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二度探索
春天的下午非常愜意，樹下光影斑駁，微風吹拂，暖陽曬在身上讓人昏昏欲睡。
王淵已經可以自如的控制靈源內的靈能，他手持白斷，弓起身子，將靈能匯聚在右臂上。隨後用盡全力砍向身旁一顆碗口粗的大樹，巨響過後，劍刃竟卡進樹榦里半寸有餘，王淵放開白斷，看着擠進樹榦中的劍刃驚呆了。
「真厲害！」在一旁的王賀驚嘆道：「這要是砍進人的脖子裏會怎麼樣？」
「那他的頭大概會被直接砍下來。」
「讓我來試試。」王賀走上前把白斷拔出，學着王淵的手法，往比剛才低一點的地方砍去，可憐的樹身上又增加了一道傷口。
王淵看着王賀製造的切口，「跟我也差不多嘛。」
王賀不解，「什麼意思？」
「我學的是修身類靈法，而你是修靈類，可我們倆的力量卻差不多。」
王賀有些無語，「現在當然差不多了，你才學會多久啊。」
王淵看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他興奮的提議道：「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倆來比試一下如何？」
王賀看着卡在樹上的白斷，「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不能使用你那把二級靈能武器。」
白斷配合王淵釋放出來的威力實在太驚人了，王賀可不想因為一場比試被打成重傷。
「沒問題。」王淵把白斷丟掉，又拿出一把普通的長劍，「我用這個。」
兩人站好位置，王賀輕吐出一口氣，「開始吧。」
王淵將靈能凝聚於雙臂，回憶起狂人劍法的招式，猛然暴起一劍側砍而出。王賀一個後退躲開這一劍，隨後正色道：「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靈式。」
王賀先是結了一個複雜的手印，王淵感知到大量的靈能正聚集向王賀的雙手，在王賀的手上形成了一個藍色的能量球。王賀一把將能量球甩出，能量球急速飛向王淵。王淵下意識的用劍格擋，靈能球一瞬間在王淵面前炸開，產生的巨大衝擊將王淵震飛。王淵重重摔倒在地上，雙手劇烈的疼痛傳來，把劍丟掉露出痛苦的表情。
王賀走上前看着王淵被炸得血跡斑斑的雙手，擔心的問道：「沒大事吧？」
「應該沒多大事，但是很痛。」王淵臉色扭曲，不住的吸氣，憋屈的說：「早知道我就選修靈的靈法了。」
「為什麼？」
王淵猛翻白眼，「還用說嗎？我連摸都沒摸到你，就輸了。」
「但是如果我被你砍到的話，下場可不會比你好多少，也會直接輸掉的。」王賀回憶著王淵的那一劍，他絲毫不懷疑那一劍的威力，如果當時自己不選擇躲避而是用手格擋，估計那隻手要被劍砍到骨頭裏面去。
「問題是我的攻擊你可以躲掉，而我沒法躲掉你的。」當時王淵只是看到了能量球朝自己飛來，下一秒就被炸飛了，根本沒有躲避的可能。
王賀認真的說：「以後你就能躲避了，馬上你的身體就會被靈氣改造得非常厲害，不要小看修身的靈法。」
「那你又為什麼不選修身類的？」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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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淵感覺好了一些，站起身好奇的問：「你剛才施展的是什麼靈式？」
「是那個《塵爆》。」
「真好啊。」
王賀啞然失笑，「你要是想學的話也可以學的，沒人規定修身武者不能學修靈的靈式，只是威力可能會低一些。」
王淵撇了一眼夕陽，「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王賀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你覺得我們現在能去探索那裏了嗎？」
王淵微微皺眉，說道：「應該不行吧。」
「我倒覺得完全可以了，那天那個怪物其實一點也不強，我們沒開靈的時候都能斬斷他的手。」
王賀慫恿道：「去看看怎麼樣？有危險的話立刻逃跑就行了。」
王淵沉默了好一會，才緩慢開口，「那好吧。」
「那就明天早上在這裏見，反正以後也不用去武部鍛煉了。」王賀一錘定音，「記得帶好必需品。」
「沒問題。」
次日清晨，王淵推開房門，父親還是坐在椅子上批改著賬目，這個習慣王奕已經養成很久了，喜歡在早上做事情。
王奕看着王淵有點驚訝，「今天起得這麼早？」
「以後我都會起得很早的，今天要去辦點事。」
王淵想起了什麼，對王奕說：「對了爹，你給我一些錢唄。」
「你的零花錢已經用完了？」
王淵翻了個白眼，「早就沒有了，不是買凝傷露全花光了嗎。」
王奕這次沒有問兒子要錢幹什麼，直截了當的給了王淵1000靈元。
