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別逃
我本來是zy集團總裁室里的一名普通實習秘書。每天兢兢業業,致力於領著最多的工資摸著最大的魚。
奈何一著不慎從默默無聞的擺爛鹹魚,到如今的眾目相對。
我看著從樓上下來的總裁室一眾前輩,「啪嗒」一聲,摔爛了我剛剛點的芋泥波波奶茶。
〔艾,艾莉姐,辛巴哥……我說我只是來送份文件的,你們信嗎?〕
我只是一個穿著性感的蕾絲睡衣,坐著老闆家的沙發,吃著老闆家的零食,喝著老闆家的奶茶的一個,平平無奇有那麼些特殊的跑腿秘書罷了!
僵持的場面果然只有老闆才能打破,只見他皺著眉頭:〔你又摸魚跑路了嗎!〕
等到一眾人走後,我便期期艾艾,扭扭捏捏的蹭了過去。畢竟比起摸魚跑路被抓住,我覺得我往後平靜的日子還是重要。
於是我及其順暢的跪在沙發上,伏低做小:〔我錯了,〕
〔錯哪兒了?〕他問道。
我的腦袋低垂,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隨後才慢悠悠的回答他:【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上班摸魚,導致現在這樣的結果。】
左安長嘆了口氣,滿臉無奈:〔你錯在為什麼不抬起頭,理直氣壯的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沒錯,我的確不敢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從小到大左安一直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學生時代,白襯衫大長腿帥氣多金冷言少語的富貴王子(假的,其實背後毒舌又臭屁!)
而如今,經過時間的打磨,我看著熟睡中的男人,稜角分明的側顏,再配上線條分明強有力的銅色腹肌,zy集團老闆身份的加持,是如今社會裡最是流行的成熟男人。
不知迷惑了多少萬千少女。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
不過我跟普通的女生不同,我有著合法的同床共寢上上下下的權利,我是左安的未婚妻。
而如今,秉承著在位一天就絕不吃虧的理念,我伸出罪惡的雙手,對著八塊腹肌醬醬量量!
澎湃的心永不停歇,綳不住的嘴角逐漸上揚,罪惡的雙手漸漸過分。
「啪嘰」隨著一陣天旋地轉,我被左安固定在了他的懷裡。
而他的槍對著我蓄勢待發。
〔笙笙,別鬧。〕嘶啞壓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濕潤溫熱的吐息染紅了我的耳垂。
我的身體瞬間酥麻。
我慌亂的抬起眼眸,對上左安那雙深邃的眼睛,那雙眼睛此刻充滿著慾望和情慾,彷彿想要將我灼傷。
糟糕,過火了!
〔怎的,還沒大學畢業,就想著當媽媽了。〕
〔嗯?〕
上揚的語調,帶著玩世不恭的性感。
一瞬間我好似在悶熱的空間里喘不過氣,不用想此時此刻我的臉如同剛買的富士蘋果般通紅。
面對將要失身的危險,此時此刻,色字頭上一把刀,或許是梁靜茹給的我勇氣,我盡然抬起左安的下巴,欣慰一笑。
〔真tm的帶感!〕
剛剛說完,我便看到左安黑了臉。
〔以後,少跟艾莉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艾莉,一個在總裁辦公室致力於展示自我的黃色奇女子。
當然,在閉眼之前我不會跟左安講,艾莉曾說:〔老闆的屁股賊俏!〕
果然,昨天的畫面極具衝擊感,以至於我當著眾人的面發獃摸魚也沒有一個人敢提醒我。
「梆梆梆。」我在艾莉姐的餘光里回復了老闆半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
再不回復,我想我的胳膊肘就要被艾莉姐給碰爛了。
正當艾莉姐看到我回復左安:「臣已閱」三個大字,卻遲遲沒有動作之時,大吃一驚的時候。
艾莉姐剛休息的微信又響起來熟悉的震動鈴聲。
