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苦戰沐壯
沐辰的眸子逐漸褪去了猩紅色，剛才蓬勃而出的能量波動很快地收回了身體，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充滿了力量。
"廢話少說，來吧。沐壯。"
沐辰語氣帶着三分不耐煩七分冰寒，擺出一副進攻的姿勢。波瀾不驚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有認真和專註。
一旁的梓茹美目微動，感覺此刻的哥哥好帥，安全感十足。
正微微發愣的時，沐辰朝她這邊扭過頭來，叮囑道，
「梓茹，你先退到一邊，這個傢伙還是我來解決吧！多謝你剛才幫我拖住他，我現在能量蓄積已經滿了，解決這傢伙應該沒問題。」
梓茹還想說什麼，但看着沐辰一臉認真的模樣，欲言又止，最終沉默了。最後還是關心地提醒了一句：「哥哥，你要小心啊！這傢伙的中級幻術可不簡單。」頓了頓，她看向了對面那些正亂成一團粥的小嘍嘍。
「他們交給我，你別分心，加油！」
沐辰心頭驀地升起一股暖意，信心倍增。
默然地點了點頭，旋即，只見他周身劈啪作響，臀部和腳下齊齊發力，眨眼之間，形如一支離弦之箭向沐壯的方向射去，恰在兩人只差三尺左右距離時，沐辰快速打出一拳鳳鳴般的氣波。不過情況出乎意料，就在拳風所過之處，沐壯的身體瞬息間便憑空消失，唯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沐辰眉頭微皺，神色陡然變得凝重。
這時，後方突然傳來一個笑聲；「沐辰，你是不是傻了，你在打什麼，你在打空氣嗎!哈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我嗎!」
沐辰很快回過了頭，竟然發現沐壯很詭異出現在他後面，形如猴子似的倒掛在遠處的一棵樹的樹杈上。正疑惑這傢伙什麼時候出現在在後面的，沐辰卻發現沐壯身體乾癟的如同一個紙片，好似體內所有的液體都被榨乾了，不禁覺得匪夷所思。
說時遲，那時快。不待他反應過來，太陽穴處卻傳開一陣劇痛，好似有一個拳頭揮過來，重重地打在頭上。
只覺一整眩暈，沐辰踉蹌地退後了兩步，堪堪站穩，一個醜惡的嘴臉浮現在他眼前，毫無疑問就是那一臉得意洋洋的沐壯，
「沐辰啊，你也太弱了吧，連我最簡單的幻術都看不出來，難怪和你爸爸一樣窩囊。」沐壯想要傾身過來，意圖再給沐辰一拳，結束戰鬥。
沐辰緩過神來，雖然腦袋還有些嗡嗡作響，不過因為疼痛，感知異常清晰。
他很快和沐壯拉開距離，用手背擦拭了下汗涔涔的額頭，眼神小心而警惕地看着對方。
「沐辰，你是不是除了讓女人保護外，就只會逃跑啊！哈哈哈哈哈！」
沐壯此時已經停下了腳步，眼裏的血色消失了。顯而易見，他的法術已經到了時間。
此刻的沐辰卻一言不發，對他的挑釁無動於衷。心中卻在仔細分析著對方的狀態。
知曉雙方現在的等級都很低，而沐壯剛剛使用完中級幻術，必定會遭到反噬。覺得只要再和他迂迴幾次就是自己的反擊時間了，
沐壯看見沐辰面色無波無瀾，似乎自己的攻擊沒讓他出現一絲狼狽，不禁怒火中燒。他最討厭這種目中無人，鎮定自若的表情，而這表情卻恰恰出現在沐辰臉上。
本來想一拳就把這傢伙錘暈的，沒想到他肉身卻如此強悍。特別是對方的腦袋硬生生挨了他一拳，竟然毫髮未傷，心裏不免覺得大吃一驚。沒想到這沐辰還是個鐵頭娃,難怪這麼剛。
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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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辰前十六年也沒荒廢時光，他天天在用頭撞鐵。不知道為什麼他頭特彆強悍，不管怎麼撞鐵都撞不壞。
沐壯也沒在多言，畢竟他太衝動了，戰鬥剛開始就想裝杯，很不巧地把幻術先用了，而且自己掌握的一點也不熟練，效果甚微。
如今看來，只能和沐辰肉搏了。他也不拖沓，迅速穩定下來心神。
很快，沐壯加速了自己功勢的步伐。不一會兒，兩個人就以飛快的拳腳互相攻擊著。在一片飛沙走石間，兩個人的身影來回交換位置，不時有殘破的衣服碎片被打飛出來。
沐辰神色自然，對於肉搏，他向來遊刃有餘，因此面色一直鎮定自若，不見一絲慌亂。
反觀沐壯，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現在，他十分懷疑自己使用的幻術連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沒發揮出來。最要命的是，這還消耗了他很多力量和體力。
在防守着沐辰猛烈的進攻時，他臉色逐漸變得難堪起來，隱約間浮現出蒼白的色態，再加上反噬，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卻讓他胸口微微有些發悶。雙重影響下，他明顯處於劣勢。
兩個人這邊已經快了分出勝負，梓茹這邊也快了結束。
從他們那邊開始戰鬥后，她就三下兩除二地解決了這邊的小跟班，畢竟自己剛才用瞳術微微控制了一下他們，能量消耗有些大，而自己也忘了帶些提升靈力的藥丸，索性通過普通的法術將他們解決了。
回到這邊。
噗呲一聲，沐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一小塊草地。
「沐辰，是你逼我的。」沐壯上氣不接下氣，身體疲軟靠地倚靠着一邊的樹。
