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打算與柏木城秘史

周之初看著淚眼婆娑的母親，心裡滿是內疚，嘴裡一個勁的說著:「孩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孩兒不孝。」

童小玉更咽的說到：「讓娘看看，有沒有傷著。」

周之初聽話的站起身說到：「母親，你看」說著拍了拍身上，還跳了跳，順勢還在屋裡翻了個跟頭。

看到眼前活蹦亂跳的周之初，童小玉楞了楞一轉憂為喜道:「初兒...你.你.你，你剛才是翻跟頭了。」

聽到著周之初又翻了一個，再次確認后童小玉終於笑出了聲，雖然笑著可眼淚又一次落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屋裡眾人，都笑了，周長風急忙上前抱住妻子說道：「你沒看錯，咱們的初兒現在也能和其他人一般能蹦能跳了，上天對我們不薄。」

正在一家人沉靜在團聚的喜悅中之時就聽到屋外傳來一道急雄渾急促的大喊聲道：「大哥，大哥，混蛋小之初在那，看我不打爛他的屁股。」話音剛落屋門就哐當一聲被狠狠推開了。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與房門齊高的身影站在門口，陽光也也能通過縫隙照射進來。

兩道責怪的聲音從身影背後徐徐傳來:「四弟，你這麼大吼大叫的，把之初嚇出來個好歹，看怎麼收拾你。」

緊接著兩道人影從門縫中擠了進來，周長風起身上去道：「二弟，三弟，四弟，之初還不來見過你三位叔叔，他們為了你，可沒少操心。」

周之初也疾步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見過二叔，三叔，四...」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魁梧的身影如同抓小雞般一把抓了起來。

提溜到眼前上下打量道:「你個小玩意，膽子可忒肥，那森林是你能進去的嘛，我看看有沒有少胳膊少腿。」

說著一雙大手就擺弄起周之初的四肢，擺弄了一會道:「都好好的嘛，什麼也沒少啊，不會...」說著眼睛就盯向周之初的襠部眼裡露出壞笑。

看到這一幕，周之初急忙捂住襠部道:「二叔，三叔，救命。」

屋裡幾人同時笑了起來，一個略顯消瘦的身影道:「四弟，別逗小之初了，看你把他嚇的臉都綠了。」

周之初看了看說話之人眼裡露出求救的神情，此人是父親結拜的三兄弟之一洛眀，是柏木城赫赫有名的金算盤。

另一道柔和的聲音也調侃道:「嘿嘿嘿，小之初別捂著了，你四叔也是為了好。」

聽到這話的周之初一下子變成了苦瓜臉。

這位二叔可是出了名的不正經，真名裘正義，人長得十分俊郎，面白無須，桃花眸里金光閃閃，用絕代風華形容也不為過，可卻有個外號～～痞子裘。

走在大街上，無論是正值青春的妙齡少女，還是風韻猶存的少女都得戲謔一翻才行，雖然年近四旬，可長相卻還如青年一般。

在周之初記憶里，好像從自己記事起，到現在，這位二叔的相貌就沒變過，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手裡摺扇也是從不離手。

魁梧的身影道:「三哥，二哥說的對，得檢查一下，為了我們的小小之初不可大意，一走就是這麼多天，森林裡的熊窩都翻遍了，楞是找不著他，你說你咋這麼能藏啊。」

周之初眼前這魁梧的身影名叫寒水月，可有點人不符名的，一點也不秀氣，也是他父親的結拜兄弟。

為人豪爽大氣，就是脾氣稍有點暴躁，是柏木城一家武行的教頭。

聽到四叔說森林裡翻遍了，周之初心裡也是一驚心想:「照四叔這般說，水潭邊肯定是去過了，可那個時候自己就在水潭邊，難道沒有看見嗎。」周之初心裡滿是疑惑，只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事情的時候，也就沒有出聲詢問。

