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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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廬山J情

陸殿卿視線緊緊地鎖著林望舒:「林望舒,你突然就這麼消失了,你消失之前,不應該先打一個招呼嗎?」

林望舒無奈:「我,我和我家裏人說了要出差一趟啊!」

陸殿卿聲音冷得出奇:「出差一趟?你去哪裏出差,你家裏人能聯繫上你嗎?你不是已經辭職了嗎?曾秘書和陳律師也都在找你,他們能聯繫上你嗎?」

林望舒茫然:「陳律師找我?之前不是說要等著開庭嘛……」

她以為接下來不需要她了,沒什麼事了。

陸殿卿看她那不上心的樣子,壓下心中的火氣:「林望舒,這件事沒有下次,你不能這樣一聲不吭地失蹤,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你這樣算什麼?」

林望舒心驚:「我家裏人呢,他們沒多想吧?你,你見過我家裏人?他們不知道我辭職了吧?」

陸殿卿沒好氣地道:「你家裏人不知道!」

林望舒這才稍微鬆了口氣:「那就好。」

陸殿卿額頭碎發微垂下,遮住了泛著紅血絲的眼睛,他盯着她,一字字地問道:「林望舒,你這樣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林望舒:「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這麼大了,出門旅遊怎麼了?我就算瞞了家裏人又怎麼了?我還不能出來玩了?這關你什麼事——」

然而她剛說到一半,他卻驟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之後扣着她的後頸,直接將她逼壓到了牆上,林望舒嚇了一跳:「你幹嘛?」

可是陸殿卿卻不管不顧,低頭髮了狠地親,林望舒吃痛,悶哼,氣得用腳踹他,又使勁地推他,他才稍微放輕了力道。

林望舒:「陸殿卿你發什麼瘋,疼死了!」

陸殿卿抿著唇,不說話,卻扣住她的后腰,側首尋着最合適的角度,探入她齒間深吻,把她的話全都堵住。

******

接下來的事情,林望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事後回憶,記憶都有些錯亂了。

反正稀里糊塗的,鬧騰著掙扎著,兩個人就滾到了床上,在憤怒和咬牙切齒中,她竟然順勢勾着他的脖子,之後她咬了他好幾口,他越發紅了眼。

這樣的陸殿卿還挺帶勁的,是她完全想不到的樣子。

這一場持續了很久,林望舒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從未有過的滿足。

她現在明白了,陸殿卿比雷正德強多了,強一百倍!

當一切結束,林望舒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想着心事。

她想,事情都這樣了,她就享受就行了,想那麼多沒用。

陸殿卿有錢有權,長得好看,這方面能力也強,完全可以全方位滿足她,至於將來的事,管它呢,先不去想了。

至於他脾氣不好的事,認了。

反正自己脾氣也不好,半斤八兩吧。

單人床太窄,兩個人擠在那裏,陸殿卿只能側着身緊抱着她。

他薄薄的唇有一搭沒一搭地咬着她的耳垂,低聲說:「我為我之前說的話道歉。」

林望舒:「什麼話?」

陸殿卿:「關於你做的飯,我不該那麼說。」

事後,他回想當時的每一句話,自然明白自己說的話很傷人,以至於並不願意去再次重複那些不堪。

林望舒想想,其實心裏還是有些難過,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不過他道歉了,她也就認了。

所以她還是道:「你知道道歉,也就罷了,這件事我們以後別提了。」

陸殿卿聲音清啞:「我以後不會讓你給我做飯,永遠不會。」

林望舒聽了,沒說話,她心想她也不會再給他做飯啊,怎麼也不會做了。

陸殿卿道:「是我太幼稚了,我沒想到自己這麼幼稚。」

林望舒想了想:「是挺幼稚的。」

陸殿卿撫起她的額發,凝視着她:「可是你和我說的那些話,難道不難聽嗎?」

林望舒便有些愧疚:「我確實不該說那些話。」

就算是真話,也不該說,現在她必須承認這一點。

陸殿卿又道:「我們現在已經這樣了,那我肯定會對你負責,會幫你把雷家的事安排妥當,也會幫助你做你想要的,但是你不能總說那麼難聽的話,更不能這麼一聲不吭地離開,讓人找都找不到,我並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也不可能一直無限度容忍你的胡鬧。」

