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家

第十五章:回家

森林的水潭邊周之初猛的睜開眼睛,雙眼迷茫的看著天空,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周之初膯的一下站起來,摸了摸臉,又摸了摸肚子,看了看腿又看看手,嘴裡興奮的自語道:「我沒爆啊,沒死,我..我,哎.我手腳怎麼.怎麼。」

周之初不可置信的甩甩手抖抖腿,呆了呆,目光鎖定另一塊岩石奮力一躍,一下子就跳了上去。

雙腳落地的瞬間,雙臂稍微撐開並穩住了身形。

周之初再一次興奮出聲,完全忘記了森林裡的危險,在水潭附近又蹦又跳,爬上樹,又爬下來,像一隻脫韁的猴子,直到力氣耗盡渾身大汗淋漓了,才停下來,躺在大石上喘著粗氣,卻任然止不住的在笑。

周之初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哎呦。。嘿嘿嘿,不是在做夢啊,這感覺真好。」

心裡不由地想到:「這牛尖果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效果這麼好,要是能多弄一些,,帶回城,開個跌打損傷,接骨治傷的藥鋪那,顧客,,嘿嘿嘿」想著想著周之初就被自己這異想天開的想法逗樂了。

好一會周之初的氣虛情緒才慢慢平靜下來。

情緒平靜后,周之初一拍大腿急忙對著空氣問道:「仙人,我昏迷了多久啊,現在什麼時候了。」

好一會那個聲音才悠悠響起:「七日」

周之初聽到這,腦子嗡的一下:「心想遭了,父母肯定急壞了。」

周之初急忙起身對著空氣拜了拜說道:「多些仙人這幾日對小子的照顧,他日小子帶上美酒燒雞,在來孝敬您。」

沒等那個聲音回應並轉身朝著森林外奔去,可在周之初轉的瞬間耳邊卻傳來一聲似有似無吞咽口水的聲音。

接著周之初背後破風身傳來,周之初反手一抓原來是一個小號的牛尖果,那個聲音緊接著傳來:「這東西帶上,回家你能用上,果殼別丟磨成粉兌水喝下去。」

周之初一路不敢停留的往森林外奔去,剛奔出森林就見不遠處搭了好幾個帳篷,帳篷邊三五成群的正在生火做飯,周之初心裡挂念父母也沒有上去一探究竟的意思,往家的方向直奔而去,當熟悉的院門出現在視野內時,周之初內心更加急切了,一邊跑一邊大喊著:「父親,母親。」

來到院門前也沒絲毫停留一頭就撞了進去,門剛被撞開就與一人迎面撞了個滿懷,撲通一聲周之初和人影同時摔倒在地。

周之初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急忙俯身攙扶起人影,抬眼看去,這正是許久未見的父親,只是父親原來那山河崩與前而色不變的剛毅面龐上掛滿了愁容與焦慮。

在看清周之初那一刻焦慮瞬間轉為驚喜,又馬上從驚喜轉為憤怒,抬起右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可最終還是沒有落下,而是伸出雙臂一把將周之初擁進了懷裡。

雙手不停的拍打著周之初的後背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語,卻有一滴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周之初的臉上,在周之初的記憶里,這是父親第一次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在這之前也從未見父親流過眼淚,就算是在被家族拋棄的時候也不曾有過。

周之初剛想伸出手也抱抱周長風,卻突然感覺手腕一緊,只見周長風右手死死的抓著周之初的手腕就往屋裡走去,周之初明顯的感覺到雖然抓住自己的手依然很有力,卻在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

周之初跟著周長風來到屋裡,只見屋裡床榻上躺著一個身影,額頭一塊疊成方塊的白色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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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在上面,嘴裡迷迷糊糊的不停的呢喃著:「初兒,初兒,別怕,有娘在,初兒.」周之初不用細看也知道這是誰。

周之初看著床榻上的母親,周之初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心裡百感交集,有自責,有愧疚,更多的是擔憂。

周之初看向周長風焦急的問道:「父親,母親她.她昏迷多久了,大夫,大夫呢。」

周長風抹掉眼角的淚水說到:「大夫剛剛走,這些天已經把城裡大夫都請了個遍,大夫說你母親是擔心害怕過度加之急火攻心造成的,各種藥方都試過了,絲毫不見起色,到現在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

周之初聽罷,摸了摸腰間轉頭問道:「您身上帶著匕首嗎?」周長風搖頭道:「不曾」

周之初呼的起身飛也似的衝出房間。

周長風見此大喊道:「之初,你要去那。」

周長風生怕兒子想不開也匆匆跟了出去,只見周之初一頭扎進了廚房,周長風才稍稍安心。

周之初剛推開廚房門就被迎面而來的一股難聞的氣味嗆的咳嗽了起來,看到廚房眼前的一切,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廚房裡鍋碗瓢盆散落的滿地都是,甚至還有一些煮糊的飯菜已經有些發霉了,也沒打掃就那麼赤裸裸的躺在鍋里,變成了蟑螂和老鼠的天堂,父親和母親都是愛乾淨的人,倘若在平時這樣的事情是絕無可能發生的。

