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醒了
「嘀——宿主生命值恢復中,宿主靈魂即將蘇醒……」
冰冷的機械音在空曠的白色空間響起,姜妍姝猛地睜眼,映入眼帘的是個用雙腳站立的狐狸。
「宿主醒了。」
「狐狸精?」姜妍姝皺皺眉。
怎麼和話本里的狐狸精不一樣,先別說長得好不好看,連個人都不是,莫不是個化形失敗了的半吊子?
「我是千年後的智能系統301,檢測到宿主適合完成任務,如果宿主願意與我簽訂契約,我可以讓宿主重生。
完成指定任務后,我還可以完成宿主一個心愿。」冰冷的機械音響起,與301軟萌的模樣完全不相符。
細聽還有絲絲魅惑之意。
「系統?」
「……宿主也可以理解為妖精。」啊啊啊,古代人真的好麻煩!
姜妍姝聽完后倒沒有繼續追問,沉默了半晌。
她都忘了啊,她姜妍姝,京城一代惡女,卻中了她那好嫂嫂的陷阱,至今昏迷。
估計京城那群傻子還天真地相信她只是患了什麼病。
也不知道她那好嫂嫂是不是還在四處裝可憐賣慘呢。
「宿主考慮好了嗎?」
「好啊。」姜妍姝揚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嘀——結契成功。正在蓄積能量……」
姜妍姝這時開始打量白色空間。
空間中虛無縹緲,看不見盡頭,身下像是水面,有圈圈漣漪散開。
「對了3……01,你所謂的任務是什麼?」姜妍姝出聲問道。
「讓當朝太子林辭雲愛你到極致,又恨你到極致。」
姜妍姝:!
「什……」
「蓄能完成,傳送開始。」
「喂……」姜妍姝話未說完,便消失不見。
301拍了拍心口,呼了口氣。
還好還好,終於找到個肯接這爛攤子的宿主了。
不過裝機械音真的好難啊qaq……
——
「真是的,一個這麼惡毒的女人也配用這麼好的葯,天天躺床上,什麼事都不做,還不如給乞丐用。」
姜妍姝剛醒來便聽見這番話,照平時她直接給這人一巴掌,不過這次她並未起身,躺在床上,還裝作暈迷不醒的模樣。
穿著粉裙的婢女端著葯碗,罵罵咧咧走過來。
她站在姜妍姝床前,盯著床上的人兒看了一會兒,然後用手掐了下姜妍姝如花嬌美的臉,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小姐倒真是如花似玉,若被燙傷了,想來必定會留疤的吧。
這葯可燙著呢,奴婢可千萬不能手抖了。」那婢女說著就把葯碗湊近姜妍姝臉邊,想把葯全部倒出來。
突然,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不待她反應過來,滾燙的葯汁已全部潑到了她臉上。
「啊!」那婢女尖叫起來,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癱坐在地上。
「哎呀,紫蘿你還真是不小心,手抖得這般厲害。
這麼燙的葯,你的臉怕是要毀了吧。」姜妍姝緩緩起身,語氣平淡。
紫蘿聽見這聲音一愣。
姜妍姝醒了!
她先是一驚,而後又咬咬牙,強忍著臉上的痛意,說道:「姜妍姝你什麼意思,我辛辛苦苦服侍你,剛才只不過想喂你喝葯,……」
話未說完,姜妍姝便給了她一巴掌,她的頭都直接偏了過去。
接著姜妍姝用她纖長的手指掐住紫蘿的下巴,冷冷出聲。
「我才睡了多久,府里的下人便如此不講規矩了。
連奴婢和小姐這兩個詞都不會說了?」說著,姜妍姝又甩了紫蘿一耳光。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喚我的姓名!」姜妍姝眯著眼,微微揚起頭。
「既然不會說話,不如把你毒啞了發賣,你看如何啊?」
「不!不要啊!
小姐,小姐,奴婢知錯了!不要把奴婢發賣了!求求你了小姐!
小姐……」
紫蘿一驚,急忙跪下求饒,她見姜妍姝不說話,伸手去抓姜妍姝的衣服。
她這時才想起來姜妍姝的手段。
姜妍姝十四歲時,鎮國大將軍,也就是她的父親納了一房小妾,隱隱有寵妾滅妻之勢。
她先是在在那小妾吃食中下了讓人精神渙散的葯,再每天晚上叫人裝神弄鬼。
窗外時不時有黑影閃過,燈盞上隱隱浮現血字,甚至還有野貓跑進她的房間,趁些讓她毀了容。
那小妾最終得了瘋病,將軍查出了是姜妍姝做的,將她叫進了書房。
可結果姜妍姝出來時毫髮無損,將軍卻臉色鐵青。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可最後關於這事的傳聞卻都消失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從此姜妍姝便成了京中有名的惡女。
姜妍姝嫌棄地皺皺眉,後退幾步。
「別碰我,我嫌臟。」
姜妍姝一腳踢開紫蘿,轉身走向房門,把門踹開。
「沉魚,落雁。」姜妍姝喊了聲,兩個婢女便跑了過來。
一個著白色衣裙,一個著淺藍衣裙,兩人的容貌出奇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著白裳的那個鼻翼上有一點痣,而著藍裳的那個唇角有顆芝麻大小的痣。
「小姐你醒了!沉魚真的好擔心小姐!」率先出聲的是那穿白裙的婢女,眨著黑白分明的杏子眼,話語中透出幾分擔心。
落雁站在一旁,沒有言語,發現姜妍姝似乎沒有什麼不適,微皺的眉頭才平緩下來。
「我自然是沒事,不過有條狗想噬主,把她扔給福總管,讓他看著辦。」
忽地,姜妍姝像是想起了什麼,懶懶開口。
「或者,你們自己處理倒也無妨。
畢竟你們彼此知根知底,處罰會更合理,對吧?」
說著,姜妍姝抬手一指,沉魚落雁雙雙看去,看見一個粉裙婢女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紫蘿?」沉魚不禁叫出聲來,難以置信地看向姜妍姝。
「小姐,這……」
「都說了,是條想噬主的狗。
怎麼,想為她求情?」
沉魚想說些什麼,卻被落雁用眼神制止。
「怎麼會,奴婢自是聽從小姐吩咐。
這就帶人去總管那兒。」
落雁拉著沉魚行了個禮,隨後抓起紫蘿衣領離開,沉魚尾隨其後,不知在想什麼。
「倒是聽話得很。」姜妍姝輕聲呢喃,露出玩味的笑。
「只不過父親安插來的人,能有多忠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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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不是很好,不喜勿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