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接下去的一連數日,艾薇塔一直纏著拉西斯問道當初在「巴拉蒂」對上那個卷眉毛的黑西裝時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開始拉西斯沒在意,問多了以後拉西斯才認真對待起來,仔細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讓艾薇塔差點吐血的答案,「被你一說,好像當初有點震動,窗子都抖個不停,附近有發生海震嗎?」

「發生了又怎麼樣?」艾薇塔沒好氣道。

拉西斯洋洋得意地說道:「國際慣例,死人財。」

後來拉西斯才得知了自己可能無意地散發出了霸王色霸氣,讓其突然有種只要自己虎軀一震霸氣側漏一下下,也能玩把收美女開皇宮兼收小弟無數的橋段的錯覺,平時只要躺床上動動嘴皮子霸氣四溢一下就行了,不過這種理想的愜意日子最起碼也要等到完全掌握了霸氣,展現出了真王的資質以後了,為此,拉西斯沒日沒夜的用一種奇怪的方式訓練著霸氣,兩手攤開,手腕處相抵著前後撥動著,問其何解,拉西斯專註回道「假使有霸氣的話,他要具現化放出去」,艾斯不相信,拉西斯露出一種你很2的表情題解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武術大師叫做『龜仙人』,他就能將霸氣具現化給放出去,美其名曰——『龜派氣功』。」

從此,一起在做著怪異動作的傢伙變成了兩個。

今日的夜,和往常一樣,艾斯一個人孤單的依靠在船頭,拉西斯和艾薇塔相互依偎在船尾,將貝波毛絨絨的肚腩充作枕頭的羅橫卧在了中間,佔了拉西斯原本最喜歡的位置,素來自說自話完全不管他人喜好的拉西斯這次倒是很自覺的沒有抱怨什麼,除開了臨時組了個隊,相互之間勉強可以稱為「有著共同目標的同伴」之外,羅可是掏了讓拉西斯不禁喜笑顏開的「起步費」的,沒有人會和綠油油的貝利過不去,有的不是蠢蛋就是傻子,區別在於蠢蛋都是些自以為聰明的傻子。

艾薇塔從睡夢中醒來,精神似乎有些恍惚,原本顯得健康和活力的面色也有些稍稍蒼白,看上去就像是受了內傷一樣。艾薇塔閉上眼,像是在感受著什麼,很快就找到了答案,輕推了下一旁打著鼾不知道做著什麼黃粱美夢的拉西斯,略顯嚴肅地說道:「就在剛才,我們混進火之國船隊的傀儡被幹掉了。」

好在被幹掉的那具並沒有分享到太多的力量,況且目標本身就只是個普通廚子,共享著傷害的艾薇塔也沒有什麼大礙。

醒來的拉西斯表情陰鬱,他很討厭自己的睡眠被人為打擾,況且醒來后聽見的第一句話顯然不是什麼動聽的問候語。

那具利用艾薇塔能力所做出來的傀儡一直被用來當做坐標確定尾隨的方向,如今他們失去了目標總要麻煩上了許多。

「被發現了嗎?」

拉西斯的語氣很平靜,一個國家如果沒有一點隱秘手段的話也實在是說不過去,被發現有人被掉了包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傀儡並沒有思考的能力,他們只會如實的完成著各種指令,但這並不妨礙記憶,有著共享傷害的致命劣勢的同時,也有著視野上的鏈接,以及記憶。

艾薇塔沉思著回顧那具傀儡所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半響才答道:「不會,我只是下達了抱病卧床的指令,少做少說少出門,如果是有所懷疑的話總是會先走一遍審訊的流程。」艾薇塔指了指太陽穴,「但我卻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

「那就去看看吧,傀儡消失的坐標。」

拉西斯的措辭似乎只是提議,但頗具柔性的嗓音卻透出了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艾薇塔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要做什麼事情,也許能夠阻止的也就只有卡普老大了,就算如此,也只不過是畏懼強權和力量,垂下頭顱的內心一定很不屑吧,自負者的剛愎自用,剛愎自用者的自負,不管怎麼說,這種人總是認為自己才是最正確的那一個。