林望舒便開始愧疚了,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在幫自己,還這麼遠跑來找自己了。

這一刻的感動不是假的。

她便抱住了他,哄著說:「別惱了,我不該說那些,我也不是故意要說的,都是話趕話。」

陸殿卿捧著林望舒的臉,深邃的眸子凝視着她,半響后,低頭細緻地吻上她的唇瓣,喃聲道:「那些我不喜歡的話,我會忘記。」

林望舒想了想:「我卻不太能忘記……」

陸殿卿聲音包容:「那你就不要忘吧,隨你。」

林望舒抬眼看着他,認真地道:「如果我記恨你怎麼辦?」

陸殿卿看着她那晶亮的眼睛,他用自己的額微抵上她的:「沒關係,記恨就記恨吧,我又不會真的生你的氣。」

林望舒眨眨眼睛:「可是你剛剛還說,你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你不可能一直無限度地容忍我,說不定明天你一氣之下就記恨我了。」

陸殿卿無奈:「我就不能威脅你一句嗎?說說不行嗎?」

林望舒默了下,卻很認真地看窗外。

陸殿卿也看過去:「怎麼了?」

林望舒:「我看看夏天下雪了沒有?」

陸殿卿聽這話,神情頓了頓,之後以異樣的眼神看着她:「還有完沒完?」

林望舒一下子笑起來,她勾着他的脖子,軟綿綿地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我已經忘記了,你說的話我都忘記了!」

陸殿卿低頭看着她討好的樣子:「我這輩子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

林望舒:「那你不是正好嘗試下人生不同的風景嗎?」

陸殿卿被她氣笑了:「你這是作詩呢?」

林望舒也忍不住笑起來,這麼笑着,她嘆道:「我前些天恨死你了,恨不得把你宰了,現在卻覺得你其實還不錯……」

陸殿卿淡淡地道:「一樣的。」

林望舒:「什麼一樣的?」

陸殿卿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捂住了她黑而亮的眼睛。

在看不到她的眼睛后,他才看着她道:「前些天恨不得帶着你一起下地獄,現在感覺好多了,我已經有了足夠的耐心等着你。」

林望舒:「等着我什麼?」

陸殿卿沉默地看着她,之後才道:「等着你覺得我是天底下最好的。」

林望舒把他的手扒開:「你想得倒是美,還最好!」

陸殿卿:「你是瘋子,現在你把我拉下水了,我可以跟着你一起瘋了。」

林望舒:「我看你本來就瘋得不輕!」

陸殿卿:「對,我是瘋得不輕。」

林望舒打量了他一番,嘆了口氣:「我們不要說這些了,說着說着又打起來呢,我還想好好和你相處……說個正經的吧,你怎麼找來這裏的?」

陸殿卿卻問:「那天你去我公司找我了?」

林望舒沒想到他竟然知道,一時覺得有些丟臉,便含糊地道:「當時路過你們公司,就想起個事……我想找曾秘書,也不是要找你……」

陸殿卿瞭然,沒拆穿,卻道:「當時開會,我把手持電話放一邊了,我的辦公室有緊急私人內線電話,等下我寫一個便簽給你,下次你找我,可以打那個電話。」

林望舒:「好……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去過?」

陸殿卿解釋道:「岳青看到你了,他後來說的。岳青是我保鏢,你見過他。」

當時其實陸殿卿已經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不過一轉身不見了,他以為自己看錯了。

畢竟兩個人不歡而散,他沒想到她竟然會過去單位找他。

那天的會議結束后,岳青和他提起來,他才明白,之前眼尾掃過的那個背影,果然是她。

林望舒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說呢……」

陸殿卿繼續道:「曾秘書找不到你,找了你家裏人,還有單位,都沒下落。」

說到這裏,他略有些壓抑地道:「我還讓人去雷正德那裏打聽了,他也找不到你。」

林望舒:「然後?」

陸殿卿避重就輕,淡聲道:「我不得已,只好找人幫忙查了下。」

事實上當然沒這麼簡單,最開始找不到他只是提着心,後來心驚,最後就跟瘋了一樣。

這麼多年,林望舒一直都在那裏,她固定地兩點一線,上班下班,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