於是我看到對誰都是面帶笑容的艾莉姐,第一次哭喪著臉對我說:〔笙笙,麻煩你受累一下,給老闆送去一杯伯爵紅茶。〕
果然身份被發現的好處便是由之前的實習生小徐,變成了親切的笙笙。
我向來最不喜歡的就是看人下菜碟,也最討厭的是自持身份便覺得高人一等,用鼻子看人。
於是,我高傲的抬起頭,用盡渾身力氣努力將自己拔到一定高度,爭取我的鼻孔能讓對方清晰的看到。隨後又不急不換的伸出蘭花指說到:〔艾莉姐,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啾咪啦,笙笙!友情提醒,無糖喲!〕
唉!無論我怎樣跟艾莉姐插諢打科,終究是逃脫不了左安的摧殘。
這跟我期望的摸魚生活不太一樣。
我端著伯爵紅茶敲了門進去,「叩叩叩。「
「請進。「
左安的聲音依舊冷漠而富有磁性,但此時此刻我卻不敢像剛才那樣肆無忌憚的調笑。
我把托盤放在桌上,輕輕說了句:「總裁您的紅茶。「在工作中我一向公私分明。
左安沒有說話,繼續埋首於文案之中,我便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十分鐘過去……好傢夥,你給這練軍姿呢!
我用一雙卡姿蘭大眼睛偷偷瞄了左安幾次,卻發現這小子並沒有抬頭看我,也沒有注意到我的小動作,我的膽子這才慢慢大了起來,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左安,我是一個忠實的顏狗,我一向不會虧待自己。
「嘖嘖嘖」這小紅嘴,這長睫毛,這挺翹的小鼻子……
也許我的目光太過熱烈放縱,又或是他終於想起來身邊送紅茶的美麗小鹹魚。
紅潤的嘴唇上下一碰。
〔為什麼不回我信息。〕
〔嗯。啊?〕
等我反應過來,便看到左安眉頭緊皺。
〔上,上班期間,要一心一意,不能偷懶耍滑!〕
我能說為了不打擾我愉快的耍手機,我給人家屏蔽了嗎!
〔呵!〕左安氣急而笑,大概想起來昨天我提早下班,如今說一套做一套。
〔上班時間不能看手機,但是上班期間就可以刷抖音!徐笙笙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我丟,你不會給我桌子旁安攝像頭了吧!
只見修長的手指不停的翻動手機頁面,正當我想著究竟是誰告的秘時,一個腹肌男圖,就這麼明晃晃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救命,艾特小姐妹的視頻艾特錯人了。
〔哈哈哈……〕小小年紀我就學會了用微笑掩飾悲傷。
求的麻袋!你聽我給你狡辯。
黑色的襯衫解開了三個扣子,若有若現的古銅色胸膛分外誘人。我的眼珠子便如脫韁的野馬,不受我的控制。
大概我的反應博得了美男一笑,左安忽的一下扣住了扣子,直扎脖頸,嘴角上揚。
〔徐笙笙,野花哪有家花香對嗎?〕
我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自我洗腦。
呵,男人都是取悅朕的手段罷了。
不過,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把臉湊近左安的臉龐,手指不停的在他胸口轉動,輕聲說道:「老闆,您的胸肌誘人極了。「若是我的眼裡能顯示出字體,那一定是對男色欣賞的『愛慕』。
我有什麼錯,我只是想給眾美男一個家罷了
一向口齒伶俐的左安突然卡了盒,沒有料到我會如此熱情如此奔放。畢竟,我向來只會口頭花花。
他的表情僵硬在嘴角,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
於是我趁機痛擊:〔可是視頻上的小哥哥,有八個腹肌呢!〕
一瞬間,左安漆黑了臉,直勾勾的盯著我,彷彿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逞完口舌之快我就立刻后了悔,我知道我們身上有著婚約,我這樣做的確不對。
可是我確知道,為了雙方父母的顏面還有兩家的交情,左安不得已才跟我有了婚約,他一直是把我當成妹妹,他不愛我。