「謝謝爹。」王淵拿到錢后奪門而出。
王奕看着火急火燎的王淵啞然失笑，這傢伙最近越來越急躁了，不過這也是好事，以前王淵總是非常懶散，做什麼事情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兩人在武部後面的樹林碰了頭，王賀正要往山上邁步，被王淵拉住，「先不急，你還記得以前在街上看到的那種，用靈能做燃料的燈嗎？我們需要那個，火把的光太弱了，我們去把那個買下來。」
「那玩意不便宜吧，錢從哪裏來？」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
兩人以最快速度趕到中心集市，花費一點功夫找到了賣那種提燈的攤位。王淵指著燈對攤主說：「我要那個靈能提燈。」
攤主把提燈從貨架上拿下來，擺在王淵面前，露出笑容，「客人，這件提燈以靈能為燃料，光線充足，質量上乘。你們是武者吧，這件提燈最適合武者使用了，只要將靈能灌入，就會變得非常亮……」
王淵打斷了攤主的長篇大論，「好了，多少錢？」
「賣900靈元，客人。」
一旁的王賀立刻皺起了眉頭，「太貴了，只是一件提燈而已，你這個價格快趕上一些非常好的療傷葯了。」
攤主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改變，「客人，這不是普通的提燈，這是靈能提燈，造假昂貴。您可能不知道，製造這種提燈需要一位靈符師的參與……」
「好了好了。」王淵直接拿出900靈元遞給攤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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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提燈，往裏面灌輸靈能，提燈立刻發出耀眼的光芒，即使在白天也很難忽視，王淵滿意的點點頭。
王賀只能苦笑道：「少爺就是不一樣啊。」
兩人來到落虛山，找到了那塊大石頭，看上去並沒有人動過。王淵和王賀將靈能凝聚於雙臂，非常輕鬆的就推開了巨石，跳下裂縫，黑暗立刻襲來，王淵向前方望去，黑乎乎的洞穴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走吧。」王淵拿出提燈，注入靈能。
光芒瞬間籠罩了洞穴，前方和後方都照到了很遠的地方，比上一次的火把要強了幾倍還不止，王淵再次滿意的點點頭，這個東西算是買對了。
王賀跟在王淵後面，仔細觀察著洞穴的樣子。這個洞穴的內壁大多由石頭構成，是非常整齊的平面。
「這個洞穴恐怕不是天然的，天然的洞穴內部沒理由這麼平坦。」
王淵：「有道理，而且全是石頭，沒有泥土。應該是被什麼人挖開一個大洞，然後用石頭砌成這樣。」
「被什麼人呢？」
「有可能不是人。」
兩人走的速度很快，王淵已經看到了上一次的洞穴盡頭，快步走過去，洞穴的盡頭就是幾乎與地面一樣高的水面，王淵看不到左邊和右邊，地面沒有多出來的部分。
「這可，真壯觀啊！」
前方的水面一直延伸過去，看不到盡頭。王淵加強灌輸進提燈的靈能，把提燈儘可能的伸出去，能看到的最遠處依然是水面，王淵又把腦袋探出去往左邊和右邊看，無一例外，能看到的地方全是水面。
王賀：「這麼大的一個湖，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把一座山挖出這麼大的一片空間，然後還往裏面填水填成了一個湖？」
王淵看着遠處的水面，喃喃自語道：「我只想知道這個湖到底有多大。」
「可能和整座落虛山一樣大呢。」
「對了。」王淵想起了什麼，回頭在地上找到了上一次抓住王賀的『鬼手』，「現在能看清這隻手長什麼樣了。」
「竟然還真的有皮肉。」眼前的手骨瘦如柴，看不出是男人的手還是女人的，但王淵更傾向於男人。這支手已經有一些腐爛了，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
王賀看着鬼手皺眉道：「現在居然腐爛了，他之前在水裏泡了那麼久不會腐爛嗎？」
「很簡單，因為之前他是活的，現在是只死手了，當然就會腐爛。」
王賀正想反駁，王淵擺擺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不要用一般人的看法來對這裏的現象進行解釋，咋們在這裏討論是沒用的，得下去看看才會知道真相。」
「那還等什麼呢。」王賀本身就是個果斷的人，他直接把衣袖擼起來，拿出一把短刀，走至水面邊緣說：「下去吧。」
王淵拿出白斷，左手拿着提燈，把背後的包裹放到地上，「下去我們不要離太遠，在一起游。」
王賀點點頭，跳了下去，王淵很快跟上。
神似心跳的咚咚聲傳來，在洞穴中回蕩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