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暴露

鎧武伴隨着深深地愧疚感入睡，這樣的日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長壽並不是什麼好事。另一邊，霜寒和君統領正在力量對峙中，君統領不斷釋放出魔氣，這種氣場真的讓人喘不過氣。

君統領將劍對着地面，嘴裏念着什麼咒語。

「這是什麼招數？」

霜寒正在想君統領要怎麼做時，感覺頭上的雲似乎有些怪異。抬頭望去，自己正上方的雲變成血紅色凝聚成形。這形狀，是劍！

「巨大化！」

先不說有其他力的作用，就只是重力作用，從幾萬米的空中落下，不死也殘廢了，更何況還是瀰漫着血色的魔雲。躲是躲不掉了，但是這肯定不能硬擋啊！

天上魔雲形成的劍隨着君統領控制手中的劍落地而迅速墜下。

形式危機，也不用顧什麼別的了，霜寒迅速調整好狀態。曾經大王教過自己這招，雖然很難操作，但也能在關鍵時刻救命。

霜寒將劍對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什麼。

在訓練場遠處的惜玉看到后驚慌的說：「天啊！霜寒不會要自殺吧！哥哥下手太狠了吧。」

很快霜寒就下定決心，只聽見細微的痛苦呻吟聲。劍刺中了心臟旁邊，一時間流了很多血。

惜玉看不下去了，想要過去幫忙，被身邊的侍衛攔下。

「小姐，那邊危險，不能去！」

要是自己的朋友有什麼危險，一定不會原諒哥哥。唉？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在乎他了？

鮮血落到地上，霜寒也顧不上疼痛，拿着劍在地上畫了一個陣型。用手指觸碰到流出的血液，在頭頂也畫了一個相同的陣型。

在幾百米高的魔雲劍快要落下時，霜寒頭頂出現了黑洞，周圍散發着黑氣。以血為引，召喚黑洞。黑洞像是吸鐵石一樣，充滿了吸力。魔雲竟然奇迹般的縮小，任由黑洞吞噬，十多秒后魔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洞之大，無法估量。深不見底，無邊無際。又似饕餮，只進不出。變幻莫測，遠古長久。

隨着霜寒的操控下，黑洞漸漸消失。大王說過，一定要用心頭血才行，而魔族的心臟只要不損壞三分之二就能繼續運動，所以下手時也要注意分寸。現在自己也是大汗淋漓，受傷嚴重。不過總感覺這個君惜顏是故意下死手的，雖然是為了自己的妹妹這樣做，但是難道選拔助手還要下手這麼嚴重嗎？正當霜寒這樣想時，君統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面前。

「啊，君統領。剛才我通過了…」

沒等霜寒說完，便有一把劍對着他。劍的主人很生氣，眼神更是要殺了自己的氣勢。

「君統領，你把劍對着我是什麼意思？這也算是考驗嗎？」

惜玉也急忙跑過來說：「哥哥，你這是幹嘛？霜寒都受傷了。」

「惜玉，你不用管。你認為的考驗？不止是這麼簡單。」

「那是指什麼？」

「大膽魔族，別想混水摸魚逃脫我的眼睛。」

「這話從何說起？什麼魔族？難道你在說我嗎？」

「你還想演到什麼時候？昨天我就覺得你身上的氣息不一般，今天試探果然如此。你還想解釋什麼？有這樣的結果，只有兩種可能性。」

「霜寒，你一直在騙我嗎？我以為你是為了幫我才答應哥哥的。」

「並不是你想的這樣，君統領說的不錯，能有這種結果，確實只有兩種可能性。為什麼你一定要肯定我就是魔族呢？」

「難道你還想說你是附魔人嗎？武器附魔，你自己附魔？這種理由你還是去騙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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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統領不屑一顧的說。

「君統領，這不是理由，這是事實。」

「好啊！我正想聽聽你的花言巧語是怎麼樣的呢？」

「五年前你們是否研製出了附魔相關的試劑？」

「沒錯。不過那個試劑是半成品，用人體做了實驗，但是失敗了。注射者全部都喪失記憶，像野獸一般見人就咬，而且還有可怕的攻擊力。」

「後來都銷毀了是嗎？」

「是的。」

「處理地址是鐵塔山上吧。」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這可是軍事機密，一般人不會知道。什麼人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我和我的家人原先就在那裏居住，曾經多麼幸福的生活，可恨的是被魔族親手毀掉。幸運的是，我從那場浩劫中活了下來。後來我看到你們正在那裏銷毀試劑，聽到了你們說的一切。等到你們走後，我到了那個銷毀的地方，無意中發現了在灰燼下面還有一瓶完好無損的試劑。」

「你說什麼？還有遺漏的？」

「沒錯。我對魔族恨之入骨，卻因自己當時力量弱小而無能為力。當我從你們口中得知這個試劑有什麼作用時，我的心裏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得到力量。不管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不管我將受到什麼折磨，我都不會後悔。」

「這麼說，你注射了那個試劑。」

「是的。」

「有什麼副作用嗎？」

「有。注射后我有一些神志不清，不知不覺就昏倒睡著了。我記得在我注射前還是夏季，等我醒來后卻是冬天，我周圍一片血海，而我身上也佈滿了血跡和傷痕。在血泊里的人，有的是魔族，有的是獵魔人。」

