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參加考核
城市雖然有城牆的保護，但依舊不可避免地受到威脅，因為有極少數的偽人可以模擬鳥類，能夠衍生出可以飛行的雙翼，由於這種偽人的存在，導致城市外圍偶爾還是會出現偽人吃人的情況。
反觀城中心，還是非常安全的，有專門守衛城市安全的護衛隊，與那些編製散亂的城防軍不同，護衛隊選拔嚴格，編製規整，直接歸屬於教會管理。
普通窮人想移居到城中心的最好方法，大概就是加入護衛隊了，事實上也是如此，護衛隊中大多數人都來自於城外圍的家庭，而在加入護衛隊后，便可以獲得一間房來安頓他的親屬。
目前，由楊峰管理的出城調查隊已經解散，原本六十人的隊伍也只有五人加入了護衛隊，剩下的大部分都劃分到了城防隊。
比起偽人吃人，城外圍發生的更多是人的犯罪事件，由於這裡治安條件差，所以只要不是太過惡劣的事件，便不會有人來調查。這也成了當地居民面臨的一大麻煩。
梁德一家為人老實本分，家中也無什麼家當，但仍遭遇過一次偷竊，不過當是陳空在家，很輕鬆便抓住了盜賊，然後交於城防隊看押，也不知道後來怎樣了，不過自那以後，陳空這一塊地區的治安明顯好了許多。
兩年過去，陳空的個子明顯長了許多，他雖然只有十四歲，但身高已經超過一般的成年人，他和二胖走在街上，由於他的長相驚艷，時不時都會有路人回頭觀望。二胖看見前面圍著一群人，便要上前觀看，原來是護衛隊要招募新人，引得眾人圍觀，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護衛隊每隔三年就會換掉一批成員，也會從原有的人當中選取一批人進入管理層，護衛隊大概五百人，每次大概招募一百五十到一百七十人，被換掉的那批人，可以選擇進入其他編製，但很難再呆在城中心生活。
二胖和陳空好不容易擠進人堆中，二胖讀著告示，眼裡滿是掩蓋不住的興奮。護衛隊的招募限制不多，，只有兩條，一是家中不能有異教徒，必須每個人都信仰本地教會，二是年齡要大於十四歲，二胖掰著指頭算了算，發現自己可以報名，差點沒有手舞足蹈，而陳空似乎也顯的無比重視，他盯著告示上的每一行字，彷彿那裡有他要的答案。
在城中心，這裡顯得較為寬敞，街道平整，房屋儼然，井井有條，還有隨處可見的綠化，噴泉，令人賞心悅目，往來人群也稀疏了許多，兩名身著護衛隊制服的年輕男子正漫步在由石磚鋪就的街道上，其中一人顯得有些鬱悶，另一人安慰他道：「去城外圍其實也沒什麼，比較誰不是從那裡過來的呢。」
另一人嘆氣：「你說得對，但是，當初我加入護衛隊，家人都非常高興，現在要走了，他們也會很失望吧。」
安慰他的那人道：「絕大部分人都是要走的，即便是在護衛隊里待了十年的老油條，如果在這裡沒有找到一點背景，那也只能被淘汰，比竟年輕人的身體素質肯定是更好的。」
那人慢慢平復情緒，說道：「話說來，張兄，你應該要去參加那個新人考核吧。」
張留點點頭道：「是，又有的忙活咯，全城十萬人，符合要求的最少有五千，五千選一百來人，真得累死，這種事，也只能給我們這種新人幹了。」
「不過話說來。」張留話鋒一轉：「譚兄如果願意，我倒是有一處門路，可以讓你留在城中，只是不知你願不願意。」
譚淼連忙回應：「張兄的路子廣，人又可靠，我怎麼會不願意。」
