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槍兵Lancer(一)(求推薦收藏各種)

章五 槍兵Lancer(一)(求推薦收藏各種)

坐在計程車上,曹子恆的頭一顫一顫,他打了好幾個哈欠,哪怕是掐腿都無法阻止困意席捲他的大腦。現在已經很晚了,馬路上沒有幾輛車,街道兩邊的路燈發出刺眼的白光,偶爾可見幾位西裝革履的加班族腳步匆匆地從寫字樓里走出來。曹子恆撐著下巴,大腦因為疲憊而拒絕快速運作,他晃了晃腦袋,透過車窗看著逐漸後退的馬路。

這裡離西湖非常近,就隔著一條馬路,深夜的西湖靜悄悄的,一點兒都不見白天的熱鬧。此時正是西湖風景最好的時候,小荷起了尖尖角,柳樹碧綠,花朵綻放,遊人如織,曹子恆沒想到人生頭一回夜遊西湖是在這樣的狀態下。

「到了。」郭嘉突然開口,同時,計程車停在了一幢豪華的酒店前。

付了車費,曹子恆抬頭看著那高高的建築,頗有些心酸。先是如歐洲莊園一般的豪華府邸,再是杭州知名的高級酒店,是不是除了他,其餘御主都是萬惡的有錢階級?

「羨慕啊。」曹子恆忍不住嘆了口氣,「羨慕不來。」

「你要好好努力,說不定也有機會。」郭嘉忍著笑,率先往酒店裡面走。

好好努力?那還不如祈禱我獲得聖杯呢……曹子恆嘟囔一句,趕緊跟上。

郭嘉這次沒給自己留後路,彷彿失去Lancer的幫助和直接死了也沒什麼區別。雖然下四騎也不代表實力弱小,甚至有可能存在更好的聯手對象,但現在郭嘉完全不知道他們的位置,晚一天找到幫手,獲勝的希望就要衰減一分。

拼了!郭嘉給自己打了打氣,走起路來頗有幾分六親不認的感覺。

Lancer的御主就住在酒店的15樓,郭嘉和曹子恆進了酒店電梯,忐忑地按下數字。看著樓層數一點一點變大,曹子恆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響得驚人,他的掌心全是汗,彷彿回到了高考的時候。又漫長又短暫的幾十秒過去了,電梯發出了「叮」的一聲,緩緩打開了門。郭嘉拍了拍自己略微有些僵硬的臉頰,邁步走出。

四周很安靜,一點風都沒有,長長的走廊被壁燈照得很亮。郭嘉停在電梯門口,動了動手指,輕聲警告:「當心點,對方注意到我們了。」

話音剛落,一股奇怪的味道自空氣中瀰漫過來,有點像是鐵,散發出濃郁的金屬味。曹子恆心一緊,他躲在郭嘉背後,四處打量。突然,從走廊的牆壁縫隙里滲出來一些銀色的液體,那些液體似乎有意識,彼此相互融合,慢慢朝著曹子恆他們的方向匯聚。那液體在熾烈的燈光下反射出一陣白光,黏稠的樣子有些像是水銀。

「這……這是什麼?」曹子恆嚇了一跳,「水銀嗎?!」

「大概是,估計是對方的使魔一類的。」郭嘉說著,手掌附近爆炸開強烈的光,「天妒的預言之書!」

古樸的竹簡再次出現,隨著預言之筆的落下,一行行文字憑空浮現於那竹簡之上。

「火起!」

郭嘉手一揮,他和曹子恆的身邊瞬間出現了一道火牆,火牆很高,火舌直舔到天花板,向外輻射出灼燒的熱量,而身在火牆中心的曹子恆卻感受不到火焰的熱度。

最先漫過來的那些水銀碰了火,微微往後縮了縮,金屬融化在火里發出刺鼻的味道和一陣黑煙。然而,隨著匯聚而來的水銀越來越多,它們似乎打算硬闖過郭嘉的火牆,彼此凝聚成了一桿長槍。水銀長槍不急著往裡刺入,而是不斷後退著,試圖利用加速度迅速完成攻擊。

曹子恆注意著水銀的一舉一動,急得滿頭都是汗,他剛想提醒郭嘉一句,就感到有什麼東西滴落下來,落在火焰之上散發出濃郁的焦味。曹子恆抬頭一看,只見天花板上竟也開始滲出了水銀。

「頭頂!」

「該死的,早知道帶把傘了!」郭嘉也發現了異常,他連忙繼續操作預言之筆。

「風!」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一陣狂風突然貼著天花板從走廊的窗戶里倒灌進來。狂風吹得曹子恆的眼睛幾乎張不開,他用手臂遮擋住臉,勉強看到那些剛滲出來的水銀被風吹開,它們掙扎著,試圖慢慢重新聚回。

