好接吧,哎你偏接,這下好了,怎麼辦?」白無常怪罪黑無常到。

「這不是。」黑無常支支吾吾。

「不是什麼?!」白無常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朝黑無常耳朵擰去。

「哎哎哎,寶寶鬆手,鬆手。」黑無常吃痛。

「!!!!!!」舞言懵了,寶···寶!?

「說啊,不是什麼?是備胎沒安慰好還是那個小女鬼不開心,要掙錢去哄她們?嗯?!」

「不是不是。」黑無常擺擺手,「這不是你的生日快到了嗎,我尋思著給你買個帽子,這頂帽子有點舊了。」

「你···」白無常鬆開手,癱倒在黑無常的懷裡,「你壞死了····」

黑無常嘿嘿一笑,捧起白無常的小臉,慢慢吻了下去。

「喂!這裡還有一個大活人啊喂!我是單身狗啊喂,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嗎!再虐我我就給你們差評!」

黑白無常置若罔聞,若無旁人地熱吻著。

良久,唇分。

「壞人。」白無常羞紅著臉,粉拳輕打著黑無常的胸口。

黑無常奸笑了一下,把白無常抱在懷裡。

舞言傻了,怔在那裡一動不動,許久道:「******%&&)*……¥%@!#@%(*%……#!!」

黑白無常斜了他一眼,黑無常獰笑了一下,道:「為了我寶貝兒的帽子,這位同學,委屈你一下咯。」

說罷,左手一抖,鐵鏈伴隨著嘩嘩的聲音宛如游蛇一般朝舞言飛去,舞言來不及反應便被鐵鏈纏身,動彈不得。

「三魂七魄,聽我號令。閣下陽壽已盡,不可在陽間逗留,擾亂陽間秩序,速速隨我二人前往陰曹地府,過鬼門關,跨奈何橋,飲孟婆湯,於閻王面前認罪受罰,進入轉生道也!」黑無常喝道。

「一渡人魂,二渡鬼神,五行之中列,四方皆生門。」白無常神情嚴肅,手捏法印喝道。

舞言獃獃地站在那裡,「你們···在搞笑?」

「沒有,」黑無常認真到,「判官下令,只是帶你去見閻王,不讓你跨奈何橋,和孟婆湯,剛剛和我家寶貝的話,是一種儀式,嗯,對,沒錯。」

「誰是你家的。」白無常剛剛褪去的羞澀又泛起一抹嫣紅,嬌羞地靠在黑無常的懷裡。

「算了。」舞言欲哭無淚。我只是一個單身狗,你們至於嗎,你們至於嗎?

「走吧。」黑無常一扯鐵鏈,舞言原地飛了起來,然後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跟在黑白無常後面。

約莫才十多個呼吸,一道城門矗立在路上,城門高聳,飛檐斗角,青柱紅瓦,卻不時飄過幾縷墨綠色的陰魂。

門上一牌匾,藍底血書,著「鬼門關」三字。三字宛若用鮮血所寫,筆畫末端下垂的墨滴似是在傾訴著未乾涸的血跡。

「過了鬼門關,先去做核酸,然後隔離14天,再帶你去見閻王。」黑無常道。

「納尼?!」舞言吃驚的差點把自己當舌頭咬下來,「你們陰曹地府也有新冠?」

「新冠倒是沒有,形勢而已。」白無常笑道。「就和陽間的好多人一樣,都好愛搞個形勢主義。」

舞言沒有說話,隨後就一直沉默著。

一路無話,舞言飄著,沿著另一條路向十殿閻羅飄去,孟婆站在奈何橋頭詭異的笑著,其他靈魂納悶的看著舞言,跨過奈何橋,飲完孟婆湯后,眸光變得獃滯起來。在鬼蜮接引使的引導下,或是交由判官審判,或者走輪迴道,轉世投胎去了。

森羅殿下,一殿叛人生死之秦廣王,二殿判傷人身體,偷盜者之楚江王,三殿判忤逆尊長者之宋帝王,四殿判為富不仁,欺瞞詐騙者之忤官王,五殿判惡鬼之閻羅王,六殿判枉死鬼魂之卞城王,七殿判殺害別人至親者之泰山王,八點判不孝者之都市王,九殿判殺人放火者之平等王,十殿判輪迴轉世之轉輪王皆面容肅穆,似是在等待什麼人一般。

