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使命 （4）

該死！又是那個夢，赤手搏過虎的他，卻每次滿身是汗地嚇醒。

天光微亮，旁邊的皇甫英正老實地熟睡。

央天召方便完，回來打坐冥想。只要有時間，這是必修課。頭腦平靜，呼吸深入后，他又拿起刀，在門外打了幾遍刀法套路，直到再次流汗。

收好刀，一回頭，看見收留他們的老人家若有所思地看着。央天召急忙行禮，老人家也有樣學樣地還禮。

吃早飯時，皇甫英和老人家攀談起來，得知他姓符名薄，以幫別人蓋竹樓為生。老伴去世早，只有一個女兒，前幾天他早上出去蓋竹樓，下午回來時女兒就莫名其妙不見了。問了左鄰右舍，都說沒看見。大家猜一定是被山神抓去吃了。

「山神？」央天召皺起眉頭問皇甫英：「你問問這山神是怎麼回事？」

聽完符薄的話，皇甫英解釋道：「他們這個地方叫竹里寨，蓋的房子、睡的床、用的桌子、椅子都是竹子做的。這些竹子都產自東南方的青丘山。幾年前，山上突然出現個自稱叫九大人的山神，他很有法力，一生氣就能讓成片竹子開花。你知道的，竹子一開花，就死掉了。寨里的人們沒辦法，只能按要求月月上貢，送些吃食。剛開始，他們只給九大人送些果蔬米面，倒也相安無事。沒想到，九大人越來越挑剔，開始吃各種各樣的動物。鬧到最後，竟然要吃人肉，嚇得誰也不敢上山去。六個月前，寨子裏開始有年輕女人失蹤，大家都說是山神抓走了，沒想到這次他女兒也失蹤了。」

「他沒去找找嗎？」央天召問。

皇甫英和符薄聊過後，解釋道：「女兒丟了后，他想去青丘山找，剛出寨門，就被寨主的人攔住，不讓去。說是惹惱了山神，全寨人都要遭殃。後來，他趁夜色溜出去，到了青丘山，看到一個長著九個腦袋的怪物，嚇得再也沒敢去。」

「九個腦袋？難道是…」央天召欲言又止。

「是什麼？」皇甫英好奇地問。

「那東西怎麼可能在這？絕對不可能。」央天召好像自問自答一般。

這時，符薄沖着央天召咚的一聲跪下，哭喪著幾里哇啦說了一堆。

央天召急忙扶起他，轉頭詢問皇甫英。

「哦，他讓你救救他女兒。」

「就這一句？」

「還有就是誇你大刀耍得好。」

央天召沒接話，坐下沉思片刻，道：「你問問老人家，他女兒失蹤那天，街坊鄰居誰在家？」

皇甫英聽完符薄的話，說：「他說街坊鄰居家裏應該都有人。」

央天召說：「那我們先去調查一下。你告訴符薄，我們會儘力而為。」

皇甫英張著大嘴，疑惑地問：「你真要管？我們還有任務呢？身後的天水怎麼辦？」

「天水已經不是常理可以解釋的了，你覺得他們會信嗎？就算明天流到這，讓他們拋棄一切立刻跑到山上，你覺得可能嗎？」

「那怎麼辦？」

「吃人嘴短，幹活吧！」央天召帶着皇甫英去拜會街坊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