「這樣固守不行啊。」曹子恆喊道,「一口氣衝過去吧?」

郭嘉點點頭,他操作火牆,讓它由一個圓慢慢展開,往兩邊延伸成一條跑道的樣子,而跑道的盡頭便是Lancer陣營所在的房間。

「這的確不是長久之計啊。」郭嘉嘆了口氣,「沒辦法了,只能試著把對方逼出來,落雷!」

只聽得「轟」的一聲,曹子恆捂住了耳朵,附近有什麼東西彷彿被炸開,發出巨大的聲響。與此同時,郭嘉拉著曹子恆沿著火鋪開去的方向快速移動。

「Lancer的御主啊,我們沒有戰意!」郭嘉喊道,「你也瞧見了,我本就知道你們身處何方,若是要攻擊,早就偷襲了,何苦正面迎戰呢?」

那水銀從四面八方快速地向兩人逼近,由於剛才被拉展延伸,火牆的厚度明顯有所下降,曹子恆已經能看到有水銀即將突破火牆的保護了。

「不行啊郭嘉!」

「Lancer的御主啊,像您這樣擁有強大實力的人,竟不敢與在下面對面說話嗎?」郭嘉帶著曹子恆跑到了1506號的房間門口,那裡的門上被擊穿了一個洞,此時此刻還冒著黑色的煙。

水銀已經離曹子恆他們越來越近了,然而郭嘉卻在這危難關頭,主動解除了火牆,任由水銀四面八方地將他們包圍。就在水銀即將貫穿二人的時候,一道有些刻薄,有些傲慢的聲音自門后響起。

「哼,區區兩隻老鼠,竟然也敢這麼對我說話嗎?」

「我們究竟是老鼠,還是能對您有幫助的火苗,不親自來看看嗎?」郭嘉說,「剛才那道落雷,若是劈的位置不在門上,在下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吧。」

對面沉默了,然而曹子恆也注意到,圍著他們的水銀正在後撤,這讓他鬆了口氣。

「不瞞您說,在下原本就只是一位謀臣,善於造王,而不善於成王。」郭嘉的神情也開始放鬆,「我能受到您的保護,而您能獲取我的智謀,各取所需,何樂不為呢?」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背叛我呢?」

「以您的實力,難道不會在注意到我有背叛的意向後直接殺了我們嗎?」郭嘉這時候才笑了出來,「更何況我們是主動尋求聯合的,哪有事成之前就背叛的道理?」

對方又陷入了沉默,從牆壁上滲出的水銀已經凝結成了一個巨大的水銀糰子,在曹子恆他們附近一跳一跳地,讓曹子恆聯想到了等待主人命令的寵物狗。

「諒你們也不敢。」對方似乎笑了一聲,那笑聲,有一些尖銳,帶著高高在上的味道,讓曹子恆聽了有些不太愉快,「但,我們為什麼要和你們聯手?」

「實不相瞞,方才我去了Archer那裡,原本他們才是我們的第一聯合目標。」

「然而Archer本人,在下不巧認識,那是個天生的陰險狡猾之人,也是個真正的天才。」郭嘉說,「對方的御主也是個魔術實力很強的望族子弟。」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就是,他們很強。」

「所以你想說,只靠我們沒法打敗他們嗎?」Lancer的御主似乎有些生氣,水銀糰子此時已變形成了一柄鋒利的劍,就懸在郭嘉他們的上空,只待一聲命令就會毫不猶豫地刺穿他們。

「靠武力,或許可以,憑智謀,不行。」郭嘉斷言,「或許您也十分聰明機智,然而不幸的是,Archer之所以能被刻在英靈座上,大部分靠的,就是他的謀略,您要冒險和這樣的人比拼誰更狡猾嗎?」

曹子恆看著郭嘉,只覺得冷汗都要下來了,這已經不算勸說,而是赤裸裸的威脅,而誰又會喜歡聽威脅呢?

「和在下聯合,不僅可以抵消對方的智,您還能磨平對方的力,況且我在戰鬥上面又十分羸弱,您若是有和任何一騎聯手的打算,我絕對是您最好的選擇。」郭嘉又拋出來一句,「還是,您已經忌憚我到,連和我聯手都不敢了?」

「簡直就是胡言亂語。」Lancer的御主笑了,「都說謀士最會的就是說話,我看你別的不行,嘴上功夫倒是厲害。」

成功了!郭嘉鬆了口氣,他就猜到,和對方這種實力強大的御主,靠和平勸說是沒用的,只能拿事實威脅,告訴他這就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出路。

「別愣著了,進來吧。」

曹子恆聽到這句話,簡直要跪下了,短短這麼幾分鐘,就像坐了好幾輪過山車一樣,形式千變萬化,真是十分刺激。另一方面,他對於郭嘉更是多了幾分佩服,這個人在勘察人心上面簡直就是滿分,怪不得曹操當時會這麼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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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虛空:聖杯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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