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奴隸(1)

第二十三章:奴隸(1)

於仲亭示意素信去查看死去怪物的身軀,於是素信便帶着約莫五六個兵卒去檢視死在地上那怪物的傷處,檢查完畢回來給他報告。

嫣然雪與其他兩位侍女負責幫忙給鳳拂櫻以及南宮錦包紮。畢竟是貴族,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會受到重視,受了傷自然也要處理。

南宮錦手臂的傷口自然是假的。

不過他為了得到金縷紫綃衣也在所不惜。

嫣然雪走到鳳拂櫻面前,兩人相顧無言,嫣然雪只是用準備好的布條為對方包紮手掌中深深的刀口,那傷口翻開了的,她盡量小心,這還是她第一次給人包紮傷口,顯得有點笨拙。

鳳拂櫻看着對方給他小心翼翼又十分笨拙包紮傷口的手法,不禁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笑意。

這些細微的動作都落在了立於一處的於仲亭眼裏,他還真是發現了很有趣的東西呢。

等到包紮好后,嫣然雪退後。

於仲庭上前,違心的恭賀了一句:「南宮兄,果然不負眾望。乃實至名歸的勝利者!」

南宮錦根本不在乎對方恭賀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在乎的是結果。

所以這個結果他贏了就好。

而於仲庭看向少年時,則是萬分嫌惡,憤恨。

他心下想的便是:「沒想到這奴隸沒死,看來鳳拂櫻是選擇了救少年,所以放任南宮錦殺了怪物。真是錯估了結果,本來從父親那裏得到確切消息是鳳拂櫻對金縷紫綃衣是志在必得的。想着好好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讓對方最終選擇金縷紫綃衣而親眼看到自己救下的人死去而難受。沒想到他居然是選擇奴隸捨棄寶物!真是讓人費解,這樣倒是讓我更不舒服了。我更應該找個有趣的事樂呵樂呵。」

鳳拂櫻走到石柱邊,拔出釘在少年手臂上的金箭,然後解下綁着少年的繩子。

少年脫離束縛,由於手臂被金箭射中,失血過多身體疲軟,鳳拂櫻扶過少年讓對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頭。這樣就不會因為虛弱而走不穩路。

少年淡淡道:「謝謝。」這還是他第一次向一個貴族道謝,也是第一個救他的人。

鳳拂櫻打趣道:「聽說這兩個字很是珍貴,但我還是要不客氣的收下。」

少年蹙眉,他沒想到對方在受傷嚴重的情況下還能這麼幽默風趣的說話。要知道方才那怪物那腳掌是踏在鳳拂櫻胸部的,當時還吐了血。那麼可怕的壓力,就算他沒有習過武學,至少還是知道那意味着什麼。體積那麼龐大的怪物,腳掌重重踏在人體之上,可想而知承受者必定會被傷及肺腑。

但鳳拂櫻依然笑語,少年感覺眼前人與其他貴族是不同的。

此刻,就當幾人沉浸在劫後餘生的安適中時,於仲亭走過嫣然雪身邊,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立在石柱前,道:「南宮兄乃此次冬獵得勝者,所以我待會將把檢視結果稟報給薛將軍。不過在此之前,還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做。」

鳳拂櫻與獵室中幾位聽后皆不明白於仲亭所言何意,不免都面面相覷。

於仲亭最後又意味不明地看了鳳拂櫻一眼,繼續道:「我現在要抓一個人,一個亂黨。」

南宮錦一副不管抓誰皆與他無關的姿態。

少年則是一愣,心想:難道於仲亭不肯放過他,又要給他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了嗎?

只有待在於仲庭身邊的素信知道於仲庭的話意。

鳳拂櫻一聽十分不解,問:「於少尉所說亂黨是何意?」

於仲亭一笑,手指向立在鳳拂櫻身邊的嫣然雪,道:「就是她!」

少年這下放了心,原來這次不是為難他。

嫣然雪看到對方指著自己大感驚愕。

鳳拂櫻看看與其他幾位侍女立在不遠處的嫣然雪,心中的詫異不比對方少,反駁道:「所有侍女皆是由帝都承元司嚴格篩選,怎麼可能是亂黨呢?我深知於少尉護衛帝都的心,但平白無故又沒證據就抓這位侍女,不是等於說承元司也有嫌疑麽?或者也等於說承元司也有過失?」

於仲亭道:「證據自然有,素信把那東西拿出來。」

身邊的素信聽命,從劍袖中掏出一支斷成兩節的發簪!

嫣然雪驚,那正是她在第一環節里為了救那個身懷六甲的孕婦暗中打出去的發簪,想必是與於仲亭的金箭兩者相擊,斷成了兩節。

於仲亭拿過素信手中斷了的發簪,道:「所有侍女頭上都有這種發簪,唯獨這位女子頭上沒有,而且這發簪做工一向獨特,屬不易斷裂之物,這顯然是被利器打斷的,普通人不會用發簪干擾冬獵,說明這女子很有問題,目的不純,極有可能是馳風或南棠中的頑固份子,當然還有可能是非人!」

嫣然雪正準備說什麼,鳳拂櫻搶在了她的前面,道:「你也說了是有可能,不代表就一定是。」

於仲亭:「所以,我要把這來歷不明的女子押入地牢,嚴加拷問她的目的,免得遺漏了什麼重要情況就不好了。」

嫣然雪即使心中有異,依然面不改色,強自鎮靜,辯解道:「我沒有什麼目的,是我不小心丟的。至於怎麼斷了,可能是那些奴隸沒注意給踩斷了的吧。畢竟不易斷,不代表不會斷。」