張留聽他這樣說，便開口道：「這到是要讓兄長屈尊了，我前日認識城中一富商，姓黎名艮，他為人慷慨，又廣交朋友，與他交談，卻得知，他府上近日頻繁遭竊，雖是抓住了竊賊，但他心有餘悸，便想著招募一批身手不凡的保鏢，並聲稱報酬豐厚，我想，譚兄不若先投奔於他，憑兄之大才，且先居人下，日後得良機，再大展雄才，豈不美哉？」
譚淼聽聞這諸般好處，便滿心歡喜道：「多虧張兄提點，此等恩情，沒齒難忘！」
張留呵呵一笑道：「此等小事，何足掛齒，日後譚兄發達，還記得小弟就行，既是如此，明日便安排譚兄與這富商見面。」
譚淼一展愁容，指著前方一處裝潢華麗的餐廳道：「今日我做東，還請張兄賞光，去餐廳小酌幾杯。」
張留面露笑意：「譚兄盛情難卻，今我二人不醉不歸，請！」
「請。」
待到第二日清晨，張留獨自前往與這鄒艮見面，只見院門高大，佔地頗廣，進門先見各式景緻，綠茵巧木，填塞其中，倒是別具氣派。
張留踏上這大理石鋪就的台階，暗暗讚歎，這城中心本就佔地不大，他能有如此大的地界，可見財力雄厚。
管家早在上次就與他見過了，見他前來，便帶他進入內院，這內院更是盡顯高雅格調，一花一木都獨具風韻，只見一中年男子正為花草修剪枝葉，此人面相斯文，身著西裝，想必就是黎艮，管家上前稟報，黎艮才注意到張留。
張留脫帽彎腰道：「黎先生好。」
黎艮沒有託大，回禮道：「張先生前來，不知有何貴幹。」一邊又吩咐管家沏茶，看座。
待二人坐下，張留道：「前日託付之事，在下已經辦好，不知黎先生可有空閑日子安排見面。」
「哦？」黎艮一喜：「張先生果然精明能幹，短短几日便辦好此事，我近幾日均無要事，不知閣下您哪日方便。」
張留一笑，道：「如此，便不宜遲，就今日下午如何。」
黎艮回答：「好，就按閣下說的，閣下清早到訪，想必未用早膳，不妨就於寒舍用餐，還望不棄。」
張留拒絕道：「黎先生厚意，在下心領，然有公務在身，實是不便，還望寬恕。」
黎艮點點頭道：「既是如此，在下便不叨擾張先生了，來日再敘。」
「在下告辭」張留轉身離去。
譚淼得到張留的建議，便起身去找黎艮，黎艮十分熱情，當即聘用了他，而他卻在那裡見到了許多和他一樣被淘汰的護衛隊成員，原來這些人都是張留介紹去的，眾人見黎府氣派，也都認為找了個好去處，紛紛稱讚張留，而張留也因此結識了黎艮，實是一舉兩得。
再看陳空和二胖，正在準備報名競選護衛隊，梁德夫婦二人起初不同意二胖參加，因為二胖缺乏鍛煉，且在競選過程中，偶爾也會出人命，斷胳膊斷腿都是常事，但終究沒坳過二胖，二人都報了名。
很快便到了考核的那一天，考核會持續一周，因為此次報名的共有六千四百二十二人，考官都要一百五十人，總共劃分了四個考場，在城的東西南北四側。
張留和其他考官一起站在搭建好的檯子上，望著周圍老舊的房屋和下方黑壓壓的考生，不免有些糟心，張留默默感嘆：怎麼去了城中心后，自己也開始嫌棄原來的地方了。張留為人圓滑，在城中心混的風生水起，日後應該也不會回到這裡了，想到這，他也不再感慨。
陳空仔細打量了台上的考官，一共三十七人，和這次在城北要招募的人數一樣。
眾人在考官的指揮下分成數列，這是城北唯一一塊空地，現在站滿了等待考核的考生，其中大部分人都穿著樸素，但也有一小部分著裝較為華麗，顯然是城中心來的，他們大多面露鄙夷，對周圍的人十分厭惡。其中不乏女子，但大多還是年輕男性。
考核的流程及要求已經貼在考場周圍。隨著隊伍排列整齊，為首的考官朗聲道：「第一項考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