〔出去,立刻給我出去!〕每個字彷彿咬牙切齒般吐露出來。
我想,我這次大概真的將他氣狠了。
果然,之後左安再沒有叫我送過一次紅茶。
直到晚上左安應酬完回家。
當看到客廳里燈火通明,而我乖巧的坐在沙發上時,不禁軟化了堅硬的稜角,細碎的光芒仿若在眼中閃耀。
〔呵呵,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知道錯了,等著低頭服軟嗎?〕
彷彿為了解釋為什麼這麼晚回家。
〔天盛的老總今日生日,來的人多了些,所以這才這麼晚回家。〕
說完便走到我的身邊蹲下,扣弄我的手指。
〔怎麼這麼晚睡覺,嗯?可是害怕我生氣?〕
我低下頭有些底氣不足的回答:〔我在等你回來。〕
左安輕笑一聲,伸出手,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
白天的事情彷彿在此刻就要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到我抬頭,眼神清澈而堅定,說出了煞風景的話:〔安安哥哥,我其實還沒有吃飯。〕
阿姨生病請假,而我又不會做飯,這別墅看著好,但是他么的超出外賣配送範圍,我餓了整整三個小時!
隨後我便看到左安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知為何我彷彿覺得頭頂隱隱有些寒意。
當我抬頭一看,好傢夥,若是眼神能崩人,我身上大概全是窟窿。
〔那個什麼,其實我也不算太……〕
左安氣急而笑:〔也是,我怎麼期望在你嘴裡聽到什麼好話!〕
說完便甩頭而去,留給我的只有消失的背影。
正當我以為我會餓著肚子度過一夜,廚房裡傳來了噼里啪啦巨大的聲響。
〔上天保佑,希望左安不要在飯里下藥!〕
我向來知道左安睚眥必報,小時候他總是有著惹人注目的冷清氣質,招惹無數各類性格的校花或者是富家女。
每次女神熱情而去,冷心而歸的時候,總有一些女神的守護者上線。
當然面對對方的人多勢眾,左安也從未吃虧過,這些人好不意外,回家的時候都遭到了各自父母的的疼愛。我向來知道左安暇眥必報,卻不知還如此小心眼子。
〔謝謝你,張哥。〕
〔沒事兒不用客氣。〕
正當我十分感謝友好的張前輩教我如何使用公司的掃描機時。
旁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艾莉,你知道剛才那人為什麼會使用掃描機嗎?〕
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儘管不知道為何一個普通的掃描儀入了老闆的法眼,心裡再多揣測,依舊盡職的捧哏:〔為什麼呢老闆?〕
〔呵呵,因為人家有八塊腹肌。〕
左安上下打量我一眼施施然便走了。
徒留艾莉一臉懵逼的看看我,又看看他。
我尷尬的對艾莉一笑〔哈哈,他開玩笑呢。〕
我本以為這只是左安突然失心瘋的極限,畢竟他是公司的大老闆頂樑柱,而我是他的未婚妻在總裁室也已經不是秘密。
直到他在丟人的路上一去不回,意圖為自己帶上頂翠的綠帽。
〔來來來,大家不要客氣,畢竟我來公司實習也三個月了。
趁好今天發工資,感謝一下哥哥姐姐們的照顧。
這家的小蛋糕很好吃哦。〕
正當我與大家客氣的互相恭維時,悠悠的話語突然打破了熱烈的氛圍。
只見左安半靠在玻璃門前,端起金絲杯盞裝放的紅茶。
熱騰騰的霧氣迷濛了人的雙眼,裝飾性的眼框莫名襯托出無端的魅力,好似斯文敗類。
他慵懶的抬起茶杯,對著我們舉起。
彷彿為這團結友愛的氛圍發出無盡的讚歎。
〔大家知道為什麼小徐實習生買這家的甜品嗎,因為老闆有八塊腹肌!〕
上下嘴皮子一碰。
一瞬間,我便看到團結友愛的氛圍一消而散,總裁辦公室的一眾員工對著我露出神秘莫測的表情。
我尬笑:〔老闆就是愛開玩笑。哎,老闆。這是你的小蛋糕,特意給點的你最喜歡的抹茶味兒哦。
來來來,大家一起喝奶茶哦。〕
趁著大家低頭拿奶茶的時刻。
我瘋狂的對著左安使眼色祈求左安饒我一命。
耐不住某人裝瞎。
於是當左安對我親切一笑再次說出了自殘的話語:〔哦!這奶茶如今是網路爆款呢!
