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年一度述職大會

第61章 一年一度述職大會

花一是被癢醒的。

眼帘上酥酥麻麻一片,像是某種小動物輕啄的觸感。

手先於大腦有了反應,一把抓住了擾人清夢的東西。

觸感溫潤,玉一樣的質地,細細摩挲,偶有粗糲之處,就像……

花一睜開眼,眼中霎時一片清明,看清眼前的人,他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可揚到一半又被他生生給壓了下去。

「你就一點戒心都沒有?就連應光寒都能傷你?」

說著試圖甩開天道的手,可任憑他用力一擲,剛拉開點距離,對方就黏了上來,狗皮膏藥一般。

兩人無聲的拉扯了一會兒,天道瞧著人是真的有點生氣,於是果斷開始賣慘。

「什麼叫就連?那可是你的徒弟。」語氣是做作的委屈。

花一果然忘了剛剛幼稚的爭執,轉而反駁道:「那是你的徒弟。」

說話的功夫,天道已經又躺了下去,還特別順手且自然的將花一的手揣到了自個胸口。

他眨巴眨巴眼:「我的徒弟不就是你的徒弟嘛。」

這回沒等花一反駁,天道就低聲補充了一句:「我昏迷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天道眼睛生的又大又圓,生起氣來眉目英挺。默默看著人的時候,又帶著幾分水汽和孩子氣,就如眼下這般。

花一一頓,臉騰的就紅了,手下再使勁兒也抽不回分毫,他索性也躺了回去,雙目平視直直的看著石室的吊頂,聲音和此刻的身體一樣硬邦邦的:「我已經忘了說過什麼了。」

天道不敢置信的扭過頭,卻在看到花一紅的滴血的耳垂時明白過來。

他收起「你怎麼能這麼玩弄我的心」的神情,模仿著花一的姿勢也躺了回去,臉上是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得意洋洋。

「一字一句我都記得,你若是忘了我現在就能說與你聽。」

「你、閉、嘴。」花一已經能夠確定,天道是故意的了。

「別貧了,這次的事不是偶然,對方是沖著我來的,之後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花一失神喃喃,想起「黑白雙煞」,氣氛迅速沉了下去。

「他們很重要嗎?」天道答非所問。

「你差點喪了命,還不重要?」花一扭過頭,本想詰問,可措不及防撞進天道含笑定定看著自己的眼裡,瞬間就忘了想要說些什麼。

同時,他讀出了天道想對他說的是什麼,這讓他想本能的逃避,可天道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我不知他們為何要害你,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既然如此,為何要用他們的錯來懲罰自己?」

「你明明已經知曉自個對我的心意。」

花一抿了抿唇。

「若是我真喪了命,你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我還活著,難道你不應該撲上來摟著我大哭,然後說會永遠跟我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嗎?」

「我看畫本子上都是這麼寫的。」

噗。

花一實在沒忍住,多嚴肅的氣氛也都被毀壞殆盡了。

可笑歸笑,他知道天道說的都是認真的。

斂下眸子,靜默片刻,花一輕輕「嗯」了一聲。

天道沒再問他「嗯」是什麼意思,有些事不需要說明,他知,他也知。

「我醒來的時候,你是撲倒在我懷裡的。我們這樣躺在一起,算是洞房嗎?」

有些人哪裡都好,就是可惜長了張嘴。

花一笑了笑,果斷一腳將某人踹了下去。

半柱香后,收拾好情緒和老腰的兩人,面色平靜的面對面盤腿坐下,終於開始談論正經事。

「你是說那人讓你在那群不成器的和我之間做選擇?而你當著他們的面選了我?」

花一翻了個白眼,你可以得意的更明顯一點。

可這點也是他最在意,也是最想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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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逼我以身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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