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降災禍
「公子,姑娘,絹花和模板已經送到,我兄妹二人還有其它事情要做,就先告辭!」夏小唐站起來對二人拱了拱手道。
「那就不留二位了!」錦衣公子還了一禮,對門外喊了一句:「來福,送客。」
小夥計來福立刻小跑過來,引著二人出去。
錦衣公子定定地看著夏小唐二人遠去的背影,略有所思:這姑娘真是不簡單,一點兒也不像農家姑娘。
夏小唐帶著夏昭陽出了店門,夏小唐突然有不好的預感,離那布莊越遠,這種預感就越強烈,好像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一樣。
夏小唐甩了甩頭,想把這種不好的感覺給甩掉,可心中卻一直惴惴不安。
「昭陽,我感覺布莊店裡有啥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咱們回去看一眼吧!」夏小唐轉頭跟夏昭陽說道。
兩人快速的折轉回布莊,就見店內依舊熱鬧非凡,很多買布的客人說著笑著,啥事也沒發生一樣。
這時只見剛才領他們進來的小夥計來福拉著一個老大夫,身上還背著他的藥箱,往店內衝去。
「來福哥,這是咋滴了?」夏小唐攔住來福問道。
「我家主子病了,你快些走開,莫擋道。」來福急沖沖地拉著老大夫往裡跑去。
夏小唐二人趕緊跟了上去,一進去就發現那錦衣公子歪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身子不斷地往下滑,身上的錦衣褲子濕了一大看,而那頭戴紫玉蘭的姑娘正跟丫鬟瑩瑩一人一邊的拉著他不往下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特殊的氣味。
夏小唐第一反應就是:完了,金主沒了!
老大夫一眼便看出錦衣公子的不對來,時間緊迫,只能讓人將錦衣公子就地放平。
幾個夥計七手八腳地將錦衣公子放在地上,老大夫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毫無任何脈象,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那姑娘看的心中一驚。
像是要確定自己的想法,老大夫又撩起錦衣公子的眼皮分別看了看,兩隻瞳孔已經開始渙散。
老大夫又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姑娘,請節哀!老夫無能為力,公子怕是已經去了!」
那姑娘驚道:「怎麼可能,我哥哥剛才明明還好好的,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怎麼會……沒了?」
老大夫摟了摟鬍鬚道:「敢問姑娘,你家哥哥以前是否有心疾?」
那姑娘認真地想了想道:「哥哥這些日子以來總是感覺心口有點悶,京城裡的大夫也給仔細看過,說是沒有任何大礙,大概是太過勞累,只需多加休息便好!」
老大夫彷彿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指著錦衣公子的心口問道:「公子是不是悶的心口會隱隱作痛?」
那姑娘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哥哥只是說心口有點悶。」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道:「姑娘,實不相瞞,你家哥哥可能得了一種極其罕見的心症,這種病症發病之前就是心口有點悶,其它毫無任何感覺,就是不能受任何刺激。」
「敢問公子今日可是受了什麼刺激?」老大夫追問了一句。
姑娘恨恨地瞪著,伸手指著站在人群中的夏小唐和夏昭陽怒道:「就是他們。」
旋即大哭道:「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哥哥也不會死。你賠我的哥哥!」
夏小唐楞住了,定了定神道:「姑娘,我知道你哥哥的死讓你很難過,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來送約定好了的絹花而已。」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到這,那姑娘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把扯下戴在頭上的絹花啪地一聲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垛了幾腳,盯著夏小唐怒道:「都怪你送這勞什子絹花過來,讓我哥哥歡喜過度,人這才沒的。」
旋即衝到夏昭陽面前,用手狠狠地捶打他的胸口,哭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你賠我哥哥,你賠我的哥哥!」
夏昭陽傻傻地站著,任姑娘在他身上不停的捶打。
夏昭陽直挺挺地站著,不敢動彈半分,兩隻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或許是這寬大又溫暖的胸膛給了那姑娘一定的安全感,那姑娘哭打的累了,靠在夏昭陽的懷裡抽泣。
猛然意識到自己靠在一個陌生男了懷裡,耳朵尖都紅的滴血,羞從心來,一把推開夏昭陽,將夏昭陽推的一個趔趄。
那姑娘轉頭看著躺在地上臉色臘黃的錦衣公子,又撲了過去,開始大哭起來:「哥哥,你不能丟下我啊。」
「哥哥!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哥哥,你走了我可怎麼活啊!哥哥……」
哭了好一陣子,那姑娘紅腫著眼睛抬起頭來,狠狠地瞪著夏小唐,用手一指,氣勢洶洶地沖著下人喊道:「將他們這兩個殺人兇手給我抓起來。」
聽到了命令,原本圍著的家丁一擁而上,夏小唐和夏昭陽意識到事情不妙,剛想逃,卻無奈兩人被眾人圍了了水泄不通,逃無可逃。
夏小唐和夏昭陽給逮了個正著,兩人手被反壓著,動彈不得,夏小唐心中吶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就送個花樣兒,還能遇到這種倒霉事兒。想動動胳膊,卻無法動彈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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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唐仰天長嘯:我為什麼不是會武功的那一個。只可惜這仰天長嘯是無聲滴。
那姑娘一直盯著二人,見二人不老實的扭動,對著夥計喊道:「你們都是死的嗎?還是快去拿繩子來,將她們給我綁結實了。」
聽到命令後有人去找了兩條長長的麻繩將夏小唐二人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兩人被五花大綁,奮力掙扎。
那姑娘看的一肚子氣,上去垮垮兩腳分別踹在夏昭陽和夏小唐的腿肚子上,兩人吃痛,噗通兩聲,跪在了死去的錦衣公子身邊。
二人扭動著想要站起來,卻被人摁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離的這麼近,剛剛錦衣公子身上發出的那種死人的味道竟然沒有剛進來的時候濃烈,似乎越來越淡。
夏小唐甩了甩頭,有點疑惑。
別人可不管夏小唐怎麼想,那姑娘彷彿還不解氣,紅腫著雙眼,歇斯底里地沖她們喊道:「我要你二人給我哥哥陪葬!」喊完之後又撲到哥哥身上開始大哭起來。
「你哥哥的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們殺死你的哥哥!」夏小唐喊道。
「明明就是你們送來的東西害死了我哥哥,竟然還敢狡辯。」
夏小唐冷冷地道:「我們只是按照約定來送東西,何來害你哥哥一說。」
那姑娘蠻橫地指著夏小唐:「就是你們害死我哥哥,我哥哥就是你們害死的。你們不送絹花來,我哥哥就不會死。」
「你哥哥之前就有心疾,剛才大夫也是這麼說的。」夏小唐冷眼看著那姑娘。
姑娘被夏小唐地眼神看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氣,喊道。「把他們的嘴給我堵起來。」
二人扭著頭,死活不讓塞,那姑娘狠狠甩了夏昭陽一巴掌,夏昭陽臉蛋上出現五個紅紅的手指印兒:「把他給我按住,我來塞。」
兩個一直按著夏昭陽的夥計將他的頭死死掰住,夏昭陽咬緊牙關,硬是不讓塞,那姑娘又是啪的一巴掌抽的夏昭陽的臉上,夏昭陽隨即吐了一口血,夥計趁機將夏昭陽的嘴給掰住,將破布條塞了進去。
夏昭陽嘴裡被塞了布條,只能嗚嗚地叫著,眼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夏小唐給了夏昭陽一個安定的眼神,夏昭陽這才安下心來,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小唐死死地盯著那姑娘道:「你這是草菅人命,我要去報官。」
那姑娘鼻子里冷哼一聲:「哼,報官,你會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