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星
地下室,門開了。
錢鶴睜開腫脹的雙眼,發現付淵頂着和自己差不多的傷,甚至更重一點。不禁笑出了聲。
「哈哈哈,狗東西,你還有今天?不是挺狂嗎?」
「成王敗寇,一切隨你了!我只要你把兒子還我!」
「你兒子?放心,我把你兒子好好對待一番后就還你。」
「你!」付淵徹底放棄,整個人好像都蒼老了幾分。
武者將錢鶴的特質加強手銬破開,腳上的釘子拔出來。
失血量變大了,但他們拿出一種粉末撒在傷口上,很快就止住了血。
錢鶴感到傷口處有些癢,就知道是在癒合,抱拳行禮道:「多謝師兄師弟的出手相助。」
大師兄出來,拍了拍錢鶴的肩膀,說道:「後面就交給我們了,安心養傷。」
錢鶴不禁感動了,「好的,師兄。」
寫字樓,趙茬的辦公室。
「凌煌,這兩天外面的聚眾鬥毆事件變多了,你還是和我一塊走吧。」
「好,多謝趙哥。你看付家公司的股票,好像在被人惡意收購,我的線人告訴我現在付淵的股份已經快跌出50%了,但他還沒出現。我們是不是要?」
「先拿五百萬試試水,如果沒有反應的話再逐步增加。」
張凌煌得到指示后就開始運作了。趙茬也沒再說什麼,畢竟他對這些也並不太懂。
沒過一會,就聽到張凌煌「呀呼」一聲,趙茬以為發生了什麼,急忙過去。
「趙哥,付緣董事會裏我們所持有的股份可以排第三了!」
「什麼?別人都是傻子嗎?」趙茬一臉不敢置信。
「不知道,可能他們都以為這是個圈套吧,可我們現在光分紅就能拿到幾億!」
趙茬一聽,也不管圈套了,當即就有些熬出頭的感覺。
而那些想要收購付緣集團的人呢?其實都被錢鶴的人警告了一番,這才讓趙茬他們撿到了漏。
皇運酒吧。
「什麼?讓人撿漏了?你們幹什麼吃的!讓一個新公司占股份這麼多?」付淵身上還綁着繃帶,但這並不限制他發火。
「老,老大。我們以為其他公司被敲打后就不敢染指了,但我們忽略了那些上不了枱面的小公司……」
「廢物,全是廢物!來人啊,給我扔後院!」
「老大,我們都儘力了啊!」被拖出去的小弟喊道。
「呵,如果儘力有用,我要你們幹什麼?」錢鶴把玩著刀,想着如何利用幾位師兄弟得到更大的利益。
「可惜,頭上有個李家管着,做的再大也只能當個老二。」
錢鶴絲毫沒有想從李家手中得到好處的念頭,當年他快要登頂的時候就和另幾個同樣有可能登頂的人被拉到一處地方,被好好敲打了一番。
但過去的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人?可這些人,都死了。只有甘願做條狗的錢鶴活了下來。
對於女兒的這件事,他並沒有多上心,畢竟這個女兒本來就放蕩成性,此番下來正好能把她送出去。錢鶴真正在意的只有他的兒子,錢瓚。他遺傳了自己的身體素質,但比他更加聰明,懂得把握時機。
書店。
「大哥啊,我都已經看完了這書了,什麼時候能教我修仙啊?」
「稍安勿躁,時機成熟了就會教。先感應一下天地中的靈氣吧。」
「大哥,我聽說趙茬那邊的事有點多,你要不要過去幫忙?」
「我過去幫忙的話他就不能成長。不過你倒是可以去看一看,增長經驗。」
「真的嗎?謝謝大哥!」李浩蕩本來昏昏欲睡的感覺蕩然無存,立馬開始着手去往長安的事了。
趙茬那邊,他已經把員工全部召回,開始上班。雖然還在起步,但有着能力超群的張凌煌帶頭,幾位工作經驗豐富的員工跟隨,即使趙茬對經商一竅不通,公司市值也在逐步上升。
幾天後。
「哥,聽說了嗎?附近有幾具白骨被發現了。據說是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血肉了。現在兇手都還沒找到。」
「哦?那最近下班早點。」
趙茬不知道的是,這案子的兇手,很快就會來到他面前。
半夜,趙茬被一陣砸門聲驚醒。不敢怠慢的他拿着一根棒球棍,叫了保安隊上來,才敢走到門邊,把門多上了幾層鎖。
「誰?」
「查電錶的,開門。」
「你大半夜查電錶?回去吧,明早再來。」
「那可不行,我老闆要見你。」說罷,砸門響動更大,周圍的鄰居開門露出個頭想看看什麼情況,但都被震懾了回去。