一艘冒著黑色狼煙的大型三桅帆船斜斜地泊在海平面上,了無生氣。

還沒靠近,周圍海域上就漂浮著各種木桶木條,以及人,死人。

顯然,這裡曾經爆發過一場規模不大卻註定慘烈的海戰。

拉西斯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巨大的船隻,從船首到船尾,估摸著也有100多米,不過現在可不是感嘆船匠工藝的時候,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以一連串蹩腳的「月步」登船,雖說拉西斯的「六式」經常使用的就只有「剃」和「指槍」,但不代表他不會其它的,只是用得比較狼狽一點,相反,「六式」中掌握了四項的艾薇塔,在「月步」和「紙繪」上就要甩上拉西斯幾條橫馬路,「剃」和「指槍」就要差上了一線。

率先登船充當尖兵的拉西斯的確有這樣的資本,耳力目力瞬間釋放到了最佳狀態,環視一周,場面慘不忍睹,不禁咋舌。

顯然是被大炮轟斷的厚重主桅側倒在了甲板艙室上,砸壞了一片,原本寬大整潔的風帆也被燒得只剩下冒著濃烈黑煙的半匹,各種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甲板上,姿勢各異,大多都是槍傷或者刀傷,看來海戰很短暫,很快就上演了接舷戰,並在埋身白刃的戰鬥中全滅。

確認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物,拉西斯放下繩梯,讓羅和艾斯登船,艾薇塔仍舊守著他們要比別人大上一號的小船,貝波與其一起。

「快點,你們的時間不多,逃生用的小船都已經放了出去,說不定海軍就快來了。」艾薇塔在下面催促著,「那群傢伙的鼻子就像狗一樣靈敏。」

「哈哈,你是在影射拉西斯嗎?」向上爬著的艾斯開心笑道,「作為一個貓科動物,和犬類可是天敵呢!」

上面的拉西斯並沒有加入這種毫無營養的話題,回望著慢慢熄滅的戰火,一些往常被遺忘的記憶碎片突然湧現了上來。

17年前,在偉大航路上某艘熊熊燃燒的船隻之中,他的母親就是懷抱著還在襁褓中的自己,輕輕地吟唱著讓其安心,直到背上已經攀上了大火,仍舊沒有改變過一絲語調,也沒有皺過一絲黛眉。

拉西斯對自己母親的印象不多,唯一記得的就是非常的漂亮,大概自己這副令人蛋疼的皮囊也是遺傳於此,拉西斯毫不懷疑自己只要想去賣屁股,或者成為一個鴨子,一定會用一種摧枯拉朽的性質成為最著名的頭牌的。

拉西斯輕輕哼了起來。

「啦啦啦,我們是海賊,追求夢想的海賊

離開了故鄉,離開了家人,離開了心愛的姑娘

啦啦啦,我們是海賊,不斷戰鬥的海賊

擾人清夢的號角,右手執刀,左手持槍

啦啦啦,我們是海賊,勇往直前的海賊

狂風,惡浪,在不遠的前方就是寶藏

啦啦啦,我們是海賊,不曾留戀的海賊

即使我們墜入愛河,也拒絕停留

啦啦啦,我們是海賊,懷念故鄉的海賊

隔壁的姑娘,你是否還記得兒時的情形?

你是否還端坐在妝台前等待著我帶著金燦燦的黃金回來,把戒指帶到你的手上?

年邁的父母,兄弟姐妹,今日的海鷗是否帶回了我的消息?

啦啦啦,我可曾是故鄉的污點?」

那一年,拉西斯的母親就是哼著這首算不上是童謠的歌曲。

PS:招募幾個海軍學員的資料,可直接留言,男女不限,出生日期1495年-15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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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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