哪怕她只是一道他永遠無法觸及的風景線,但她也應該在那裏。

他無法想像她怎麼突然不見了。

那一刻,他的思維無法控制地望着最可怕的方向去想。

他只能發瘋一樣動用最大的手段找人。

林望舒卻在這個時候嘆道:「你竟然跑來九江了,你工作不是挺忙的嗎?要不要趕緊回去?」

陸殿卿垂着眼睛看她,低聲說:「最近不忙,不用急着回去。你呢,想在這裏玩玩?」

林望舒:「嗯,我明天想去廬山。」

她這麼一說,才想起來:「這都多晚了,趕緊睡吧,我得五點爬起來,服務員說有五點多的公共汽車,是去廬山蓮花洞的,晚了就沒了。」

陸殿卿抱着她:「沒事,明天我帶你上山,不用坐公共汽車,多睡一會沒關係。」

林望舒靠在他胸膛上撒嬌:「可是我還想看電影,還想多玩玩,去晚了也玩不了多久。」

陸殿卿:「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住山上,多玩幾天。」

林望舒好奇:「上面有旅館嗎?」

她沒聽服務員提起。

陸殿卿親了下她的臉頰:「有療養院干休所,這個時間估計也沒多少人來,我們隨便找一處清靜的住吧。」

**********

說是快點睡,其實並沒有,陸殿卿就那麼緊貼着她抱着她,雖然這樣不會再那麼濕冷濕冷的了,不過卻有些擠。

她便低聲嘟噥道:「這是單人床,你去另一張床吧,別和我擠。」

陸殿卿只好爬起來,拉了另一張單人床,和這個拼起來,之後重新躺下:「這樣就行了。」

林望舒一看也對,就這麼睡了。

不過重新躺下,他依然緊摟着她不放,而且還蠢蠢欲動,折騰了半天才睡去。

之後睡得倒是踏實,在濕冷的窗戶風中,有他摟着,睡得特外暖和。

第二天醒來,已經九點多了,太陽都起來了。

她嘆息:「公共汽車看來是趕不上了。」

登廬山,都得要趁早,誰家公共汽車會等着他們這種懶蟲。

陸殿卿卻是道:「先吃點東西吧,等會我們上車。」

林望舒:「有車嗎?」

陸殿卿好笑地看她一眼:「我能騙你嗎?」

林望舒見此:「那就好!」

當下拿了暖水壺和漱口杯,稍微洗漱過後,便和陸殿卿一起去食堂吃飯。

出門的時候,就看到外面守着兩個人,一個是保鏢岳青,穿着家常中山裝,儼然本地人一樣,不過仔細看,可以發現他眉眼精悍銳利。

另一個神態隨和含笑,穿着西裝,竟然有些眼熟。

林望舒打量那人,那人笑着和林望舒打招呼。

林望舒恍然。

那晚陸殿卿下車,後面跟着要把陸殿卿帶走的就是這個人,當時這人還跟着自己一起帶着陸殿卿進了院子。

林望舒很坦蕩地和兩位打了招呼,笑盈盈的,問起來,知道那位西裝的姓孫,孫助理,好像負責處理陸殿卿一些私人事項的。

林望舒笑問:「你們吃過早飯了嗎?」

孫助理有些受寵若驚:「已經吃過了,勞林小姐惦記了。」

陸殿卿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孫助理,之後握着她的指尖:「我們先去吃飯。」

林望舒被他牽着過去食堂,走在路上,林望舒忍不住問:「你說你的保鏢看到我們這樣,會不會覺得我們特別不要臉?」

陸殿卿:「他以前是某個小國總統的貼身保鏢。」

林望舒:「是嗎?這麼厲害?」

陸殿卿:「所以他見過的不要臉的事多了。」

林望舒細想后,差點壓不住笑。

到了食堂,服務員看到陸殿卿,又好奇又不太敢打量,暗暗地看了好幾眼。

等服務員走了,林望舒才道:「你幹嘛了,你看人家服務員看到你,就跟看瘟神一樣。」

陸殿卿慢條斯理喝着白開水,很不在意地道:「也沒什麼,昨晚人比較多,估計對方誤會了。」

林望舒開始沒明白,後來突然意識到了:「陸殿卿,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個旅館,怎麼知道我住那個房間?」

他就算再神通廣大,也沒這麼神通廣大吧!

陸殿卿沒吭聲,幫她把牛奶瓶子擰開,插上吸管,遞給她。

林望舒想起昨晚外面曾經出現過的嘈雜動靜:「你是不是弄了很多人來找,把周圍都翻了一遍?」

陸殿卿掀起眼皮,看她:「不然呢?」

林望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她捏着手中的吸管,看着面無表情的陸殿卿,突然有些懷疑起來。

她招惹上這一位,合適嗎?

他可比雷正德難對付多了!雖然想想有些不可思議,但如果他糾纏不放呢?

陸殿卿看她那眼神:「你瞎想什麼呢。」

林望舒將吸管放在口中,慢悠悠吸著,口裏卻嘆道:「我現在覺得,陸先生,讓你陪着我住這兩塊錢一個床位的旅館,真是委屈你了,委屈大了,你這身份怎麼也得來一個國際大酒店吧。」

陸殿卿:「別說話了,你好好喝奶吧。」

說着,他淡淡補充了一句:「我摸著瘦了,你需要補補了。」

林望舒開始還不覺得,後來越想越不對勁,以至於羞惱成怒,瞪向他。

陸殿卿疑惑:「怎麼了?」

林望舒看着他那彷彿無辜的樣子,深吸口氣,只好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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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嫁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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