這家的奶茶小哥,都是肌肉猛男呢,對吧小徐實習生!〕
左安,我敲你大大大爺。
這下不用我開口,當眾人真的發現外包裝的確是最近實行的網紅店時,瞬間對老闆升起無盡的同情,不禁對我發起了譴責。
〔笙笙,也許大概,你還記得老闆是你的未婚夫嗎?〕
一向老實本分和藹可親的辛巴哥,對我面露痛惜,好似看到了未來我將給老闆帶上實行的綠帽。
〔大家聽我解釋,這家外賣有券!〕哈哈哈哈,我內心不住的苦笑,沒想到我盡然丟人至此。
等到我與艾莉姐不停的說,這只是左安對於我昨天抖音的報復行為時。她這才長吁一口氣。
〔沒想到老闆也會吃醋。〕
〔不過笙笙,這還是你的不對。〕
艾莉姐滿臉的不贊同,苦口婆心的對我說:〔老闆帥氣又多金,你與他又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
你怎麼有著婚約的同時背地裡偷看小哥哥呢。〕
〔要是他不喜歡我呢?〕
我見過大學時期左安的女朋友。
身材高挑,一襲海藻般茂密的長發,烈焰紅唇。在人才濟濟的校會上同左安一齊如魚得水,二人共進共退。
彼時的我剛剛拿到a大錄取通知書,而左安和她已經是聞名於眾多高校里的一對碧人兒。
那時的我呢,只是一個將將被a大錄取的擺爛鹹魚罷了。
雖然不知道左安為什麼會跟女朋友分手,但是我也是感激的,要不然也不會一氣之下輪到我撿漏。
若是那個人與左安再次見面,我想我會自覺的騰出她該有的位置。
暗戀對於我來說,它是一條不見光明崎嶇的不歸路。我總要在撞到頭破血流之前學會放手。
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何萬年沒靈驗的嘴,仿若開了光般,竟然說什麼有什麼!
騰空的心,終於啪嗒落地。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你們手拉手,我立馬就走。
國貿大廈招商大廳,只見zy集團老闆左安與他恩恩愛愛的前女友白曼婷相遇了。
二人之間電閃雷鳴,眉目之間火熱傳情。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我就說吧,打個招呼還他么的同步。這不是愛這是什麼。
你們配,我讓位,嗚嗚嗚嗚。
正當我沉浸在悲情中無法自拔,突然出現一雙手如同拎著小雞仔子般將我放在白曼婷的面前。
大抵對站著茅坑不拉……站著位置不走的我有氣。
只見左安哼了一聲,臉色陰沉。
〔這就是我那……新聘任的秘書助理。讓你見笑了。〕
人乾的事。啊喂,就算為了讓前女友看清我是多麼的上不了檯面,大可不必讓我在情敵面前丟人現眼。
我還想著至少給人家的印象是溫柔可人,嬌弱不可自理的美麗少女呢。
女神就是女神,只見白曼婷挑眉,周身凌厲的氣勢瞬間變化做了張揚一笑。
〔哦!這就是你經常提起的『妹妹』嗎?真是可愛。〕
說罷便伸手掐了一下我的小臉。
果然是魅力十足的成熟女性,瞬間就讓我敗下陣來。
畢竟,可愛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雖然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我說服,我們只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等到白曼婷到來時,我也會自然而然平靜的讓出位置,祝福他們。
可是真當這天來臨的時候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盡量低下頭,垂下眉眼,不讓別人發現我眼睛里的慌亂無錯。好想來個從天而降的英雄,將我救出這一片讓人窒息的氛圍。
大概也許是我二十多年來也做過大大小小的善事,老天聽見我的祈求。
〔笙笙!〕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緊接著只見遠處一抹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
白皙的皮膚,直挺的鼻樑,唇色緋然,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倒映著我的身影。大抵是因為太過歡欣雀躍,只見少年眉眼彎彎,笑起來如月。
少年快步跑到我的身邊,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軟軟糯糯的聲音驟然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耳邊:〔笙笙,我好想你呀!〕
沒錯,我這從天而降的蓋世英雄,是我大學期間的好朋友白瑰。
白曼婷他弟!!!
