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森林的異常
柏木城,周家管轄的醫館包間內,周之初眉頭緊皺,一旁的葯管掌柜正在極力解釋著:「不是老夫欺瞞與你,實在是這幾日送來的藥材超乎尋常的多,平日里難道一見的藥材,這兩日也是常有邊城的採藥人和獵戶們送來,往日您帶來的藥材老夫給的價格絕對是只高不低的。」
周之初問到:「為何會如此。」
掌柜也是緊皺眉頭說道:「老夫也不知為何,其他與老夫交好的幾家藥房也是如此,送來的藥材都是平日少見的,且量都很大。」
周之初在懸崖邊一直陪著金毛近手黃昏時才離開,臨走之時金毛獸居然主動帶著周之初去採摘百顏花,足足有十多株。
回到柏木城周之初便帶著百顏花來到周家管轄的藥房出售,到這邊掌柜告訴他,現如今的百顏花只有先前一半的價格,往後可能還會更低一些。
就在周之初玉掌柜交談之間,房門被敲響了,一個夥計跑進來在跟掌柜的耳語了幾句,掌柜看向周之初說到:「周公子,又有獵戶來送藥材了,方便的話一同前去看看。」
放在以往掌柜是肯定不會邀請周之初的,周之初思考了片刻說到:「既然掌柜的願意,那我也不推辭了,一起去看看吧。」
來到櫃前只見一個獵戶打扮的中年漢子,手裡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小包,正一臉憨厚的對著走出來的掌柜笑著,臉上寫滿了喜悅之情。
見到掌柜的來了,中年漢子興奮的把小包放在櫃檯上說到:「古掌柜,聽說您是這篇最公道的藥房了,今日進山收穫了一批藥材您看看。」
古掌柜笑道:「哈哈哈,老弟謬讚了,老弟尊姓啊。」
「我姓龐,你叫的龐大就行。」
「好好好,讓老夫看看藥材。」
說著上前打開了布袋,只見布袋裡滿滿當當全是藥草,周之初也跟著上前查看,看著周之初並不像店裡夥計一旁的中年漢子頓時就警惕起來。
古掌柜見此說道:「龐老弟無須緊張,這是老夫遠房前期,來藥房學習的,大可放心。」
聽到古掌柜如此一說中年漢子才放下心來賠笑到:「嘿嘿,讓掌柜見笑了。」
古掌柜笑道:「無妨,無妨。」
古掌柜將藥材分門別類的放在葯藍里嘆了口氣說到:「龐老弟啊,你這藥材卻是都是好葯,放在平日里,這一包藥材足夠你們一家小五年內都衣食無憂了,只是現如今這藥材只能給你以往一半的價格。」
古掌柜說完並看著龐大不再言語了。
周之初雖然說不是這一塊的行家,但還是認出來了其中的兩種,一種是冥根草,這個是給瀕死之人提氣的藥引。
一個是兩葉水參。
雖然說不上極為稀有,但是往日里也是不多見的尤其是這麼一包藥材了。
本以為龐大會拒絕,沒想到龐大隻是稍微思考就說到:「沒問題,就如古掌柜所說。」
古掌柜也是笑道:「好,龐老弟稍等片刻,我去取柏木石。」
說完和周之初打了個招呼就進了內堂去取柏木石了。
周之初忍不住問到:「龐老哥,看您衣著打扮平日里應該是以打獵為生,怎麼對藥材也頗有研究嗎?」
龐大無奈到:「哪有什麼頗有研究,我們打獵隊伍通常會帶一名熟識的採藥人,只是這幾日不知怎的,山裡野獸少了許多,就連平時野獸出沒最多的地方也不見一隻。」
要不然我們也不能採摘到這些藥材了,偶爾遇見了,也是一個罩面就沒影了,這幾日是一頭野獸也沒打著,小老鼠都沒見到一隻,也是奇了怪了。
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出售藥材了,每次價格都會降,採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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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有以往一半價格就可出售了。」
周之初也是感到十分疑惑。
第二日清晨,周之初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用的,浩浩蕩蕩的來到木家門口,木家院子里,木虎和他阿爹正在修理著打獵用的弓箭和長槍。
看到這周之初這陣勢也是一呆。
木虎跑上前拉著周之初說到:「之初,你這是幹嘛,搞這麼大陣戰。」
周之初笑著說到:「來看看你們啊,這兩年經常叨擾你們也沒有好好感謝一下,今天正好無事,就來了啊。」
「你來就來,你這弄這麼多東西來幹嘛。」木虎警惕的看著周之初說到。
看著木虎的神情,周之初也不滿的說道:「木大哥,你這什麼眼神啊,給你們送東西你還不樂意了啊,你這眼神倒好像是來搶你家一樣的。」
屋裡聽到動靜的木清和她阿娘也走出房門查看,一見到是周之初來了,立馬興奮的上前打招呼。
不一會鄰居們也紛紛圍了上來看熱鬧。
這時人群中一大嬸笑道:「呦,周小公子這陣勢是看上木清小丫頭來提親來了嗎?」
此話一出,其他鄰居也是大笑的附和到。
還在和周之初交談的木清聽到此話頓時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跑開了。
這個時候周之初才感覺不對勁,自己這麼大陣勢的來卻是有點不妥,偷眼看了看木清,又看了木虎,只見木虎的眼神現在已經是可以吃人了。
幸好這個時候木清阿娘及時說到:「燕子她娘瞎說啥呢,你也之初和阿虎是多年的好朋友,怎滴就是上門提親來了呢。」
周之初也是尷尬的回到:「是,是,是,茂大嬸您誤會了。」
周之初也不曾想到會被誤會,這段時間太忙已經很久沒有來木家了,確實有些想念,順便也來打聽一下最近打獵的情況,只從得知森林變化后,周之初總有些心緒不寧,這些東西都是柏顏花換來的,雖說藥材是便宜的,可柏木城其他東西的價格卻是上漲了。