周之初一陣翻找才在廚房角落裡找到一把已經有些銹跡銹跡的菜刀。

周長風剛到門口就見兒子拿著把菜刀走了出來,周長風又是一驚問到:「之初,你拿刀作甚。」

周之初來不及多做解釋只是簡單的回道:「給母親治病。」

周長風一臉錯愕茫然的跟在兒子後面。周長風有種錯覺似乎兒子和以前有所不同了,至於哪裡不一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周之初來到水井旁在磨刀石上磨掉刀上的銹跡將刀身洗凈。

伸手入懷掏出那顆小號的牛尖果,在尖角處撬開一個缺口,將菜刀隨手放在水井旁,起身對周長風說到:「父親,您隨我來。」

周長風見到周之初手裡拿著的東西問道:「這是何物。」周之初回道:「這就是之前我與您說起過的牛尖果,想必對母親的病應當有奇效。」

聽聞是牛尖果,周長風眼裡也露出喜色。催促著周之初就要進房間,可剛走了兩步周長風就停住了腳步道:「不可,牛尖果是奇物,若為父沒有記錯,此物對你也有極大用處,我和你母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若她醒來知道你為了救她而放棄了自己,以你母親的性子定會愧疚終身,我們還是另想他法,此物還是留待你用較好。」

周之初聽到這心裡一暖後退一步說道:「父親,您看」說著周之初在原地蹦了幾蹦,又圍著周長風跑了起來,腳步輕盈,絲毫沒有往日連走路都似要隨時摔倒的樣子。

周長風看著圍著自己轉圈的兒子,眼裡全是喜悅,眼眶再一次紅了。

轉了幾圈後周之初拉起還停留在喜悅中的周長風,就往母親屋裡走去。

來到母親床榻前,周之初將牛尖果遞到母親嘴邊,左手輕輕一推童小玉下顎,稍稍一斜,一股淡青色液體從牛尖果缺口流出,緩緩流進童小玉微張的嘴唇。

周之初將牛尖果里的青色液體全部餵給母親后,就與周長風一起守在床榻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著。

只一會,童小玉渾身蒸騰起一股熱氣,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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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從額頭滑落,見到這一幕周長風嘴巴微張似乎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那滿臉的擔憂確卻怎麼也隱藏不住。

隨著汗水的流出,童小玉嘴裡呢喃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不在發出聲音,氣息也慢慢恢復平穩。

周長風俯身緊忙拿掉童小玉敷在額頭的毛巾探了探,長出一口氣道:「你母親,好許多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確定童小玉沒事之後,周長風招手示意周之初退出房間,周之初點頭答應。

父子兩就輕手輕腳的往後退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將睡著的童小玉驚醒。

父子兩退到屋外輕輕將房門合上,周長風快走兩步,來到涼庭處,一屁股就坐在了石凳子上,坐定后,不發一語也不看周之初。

周之初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涼亭邊叫了一聲父親。

好一會周長風壓低聲音憤怒道:「你個不孝子,你可知這些日子你母親有多煎熬,你母親希望你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又害怕你照顧不了自己,從你離家的第一天起,你母親就每天掐著日子,數著日子等你回來,每天都在擔心你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沒有刮傷,會不會摔倒,好不容易到了你承諾要回來的那天,一大早上,你母親就在準備你喜歡的吃食,我從來不曾見過你母親像那天那麼開心,可足足等到半夜也不見你回返,安撫好你母親我並連夜去了你說的獵戶家尋你,才得知,你這混小子居然進了森林,你知不知道,你若有個不測,你讓我和你母親怎麼活。」周長風說完已經是氣的滿臉通紅。

周之初低頭聽著,淚水滑出眼角嘩啦啦的落在衣襟上。

聽周長風說完,周之初更咽的說著:「父親,對不起,孩兒不孝,孩兒不孝。」此時的周之初心裡滿是悔恨,如果母親因為他而出了什麼事,周之初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父親也許會原諒自己,當父親會更痛苦,周之初不知道除了懺悔還能說什麼,不管說什麼在現在看來都是借口,都是逃避事實的理由。

過了許久,才聽周長風長嘆一口氣道:「哎...起來吧,事已至此,只希望你母親能平安無事的醒過來。」

周長風站在院子里,望著天空的月亮緩緩的說到:「明日早晨你與我一同去見家主,家族這幾日一直在加派人手搜尋,整個森林外圍都快翻過來了,你出森林之時難道沒有碰到家族中人嗎?」

周之初這才想起剛森林時見到人和帳篷,原來都是家族中人。

周之初將森林邊所見如實說給周長風聽,周長風黯然道:「想來也是,家族中你認識之人並不多,認識你的也不多,如今你又變了模樣恐怕就是面對面也不一定能一眼認出。」

「之初,過來坐,與為父說說你這段時間的事情。」周長風緩步走到石桌旁坐下招手對周之初說到。

周之初答應一聲,在石桌的另一邊坐下,拿起石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放到周長風手邊。

「我那天。。。」

周之初從告別父母說起,再到木獵戶家,如何進到森林,在森林裡如何爬到樹上過夜,森林的美景與野獸,周之初不急不緩的說著,周長風也一語不發的聽著,當然周之初把一些危險的事情自動忽略了,將野獸也是說成了小貓咪般的存在。

父子兩你一言我一語,講述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彷彿忘記了時間一般,這一夜註定是不會沉寂的。

不知不覺天邊盡頭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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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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