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嫉妒

中午，劉惠的母親送來了飯菜。兩個三層式的保溫桶，被一層一層的拿出來，有大米飯、有魚肉丸子湯、有木耳炒肉。因不知道宋憲和方牧也在，她沒有準備他們的飯菜。宋憲和方牧午餐就在醫院一樓的食堂吃的。吃過午飯，宋憲和方牧告別。宋憲並沒有安排方牧下午的工作。他心裏裝着事兒，對案件的用心程度也受到了影響。

方牧向醫院外走。煙癮來了，他摸出一支煙，點燃，邊走邊抽煙。迎面而來的女護士，在陽光的映襯下，皮膚更顯白皙。兩人漸漸走近。護士注意到了抽煙的方牧。方牧也看到了護士。他的眼睛在護士身上停留了數秒。凹凸有致的身材、白裏透紅的面容，感覺這個女人長相、身材都還不錯的，方牧多打量了護士幾秒。最後，方牧的眼神停留在護士的眼神里。兩人眼神短暫的接觸，然後方牧突然有些心虛、先看向別處。

「先生，醫院裏不能隨處抽煙，你可以去抽煙區。」護士提醒。

「哦，不好意思。」方牧把香煙扔在地上，踩滅。

「記得丟入垃圾桶喲。」護士又說。

「好、好。那是一定！」方牧尷尬的笑，趕忙撿起地上被踩扁的香煙。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方牧聞到了一股攝人心魄的香味。向前走出幾步后，方牧又回頭看了看護士的背影。走出醫院大門，方牧給林晚夕打了電話，了解了林晚夕的動向。當聽說林晚夕正和陸小北在網咖打遊戲時，方牧醋意大發，氣不打一處來。本來他就不贊成讓陸小北參與到案件中來，原因就是不想林晚夕與陸小北相處。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還真是印證了他的預測。「這可不行。我得去死死盯着他們。」方牧心想。

在手機上叫的網約車到了，方牧鑽進車裏。

「大哥，可以更改目的地嗎？」

「可以。你在手機上改一下就行。」司機嘴裏嚼着什麼。

方牧一頓操作。汽車向林晚夕所在的網咖進發。

「大哥，聽說兇手案了嗎？」方牧問。

「地球人都知道。」

「大家怎麼說的？」

「什麼說法都有，有說是情殺的，有說是仇殺的，還有說是謀財害命的。管他呢，和我們小老百姓關係不大。」

「大家對警方怎麼說的？」

「沒求卵用！一天只知道吃乾飯。讓老子去抓，都抓住兇手了。搞得一天人心惶惶的。」

方牧的臉上掛不住，面色一沉，心中不悅。

「兄弟，你說是不是？」網約車司機還問方牧的意見。方牧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兩人再無言語。

很快，方牧就來到了網咖。進入大廳，方牧找尋着林晚夕的身影。網咖里煙霧瀰漫，有濃濃尼古丁的味道。

在大廳里，方牧沒有找到。他又向林晚夕詢問了地址，被告知了他們在包間里。方牧拉開包間的門簾，映入眼帘的是並排而坐的林晚夕和陸小北。林晚夕坐在靠近門簾的位置，陸小北則靠近窗戶。這個包間只有兩台電腦，一個沙發。桌子上除了電腦、滑鼠，還有兩杯深色的飲料。方牧看着聚精會神打遊戲的林晚夕，多少有些生氣。

林晚夕、陸小北見方牧到來，陸小北向方牧點頭示意，方牧點點頭，林晚夕將耳機掛在脖子上，問道：「找我幹嘛？」

「師姐，不破案了嗎？還有心情在這裏耍。」

「莫掃興。」說話間，林晚夕目不斜視的看着電腦屏幕，雙手不停的操作。滑鼠和鍵盤發出清脆的聲響。

「案子沒有一點眉目，你不着急？」

「着急有什麼用？不如換個思路，換個心情再出發。」

「什麼時候回去？」

「才剛玩幾局，慌什麼嘛。要不，你也去找個位置，我們聯機打。」

「要得，我開個機，等你們。」

方牧找了個靠近林晚夕的位置，點了一杯檸樂。包間的門簾並未被完全拉上。三人很快就進入了同一局遊戲。通過精妙的配合，推倒了對方的門牙塔，獲得了勝利。塔被打爆那一刻，林晚夕和陸小北自然的擊掌。

透過門簾的空隙，方牧怒火中燒，嫉妒的眼神充滿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