擺弄了好一會，四叔才將周之初放下，屋裡傳出了久違的笑聲，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時不時還會傳來周之初母親的聲音，聲音裡帶著輕鬆，帶著喜悅，聲音里也沒了那股虛弱之氣，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飯桌上眾人歡聚一堂。

推杯換盞之間好不熱鬧，周之初從談話中得知，森林的十里範圍后的區域，無論怎麼走都會回到原來的位置是真的，雖然這個說法柏木城人盡皆知，但卻沒有多少人為了一探真假而特意進入森林涉險。

飯桌上，周長風代替周之初將進入森林之事又複述了一遍。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是深夜，送別三位叔叔和梅姨。

一家三口看著滿桌的剩菜剩飯，不禁都笑了，或許這才是幸福最樸實的樣子吧。

童小玉又叮囑了幾句，就與周長風一起進了卧室，看著父母的背影，周之初也開心的笑了，轉身走向自己的屋子。

推開房門，點上油燈，映入眼帘的一幕不經讓周之初眼睛發酸，屋裡的一切整整齊齊的，一塵不染，彷彿周之初是昨天才剛剛離開幾天就回來了。

伸手摸了摸床上疊放整齊的棉被，棉被乾燥整潔，還有一絲絲被太陽照射后留下的清香。

明顯的，在他離開之後父親和母親每日都會打掃房間和更換新洗好的棉被，只為等他回來之時可以睡的舒服安穩。

周之初可以想象得到，在得知自己進入森林未歸后，父母在收拾整理房間時，那種悲傷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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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初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心裡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干一翻事情，不讓父母再這樣委屈，也不要再讓父母擔憂。

可做什麼好呢？

琴、棋、書、畫、文、武、商、葯、是柏木城出人頭地最快的幾個途徑。

柏木城四大家族都是以商起家，以文持族，以武護族。

至於琴棋書畫，在這個沒有異族征戰的柏木城中也是極其盛行的，柏木城中琴棋書畫四大鰲尊的地位與武尊、葯尊一般，某種意義上是超過四大家族之主的。

鰲尊，是柏木城對於在某一區域已無對手之人的一種稱呼。

而自己所擅長的好像一項也不佔，一時間周之初陷入死循環，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路，輾轉反側間也是越想越迷糊，越迷糊就越難以入睡，不知道過了多久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周之初猛的睜開眼，看了看窗外，已是清晨，周之初起床將床鋪收拾好便下了床。

周之初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睡著過，印象里自己只是一個一下眼睛而已。

推開房門就見父母有說有笑的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周之初快走兩步上去問安。

童小玉急忙揮手開心道:「快去洗漱一下，過來吃早飯。」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過早飯後，周長風示意跟他出去，周之初本想讓母親歇著自己收拾碗筷的，卻被母親拒絕了，看著母親手腳利落的樣子，周之初確定母親已經完全恢復了，便放下心來。

跟著周長風來到院里涼亭處，周長風率先坐下沏上一壺茶，示意周之初也坐下。

周長風將一杯剛剛沏好的茶放在周之初桌前說道:「之初，你有何打算。」

周之初聽后沉默片刻，將自己遇到的問題，和心中的糾結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周長風聽罷笑到：「哈哈，為父今天就給你講講關於柏木城的一些事，聽完你再做打算。」