趙茬心裏更加害怕了,他哆哆嗦嗦的報了警,並給書店青年編輯了一段求救信息。
聽到保安隊的聲音來了,他才敢透過貓眼觀察,但保安隊的剛想呵斥就被一個壯漢拖走了,再無聲息。
門外的砸門聲更大,門已經快頂不住了。
趙茬用充滿汗水的手掌握了握棒球棍,才沒有那麼緊張,又看向一旁的手機,才把信息發出去。
這是警察也來了,但和先前的保安一樣被拖走。
趙茬急忙把一些大物件堵在門口,自己躲進了次卧,還用衣櫃將次卧門堵上。
「轟」的一聲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堵在門口的冰箱,沙發,桌子被一一弄走的聲音和一群人在家裏走動的聲音。
趙茬住的並不高,是三樓,他本想用床單綁成繩子下去,但看到樓下也有幾個人在巡邏,想了想自己的武力值,就沒有下去。
他蜷縮在床底,寄希望於青年能看到自己的消息。
很快,他們就翻到了次卧,發現門難以推開,就知道來對地方了。
錢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向次卧。一腳就把門和衣櫃踢到了牆邊,他巡視了整個房間,指了指幾個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就回到沙發上坐着。
十六將軍很快就翻完了幾處藏身之所,就剩床底,他們掀開床一看,竟然沒有?
就讓一個人去請示錢鶴,錢鶴過來,想了想,就打開了衣櫃門。
果不其然,趙茬就躲在裏面。原來他發現躲在床底一樣明顯,就藏進了衣櫃,可還是被發現了。
錢鶴像拎雞仔一樣拎着趙茬。一百五十斤的人在他手中彷彿就像沒有一般。
趙茬被扔在地上,兩個人擒着他。
「我呢,也沒什麼惡意,就是想讓你把不是你的東西吐出來。」
「什麼東西?我行的端,做的正,每一樣東西都是我自己憑本事得來的。」
「哦?趙茬,32歲,貫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市,父母健在,有過一次婚姻,但因為付靖的介入而離婚,膝下無兒無女。我是付緣集團新董事,所以,你懂了嗎?」
趙茬不禁流出了冷汗,這個錢鶴竟然還把自己查的這麼詳細,明明不需要這麼做的,卻還是做了,可見他的謹慎。但可惜他沒有查到書店。
「不說?看來你懂還裝不懂啊。」錢鶴扔出一把小刀,一旁的人立馬抓住趙茬的手準備剁下一根。
「住手!錢鶴你膽子挺大啊?幾年不見,你脾氣見長啊?」
錢鶴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不禁顫抖起來,懟他來說,這彷彿是地獄使者的催命。
當初在被綁架的日子裏,有個小孩一直和他們「玩」,比如拿針在他們身上試穴位,結果有個人被他扎到半身不遂;和他們玩酷刑,結果選了個水滴刑,兩人精神錯亂,一人死亡。每一次和他玩,總要有幾個人受到重大傷害,最輕的都是植物人起步。
雖然聲音有些變了,但他永遠不會遺忘那個少年。
「李,李浩蕩?浩蕩哥!」見到來人,錢鶴真的開始慌了。
「錢鶴,你臉挺大啊,我的人都敢動?是不是想試試車裂了?」
錢鶴想起了當初一個金丹境的武者被車裂的情景,不禁腿一軟,搖著頭說道:「不不不,浩蕩哥。」
李浩蕩眼神一銳利,「那還不滾?等着我跟你走?」
錢鶴立馬帶着人跑了,甚至走的時候還不忘留下一張銀行卡補貼趙茬的損失。
「李浩蕩?錢鶴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趙茬有些驚魂未定,但還是向李浩蕩拋出了自己的疑惑,畢竟現在的他和在書店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都是一些以前的瑣事罷了。」李浩蕩擺了擺手。
他那時候還沒有被黑影纏繞,但能感到它的存在,內心受其影響,變得嗜血,對死亡喜聞樂見,再配上當時的孩童玩樂的天性,這才讓錢鶴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