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始與結束與開始

「他那是鬍子...還是鼻毛？」東海，羅格鎮，市政廳前的廣場上，一個穿着黑色皮衣，外面還罩着雨衣的墨鏡少女，看着高台上，那個即將被行刑的壯漢。少女的旁邊，還有一個女人，比起少女，她要成熟上不少，聽到少女的話語之後，女人臉上青筋浮現。人群之中，一個頭戴草帽的紅髮少年，那雙佈滿眼淚的雙眼，看向了剛剛說話的少女，像是要將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同齡的少女，記在心中一樣。少女漫不經心，但女人感受着周圍投來的視線，女人一把將少女的嘴堵住了。「跟我走！在待下去，我怕你先成為被行刑的人！」用手臂夾着少女的頭，將她朝着遠處拖去，枕着女人胸前的枕頭，少女也不反抗，墨鏡下的雙眼甚至還微微眯起。一路上，女人右耳上的耳環亂晃，似乎干擾到了少女的視線，又似乎是其他原因，讓她的眉毛緊緊皺起，直到到達了一處無人的閣樓，女人才停了下來。這裏人少，但是視線也沒有剛剛那麼好，她也就順勢將少女鬆開了，少女捏起自己的t恤，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才不滿的沖女人說道：「沃歌娜絲，你多久沒有洗澡了？連手都臭了。」被成為沃歌娜絲的女人，額頭上青筋跳躍着，右手抬起，捏住了少女的臉頰，讓少女被迫將嘴巴張開，隨後左手直接化作了流沙，灌注了少女口中，還喊道：「該死的斯凱勒，你就不懂怎麼樣閉上嘴巴是嗎？」沃歌娜絲顯然對於少女十分不滿，一通折磨之後，將流沙抽出，重新化作手臂，沃歌娜絲看着手上的口水，一臉的嫌棄。少女斯凱勒，則是就地蹲下，一邊乾嘔著，一邊說道：「看來你不僅僅是皮膚臭，就連身體的任何地方都是臭的。」「哼！」女人看向遠處的處刑台，說道：「你還看不看？行刑就要開始了。真搞不明白，一個勵志要成為海軍的女孩，居然要我這個大海賊帶你過來。」斯凱勒聞言起身，靠在沃歌娜絲的身後，因為閣樓的窗戶很小，沃歌娜絲一人就佔據了所有的空間，斯凱勒只能依靠着她，在她頭部與肩膀之間的缺角，看向遠處。「你什麼東西頂着我？」沃歌娜絲皺起眉頭，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朝着身後掃去，她摸到了一根硬硬的、圓棒狀的東西，頓時，沃歌娜絲不滿的對身後少女說道：「斯凱勒，把你的劍收回去！」「好了好了，蹲下去的時候，把我的「金剛」弄歪了。」斯凱勒說着，將自己的刃匣「金剛」，從左腰處挪回了腰后，刃匣上的一長一短兩柄劍，也不再抵著沃歌娜絲的大腿。沃歌娜絲從自己胸前的四次元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根雪茄，想了想，又掏出了一根，遞給了斯凱勒，看着遠處即將被行刑的海賊王羅傑，說道：「真是想不明白啊，明明是這麼嚴肅的場面，你居然非要穿着雨衣，是來搞笑的嗎？喏，火。」說話之間，沃歌娜絲點燃了雪茄，並將一盒火柴遞給了少女，少女踮起了腳，雙眼也看着遠處的羅傑，似乎不想後退點煙，就乾巴巴的叼著雪茄，說道：「因為會下雨啊。還有，你這個臭女人，就連歐派也是臭的。」沃歌娜絲看了看高懸的日光，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將火柴塞入自己胸前四次元口袋，而此時，負責行刑的兩個海軍，已經開始開始行刑儀式。先是將手中刀的長柄薙刀轉了轉，隨後架在了羅傑的脖子上，而這個被稱之為海賊王，完成了偉大航道航行的男人，卻是一動不動，下面也是陷入了一片寂靜。「羅傑！你成了海賊王，那你的寶藏呢？」突然，下方人群之中，有一個人忍不住，對着行刑台上的羅傑喊道，原本沉默無言，也面無表情的羅傑，聞言，臉上突然出現了笑容，似乎，這是他預想的場面一樣。他微微抬起頭，不高，但足以看到下方的人群，這些人臉上，有的痛快、有的悲憤，也有的充滿了貪婪，一切，如他預想的那般。羅傑開口說道：「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都給你，去找吧！」話語一出，兩個行刑的士兵皺起眉頭，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有些不妙，隨後默契的提起了刀，但是羅傑沒有等待他們，而是繼續說道：「我把所有的財寶都放在了那裏！」「颯！」雙刀刺下，刺穿了羅傑的身體，但他的臉上還掛着笑容，雙眼，也看向了遠方，那裏是大海！「嘩啦啦~」一時間，整個廣場沸騰了起來，不同的聲音交織，讓人完全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在喊什麼。閣樓內，沃歌娜絲皺起眉頭，煙霧吞吐，臉上還有着一絲絲的錯愕，似乎，羅傑的行刑，就這麼潦草的結束，不符合她的預想一般。那可是海賊王啊！就連說一句完整話的資格都沒有嗎？但是，讓她更為心煩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晴朗的天空，竟肉眼可見的湧來了烏雲，隨着第一聲雷聲的落下，傾盆般大雨灑落。沃歌娜絲轉頭，看向墊着腳，將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擺着一副「我早就說過」的表情的少女，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她的動作很是利落，肩膀一抖，讓少女的頭離開了自己的肩膀，隨後伸手一抓，抓住了少女頭上的雨衣兜帽。一提一甩，整件雨衣被脫下，下一秒，就套在了她的身上，少女皺起眉，不滿的說道：「沃歌娜絲！那是我的雨衣！」「你坐我的船，付點路費很正常的吧。」說罷，沃歌娜絲轉身，朝着港口的方向而去，斯凱勒緊隨其後，噔噔噔下了樓，一邊追，還一邊喊道：「沃歌娜絲，我們還要去吃烤肉，買名刀，你的方向不對吧？」「沒心情！」沃歌娜絲說着，拐了一個彎，少女急剎車過彎，不慎撞到了一個男人的後背，男人轉過頭，一雙金色的眼睛盯着少女。少女扶了扶滿是雨滴的墨鏡，十分的淡定，似乎沒有撞到人之後該有的道歉態度，抬着頭，看着這個穿着紅色沙灘襯衫，黑色短髮，有着騷氣鬢角的男人，隨後沖着前方喊道：「沃歌娜絲！有人瞪着我！」沃歌娜絲十分聽話的回身，走到斯凱勒和男人中間，看着男人，說道：「有事嗎？」男人那雙金色的眼睛，越過沃歌娜絲，看向了少女后腰處一長一短兩柄佩刀，還有空蕩蕩的雙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沃歌娜絲拉着斯凱勒就要離開，和男人插肩的時候，男人終於開口說道：「要買刀的話，可以去東邊的賣一刀。」聞言，斯凱勒停下，推了推墨鏡，問道：「那裏有名刀？」「有。」「你沒有買？」「那些刀對我而言太差了。」聞言，斯凱勒轉身，對着前方也停下來的沃歌娜絲說道：「沃歌娜絲，吃完烤肉就走吧，他看不上的刀，我也看不上。」男子挑了挑眉，看着那個刃匣佩戴着一長一短、一黑一白兩柄劍的少女，沒有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