感覺忽略了什麼，他很快地瞧了瞧另一邊的狀況，見到小跟班們被打的四仰八叉倒在地上，他翻了翻眼皮，嘴裏罵罵咧咧著，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連個小姑娘都收拾不了。」
眉頭微斂，他心一橫，從兜里掏出來兩顆紅白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沐辰，今天我跟你拼了，就讓你這個廢瞳者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幻術。」
沐辰小勝一次，略有點放鬆。就在他不屑冷視着沐壯時，很不巧兩人四目相對了。
「魔猴泣血，三段式，第一段。魔猴變。」
剎那間，沐辰只覺臉有些瘙癢，用手一抹，密密匝匝的紅色絨毛突兀地長在他臉上，令人一陣恐慌和害怕。
同時，眼前的景象也出現了改變。
他很快意識到自陷入了幻境，畢竟這只是初級瞳法，要是更高級的瞳法，甚至可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拉入幻境。
當然，施展瞳法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能力越強，施展時間越短，幻術越逼真。效果越好，同時反噬也越厲害。
弱一點的幻術要對方看着自己的眼睛，強一點的，甚至不用眼睛就行。
而此處的沐壯使用的幻術就是比較弱的，同時幻術時間長，效果並不好，不過對沐辰來說依然十分棘手。
沐辰還沒反應過來，頓覺自己的脊背開始變得彎曲，同時屁股後面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長出來一樣，臉部逐漸有些拉扯的疼痛，全身毛髮放肆地瘋漲起來。
察覺不對勁，這不是猿化嗎？
「魔猴泣血，第二式，泣血」
陡然間，沐辰的眼裏和剛才沐壯一樣，變得通紅，好似有汩汩鮮血從裏面流出。
沐辰雖然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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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境，但依然有些害怕，畢竟肉體上會切身體會到疼痛。十幾年來，他可重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即便自己經常處於弱勢狀態，都憑藉着自己堅韌不拔的毅力，最終力挽狂瀾，成功戰勝對手，可此時此刻的他，卻手腳冰涼，渾身如篩糠似地抖動着。他眼裏的淚合著血水逐漸流干，兩隻眼睛變得乾癟而毫無生機。不過就在快了讓凸出的眼球滑出眼眶時，一陣白光乍現。
"魔猴泣血三式........啊，好痛！"
只見沐壯直愣愣地跌倒在地，驀地騰起一團灰塵。他眼睛呆愣愣地看着天空，感覺像是個在陽光下曝晒過得鹹魚，毫無生氣。要不是鼻息間仍有一息遊絲尚存，還以為他已經一命嗚呼了。
梓茹剛才就發現這邊不對勁了，可自己跑過來時，連他們倆的人影都沒看到，正疑惑不解，兀自着急時。
突然，面前出現一團煙靄，待煙靄散盡，卻看到裏面有着兩道人影，一個渾身發抖，像是癲癇發作的沐辰，還有一個如死人殭屍般站了一會，然後轟然倒地的沐壯......這沐壯明顯是藥物反噬的後果。梓茹來不及多想，很快跑到沐辰身邊把他攙扶起來，看情況，應該是幻術的導致的。
她現在也無暇顧忌沐壯是否還會醒來，也不想乘人之危將沐壯解決掉。
他只想救自己的哥哥。
這時，她扳過沐辰的肩膀，一動不動地凝視着沐辰獃滯的雙眸。
如此情況，她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忽然，她想到前幾天剛學過一的一個初級幻術，似乎可以讓別人短暫的忘記先前不好的景象。旋即心裏不由一喜，只見她眉目流轉，眼底向外溢出許多綠色的暖光，源源不斷地匯聚到沐辰的雙瞳，同時嘴裏戀戀有詞，說着一些奇怪的話。
「不要因為眼前的可怕景象而停止了腳步，虛幻的表面下是不堪一擊的煙靄迷障。」
「跟着我，讓我帶你走出虛妄的一切表面，走出困境，迎接光明。」
梓茹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很久，總算把他喚醒了。
沐辰茫然地睜開眼，打量著四周。然後目光落在了梓茹身上。
「剛才發生什麼了。我這是怎麼了。」
梓茹沒好氣地回道。
「傻哥哥，你剛才中了幻術，我可擔心死你了，還好我前幾天學過一些初級幻術，陰差陽錯地救了你。」
沐辰後知後覺地看着自己的身體，腦海里只有些模糊的畫面，紅色的絨毛，讓他現在想來依然一陣后怕，微微心悸。當然具體什麼的，他已經忘了，索性不再思考。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沐壯的方向，只見一群剛剛蘇醒的小跟班正把沐壯抬着狼狽地逃跑了。
兩人也沒再追，不想再生事端，畢竟沐壯自作自受，已經受到了懲罰。更況且眼下他們已經耽擱了很久，要快點回家了。
沐辰眼裏閃過一絲感激，慈愛地看着妹妹。
「梓茹，謝謝你。」
梓茹一聽哥和她這麼客氣，小嘴不由一撅，生氣地說道。
「你我之間客氣啥啊，我是你妹啊！親妹啊！」
沐辰撓了撓頭髮，尷尬地笑了笑。
"剛緩過來，腦袋還有點懵。"
梓茹調皮地在他頭上錘了兩下，表達對他發懵的抗議。
夕陽堪堪落山前，兩個身影一低一高，一個纖細婀娜，一個修長挺拔。
拖着長長的剪影消失在了一個黑衣人的注視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