「文，商，武，是柏木城的支柱缺少那一塊，柏木城都會遭受巨大的打擊。

傳聞柏木城所在之初是一塊被現在的環城河圍繞的平原地區，大小不一的部落盤踞其中。

物質分佈卻極其不均，有的部族豐衣足食，有的部族卻要忍凍挨餓。

長時間的物質匱乏讓這些，部族不得不鋌而走險，他們聯合一起向大的部族發起突襲，突然的襲擊將大部族打的措手不及，一夜之間平原上的大部族就覆滅了半數之多。

這些人闖入之後，吃的吃搶的搶，奪的奪，女人孩子都遭了殃可謂是人間地獄。

那些僅剩的大族也是緊急召集家族之人對抗，可生活在富裕之地的人，那是這些常年吃不飽穿不不暖之人的對手，僅僅半年時間就相繼被攻破。

這個時候整個平原上只剩一個大家族，就是現在的柏木。

這些氣勢洶洶而來之人，原以為也將大獲全勝之時，卻在柏木家十里之處遭遇了巨大的打擊。

當時的柏木家族之主，柏木雲葉帶著柏木家僅十七人，就將他們全部擋在了柏木家族十里之外，幾位部首無一例外當場隕命，其餘黨眾，無一不傷，但，確是沒有一人再喪命。

本就是臨時同盟，幾位部首死後，這個同盟就更加混亂了，最後還是柏木家族出面，以武力震懾才得以平復。

柏木家將物資，地域整合均分，設立最初法典，設立最初的法祠。

那個時候才正式將這平原復地取名柏木城，柏木家族鼓勵人們尋找一種石頭，也就是現在的柏木石，這種石頭可以向柏木家換取任何生活所需。

那些距離遠的地方可就苦了，如果要去柏木家換取生活所需，要兩到三日才能一個來回。

而換取到的物資大半消耗在來回的路程之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們周家才有了崛起的契機，周家一族人將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生活物資用於換取附近人們手裡的柏木石，當然換給他們的物資遠不及柏木家，可他們卻更願意在我們周家換取。

周家再一次將所有柏木石換成物資運回，進行第二次換取，久而久之柏木石就成了通用貨幣，這並是最初的商。」

說道這裡周長風停住了嘴看著周之初，周之初若有所思的道:「如此說來，武可安邦，商可興邦，武與商二者密不可分，那文字一道又作何解釋。」

周長風笑道:「為人在世，若沒有清晰的頭腦，過人的智慧，以及超人的膽識，無論你有何等優越的先天環境，也終究會是一場空，而培養這些，必不可少的基礎並是文字一道。

文中有為人處世的智慧，有明斷是非頭腦，亦有勇往直前的膽識。」

周長風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到:「柏木城，並不像你所見的那般平靜。」

聽到著周之初疑惑道:「父親此話怎講。」

周長發嘆道:「傳聞與族譜記載都曾提及，每過一個半甲子左右，天空會出現雙月雙日，出現此翻景象的七日後，柏木城將會迎來獸潮。」

周之初不解的問道:「獸潮何解。」

周長風回道：「獸潮，顧名思義便是潮水般的野獸。」

聽到這裡周之初稱的站起來道：「父親，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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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獸潮，那平民百姓豈不遭殃。」

「是啊，祖籍記載最近一次獸潮距現在已經兩百多餘年了。」周長風悠悠回道語氣里滿是擔憂。

「父親的意思是。。。」周之初也面落擔憂道。

周長風回道：「是啊，兩百餘年間，竟然沒有發生獸潮若祖籍記載為真，那此次間隔時間也太過於長了。」

周之初不解的問道：「可獸潮從何而來，是東面森林嗎？那邊森林裡有何秘密。」

「祖籍中唯一記載關於森林深處的只有一條，是我們周家第三位家主所錄。」周長風回道。

周之初聚精會神的聽著

周長風沉默了一會接著說到「祖籍記載，那個時候的柏木族，曾經派出過四支裝備精良的百人隊伍，去探尋柏木城四方的，森林，雪山，大漠，湖泊。

這四支隊伍據說個個都是能以一敵百的尖銳，由當時的柏木城第一高手柏木由紀，和他的三個最得意的徒弟帶隊，這四支隊伍除了進入森林的一支完好無損的回來外，其餘三支皆杳無音信。」