「這麼說在你昏倒的期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你全不知道？」

「不知道。」

「你以為我會信嗎？」

「你已經半信半疑了。」

「沒有確切的證據，我是不會完全相信你的。」

「就算如此，你身上也會有後遺症，任何葯都會有副作用的，就算是現在的附魔試劑也會有各種的不良反應，難道你就只是昏迷幾個月而已？」

「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副作用？我的心臟每個月都要疼痛幾次，而在這之前，我很健康。」

「怎麼證明你的心臟疼痛？」

「君統領的意思是要我把心挖出來嗎？」

「好啊，想證明的話，你就站在那裏不要動。」

君統領把劍對準了霜寒的心臟。

「哥哥，住手吧。霜寒有着和我們一樣的遭遇，這些年來，他受到身體和心靈雙重傷害，已經夠了。現在你還想要終結他的性命嗎？這是否對他太不公平了？」

「你居然替他說話，你不相信他是魔族嗎？」

「不相信。」

「你…」

「我知道哥哥你一直痛恨魔族，恨不得將所有魔族趕盡殺絕。但是這些年來，你殺了多少無辜的人，你自己清楚嗎？」

「……」君統領沉默了。

「你的劍上不只有魔族的血，還有人類的血。哥哥，你還記得嗎？當初你和手下追擊逃走的幾個魔族士兵，追到了一個村莊，然而你並沒有發現他們任何蹤跡。當時村中的所有人都說了沒有看見魔族，你為了交差陞官，不分青紅皂白地以當地窩藏兇手為由，對全村進行屠殺。你有想過那些無辜人的感受嗎？」

「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妹妹你，為了替我們全家報仇雪恨。長老不打算進攻魔族領地，一直以退為進。只要我不斷立下軍功，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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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能有更高的權利和地位，才能一雪前恥。到時我便下令進攻魔域，這樣我們才能報仇，妹妹，你也永遠不會被人欺負了。」

「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被權力推向了深淵。哥哥，獵魔人的初衷是什麼？難道是在血腥之路上越陷越深嗎？保護人類安全，維護世界和平。這個才是我們應該要有的精神。」

「……」

「你在正義的道路上漸行漸遠，變得越來越陌生，再也不是我曾經認識的哥哥了。現在你殺了霜寒，從此從后我再也不是你的妹妹，我也不再認你這個哥哥。」

霜寒沒想到君惜玉會為自己求情，而且還這麼相信自己，明明自己欺騙了他們。這些謊言只不過是從魔族情報中獲得的，試劑什麼的，自己並沒有注射。現在她居然說和君統領斷絕關係？這…真是個天真的女人，不過也不錯嘛。

他們沒注意到，剛才霜寒嘴角的弧度悄悄上揚了一點。

「啊！妹妹，別說氣話了。我不殺他了，這，這是一個玩笑而已。你想做什麼，我都同意。」

君統領立即放下劍，一臉諂媚的笑着。

「我希望霜寒能輔助保護我。」

「可以，如果他能通過我的最後一關考驗的話。」

「好，一言為定。」

「那我去準備之後的考驗道具了。」

君統領轉過身，看到霜寒后笑臉收回了，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說：「你的身份我不能完全相信，記住了，如果我發現了你有任何投靠魔族的行為，我一定會砍了你！」說完便走了。

霜寒回頭，目光和惜玉對上，這種感覺總覺得有些奇妙。

「你還好吧，受傷嚴重嗎？」

「沒事，也就是皮外傷，不算太嚴重。」

「都怪哥哥疑神疑鬼，對你下手這麼重，我替他向你道歉。」說完便向霜寒鞠躬。

「是我要感謝你才對，如果剛才不是你的話，君統領就要下手了。」霜寒也鞠躬感謝。

「正因如此才要向你道歉，其實哥哥以前不這樣，只是後來…」

「我明白，他想要守護家人的心。那麼恨魔族，也因你的話動搖，這樣看來，還是你最重要啊。」

「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多勸勸哥哥，讓他心胸開闊些，不要對魔族有過多恨意。」

「是啊，他這性子確實需要人管。」

想到了什麼，霜寒又補充說：「你哥哥有妻子嗎？」

「沒有，誰會受得了他這個脾氣？」

「那你呢？」

「我，我什麼？」

「你有丈夫嗎？」

惜玉臉瞬間變紅了，支支吾吾的說：「那，那個，我還沒，沒有呢。」

「這樣啊。」

「霜寒先生，你一表人才，才華橫溢，想必仰慕您的女子能排成幾條街吧！」

「可能吧，不過我也是單身。」

「您對娶妻生子不感興趣嗎？」

「也不能這樣說，之前我一直行走江湖，危機四伏，只是不想連累其他人罷了。而最近我又有新想法了，我又感興趣了。」

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言語表達，總感覺氣溫有些高。

「我回來了！」

君統領一句話打破了有些曖昧的場面，使雙方變得尷尬些。

「你們在聊什麼？」

「沒什麼，哥哥，你還是繼續測試吧！」

「君統領，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霜寒，開始接下來的測試吧。」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