於仲亭一笑,顯然這個笑是帶有諷刺意味的,果然他道:「這麼拙劣的借口,不能讓你擺脫嫌疑。素信,押下她!」

他命令一下,一旁的素信與那些兵卒立刻拔劍圍住一臉錯愕的嫣然雪。她身邊的幾位侍女嚇的紛紛對嫣然雪這位所謂的「亂黨」產生害怕的情緒,因此立馬退的老遠,不敢再靠近她,也怕被軍兵誤傷。

鳳拂櫻扶著虛弱的少年,依然竭盡全力為嫣然雪開脫這莫須有的罪名,力求說服於仲亭,不讓對方抓嫣然雪,執意道:「於少尉,證據不全,這般行事恐有不妥。」

於仲亭上前一步,看着扶著少年的鳳拂櫻一笑道:「鳳太傅,你如此袒護一個身份可疑的侍女倒是讓我不解了,莫非你與她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還是說她其實是受你指示?刻意干擾此次冬獵?到底目的是什麼呢?」語氣帶着不可迴避的質問之態,眼色更是莫測。

鳳拂櫻平平道:「我只是認為此事還待查明,而且於少尉並未向薛將軍稟告此事,我認為還是先向薛將軍說明,再做定奪更好。況且,君主還在病中,萬事當更需慎重,以免弄的人心惶惶。」

於仲亭拍拍手,然後道:「鳳太傅說的對,就因為君主在病中,一些亂黨趁機干擾皇家冬獵,誰知道暗中還有沒有黨羽?或者在籌謀什麼?所以,為了帝都安寧,查明真相,探出她的真實身份,乃至隱藏身後的黨羽,我再向薛將軍稟告一切原委,此事關乎帝都安危,相信薛將軍會理解我保衛帝都的心。因此,阻攔較武堂辦事,誓死維護亂黨者,代表對帝都不忠,爾等格殺勿論!頑劣反抗者格殺勿論!」說着不由分說,手一揮,下令道:「眾人聽令,給我拿下亂黨!」

話落,那些較武堂眾位兵卒瞬間殺向嫣然雪,意圖一舉擒下嫣然雪!

扶著少年的鳳拂櫻手中佩劍登時出鞘,劍身插入地面,力量所致,直接震碎劍身周遭磚頭!

此舉動也阻止了那些兵卒殺向嫣然雪的步伐。

一時間兵卒被震懾,竟然停下了腳步!

於仲亭同樣被對方舉動震驚。

鳳拂櫻趁此刻卻從容道:「於少尉也知曉承元司選進的所有侍女都是商販以及一些貴族世家的溫婉女子,她們皆不會武功,既不會武功,就更不可能會用發簪當暗器。於少尉命這麼多的人上前是打算就地殺了她麽?如此行為,才讓人覺得目的不純啊。」

掌下暗自聚力警惕的嫣然雪瞬間被鳳拂櫻的這句話點醒了,心道:「鳳拂櫻他這是在提醒我關鍵時刻裝成不懂武學。」

南宮錦看着獵室發生的一切一直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於仲亭一笑,揮了揮手讓那些兵卒暫停攻擊,他道:「她到底懂不懂武學由我親自試探不就好了。」

鳳拂櫻與嫣然雪兩人聽聞於仲庭的話,心頭同樣憂心。

嫣然雪保持沉默是金的狀態。

鳳拂櫻雖然心頭擔憂,但他知道此刻不能露出太多不利於自己跟嫣然雪的神色,因此面色依然平靜道:「這主意也不錯。那於少尉可不要一時失手打死一個弱女子,免得傳出去,會讓帝都乃至東陸的無數百姓都覺得少尉唯獨為難這個侍女,而懷疑少尉是否與這侍女有什麼過節才殺死對方?或者於少尉是否跟這位侍女格外熟識?畢竟人言可畏,若有人利用這點事大做文章,現下階段恐不利於少尉在帝都的身份。」

於仲亭眸色幾經變換,融合好多種神色,有克制,隱忍,不服氣又無言以對,還有點點顧慮。最後他整理了自己的各種思緒,道:「我自然不會為難一個弱女子,但我也不會放過一個亂黨。」

鳳拂櫻又道:「如果真不會武功於少尉又當如何?」

於仲亭:「我會關押她,直到找出在場人洗脫她的嫌疑,我就放了她。」

鳳拂櫻:「可那些能證明的人早就死了。」

於仲亭笑的似是而非,道:「那就沒辦法了,我只負責做好守護帝都安定的本職工作,其他的事就不是仲亭該做的了,鳳太傅不是一直愛管閑事麽,我相信自當有管閑事的能耐。」

嫣然雪蹙眉,心道:「於仲亭果然跟鳳拂櫻較量上了。無論計謀,還是權威,武學。於仲亭都不想初回帝都的鳳拂櫻領先自己,至少不想他高於自己。明著不直接為難鳳拂櫻,卻間接挑選鳳拂櫻身邊熟悉或在乎的人下手,莫非是我露出了什麼蛛絲馬跡,讓於仲亭看出我跟鳳拂櫻是相識?還是鳳拂櫻身邊有告狀的姦細?否則於仲亭怎麼會偏偏針對我呢?可見此人心胸實在狹窄,往後還不知道會作出什麼事。而這帝都更是如鳳拂櫻所說,十分陰暗,我要怎麼樣才能既保全自己又能找到那個人呢?關於極蓮的事我能告訴鳳拂櫻嗎?還是只有幽玄禁主才知道所有真相?那麼他到底是我什麼人?」

一切謎底恍若迷霧中尋找方向一般,影影綽綽,忽明忽暗。

------題外話------

飛雪主不是南堂,馳風的亂黨!內容會逐步揭曉,十分精彩!大家一定要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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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渡之劍痕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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