在白曼婷一臉的玩味之中,我僵硬的回過了頭。果然看見左安臉色陰沉好似漆黑的鍋底。
慌亂之中我緊忙扒下來白瑰的雙手。
〔不介紹一下,徐笙笙!〕
大約左安審視的目光甚是瘮人,無措之中,我往後瑟縮了半步。
怎怎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瞬間我便壯了膽子,挺起了我那略顯瘦弱的胸膛。
張牙舞爪道:〔這是我大學同班同學,我的好朋友白瑰〕
從小到大,對於左安,我向來是遇強則強遇強強不過,立馬變弱。
頂著左安剛收拾我的陰影,我的聲音漸漸降低……
〔白瑰,這就是我曾經跟你提起的哥哥,左安。〕
我一向知道白瑰活力無限,朝氣蓬勃,像清晨剛升起的小太陽。
在這尷尬而又僵硬的氛圍,白瑰彷彿沒有長心眼的孩子,橫衝直撞。
〔左安哥哥好,沒想到笙笙是在zy實習。
我總是跟笙笙講,不要老是因為兩家關係好麻煩左安哥哥。
要不是因為我去了國外,我就能和笙笙一起參加校招了。
真是謝謝左安哥哥對我們家笙笙的照顧了。〕
感謝兄弟,見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滿滿的關心。
聽完白瑰說的話,不知為何,氣氛好似更加焦灼。
左安雙手插兜,上下打量著白瑰。當看到白瑰眼中充斥著敵意。
左安對著白曼婷冷笑:〔想來你們家祖傳的技藝是挖牆腳的。〕
白曼婷好似第一次見弟弟這副模樣,不禁捂嘴一笑:〔哈哈哈,哪裡哪裡。〕
帶著莫名的調侃:〔左安,小心一些,我害怕我家祖傳的技藝真的挖了別人的牆角。〕
我不禁暗暗佩服,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打什麼啞迷,不過想來也不是我這種吊車尾的學渣所能理解的。
於是我專心的對著白瑰使著眼色。
先不提那天為何不歡而散。不過我跟白瑰的關係又回到了學校時期的火熱。
我們在工作之餘還約起了飯。
〔怎麼了笙笙,是這家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
白瑰擔憂的看著我,我向來吃飯總是一副好胃口,奈何肚子里裝著事情,根本吃不下去。
左安最近跟白曼婷聯繫的十分密切,想來要不了多久我們之間的婚約就不作數了。
想完,我便化悲憤為力量:〔怎麼會呢小烏龜,你向來知道我的口味。〕
〔哈哈,笙笙怎麼還是跟之前一樣吃飯這麼不小心。〕
白瑰突然伸出了手,自然的擦拭我嘴角的飯粒,遲遲沒有移開。
我有點尷尬,低頭躲了過去。
不知為何,白瑰的溫柔的目光,讓我莫名的想要逃避。
想來是好久不見面,兩個人有些陌生。
於是為了重拾兩人大學期間的好關係,我將困擾我心頭的大事,告訴了白瑰。
要知道,女生再說自己煩惱尤其是喜歡的人的時候,總是叭叭叭叭叭叭說個不停,完全不在意對方的面目表情。
直到我看到白瑰有些不自然的臉色。
「怎麼了小烏龜。
對不起,讓你聽到這些不好的事情,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左安對於我來講,就是年輕的時候不管不顧的一腔熱血,直到被撞到頭破血流,才會停止無畏的向前。