周之初聽罷，急忙到:「可探尋出什麼結果嗎，難道雪山，大漠，湖泊也會出現獸潮。」

「不錯，森林那支隊伍是柏木由紀大徒弟柏木明帶隊，祖，祖籍記載越過森林的十里，無論怎麼走，都會繞回到原來的位置。無法再深入半分。」周長風回道。

周之初疑惑道:「既然明知有獸潮，為何柏木城外連城牆都沒有。」

周長風點頭道：「問得好，祖籍記載第一次獸潮是柏木城建立后的一個甲子，那個時候的柏木城剛剛進入正軌，天空突然出現雙日雙月。

那個時候的柏木城民均不知這是危險將臨的預兆，紛紛為之驚嘆。

等到第七日破曉之時，環城河波濤翻滾，從河底升起一座雄偉的城牆，這座城牆在此之前無人知曉，也不曾見人修築過，就這麼無端的出現了，城牆出現片刻時間，城牆外就傳來陣陣獸吼。

事發突然，雖然各地都做出了應對，但還是有部分野獸衝進了城中，柏木城傷亡慘重，說也奇怪，獸潮只持續了一日一夜就如潮水般紛紛褪去。

此後柏木家族並開始了擴建軍營，有意識的培養士兵，以防萬一，果然又過了一個半甲子時間獸潮如期而至，每一次獸潮降臨，最吃苦的並是軍士和老人，軍士迎面對抗獸潮死傷在所難免。

而沖入城中的野獸，卻是如有選擇一般攻擊的大多數是老人，小部分是青年與孩童，至於為何會如此，從柏木城建立到現如今也沒有能找出一個確切的答案，有些隱秘或許也只有柏木家族有答案，可柏木家卻對此閉口不言。

我周家在最為鼎盛時期曾一度超過柏木家，那一代的周家之主想取締柏木家做這柏木城之主，並探究出著柏木城的隱秘，雖然柏木家矢口否認他們不曾有隱瞞。

可經年累月匯聚到柏木家的柏木石卻不知所蹤，這麼多的柏木石，將柏木家族掩埋好幾次也說足夠的。」

周之初道:「我周家最終還是失敗了嗎？」

「不錯，周家逼入柏木家主殿時，原本晴空萬里的天際，電閃雷鳴，黑雲幾乎壓到了地面，房屋開始崩塌，河水倒流，雪山也在融化，大漠翻騰，鬱鬱蔥蔥的田原和森林也開始枯萎，柏木城陣陣獸比以往獸潮時更猛烈，一翻末日將臨的景象。

這景象出現的片刻時間一道如驚雷般的聲音在天空中炸響，只一個字

「退」

震的柏木城都在顫動。

周家族人當時就亂了陣腳，紛紛退出了柏族的範圍，直到退出了十里範圍，這些異動才慢慢恢復平靜。

此後並再無任何人，任何家族敢對柏木家有覬覦之心，好在柏木家族寬宏大量，周家做出相應補償后也沒過多追究。

只是從此柏木城並多了一條無柏木無他物的說法。」

聽周長風說罷周之初思緒翻湧臉上漏出驚恐之色道：「父親，我們所在的柏木城，莫非，莫非是一座牢籠。」

周長風似有深意的看著周之初道:「為何會如此猜想。」

周之初答道:「如父親剛剛所說，祖籍記載為真，那些似訓練有素的野獸，和那無端出現的城牆，以及天空中那道聲音，像極了我們如今被家族禁錮的處境，無法跨越的地域，無法探究的秘密。」

周長風笑到：「哈哈，是牢籠也罷，不是牢籠也罷，為父與你說這些並不是要你去探尋什麼，只是這獸潮如果為真，那下一次獸潮來臨之時恐怕比以往都要兇猛，但願是為父多慮了吧。」

聽父親說完，周之初心裡已經有了決斷，如父親所說，關於獸潮目前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每一甲子半的獸潮已經不會再發生。

二是延遲了，至於為何會延遲周之初是不得而知的，若是延遲恐真如父親擔憂那般，會比以往更猛烈。

若是第一種情況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第二種情況，恐怕將是柏木城有史以來最大的浩劫。

若沒有強大的武力，恐難以在這樣的浩劫中，保全自身，更別說保護在乎的人了。

周之初在乎是人雖然不多，但父母卻是不可觸碰的逆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