和拉貨的夥計們說了聲:「東西放院里,你們先回去。」
並尋著木清跑開的方向追了出去,只見木清正坐在河邊草地上捧雙腮,看著緩緩流動的河水發獃。
周之初上前坐在木清旁邊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場面一度尷尬。
周之初看著河裡的魚說道:「木清你快看那是什麼魚啊,怎麼趴在石頭上一動不動,它不怕被河水沖走嗎?」
剛剛說完周之初就後悔了,魚就是生長在河裡的,怎麼會被沖走。
周之初四周看了看指著一隻落在河邊花朵上的蝴蝶說道:「木清快看,這隻蝴蝶好漂亮,居然有兩對翅膀。」
剛剛說完周之初又感覺自己好像是說錯了。
無奈的說了句:「今天天氣真好啊。」
周之初說完木清呵呵的笑出了聲。
聽到木清笑了,周之初也放鬆了許多。
木清問到:「之初哥,你阿爹阿娘一定是很好的人吧,他們會嫌棄邊城的人嗎?」
周之初聽木清提到自己的父母,開心的說到:「我阿爹和阿年人都特別好。。。。。」
周之初開心的說著,木清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偶爾問上一句,都是關於周之初父母的事情。
不知不覺已到了中午,兩人肩並肩的往回走。
到木家時,餐桌上已是滿滿一桌子好吃的,見到木清和周之初回來,木清阿娘趕忙招呼周之初坐下。
一頓飯吃的很熱鬧,只是木虎今日好像和周之初很不對付一般,自家釀的烈酒倒了一杯又一杯,要不是木清阿娘一再阻攔,周之初恐怕是要不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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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
酒足飯飽後周之初向木虎和木家阿爹打聽起關於打獵的事情,得到的答案還是,野獸好像一下子沒有了,最近他們的打獵隊伍也是以採藥為主,這種情況以前是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這麼多的野獸一下子不知道都去了哪裡。
木虎阿爹笑道:「這樣也好,打獵野獸太危險了。」
傍晚時分,木清將周之初送到路口后,塞給周之初一個小木盒。
說到:「到家再打開看。」說完轉身跑回家了,周之初看著手裡木盒,感覺是在哪裡見過。
細細回想才發現,這個木盒就是上次在市集里,木清一起的那個男子送給木清的那個,那個時候的木清拿到盒子的時候臉上嬌羞的神情自己現在還記得。
可是為什麼木清會把木盒送給自己呢?
「哎呀,忘記問木清那個男子是誰了。」周之初懊惱到
本想打開看看的,想到木清說的要自己回家再看。
周之初便將小木盒收進懷裡往回走去,一路上心情都是愉悅的。
晚飯過後,周之初回到自己房間,打開小木盒,裡面是用髮絲編成的一個手環,做工極其精緻,還綁著一圈紅線。
周之初看著手環,想著和木清的相處,又想到茂大嬸說自己是去提親的,久久不能入眠。
想到阿娘問自己有沒有喜歡姑娘時,自己會不自控的想起木清,周之初心裡默默問自己:「這是喜歡嗎?
如果是喜歡,那木清喜歡自己嗎?
如果木清也喜歡自己的話,自己會不會娶她,會娶?不會娶?想娶不想娶?真的娶了,該怎麼相處啊,自己和木虎怎麼相處,木虎會不會吃了自己。
如果木清不喜歡呢?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該怎麼知道木清是不是喜歡自己,直接問嗎?那肯定不行的,叫阿娘去問,萬一不喜歡呢?再去找木清會不會很尷尬。」
又想到今天自己白天在河邊為了緩解尷尬的胡言亂語。
周之初就直搖頭。
心裡另一個聲音響起說:「她今天問你父母人為人,會不會看不起邊城人,就是旁敲側擊父母,會不會接受他,我敢肯定木清是喜歡你的。」
另一個聲音反駁到:「萬一只是隨口問問呢?那個時候氣氛那麼尷尬,你怎麼就肯定一定是喜歡才會問父母為人的,你說那個時候不問這個,該怎麼緩解尷尬。」
另一個聲音又說道:「你看木清送你的手環,說明什麼,就是喜歡這就是定情信物。」
另一個聲音接著反駁到:「你知道是定情信物?誰告訴你手環就是定情信物,說不定只是給之初的回禮呢?萬一木清不喜歡之初,提親之後木清就不理之初了怎麼辦。」
兩個聲音在周之初腦子裡吵吵鬧鬧,周之初被折磨的實在是無法入眠,一個翻身上了屋頂,望著滿天星辰和高懸的月亮,內心才得以平靜下來,漸漸的周之初看的入神了。
周之初清晰的看到,夜空的星辰並不是雜亂無章的,而是很有秩序的排列在夜空中,星辰的每一次閃爍就如同在呼吸一般,隨之而來的並是大地空間都在有規律的呼吸著。
這感覺太奇妙了,周之初就那樣站立在房頂之上閉眼感受這一切的律動,從身體到靈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空明清澈。
此時周之初的周圍出現一股股極為細小的氣體,各色各樣的都有全部匯入了,周之初身體之內,慢慢的周之初眉間出現一個極為模糊的圖案,當周之初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
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周之初眉間的圖案一閃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