現在放手,至少兩個人也能一直保持著正常的關係。他還是照顧我的左安哥哥,我還是被他罵受他保護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直到他結婚的時候,我也會真誠的祝福白曼婷和他二人。
希望他們長長久久。
「笙笙……」
「也許你的身邊會有更適合你的人呢。
也許並不一定非要左安呢。」
白瑰面色落寞,帶著讓我想要躲閃的惆悵與難過還有些我不想看懂得感情。
我眼睛飄忽,不敢去看。
我這才恍然發現,大學期間,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白瑰喜歡什麼人。他好似一直圍繞在我的身邊。
〔白瑰你……〕
我話還沒說完,白瑰一把抓住我的右手,一臉認真。
〔笙笙,你願意跟我交往嗎?〕
我一怔。
白瑰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追求我?這怎麼可以,我一直將他當做我最好的朋友。
〔不好意思白瑰,我已經有……〕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突兀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只見左安面色鐵青的注視著我們二人,拉開凳子坐在了我們二人之間。
噼里啪啦,彷彿傳來了電流的聲音。左安左手輕叩桌子:〔想來笙笙還為來得及告訴你這個『好朋友』,她已經訂婚了。
介於笙笙還未畢業,我們還沒能宴請雙方好友,不過我想白瑰弟弟也不會拆散別人的姻緣吧!
嗯?〕
雖然左安面色如常,但我知道他已然十分生氣。他向來最為煩別人覬覦他的東西。哪怕我現在還沒有跟他解除婚約。
白瑰的行為無異於當眾打他的臉。
白瑰語氣平淡,卻藏著怒火:〔哦,我怎麼聽說a大的前任校草,心裡一直裝著得不到的白月光呢。〕
兩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我的額頭冒起了一層細汗,生怕二人打了起來。沒想到我徐笙笙也有一天被兩個男人爭來爭去。
這時我看見左安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鬱。
他的臉色一變,雙眸微眯,帶著絲絲危險的氣息。
白瑰依舊笑嘻嘻,但是眼底閃爍著的那一縷怒氣卻是不容忽視。
我猛然站起來,我不想我最喜歡的人和我最好的朋友當眾打起來。
〔白瑰,對不起。〕
是我的疏忽,沒有早些發現白瑰對於我的感情,我有些愧疚。
〔你一定會遇到更好的。〕
一瞬間,我看到曾經眼裡裝著漫天星辰的白瑰,失了光芒。
不知為何,此刻我覺得眼眶微紅,眼淚差點掉下來。
我慌忙低下頭,轉身離開。
漆黑的夜晚星光閃爍,夜風襲來,吹拂著我額前的碎發,涼爽中帶著絲絲刺骨。
我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一滴晶瑩的淚珠啪嗒順著眼眶滑落,我沒忍住!
