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析特性與混亂來襲
異樣的感受湧來，金承確認瘋牛已經死亡。
然而他琢磨的卻是，這麼大一頭牛，肉能吃嗎？
既然已經有人活着離開了這裏，那麼在這裏的食物就一定是就地取材。肉也一定是要吃的，不能只啃草吧。
問題是，這頭牛的瘋，是因何而起。
如果是病毒引起那就要小心了，如果是此地的詭異規則引起的，那反而無妨。
那麼，自己就應該觀察另一個不同的物種是否瘋狂，如果瘋狂的話又是否與這頭牛的瘋狂程度一致。
正琢磨著肉的問題，一種強烈的慾望突然迸發，彷彿在說「乾飯！我要乾飯！」
是特性！
金承並沒有立即遵循慾望，而是第一時間開始分析。
「這時什麼特性，食慾？不不，這食慾是被引發的，因為我的肚子好空。
不，肚子空是種狀態，也不是特性。那麼，特性是大胃？」
大胃引發肚子空的狀態，繼而狀態引發進食的慾望？
金承一邊思索，一邊盯着瘋牛的屍體，觀察是否有後續變化產生。
「難道是把牛胃的特性剝離后融合給了我？那麼這是整個特性，還是特性的一部分呢？」
在確認牛肉能吃以前，金承壓制了這進食的衝動，不過行動還是要有的。
於是接下來便開始在四周探查，終於在三十米左右之外，尋找到了一汪小小的泉水。
回到剛才地點，瘋牛依然沒有什麼特別變化。
點了點頭，這樣就更像正常生物了。
將匕首從牛腦掏出，開始琢磨哪塊肉比較合適。
裏脊、肋條……
碰到下一個生靈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在這之前就算不吃肉，也必須提前做些儲備。
沒時間風乾，那麼泉水就是良好的「冷藏室」。
……
快速將幾大條牛肉用大葉子包好，浸在那汪泉水裏之後，金承來到離戰鬥現場不遠的地方隱藏起來。
這不是測試，不能急迫，一定要穩紮穩打。
一方面要看看血腥味會否吸引來什麼，另一方面要進行復盤。
「雖然我保持着警覺，但還是先被對方發現，五感上我是處於劣勢的。
這牛的外形明明是黃牛，所以第一不該在野外，第二不該這麼高大。
在野外可能是因為因為瘋狂所致，那高大呢？
是環境影響產生的變異，還是它本身就是這麼高大？」
金承手指悄無聲息的敲打着大腿，繼續著思考。
「不，不是環境的問題，不然之前的進入者也應該產生變異，這樣的信息不會被忽略。
那麼高大就是它本身的外形，和黃牛就只是長得像而已？」
「乾飯！我要乾飯！」
進食慾望再次襲來，金承打開一代壓縮餅乾，放入口中用唾液軟化，慢慢研磨。
目光之中，依然沒有生物出現。
不急，慢慢吃着，繼續觀察。
生物密度不是沒有異常，而是有可能和猜測相反，是密度降低了。
生物密度低是否意味着風險降低呢？
金承突然皺起眉頭，不對，為什麼沒有一點飽腹感！
再次打開一袋，這次進食速度就快了許多。然而，腹中依然彷彿空空如也。
「嘖嘖，這樣下去背包里的食物根本就不夠啊，必須吃點別的。」
金承回想着剛才的探查中，還有什麼可以填肚子，
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等一下。牛？
「牛？不如我吃草試試？」
合理。
俯身拔出一棵車前子，放入口中嘗了嘗，只有青澀，沒有食物的感覺。
「也許是這種口味不喜歡？我需要更多樣本。」
狗尾巴草、蒲公英、薺菜、灰菜……
把附近確認無毒的草都嘗了一遍之後，側頭吐出一口綠色。
失敗。
看來變化的只是胃口，不是口味。要是能直接吃草當主食，那該多好啊。
「不行，我一定要填飽肚子，這樣才能知道自己到底被融合進了什麼。」
腦中突然靈光閃現。
不再顧及食物儲備不足，直接打開壓縮餅乾，弄成小碎塊，這次不再研磨了，直接吞咽。
醞釀一下，金承咽喉一動，餅乾回到口中。
「我……」
是反芻。
不！如此看來，自己獲得的這個特性是一個系統性的特性。
既有大胃，也有反芻，那是否還有其他呢？
食物儲備、擇機消化，那麼，是否也有擇機供能？這很合理。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的續航能力……
雖然這一項在短時間內還試驗不出來效果，但是不耽誤金承憧憬一下。
嘿嘿嘿！這不比把能量轉化成脂肪存好嗎。
即便不是，先給背包里的食物來個大挪移，就也很好。
不能要求太高，至少不是開門就來個負面特性！
……
正忙着進食，突然直覺傳來異樣感，金承立馬警惕起來，四處觀察。
金承相信直覺，認為這是潛意識懶得告訴你過程，直接把分析結果扔在臉上的造成的。
哪裏不對呢，快速打量一下后視線回收，確認沒有動物出現。
剛才就是這個視角，會是哪裏不對？
金承眼珠一瞬不瞬，是什麼異常需要潛意識來提醒？
應該是緩慢或者細小的變化，表層意識沒有注意，但被潛意識捕捉到了。
是什麼，是什麼……
抓到了！是距離！
瘋牛的殘屍變遠了，不，還有樹也遠了。
雖然過程很緩慢，但是在有心之下，還是被金承分辨出來。
「樹和屍體不會動，我也沒有動！那麼就是混亂狀態開啟了。
這會有什麼影響？現在不適合移動，否則只會事倍功半。
還有什麼？快快！開動腦筋！」
正在腦筋飛轉的金承突然湧起噁心感，這下子反而讓他肯定了猜測！
特性的混亂也開啟了，進口要變出口！
「休想！我擁有柏鑫同志的同款意志，長這麼大就沒吐過東西！」
金承強忍着噁心，突然意識到，食物、距離……
風險可能來自時間。
如果這次混亂持續的時間過長，那麼在萬物遙遠的狀態下，自己一定會餓死！
不僅不能吐出來，還需要吃更多！
來不及多想，拔腿就向瘋牛跑去。
「不，水！我還需要水。」
改換目標，奔向泉水。一定要趕在混亂全面降臨之前，快，快，快……
呼，還好！幸虧發現的及時。
趴在地上，對着泉水就是噸噸噸。噁心？給我憋回去！
心中快速判斷著優劣。
「這裏肉不多，但是水多；那邊只有肉，但是多。我要的是均衡，所以這裏更合理。
如果肉能再多一些的話……」
起身打了個飽嗝，伸手抹去嘴角漾出的泉水。
現在再去割些肉，來得及嗎？
盯着著大概十米遠的一棵樹，伸出拇指比著，隨後閉眼心中默數。
「五…十。」
睜眼。
金承嘆了口氣，都不用拇指參照也能看出來不及了。混亂加速了，四周樹木在快速遠離，自己一定跑不贏。
那麼現在就只好老實待着了，在哪邊兒都好過一直在路上。
「嘔！」
特性的混亂再次襲來。
金承捂住嘴，休想休想休想！
這次混亂還不知多久，食物豈能浪費？我扛不住環境變化，還治不了你？
來都來了還想走？
都給我留下！