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晚宴席
劉安嘶吼著,大聲嘶吼著,也許嘶吼能減輕他內心的痛楚。
這時,劉江來到囚車前,「劉安,你看看祠堂前供桌上是誰?」
劉安看去,一下昏厥過去。
供桌上擺着兩顆人頭,正是劉鴻和劉夫人。
等劉安再次醒來,他發現囚車劇烈搖晃着。
劉安知曉,他被押走了,至於去哪裏,劉安已經不在意了。
此時的他只想着殺劉江,只想着報仇。
一路前行,不知經過多少地方。
劉安每經過一處村落,就要想起自己的家鄉。
多美的地方啊,那裏有着他所有的美好記憶。
可如今,什麼都沒有剩下。
當劉安被押解到京城之時,劉安沒有被京城的繁華吸引。
在本該最單純、最好奇的年紀,他經歷了常人難以承受的痛楚。
劉安被押解進皇宮,皇宮的雄偉奢華沒有引起劉安的絲毫興趣。他知道,圍剿劉家村的命令是皇帝親自下達的,他想看看這個魔王到底是怎樣的魔鬼?
在皇宮正殿前,劉安看到了站在高處的所謂皇帝。
那是一個英武健壯的男子。
「就是你?你就是劉安?」魔王高聲問道。
「小子,快些回話!」縣太爺不滿道。
因為辦案有功,他與劉江受到了皇帝陛下的親自封賞,他如今已經是京官了。
「呸。」劉安往縣太爺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縣太爺大怒。
但皇帝陛下笑了。
「哈哈哈,好一個天命之人。所有人都勸說寡人殺了你,但寡人不會殺你,殺你就是怕你。寡人要讓你看看,要讓天下蒼生看看,誰才是這個世上唯一的主宰。去,將他送走。」魔王轉身走入了宮殿。
劉安緊緊盯着宮殿看,那裏是他所有仇恨的根源,劉安絕不會放過魔王。
劉安發誓道:「既然我生來伴隨讖語,從今日起,我名為劉讖。」
仇恨的種子在劉讖心中生根發芽,無法抑制。
劉安重新上路,此次的目的地將是新的牢獄。
「聖上要將劉安送到何處?」一個大臣問道。
「冰冥宮。」魔王言道。
「聖上英明。」大臣笑着道。
「天下多有二心之輩,想要得到劉安的大有人在。去,多找幾個孩童,分數路出發,以做疑兵。」
「諾。」大臣躬身而退。
無涯山上清洞有一仙人,此仙人乃是一絕美女子,名諸葛星兒。
她正盤膝打坐,感悟道法。
「師傅,我探聽了,押解的隊伍出發了。」一女童興沖沖的跑進來。
「嵐兒,不要大驚小怪。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你就是不改。」諸葛星兒白了水清嵐一眼,緩緩起身,走向洞口。
「原是師傅矯情,還說我不懂規矩,伺候師傅伺候得我快瘋了。師傅要是逼走了嵐兒,看誰還給師傅做弟子。」水清嵐十分不忿。
「你在威脅我?快去,給為師準備飯食。吃過了飯食,我們好出發。」諸葛星兒連連揮手。
「師傅,你真的將我當燒火丫頭了?我是來學本事的,又不是來學洗衣做飯的。」水清嵐很是氣惱。
「你去是不去?」諸葛星兒正色道。
「真是的,這麼矯情,小心將來嫁不出去。」水清嵐哼了一聲,去為諸葛星兒準備飯食去了。
諸葛星兒全然不在意,耐心等候着。
吃過了飯食,師徒二人出發了,她們一路打聽,發現押解隊伍有好幾個。
無法之下,她們只能一一探查。
「師傅為何要去救那個小子?」水清嵐問道。
「不該你知道的,你不要問。」諸葛星兒白了水清嵐一眼。
「師傅真的以為嵐兒傻?那個小子是傳聞中的天選之人,師傅是想將他帶上無涯山,是也不是?」水清嵐逼問著。
「天下間哪裏有你一般弟子,居然敢逼問師傅。」諸葛星兒不再理會。
師徒二人接連解救幾個孩童,卻發現並不是真的。
雖然做了無用功,但諸葛星兒沿途降伏許多妖魔,也算是收穫。
「師傅,我探查了,這一次有可能是真的,一支押解隊伍去了趙長空家。」水清嵐興奮的說道。
「趙長空?容我細細思量。」諸葛星兒開始想對策。
夜晚是一塊遮羞布,總能掩蓋一切不願讓人知曉的秘密。
即使黑暗中經常躲藏窺視的眼目,可還是讓人覺得安心。
因為黑的色彩總能送給黑的心靈愉悅。
這份愉悅來自肆無忌憚的釋放。
一座闊大而豪華的宅院中侍女如梭,她們忙碌,而又顯得膽顫心驚。皆因她們的老爺得到了一件寶物,足以令一眾狐朋狗友流口水的寶物。
隨着端酒送菜的侍女們急促的腳步,她們進入一個燈火輝煌而又佈置奢華的廳堂。
廳堂正中坐着一位衣冠楚楚的老爺,他眉開眼笑,一副酒色氣。尤為令人在意的是,這一位老爺總用異乎尋常的眼光瞄著坐在兩旁的賓客。
從老爺的眼中,所有賓客看出了洋洋得意而又故弄玄虛的意味。
「我說老哥,這大半夜的,你到底讓我們看什麼?」身材魁梧的莽漢張霄虎一把拉住為他斟酒的侍女,一邊將粗糙的大手伸入侍女的衣襟中,「小妮子,你躲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見虎爺。」隨着一聲大笑與一聲無奈的嚶嚀,侍女倒入張霄虎懷中。
「虎爺,你也不挑食?沒聽說老哥買回一個寶物?我保證,你要是見了老哥的寶物,一定覺得懷中之女索然無味。」骨瘦如柴的李晨星口中如是說,但對走到他身邊的侍女也沒客氣到哪裏去。
李晨星最愛豐腴的女子,偏偏為他送來美食的侍女是個身上有肉的。有張霄虎開頭,他哪裏會忍耐?
同樣的,李晨星懷中也多了一個想要掙扎卻又不敢掙扎的女子。
「我呸,你這個色中餓鬼也要勸我?」張霄虎狠狠啐了一口,將自己鬍子拉碴的大臉貼向懷中侍女。
廳堂之中響起鬨笑之聲,進入廳堂中的侍女們再也沒有辦法離開廳堂,她們如同小桌案上的酒肉一般,變成了一份貢獻給賓客的美食。
坐在正中的老爺看着自家梨花帶雨的侍女們正在經歷的事非但沒有動氣,反而大笑起來。
他喜愛看戲,尤其是男女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