大概也許今晚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明天也將失去我最愛的人。
〔去你丫的喜歡,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左安,都怨你。
要不是我喜歡你,說不定我現在也不用那麼難受,說不定我跟白瑰和和美美。
嗚嗚嗚嗚。〕
想到自己悲催的暗戀時光,高中三年大學三年,到最後得到的只是幾個月的未婚妻頭銜,還得給正宮騰位置。
前些日子,還暴露了自己朝三暮四是個大shai迷的本質。
〔嗷嗚嗚嗚嗚嗚,要不是瞎了眼,怎麼會貪圖你未婚妻的身份呢!〕
蕭瑟的林間小道,我在馬路牙子鬼哭狼嚎,淚眼朦朧中,我瞧著剛剛過來的幾對小情侶倉皇而去。
我還丟人到馬路上了。嗚嗚嗚他們不會以為我是神經病吧。
我一個人蹲在街邊痛哭,不知何時一個陰影擋住了燈光。
我抽噎道:〔兄弟,你去那邊走走吧,這的燈光今就讓給我吧,嗚嗚嗚。〕
正當我心裡想著這人怎的那麼沒有同情心時。
一雙乾淨修長如玉般的手輕輕抬起,幫我把眼角的淚水抹去。
隨後,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
〔怎麼,你後悔拒絕那個白瑰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猛地站了起來。
抬起頭,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瞳,他的眸光裡帶著些許嘲諷。
〔嗚嗚嗚,你沒有心。〕
我伸出手,用力的點著左安的胸口,爭取戳個窟窿,看看他到底有心沒心。
他伸出手,指腹輕撫我眼角的淚痕,帶著自我嘲笑般:〔難道我要去安慰差點給我帶綠帽子的未婚妻嗎?
還是大度的不去計較,那小子當著我的面挖牆腳!
別哭了,醜死了!〕
他竟然嫌棄我丑,瞬間我由細聲更咽轉變為嚎啕大哭。
〔你去找,嗝,去找你的白曼婷去我願意放手,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一年抱倆,兩年抱三。〕
大抵是因為我終於選擇了放手,左安的表情由擔憂轉變為不可置信而後又轉為欣喜若狂。
大可不必有如此的內心戲吧。
海邊咸濕的空氣迎面撲來。一望無際的海面,波瀾壯闊。
海風拂面,吹起了我的裙擺,我站在海岸邊,仰頭眺望遠處的海浪,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時間。
如果沒有電話里咆哮的怒吼就更加好了。
鑒於那天晚上,不知我從哪來的力氣,搶了左安的主駕駛倉皇而去,還順便給他展示了一段漂移。
隨後公司請假,手機關機。我想我需要靜靜。
過了兩天後,最終現實所迫,不得不打開手機微信支付,於是我便接到了遠在國外母后大人的瘋狂來電。
〔徐笙笙,你翅膀硬了竟然學會離家出走。趕快聯繫左安,他急瘋了你知道嗎!〕
人總是會在親人間一瞬間崩潰:〔嗚嗚嗚,媽媽我不跟左安結婚了。
他不喜歡我,嗚嗚……〕
〔你說什麼?!〕
我哭的稀里嘩啦,把事情的原委簡單講述一番后,果不其然便聽到母上大人的驚嘆。
〔你在說什麼屁話!〕
嗯?!我沒想到有一天我的母親會在我崩潰時空耳。
〔左安他一直都不喜歡我,他一直喜歡的是白家的女兒白曼婷。〕
遠在國外的徐母,震驚臉。原來一直智商堪憂的女兒也會因為愛情而痛哭流涕,她彷彿知道為什麼女兒哭的死去活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笙笙,為什麼不去找左安說個清楚呢。
你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人來到a市的嗎?左安他一直在跟著你笙笙,他擔心你。〕
當聽到母上大人說他一直跟著我時,我的心還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也許並不是我的一廂情願呢?只是我從沒發現而已。
也許我應該如媽媽所說的那樣找左安談談,萬一呢?對嗎?
等我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不遠處左安的身影以及白曼婷!