「這次錯誤很嚴重。」卞城王道。

「沒錯沒錯,秦老哥你真的不能再喝酒了。」轉輪王道。

「其實也不就這一次嘛,以後少喝點,少喝點。」秦廣王到道,臉上出現孩子般的窘迫。

「第一次?您老人家真是記叉了。」忤官王笑了笑,看著秦廣王道。「幾百年前來著?那個叫彭祖的人。」

「失誤失誤。」秦廣王訕訕道。

其他九王一拍額頭,無奈地嘆息了一下。

「眾位弟弟。」秦廣王面容一整,道。

「等會他過來之後,還請諸位行行好。這種客戶給一個差評咱地府一年就白乾了。」

「要不是關乎到我的年終獎金,誰樂意啊。」其他九王鬱悶道。

「報······」一小鬼自殿外跑入,跪在殿前。

「黑白無常引舞言魂魄以到殿前。」

「覲見。」轉輪王看了看秦廣王,嘴角一抽。

「黑白無常參見諸王。」

「免禮。」秦廣王道,「去府庫領冥銀一千兩,記乙級功勛一件,魂丹兩瓶500粒,另外,許你二人擇日成親。」

黑白無常楞在那裡,一動不動。

其他九王瞟了一眼秦廣王,滿臉無奈。

「就是記住一點,你們今天那裡都沒去,判官問起,什麼都不要說,懂了?」轉輪王道。

黑白無常僵硬地點點頭:「謝主隆恩。」

「下去吧。」

「是。」

黑白無常退下,只剩舞言一個人獃獃地站在那裡。

「來者何人?」秦廣王外強中乾道。

「不告訴你,你不知道?」舞言冷笑著,「你不知道我是何人把我送回去。」

秦廣王面色一訕,撓了撓頭道:「別別別,咱重新來,重新來。」

舞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隨你。」

秦廣王面色一肅,與轉輪王相視一眼,怒喝道:「呔,台下小廝,你可知罪?」

舞言下了一跳,旋即冷笑道:「秦廣王大人,小生所犯何罪啊?」

秦廣王色厲內荏道:「你本該在十五年前前來報到,卻拖至今日,你在陽間多活了十五年,你可知罪?」

「笑話,我該什麼時候來報到,不是你們管著么?再說,老子今年十八,十五年前老子才三歲!」舞言怒道。

「你三歲那年生過一次病,然後那次你本來不應該活下來的,結果讓你多活了十八年。」

「那也是你們的錯,。我要投訴!」舞言張牙舞爪道。

「牛頭馬面!」轉輪王直接叫來鬼使,「此人因我殿失誤,多活十五年,那就減去他十五年壽命,念及我殿失誤,免去他重為嬰兒的痛苦,擇一十五歲的軀殼,讓他轉生去吧。」

一陣陰風掛起,牛頭馬面出現,道了一聲領旨,便攜帶著舞言前往輪迴道。

「我要投訴!給你差評!我要告你侵犯消費者權益,我要打12315投訴,放開我放開我!信不信我報警!」舞言掙扎著,但是身體卻異常順從地跟著牛頭馬面走了。

「你知足吧。」牛頭道。

「平白無故少十五年壽命,換你你樂意?」舞言怒道。

「嘿嘿,和十殿閻王給你的禮物比起來,這十五年壽命倒是還在其次了。」馬面道。

「什麼禮物?」舞言追問道。

牛頭馬面相視一笑,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任憑舞言急的抓耳撓腮,愣是一句關於禮物的事都沒說。

「接下來你投胎的世界是大千世界,是萬界中層次最高的一個位面了,像是你之前生活的地球,僅僅只是一個小位面,也不能這麼說,以前是大位面,現在可以說是小位面了吧。」牛頭道。

「哈哈哈,你接下來投胎的家庭還不錯,走了好運了。」馬面笑道。

還沒等舞言反應過來,牛頭馬面把舞言一推,把他推進一個黑洞:「努力吧,少年!」

牛頭馬面幸災樂禍的聲音傳進舞言的耳中,但是他現在卻也無法回懟,一陣陣空虛發力,似是在往下墜,又好像是在往上升,頭暈目眩。慢慢地,舞言腦海里多出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一幕幕宛如電影般劃過。舞言知道自己是在靈魂相容,但是這種很怪異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少爺,該喝葯了。」一個清脆的女生聲傳進舞言的感官,舞言知道,這是瑤瑤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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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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