她站在左安的身邊,笑靨如花,向我招手。
我看著他們,眼睛有些乾澀,就像是心裡有一塊大石頭堵在那兒,堵的我透不過氣。
我一步一步緩緩走去,看著左安和白曼婷,我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喉嚨里卻像是卡了一塊鐵,說不出半個字。
原來我竟然一直期待著不是單相思嗎。
〔果然長大了就是不一樣,以前離家出走最遠就是我家
現在離家出走學會出市,還真是長大了!〕
左安氣急敗壞,當知道自己不是一廂情願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見徐笙笙說出了祝福自己跟白曼婷的話。
隨後死活不聽自己的解釋,竟然趁著他上車的時候一腳將自己踹了下去,飆車而逃。
心裡雖然有些憤懣,但是也只是氣徐笙笙把她的安全當兒戲。
在你追我趕的時間裡,他一直緊繃著神經,生怕徐笙笙出現任何狀況。
直到看到笙笙安全的入住酒店,他才長吁一口氣。
回想那幾年,自己一直用心呵護的嬌花即將長大步入大學生活。因為那時笙笙的年紀小,以學業為重。
然而,一切的事情並沒有像自己預料的那般發展。
徐笙笙開始遠離自己。
本以為朝氣蓬勃的男大學生花了笙笙的眼,畢竟他一直都知道,徐笙笙內心裡一直是個顏狗。
現在回想起來開始冷淡的那一天,是自己跟好友白曼婷一起參加校會。
學校的領導們邀請了各個學院的優秀畢業生來參觀學習,畢業的時候難免同學們內心躁動,喜好八卦。
現在想來也許是宴會上同學們的起鬨導致徐笙笙的誤會。
於是,那天晚上。左安撥打了白曼婷的電話。所有的一切誤會都需要當事人在場才能說開。
〔好啦,你就少說幾句吧。還想不想和好了?〕
白曼婷一直以為大學好友左安即將擁抱幸福,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兩個人誤會多年。
〔笙笙,我從來沒有跟左安在一起過。我已經結婚了。〕
梆鐺一聲,我的腦袋好似被鐵鎚錘過,傳來了陣陣迴響。我不可思議的看向白曼婷,眼睛瞪的老大。
不禁喃喃自語:〔你們不是大學期間就已經戀愛了嗎,要不然左安分手之後也不會同意訂婚,怎麼一瞬間你就結婚了呢。〕
直到我看到白曼婷手機里的結婚照時,不禁恍然大悟。
原來有一次左安要自己去陪他挑選朋友的結婚禮物失,原來是白曼婷呀。
不知為何,我突然身體舒暢,輕盈的好想為大家展示一下海上漂。
不知何時,溫潤的唇相互觸碰纏綿悱惻,我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攀附上左安寬厚的肩膀,踮起腳尖與他糾纏。
迷濛中,我聽到左安低沉沙啞的嗓音:〔笙笙,我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你,也只有你。〕
不知何時,白曼婷早已經遠去。恍然之中我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我對著臭屁的左安說道:〔安安哥哥,笙笙長大了要嫁給你!〕
後來,當我傻笑著回到了公司接著我的苦逼生涯。雖然我摸魚的光明正大也沒有敢罵我一句。
也許是我幸福的笑容感染到了莉莉姐。
「這次開心啦,前些天看你萎靡不振,悶悶不樂,還以為你跟老闆怎麼了。」
哈哈哈哈哈,雖然我真的很想跟別人分享原來我並不是單相思這種事情。我跟左安是雙向奔赴,但是作為脫單人的良心所見,還是不要讓他們無端得吃狗糧了,畢竟公司的飯菜已經很好吃了。
那天晚上,媽媽跟我打電話,知道我們兩個人誤會解除鬆了口氣。
「左安要是真的不喜歡你,笙笙,媽媽早就等你解除了你們二人的婚約。幸福就好。」
當然,兩個人敞心扉后。不可避免的對於公司一些左安的花花草草我做出了一些不可避免的手段。
導致公司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后暗地裡都憤憤不平。
他們都以為我是一個普通的飛上枝頭的麻雀。
直到那天公司舉辦慶祝大會,我代表自家公司參加大會,莉莉姐他們一臉震驚的看著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深藏不露。
左安也在大會上宣誓主權。
「從未有過,攀龍附鳳,也沒有什麼麻雀枝頭變鳳凰。
無論我們的身份是什麼,我都知道,我將永遠摯愛一人,永永遠遠,直到我們一起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